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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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风白他一眼鼻哼道,“谁说老子不喜欢他,老子就是见不得他和大人走太近，得了废话这么多干啥？还不去办！”

烈日炎炎，淌血的地上很快吸引了一群苍蝇，嗡嗡叫唤怎么都赶不走。

掠风站在尸体旁边俯瞰古桥，想通过案发现场寻找一些蛛丝马迹,这座桥叫龙拱桥，横架于洛河之上,由于修了新桥多数百姓都不从这过,他想不明白凶手为何会选择在古桥上杀人？

看血迹凝固情况死者应该没死几个时辰，那也就是寅时之后,那时夜深人静死者又是姑娘家,怎么会独字一人来到这里被人杀了？

他简单检查了尸体，见衣衫完好并未受人侵犯，排除是凶手意图不轨而过失杀人,那么……

“哎呦这是女鬼作祟啊,吞脸鬼出现了。”

桥下有一些好事的妇人拿着香烛纸钱在拜祭这座桥,掠风不信鬼神忙走了下来,见几个妇人都在烧纸钱拜祭,“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死者你们认识？”

一个妇人惊恐抬头,“是官爷啊，民妇可不认识这死者，你们都别看了这是吞脸鬼干的，让人把这桥封掉就没人死了。”

“吞脸鬼？”

掠风冷笑一声,“你这妇人别在这妖言惑众，这世上哪来的鬼？”

“哎呦官爷你可别不信，这古桥大概有一百年了，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和我说过，这桥邪门的很，当初也有人被害死了，那人也没脸的。”

“给我闭嘴这是人干的，青天白日哪来的鬼，再妖言惑众老子把你抓起来，你们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快走！”

掠风性子暴躁，手下的人都怕他别说这些妇人，很快妇人们就带着香烛纸币跑的没影，看热闹的人也被掠风赶走了。

“风哥……”

大街上，叶锦兮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飞快跑来，掠风见她来了捂嘴咳嗽一声，不悦的道，“你来干啥，尸体都抬回去了。”

现在掠风肯跟她说话她已经很高兴了，虽然他还是对自己有偏见，不过她相信假以数日，掠风会真心接受她的，犹如铁娘子接受她一样。

“我是来看看案发现场，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掠风吐了一口唾沫瞥了一眼桥上，“脸都稀巴烂了怎么确认？”

“死者脸烂了？”

她忙跨上石梯子上了石桥，这桥昨晚她来过，就是在这里她和那个疑似碧儿的女人打斗过，打不过了她才不得已跳下了洛河，而今日就出现了尸体，难道是……

会是那个疑似碧儿的女人死了？

掠风叹气摸了摸额头的汗，“尸体就躺在这地上，这几天没下雨无法验证脚印，而且这是桥，根本没法验，死亡时辰我看血迹凝固应该是几个时辰前，也就是寅时到卯时之间。”

“报案的是什么人？”

“一个货郎小子，我已经让人去盘问了，他今早从这过去街上卖拨浪鼓发现了尸体。”

叶锦兮顿了顿，“死者穿什么衣衫？”

“青色，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她身边可还有别的东西？比如说……”

掠风正想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儿，不远处小李子匆匆而来，“叶兮来了，风哥，找到了一支断箭，还有一个烧了一半的灯笼。”

掠风瞧了瞧那把断箭，“这是被刀砍的？”

叶锦兮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不就是昨晚她躲避那女人砍下的断箭吗？

“小李子，还有别的东西吗？”

小子正想回答她没了，掠风抓住了重点皱眉看她，“叶兮你想问什么？该不会你也和那帮妇人一样想说这是吞脸鬼干的？”

“吞脸鬼？”

叶锦兮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鬼？

掠风冷哼，“那帮女人说这死人是吞脸鬼作祟，什么鬼，老子不信这个，好了，找不到线索就收队回去，先查清楚死者身份再上报大人。”

叶锦兮见这古桥确实没有别的线索了，忙跟在掠风身后，“风哥，你们去长安查到了侯君集的……”

“自然查到了，大人交代的事儿什么时候办砸过，而且大人是小侯爷，想查什么还有人敢不给？”

风风火火赶到验尸房，由于她没在刑部，验尸的活就让仵作老张干了，他们赶到之时，老老张正和李开臣禀告尸体情况。

“大人，就是这些了。”

李开臣一袭白衣圣洁无瑕，他身姿挺直如松柏，伸手拿过仵作手中的验尸报告，看了一会儿这才微微摆手，“你退下。”

“是，大人。”

屋外，叶锦兮和掠风走了进来，两人微微抱拳，“拜见大人！”

李开臣见她回来了，“叶兮，你看看验尸结果。”

叶锦兮伸手接过准备查看，这一幕让掠风有些不满，他是捕快头，要看也先给他看啊，这大人也太偏心了，若被那帮兄弟们看见那他日后如何服众？

“大人，属下搜了案发现场没有别的什么线索，只有一支断箭和一个被烧了一半的灯笼残骸，请大人过目。”

李开丞瞥了一眼他递上来的线索，“灯笼，断箭？”

他看到那断箭上的缺口伸出手指细细摩擦刀口，“这是一把好刀。”

叶锦兮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李开臣是看出来了？

果然，李开臣瞥了她一眼，她有些心慌别过脸去，正想解释昨夜的事儿，李开臣却是道，“仵作无法确认死者身份，只验清楚了死亡原因，掠风，吩咐下去严查失踪人口，要查出这案子要把被害人身份查明。”

“是，大人！”

离去之时，掠风不满瞪了叶锦兮一眼，她想解释却发现什么都解释不了，掠风怕她抢了他的位置，讨厌她也是情理之中。

“好好看看。”

她把验尸报告看完后这才明白，死者是个年轻的姑娘，看骨龄约莫十七岁左右，身长六尺，死亡原因被人割断了经脉流血过多而亡。

被人抹了脖子？

她放下验尸报告去看尸体，果然，这尸体的衣衫她有些熟悉，“这死者的衣服好像……”

李开臣挑眉，“你认识她？”

她靠近尸体，鼻尖袭来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尸体的面部被人毁容了分不清面貌，这衣衫……

顿了顿，她还是决定把昨晚的事告诉李开臣，免得他多疑，当李开臣听闻后阴沉着脸，“叶锦兮你好大的胆子，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禀告？若不是我认出了你的刀法你是否打算隐瞒此事？”

叶锦兮见他生气忙施礼，“属下不敢，当时情况紧急属下……”

他突然凑近了她，身子微微躬身，这样的压迫感太过强势让叶锦兮不由自主想退，可身后是女尸和木板她没地方可退。

“大人……”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突然，李开臣大掌一捞抱住她的腰肢，“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这话他才放开了她，叶锦兮不知他为啥发这么大火忙站直了身子，“大人恕罪，下次属下一定和大人事先商量。”

李开臣紧紧凝视她的眼睛，良久才移开视线看向尸体，“你的意思这死者是叶府的碧儿？你怀疑碧儿和桃花一样是刘云天的人？”

她忙点头，“没错，属下怀疑碧儿也是刘云天的人，第一，大人还记得我们去叶明月房间她闯入院子要来照顾花儿吗？当时属下觉得她来的正巧，我们正要寻找无极之花的线索她就出现，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她和桃花是朋友，昨夜属下去了叶府，也问清楚了碧儿也是五年前来的叶府的，昨晚属下故意试探她，她竟然说出了桃花从前试探属下的话。”

“是什么话？”

见李开臣眼中的探究，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不过这个谜团她一定要解开，“那是一个禁言。”

李开臣自嘲笑道，“一个丫鬟嘴里能说出什么惊天的话？”

她只是沉默着，这件事现在还不到时候，就算她告诉李开臣他也只会怒斥让她不要在多言，她早打听清楚了，那件事在大唐是禁忌。

不在纠结这件事，她相信等这案子真相大白，一切都会有一个合理解释。

“大人，属下想再复检尸体请大人允诺。”

李开臣见她故意隐瞒碧儿对她说的话，也不刻意追问，“来人，送上验尸箱。”

见他应允她很高兴，嘴角扬起的笑浅浅，“多谢大人。”

李开臣微微眯眼，眼中划过一抹古怪，挑眉看她，“那你打算如何谢我？”

叶锦兮身子一僵小脸红的如小辣椒一般，“大人，这……”

“嗯？”

见他眼神灼灼盯着自己，她忙尴尬一笑，“那属下请大人吃桂花糕如何？”

“桂花糕？”

李开臣脸一黑咬牙切齿，“除了吃你想不到别的了？”

叶锦兮：“……”

这不怪她不解风情，她这人实在没什么追求，从前做医女的时候她只会看病和草药为伴，除了喜欢吃桂花糕和收集铜铃铛以外，其他的她还真没喜好，况且她一个女子怎么能猜得到大人喜欢什么？而且他身居高位身份尊荣，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正在两人僵持之余外面有侍卫进来，“大人，验尸箱来了。”

叶锦兮见有人来了忙上前抱住盒子笑嘻嘻的，“多谢。”

“滚！”

那侍卫不知怎么惹到大人了，麻溜的滚了，叶锦兮也不敢惹他，麻利穿戴整齐带上羊皮手套，这才恭敬施礼，“大人，属下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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