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司马衷不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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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头下面一松，枕头就人抽出来了。

脑空空地落到了褥子，怪不适应的。半眯着眼,不满地道：“你干啥啊？”

张嫣在的脸捏了两：“舅舅接着睡，不关你事。”

怎么就不关事呢？

人搓了搓脸,个人也清醒多了。见外面已有宫人走动的音,伸手拨开床边的帷幔，看到有光透过窗纱照进来屋子，不大亮,估计应该是早六点钟左右。

揉了揉眼睛，正想要抱着老婆睡个回笼觉，一向都是七点多起床,还能睡一会儿。结果手刚搂过去，就人一推开了。

“舅舅可别捣乱，我昨晚都忘了。”

“忘了啥？”

“忘了要垫起来啊。”

张嫣的枕头垫在腰下,还屈起两只小腿,姿势跟做臀桥的时候差不多。她咨询过好多已生育的妇人，都说样不容易流出来,能增加受孕的成功概率。

要是昨晚睡觉前,来么一回,也许还有点作用。

可都过去一整晚了，孩子们早就死了一大片。

萧靖看她样迫切求子的样子,觉得好笑又心疼。干脆整个人压了下去，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古老的宫殿两个人都困住了，困于其无法挣脱。

不知道是秦汉时的宫墙，还是晋的地砖,淡金色的阳光日复一日，照在每一个人的脸。

什么都好像是假的。

只有她是真的。

“昨天做得不好，今天早补全。”

“个枕头也确实放得挺好的，有点意思。”

绣着鸳鸯的枕头打湿了一片，拱起来得弧度让两块玉佩无缝地契合在一起。玉石溪流不断地冲刷着，互相撞击的音清脆极了，叫人着也快乐起来。

它游人从水里拾起，又递心爱的姑娘。

“送你，要吗？”

“要啊。”

姑娘又羞又恼，接过的玉佩，不轻不重地握在了手里，惹得游人忍不住闷哼一。她怕有人块好玉偷走了，所以她藏在了裙子底下，一个有人看到的地方。

然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

……

等太子和太子妃洗漱完出来，已是早辰时两刻（七点半）。两人都穿戴整齐，只等着小火坑过来。

有孩子在了，就不能太放纵。

张嫣装得一脸温婉，仿佛跟刚才疯狂的姑娘是两样。萧靖知道她人就是个性子，也挺好的，私底下放得开，在外头也知道行事。

老婆多棒啊！

小火坑一会儿就到了，小丫头韩寿亲自送过来，就跟学似的。小火坑的头梳了两个小啾啾，头用红绳系着两粒金珠子。小小的耳垂还新扎了耳洞，意叫姨姨她看看有有对齐。

小丫头想要别人夸夸她勇敢：“我娘我扎的，先用黄豆捻过耳垂，也不疼。”

其实是很疼，她哭得好大，吓得火盆也哭了。来小火坑韩寿按着手脚，贾南风硬是她扎完另一边的耳洞。

“哟，小火坑也有耳洞了，真勇敢啊，是大姑娘了。”张嫣夸道，果然孩子的眼都亮了，“来，姨姨有两对小的耳坠子，小火坑不怕疼就拿去玩。”

小火坑的脸蛋红红的，“姨姨，多不好意思啊。”

其实她很好意思。

孩子都是爱吃爱玩的，张嫣拿酒精小火坑的耳垂消了毒，才小丫头换小巧的金耳坠。不是那种大人戴的奢华浮夸风格，是米粒大的金珠子，坠成一串，跟小葡萄似的。

据说戴耳坠的风气源于大美人貂蝉，貂蝉觉得自己的耳垂太小，不够丰美，想要让耳垂变大一些。

那怎么办才好呢？

貂蝉让银匠她打了一对银耳坠，戴在耳垂。样过了不久，耳垂果然变大了，看着显得有福气，为她的美貌增色不少。

反正个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已无从考究。但在大晋确实有不少追求时髦的姑娘扎耳洞、戴耳坠，辈子的张嫣本来是不戴的，现在看见人也戴，她也学着戴。

太子妃都戴了，小火坑看见了，回也嚷嚷着说要戴。

爱美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贾南风一就同意了，韩寿也意见。火坑她娘烧红了绣花针，让火坑她爹孩子按住，针往耳垂一戳，成了！

打耳洞的时候很疼，但戴着新耳坠的心确实很美。

小火坑张嫣领着，刚换好了耳坠，轻轻地摇了摇头，耳坠也跟着在动。再晃一晃脑袋，耳坠会摩擦发出沙沙的音。

可好玩了！

萧靖见小丫头玩得高兴，问道：“小火坑，早吃了？”

小火坑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本来想说吃过的，她在里吃了半个鸡蛋和半块胡饼。但东宫的早餐闻着好香啊……

小丫头摸了摸肚子，说：“姨父，我想要用点。”

“那就吃吧，本来就是你留了的。”萧靖觉得孩子吃不多，来十个火坑也养得起，“你爱吃什么，就自己盛，别当自己是外人，吃饱了才好。”

“谢谢姨父姨母。”

小火坑的眼都发亮了，既然长辈都那么大方，她就不客气了！

案放着的河鲜粥好香，里面煮着红红的鲜虾，一只有手指那么长，再烫了点鱼片，洒点葱花，闻起来又香又鲜。配粥吃的咸菜萝卜条也酸辣爽口，吃得小火坑一边喊辣，一边还继续夹着。

小丫头指着另一个问：“姨父，个长条的是什么？”

萧靖她撕了一半：“是油条呢，用油炸出来的，小火坑能吃半根，多了得火。”

示范着油条蘸粥的吃法，焦香的油条泡到河鲜粥里吃，外脆里嫩，吃得满嘴油香。有些可惜，今天做豆浆，不然豆浆配油条也挺好吃的。

小火坑么说，更馋了，提议道：“那我们明天再吃那个豆浆？”

萧靖向厨房下单：“行，明天吃豆浆配油条吧。”

太子吃完早餐就离开了，大学生的课程不多，晋武帝让去开会，去实践。太子妃带着小火坑读书，讲了故事里的道理，看着孩子练了五六页大字，就放她出去玩了。

萧靖提过，孩子老是关在屋子里读书，容易得近视眼的。要劳逸结合，在户外蹦蹦跳跳才好。

虽然张嫣对近视眼一动半懂，但她知道，舅舅是很疼孩子的。她也不拘着小火坑，让孩子领着宫人们出去玩，还笑着问孩子还钓不钓大乌龟。

“钓吧？”小火坑还记得夜里的事，“我爹喝了乌龟汤，我娘就跟打架，打得半夜都不停！”

小孩的脸都是疑惑，她想要进屋去喊别打别打，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确实有可能出人命，但有可能多一条人命。

服侍起居的嬷嬷小火坑喊住了，说姐儿不能去，不能扰了老爷和夫人的好事。

小火坑不懂，还反驳道：“都打起来了，怎么还是好事？”她知道打人是不对的。

嬷嬷的色有些尴尬，含糊道：“打起来才好呢，大小姐年纪小，不懂事，等你长大就懂了。”

小火坑还不信：“那我等等，等会儿去看看娘。”

等着等着，小孩犯困，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小孩看爹娘都挺正常的，还彼此夹鸡蛋，看着不像是闹掰的样子。

“姨姨你说，们是不是太奇怪了？”

小火坑不懂事，种房里事当趣闻来说。张嫣是过来人，一就懂了，她羞得脸都红了，让丫头以别问，也别跟人说。

小丫头觉得困惑：“为什么啊？”

张嫣办法跟孩子解释种事：“个嘛……都说丑不可外扬，里打架，自己知道就行了。”

“那好吧。”小火坑不再追问下去，“姨姨，我要去钓乌龟玩儿，我娘说个好。”

太子妃让宫人们跟着外甥女，“喝的水带了？草帽带了？”

“都带了，带了！”

小丫头晃了晃脑袋，啊，她的新耳坠晃起来还有儿呢。跟往常一样，小火坑的肩膀扛着钓鱼竿就要走，她最近钓乌龟钓出了验，还不忘自己带个蒲草的小坐垫。

只是刚才早饭贪吃了两碗粥，肚子里都是一汪水。她吃得撑，现在觉都是一肚子货要卸。

一会儿，她就急了，想要找地方嘘嘘，还想拉屎。

今日走得有些远，因为小火坑选了一个新的钓点，现在回去东宫肯定是来不及的。宫的花园都有建厕所，小丫头爱面子，不愿意随地大小便。

她急得捂住了肚子：“哪儿有茅厕啊？我想要茅厕！”

跟着出来的宫人左顾右盼的，道：“都有啊，要不您在大树面拉了？我们您看风？”

“不，样太丢脸了。”小火坑趔趄着走了几步，“前头几十米远的宫室是谁的？我想去借个茅厕。”

“是谢才人的，她不算太受宠。”

“那就是她了。”

小丫头的身跟着一群宫人，风风火火地就要借别人的厕所。谢才人问清楚之，立刻就让姑娘进来了，还亲自领着小女孩去茅厕的位置。

小火坑一蹲下，身心皆是一松，觉有什么大石落到坑底。她蹲得畅快极了，然一伸手……

发现自己带纸。

她弱弱地问：“请问，请问有纸吗？”

然一双手从门缝下递过来，正巧是两片纸。小火坑赶紧擦干净，纸一丢，提起旁边木桶的水，都一哗啦地冲进去坑里。

“谢谢”两个字还说出口，她一打开门，就看到门边正站着个男孩。男孩的身高跟她差不多，模样挺俊俏的，穿的一身绸缎衣服，但身的金玉饰物不如她多。

“你拉屎真臭啊，还那么久。”

司马遹捂着鼻子，皱起眉头，一脸嫌弃的样子。

位妹妹生得黑，还拉屎臭。

真是一无是处。

作者有话要说：　　怀疑你们昨天没看懂我的点……上一章灵感来源宋词的一句“绛纱灯影背，玉枕钗声碎”，从侧面描写大家玩游戏玩得很厉害的情景。

小男孩是小谢的儿子，这里私设是晋武帝的种。感谢在2020-06-2713:07:49~2020-06-2813:0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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