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 杀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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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蛇不见了她这才猛然放开了李开臣,这一放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在了地上,“对不起大人，我很怕蛇。”

李开臣扬起嘴角，见她被蛇吓的六神无主挑眉问道，“你也会有怕的东西？”

说完他眼中渐渐黯淡无光，叶锦兮见他说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大人，属下什么都不怕唯独怕这冰冷的蛇,大人,您是小侯爷又是刑部一把手，您这辈子应该没有怕的东西吧？”

“怕的东西？”

李开臣拧紧了眉眼神犀利看着她,火光之下,这张带着面具平淡无奇的脸也让他觉得是世间是最美的。

“大人应该没有怕的东西吧？”

她偏头问他眼神晶亮，李开臣身份高贵手中又有权利，这样的人不会有怕的东西。

良久他温吐一字,“有。”

“您也有？”

他并未多言只是凝视她的脸颊,说了一句叶锦兮听不懂的话,“曾经我以为只有长安才有耀眼的夜空,可后来我才知道洛阳的夜空比长安更美,洛阳有比长安更耀眼的人,那个人在我眼中胜过白雪暮春，可她……”

叶锦兮一惊，“大人，她怎么了？”

这个她一定是个女子,见李开臣这样应该是他心尖上的人了，刑部那帮人都误会他了，他不是好男风，只是有求而不得的人罢了。

她很好奇，李开臣这样的男人也会被女子拒绝？

“她……”

他深深吸口气别过脸去，“罢了，该去见阿影了。”

“大人，底下的人都在传您好男风您不生气？”

他停下步子挑眉看她一眼，“好男风？”

她忙点头，“大人对不起，都是属下害的您名声受损，您放心，等这案子一破属下即刻恢复女儿身离开这里。”

“离开？”

叶锦兮笑了笑，“自然是的，属下不敢在给大人找麻烦。”

李开臣凝视她的脸，一本正经的道，“叶锦兮，别忘记答应本官的事，心疾未愈你哪都去不了。”

此话落下他拂袖离去，不带一丝犹豫，叶锦兮呆愣片刻忙追上去，“哎，大人……”

她这是被赖上了？

正准备追上去，脚下的泥巴有些黏脚，她无奈只好蹲下把鞋子边的泥巴都清除干净，“奇怪，这里的泥巴是黄色的？”

洛阳很少有黄泥土的都是黑土，她正准备起身不远处传来李开臣淡漠的声音，“还不走？”

五更天，死牢中传来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还没走进就能听见犯人惨叫的声音，叶锦兮知道这一定是掠风在逼供。

原本李开臣是反对逼供的，可今夜让掠风带了阿影回来，掠风的性子她是了解一些的，大人没有说不可动私刑掠风就会按照自己的法子来办。

比如现在。

她看到阿影已经被剥去了上衣光着上半身，双手被麻绳紧紧套在木架子上，身上已经被鞭子抽的血肉模糊，那阿影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好啊，你小子这皮挺厚的，今儿个老子请你吃烤肉！”

那所谓的烤肉就是烙铁，那红彤彤的烙铁只要往人身上一烙，那里的肉顿时血肉模糊半生不熟，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

“风哥，来了。”

小李子把那烧红的烙铁递给他，掠风拿过吐了一口唾沫，顿时听见一声呲呲的声音，他阴冷笑着，“小子你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开始了？”

阿影抬起头不屑一笑，“我是不会招的，随便你们！”

“好，有骨气！”

“等等！”

突然，李开臣冷冷开口，掠风立刻停下手中动作，见是他来了微微施礼，“大人，这小子骨头很硬一个字都不招。”

李开臣见阿影身上都是鞭痕面露不悦，“谁让你打他的？”

掠风抱拳，“大人，这不打他不招啊。”

“退下。”

掠风狠狠瞪了阿影一眼，“小子你不说是没用的！”

阿影突然抬头吐了一口血水，“早闻大人不动私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小子你最好老实说了，否则……”

掠风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带人退下，李开臣扫视阿影一眼扬起嘴角，“本官是不主张动私刑，可本官绝不是良善之辈，你该知道你到了这里就出不去了，说与不说你的罪名一样逃不了，本官很疑惑，既然叶明月和你相好你为何要狠心嫁祸她？”

叶锦兮站在身边没有说话，她知道这是李开臣的缓兵之计，只要这阿影能开口，这案子就能查下去。

阿影不屑一笑，“相好，我从未爱过她，她是仇人。”

“仇人？”

“没错，我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报仇。”

“报仇，什么仇？”

阿影低垂着头，想了想这才低笑道，“都是我做的。”

“什么？”

李开臣低眸看他，“什么都是你做的？”

“慕家那三个人是我杀的。”

“什么，你说慕家三个人是你杀的？”

阿影的话让叶锦兮倒吸一口凉气，果然，这个阿影说是慕家三个人而不是慕家三口，也就是说……

“你知道他们不是慕家三口？”

“自然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阿影讥笑一声，“风影，大人，小的叫风影。”

“风影，叶明月知道你的名字？”

他记得叶明月说叫他阿影，是因为他像一个影子看得见摸不着，他说他叫风影？

“她不知道，她只是把我当影子，而我也不想告诉她我的名字。”

“为什么？”

“大人，对仇人何必多说？”

叶锦兮好想揍他，枉费叶明月痴心一片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

等不及李开臣问话，叶锦兮抢先开口，“那真正的慕家三口去哪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风影扫视叶锦兮一眼，“你这小捕快问的可真多，慕家三口不见了，我只能找机会引你去，用三个人来假扮他们。”

“失踪了？”

她冷哼一声，“这也太荒谬了，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害叶锦兮害叶明月，你和叶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害了叶锦兮又嫁祸叶明月？”

“不共戴天之仇！”

阿影的眼中全是恨，似乎还带着一抹不甘，“可惜叶锦兮跑了，原本以为嫁祸叶明月你们就会定她的罪，这件事也就了了，我也可以全身而退不再受那女人纠缠。”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是因为仇恨，可她不懂叶家做了什么？

“什么仇让你如此恨叶家？叶家对你做了什么？”

阿影却是低垂着头避开了她的询问，“其实早在半年前这个计划就开始了，原本想潜伏入慕家，杀了慕家三口嫁祸叶锦兮，可没想到慕家三口突然不见了，没办法我便找了三个人假扮他们，给他们易容杀了他们。”

“你是怎么杀的他们？”

李开臣挑眉看着风影，他不屑一笑，“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大人阻止了那掠风对我施刑，免了我的皮肉之苦，罢了，大人想问什么？”

李开臣把目光看向叶锦兮，示意她问，叶锦兮挪步问道，“你的意思，在我接到慕家邀约之前慕家三口就不见了？”

“没错。”

叶锦兮大喝一声，“你在说谎，若他们失踪慕府上下不可能不知道？”

阿影冷冷一笑，“你这小捕快果然聪明，没错，他们原本被我抓住，我本欲借用慕秋辞之手约叶锦兮来赴宴再动手杀了慕家三口，可我发现……”

“你发现什么？”

“发现他们不见了，无奈我只好让人去寻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三口，果然在黑市找到了，给他们银子让他们换上慕秋辞爹娘的衣衫，再易容装扮成慕家三口，让他们坐在那里吃饭，吃的饭菜也是慕家三口喜欢的，等毒药生效后他们死了，我约的叶锦兮果然也来了。”

此话一出，叶锦兮和李开臣相互对望一眼，“你说什么，那死去的三个人是你在黑市找到的？”

这黑市李开臣和叶锦兮是有所耳闻的，多数人都不知道黑市可它却真实存在着，传闻黑市每个月月中开一次，里面所贩卖的东西森罗万象，可全是一些违禁的货物，包括贩卖人口和野生动物，官府多次想打压却因为黑市太隐秘而无法打入。

黑市就相当于朝廷的一个隐疾，治不好可它一直存在，时时刻刻侵蚀着大唐血脉。

阿影点头，“没错，是在黑市买的人。”

李开臣微微眯眼，“那你是如何杀人砍头又带走叶锦兮的？”

阿影似乎有些惊诧，“大人知道是我带走的叶锦兮？”

“若不是你带走她，她怎会成为通缉犯？你如何完成你的嫁祸计划？”

阿影深深凝视李开臣一眼，而后垂下眸子，“当晚他们三人被毒死后我躲在房梁之上，那丫头果然来了，她看到死者想去叫人我就跳下出现打晕了她，砍下了人头带她离开慕家。”

“你怎么带着人头离开的？”

阿影很得意，“这有何难，打晕叶锦兮后我用她的长刀砍下头颅便从窗户那离开，当夜的叶府没几个奴仆在，我都让人让他们离饭厅远些不得靠近。”

“窗户？”

李开臣脑中划过饭厅那唯一的窗户，他去过案发现场也自然查看过那，地板和门窗上并未有任何血迹出现，他一个人怎么做到的？

他见过不少凶杀案，也知道死者刚死不久血液还未凝固会滴落下来，“你怎么做到不带一丝血迹离开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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