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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里在山上之后,为了不让旁人起疑,聂怜就再也没有去看望过秦淮。只陈然有时会让和聂怜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姑娘过来递消息,告诉聂怜秦淮的近况。前几日那小姑娘来就说秦淮身子已无大碍,下山进了京,聂怜只要想可以随时去探望。
聂怜心里一直挂念着秦淮,闻言便有些坐不住了,等身子好了些,寻了借口便带着周安和迎秋出了府。
聂怜这阵子一直不怎么待见迎春和春晓,纵使二人朝她哭过,认过错,可也无济于事。这次出府就又没有带着她俩,院子里都是明眼人,风向转了几番,还跟在迎春和春晓后面的就只剩下几个小丫鬟。
迎春和春晓的脸色也越来越沉,迎春往日是最和善的,这阵子也没少同人吵闹起来。
可闹得越多,越让人发觉聂怜对其二人的不满。现在院子里,没几人还会怕她二人,反而都跟着迎秋团团转。
迎秋也没辜负聂怜对她的信任,处理起院内中事越发的得心应手,恩威并施,将院子里的那些丫鬟婆子每日哄的劲头十足,干活卖力的很。
别看迎秋年岁不大,但就是周安都说,她颇有两分大丫鬟的派头。
不过也是,现在聂怜的院子里头只有她和迎春两个大丫鬟,迎春现在不得聂怜喜欢,那些小丫鬟自然对她马首是瞻。
这几日晨时起,总是会起很大的雾。雾气缭绕,吞了楼台亭阁,吞了水榭戏台,街上也模模糊糊的被雾色笼盖,看不见人,只留下冬日里的静谧。
聂怜出府时雾气已经散了不少,能看见街边挂的红灯笼在淡淡的雾色中透着丝丝温和。
按照那小姑娘递过来的住址,聂怜找到了那所宅子。位靠婵娟河,青砖白瓦的小别院一看就很雅致,院子门口种着一排柳树,现下没了绿枝,树梢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趁着雾气伸展腰肢。
周安下去叩门。
几声下去,府门便被打开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周安,“姑娘,您有事吗?”
今日外面冷的厉害,小风都刺骨。周安搓了搓手,笑道:“我们是齐大人请来做客的,烦请小哥通报一声,我们带来了齐大人最爱喝的碧螺春,还请大人赏脸。”
这是那个小姑娘说的,说只要跟门卫小厮说他们是齐大人邀请来的,手上拿有碧螺春,小厮就自然会明白,把她们请进去。
这路数,聂怜也清楚。
上一世,她和姜云起也这么来过。齐大人就是姜云起,因为他名字的最后一字。聂怜是连小姐,也是根据她名字的最后一字起的。
被派去封地的时候,姜云起和聂怜有时闲着无事,就会这样互称对方。
齐大人,连小姐。
两个已经成婚几年的年少夫妻,有模有样的打扮成意气少年和闺阁未嫁女时的样子。姜云起一身白衣,聂怜梳上闺阁女儿时的发髻,俩人装模作样的盈盈一拜互相装作不认识,暗暗一笑,开始谈天说地聊风花雪月。
这是文雅时,不文雅时,姜云起和聂怜还玩过强抢民女的把戏。
仗势欺人,唇红齿白的齐大人强抢娇弱可怜,楚楚动人的连小姐。
啧。
嫁给姜云起后,姜云起虽嘴硬,却处处让着她,宠着她。聂怜被宠的无法无天,胆子便大了起来,有一日聂怜就生了兴致,非要跟桀骜不驯的七皇子玩强抢民男。
记得那天,封地□□,桀骜不驯的姜小王爷刚杀了几个带头作乱的乱贼,回到府里正用膳,手里捧的那碗羹汤还是他家小王妃亲手下厨做的。可能是第一次下厨,王妃有些手生,甜羹汤里被错放了盐,咸的糊喉咙,可这也不妨碍姜小王爷喝的津津有味。
突然,屋子里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发出一声巨响。
姜云起拧紧眉头,有些戾气。他已并非昔日少年郎,这几年的锉磨让他眉目间常常带着凌厉,只在聂怜跟前才有几分柔和。
以为是有人在府上生乱,姜云起眉目间痕迹加深,眼尾上挑着,扭头一看却傻了眼。
只见屋门前站着的那一袭烈火红衣的女子,正是他家小王妃。聂怜本是不喜欢这样娇艳的衣裳,觉得扎眼,闺阁时就没怎么穿过,嫁了人就更不穿了。
可如今一看,红衣娇艳,发髻上的金钗摇摇生颤,本就明婉的面容又添了胭脂作彩头,更加的美艳。
聂怜手里拿着一节长鞭——是姜云起少年时经常把玩的那个,微微抬起下巴,带着骄纵。
“你就是上京赶考的齐书生?模样生的果然不错。”
话音刚落,“哐铛”一声响,姜云起掉了碗筷。
姜云起一边心疼着未喝完的羹汤,一边震惊到回不过来神。直到聂怜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他这才隐隐明白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铁骨铮铮的姜小王爷茫然的抬起脸,露出那张模样很不错的俊脸,喉咙微微上下一滚动。
然后,乖乖地配合着自家王妃强抢民男。
那段日子在封地的日子,姜云起和聂怜其实过得很苦。
仁孝帝和五皇子虽远在京城却也不忘打压他们,封地的官员也不把他们当回事,跟他们别着劲儿,在小事上做足了手脚,期望着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们需要韬光养晦,也不能多过计较。虽不至于落了下风却也不好过,每日里东奔西走,焦头烂额。
憋屈苦闷的日子里,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甜了。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想想,能支撑那个刚出闺阁尚且顾影自怜的七皇子妃陪着七皇子熬过那么长一段的难堪日子,靠的也就是剩下的这一点甜头了。
可也就这一点甜,够聂怜温存好久了。
就像是刚喝完苦药送来的蜜饯,甜滋滋的,只一块,就能压下嘴里所有四散开来的苦涩。
马车外,周安说完那句话后那小厮果然就明白了起来。瞧了一眼停在府门前的马车,小厮压低声音问道:“原来是连小姐来了,我们家大人等候多时了,快请进。”
迎秋率先下了马车,地面有些滑,好在她眼疾手快的扶住马车这才没有摔倒。转过身,她心有余悸道:“小姐,奴婢扶着您,这地面上湿的很。”
那小厮这几日有些偷懒,门前落雪没有清理干净,闻言讪讪地挠了挠头,赶紧找了几块长布铺在府门前。
他动作利索,聂怜下马车时,门前已经铺满了长布条。
聂怜头上戴着斗笠,一头乌发披在身后,只松松挽了个发髻,上头插着两只青玉簪子。
那小厮虽瞧不清楚聂怜的模样,但也知聂怜身份贵重,一举一动都带着恭敬,上前领路,“我们大人说了,连小姐来,自然是要先去看望秦家的贵客,瞧过后再去找他品茶也不迟。”
聂怜点点头,“秦家的贵客可好?”
聂怜这几日有些咳,嗓音便有些哑,可也正因为这份哑让聂怜无端带着几分压迫感,那小厮也点头,“好,秦家贵客一切都好,昨日还和我们大人舞了剑,喝了酒,外面打了几回更这才各自散去睡下。不过秦家贵客自醒来后就一直记挂着连小姐,这几日都在念叨。”
聂怜闻言这才放下了心,脚步也不急了。
这处宅子一看就是姜云起经常过来歇脚的地方,别致雅观,虽小了些,但处处透着精致。游廊上面挂着铜铃,风一吹,铜铃便叮叮当当响了起来。
聂怜瞧了几眼后就低下了头,自然不知不远处的阁楼上,有人在瞧着她。
姜云起站在阁楼之上,衣袍被风吹的呼啦作响。这处宅子不大,但他着意建了一处高高的阁楼在宅子里,站在上面,宅子里的各处景致尽收眼底。
他没事的时候,就爱在这阁楼上小坐,温壶酒,看着在宅子里井然有序忙活着的下人,才感觉自己是还活着。
今日天冷的厉害,陈然有点不愿意陪他在这里小坐,便一个劲儿的劝着他下去。但是没有用,姜小王爷倔起来,没人能将他说服,哪怕是太后也只能骂一声倔驴脾气,然后撒手听之任之。
陈然劝了半天没用,只能在一旁擞肩膀。见聂怜来了,他心中一喜,拍着姜云起的肩膀,喜道:“小王爷,聂小姐来了,我们下去吧。”
姜云起在一旁闭眼假寐,闻言睁开了眼。他昨日陪秦淮喝了大半夜的酒,到了后半夜风吹的厉害他被吵得闭不上眼,可以说是一夜未眠。如今睁眼看,那双总是带着光的眸子里泛着红血丝。
“怎么今日来了,这么大的风。”姜云起目光紧跟着那朝秦淮院子里走去的小绿点,嘴上却道:“还不如等天好了再来。”
陈然撇了撇嘴心说,你还知道今日风大,非往高得地方站。
“走吧。”姜云起下了软塌,揉了揉眼睛。
“啊?”陈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就下去?。”
眼睛越揉越疼,额角也是,姜云起有些不耐烦,“你愿意在这吹风,那你就留这。”
陈然才不愿意,连忙跟上。
天地良心,鬼知道他劝了这位爷多久,这位爷都不松口说下去。没想到,这死马当活马医地提了一句聂小姐,人就真的下去了。
真是同人不同命。
作者有话要说: 角色扮演,玩的真花(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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