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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尘表情呆呆的,不禁回忆起顾十四曾经对自己叮嘱过的话……对比之下,他便不太明白,为什么是“速度”,而不是道心、意志等等。

他向来有话便问,不是个能藏住心思的人……洛朝听后向他甩了个不屑的眼神:

“我说速度就速度!我难道会骗你吗?”

谁想,顾归尘极小声地回了句:“会的啊……”——都骗了不止一次了。

洛朝气得喉口一噎,险些吐出血来,抬手便给了他一个暴栗,并龇牙瞪目、大声嚷嚷道:“你还顶嘴!”

顾归尘揉揉脑壳,敛眉垂目,暂时埋起脑袋,决定不说话了,心中则嘀咕:

唉,和不讲道理的、蛮横暴躁的、偏偏口才又好的人谈论事情,就是如此心累。

洛朝气呼呼又灌了大半杯菊花茶,才消下点怒火,又端起副做思想工作的老干部姿态,语重心长,娓娓道来:

“唉,管它速度还是道心,总归呢,你身为剑修,栽到情劫的泥淖里……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

他对着顾归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全方位无死角论证了“剑修不需要道侣”这个命题。

见憨憨听得眼睛发直——因为语速太快,顾归尘跟不上……洛朝瞧着,不免再度感叹:真是傻啊,太傻了!

他便稍稍止住话头,倾身向前,满怀怜惜地薅一薅顾归尘的头毛,缓声道:

“归归啊,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的渣男可是很多的!”

“不是我思想古板传统,也不是我要违抗修真界正在刮起的自由恋爱风潮,而是……你这么个傻子呢,真去情场游走,很吃亏的!”

洛朝摇头唏嘘不已:多半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被人卖了还给帮数钱呢!

顾归尘被人来回薅着头发,愣住不吱声,他其实脑子不太转得过来:

恍惚里记得,十五也说过什么“七族之中,负心汉可多呢”诸如此类的话……可是,这同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茫然思索其中联系呢,又听洛朝慨叹道:

“你这么个死心眼,要是被什么爱情骗子给套住了,该多惨啊!”

光是想想就让人落泪了,天生道心者又名“一窍心”,其固执程度和痴情程度,在历史上都是出了名的。

“何况呢,你还是个剑修,习剑最重心性,你若落入情劫心魔,不仅难走出来,还多半会落得个道崩身殒的凄惨结局!”

“真到了那个地步,谁又来真心替你掉几颗眼泪?你道侣吗?我跟你说不可能的,男人啊,都很绝情的!”

顾归尘十分迷茫,依旧在思考:

哪怕这话是对的,又关我啥事儿呢?

我又没喜欢上过什么人,姑娘公子都没有。

洛朝却薅头发上瘾了,觉得软绵绵的手感贼好,便干脆换了个位置,坐到顾归尘身畔,薅得愈发起劲儿,还在人耳朵边,继续以长辈口吻道:

“唉,所以呢,记我一句劝,就别要什么道侣了,单身多好呀!”

“听我的,总没错,我又不会害你!”

在得知顾归尘是个弯了的零之前,洛朝从来以为:

这么不解风情的憨憨是个注孤生的命;

即便有不明真相的傻姑娘,被他外在的高冷人设和容貌迷惑了,在熟悉他的本质后,也很难不被气死;

至多老天开眼,让他撞了天大的好运气,遇上个非常包容温柔的好姑娘,凑一对,刚刚好。

洛朝从不觉得顾憨憨是个需要警惕情劫的人,但现在不一样了:

顾丽丽居然喜欢男人!!!

而且还是零???

这太特么可怕了!

要知道,女孩儿们呢,大体来讲总是更专情、对感情更认真……可男人就不一样了,很多氏族门派的少爷公子什么的,那都是出了名的花心多情啊!

不仅见一个爱一个,还只贪图美色、不付出真心,大脑都被下半身控制住了!

何况,顾丽丽长得还很好看,危险程度顿时直线飙升几个档次!

远的不谈,光说前头那个现已死干净了的姓贺的,不就起过歹念么?

若非顾丽丽武力值还算高,有能力保护自己,只怕现已中招了!

唉,姓贺的只能算个低段位草包纨绔,对顾丽丽这等高强剑修,造不成太大威胁……怕就怕那等老道的情场猎手啊!

嘴上和你谈感情,实际只是贪图你的美貌!

洛朝忆起自己前世的某些遭遇,时隔多年依然愤慨:

某些大他上千岁的老男人,仗着身份修为高,容颜永驻了,竟妄图老牛吃嫩草!

其中,有些个趁他彼时修为未曾圆满,还意图来强的!

我呸!瞅瞅你们屋里害死过多少无辜少女少男了!恶心死个人!

后来,洛朝修为大成,这些曾觊觎过他身子的老男人们,他统统没有放过,一个个打趴下撂地上,脸都给踩烂!

忆起往昔为民除害的峥嵘岁月,他长吁短叹的,望向顾归尘的目光,一时分外柔和——宛若在看一只柔弱无辜的小羊羔。

顾归尘在他眼里,虽年纪和自己差不离,但论心机手段可要弱上太多了,成天到晚傻乎乎的,极好骗。

洛朝深深觉得:

比起自己,顾丽丽实在危险得多,绝对有必要向他普及,修真界里某些个外表光鲜、实则龌龊不堪的老男人们的真面目!

这么个傻憨憨真要被坏男人渣了,该有多糟心!

比精心养护的翡翠小白菜被猪拱,更叫人痛心一万倍!

他便搭住顾归尘的肩膀,在人耳边嘀嘀咕咕,长篇大论灌输“防范渣男的一千条注意事项”:

“我跟你说啊,那些个外表英俊、衣饰华美、修为深厚、天赋极佳、身份高贵……有钱有貌有权势有美名,还据传才学十分高,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舞曲杂艺样样皆精……这些人,尤其要当心,他们极有可能是伪君子、是渣男!”

话音才落,顾归尘神情便一震……洛朝以为他被吓到了,忙道:“你可别不信,这是以老子的血泪史总结出的经验……”说着继续巴拉巴拉……

打死他也想不到,顾归尘心里其实在悄悄比对:

洛九陵前世身为帝尊,权势钱财名声自不必说,容貌就在眼前……而前世坊间多传,帝尊如何无所不会、精通杂学、多才多艺、饱览诗书……细细一琢磨,居然每一点都对上了?

顾归尘恍惚不已,看向洛朝的眼神一度十分奇异,他感到万分迷惑:会有人自己骂自己渣男么?这话到底是真是假?

待他堪堪回过神时,恰好洛朝在尽情斥骂花心纨绔们、狠批觊觎自己身子的老男人们……顾归尘听得一阵惊骇:

竟有人能如此不在意地痛骂自己?

洛朝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眼神变化,接着喋喋不休:“……长得越好看的越要当心!若是他口碑声誉皆不错,那尚可结交一二,若他名声上就是个花花公子,那千万千万要远离!”

顾归尘的神情更诡异了:前世的九陵帝尊,据传红颜蓝颜知己遍布四海五域,为此写出的野史,可堆满一座三层楼阁。

“最好头发都不要让他碰一根!”——顾归尘不由抬眼,向上望望某只正在薅自己头发的手。

洛朝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的:“哎呀,那种既好看、口才又好、还喜欢说谎骗人的,就更不得了啦!”

顾归尘看人的眼神中,稀奇里又多出几分怀疑。

洛朝一拍桌子,语气激昂:“这种类型的人呐,十个里头,有十一个都是花花公子!”

“哄人的时候光会甜言蜜语,在床上的时候尤其如此,可是呀,再深情温柔的话,说完也就忘了,从不兑现,极度不负责任!”

顾归尘迅速联想到对方曾经承诺的梅子糖!

洛朝一边讲理论,一边举例子,决心把道理和现实结合,誓要增加此番演讲的可信度,把在被渣边缘游走的顾丽丽,从深渊拉出!

并热情邀请对方加入:“骄傲的单身主义贵族”行列!

他演讲得十分投入,全情倾心,眉飞色舞的,语调包含激情……浑然没察觉,顾归尘屡次以狐疑万分的目光看向他,且在心里奇道:那不活脱脱的……就是你么?

兀自说得起劲儿的洛朝,完全没意识到,他今日一番即兴而起的“防火防盗防渣男”教育座谈会,给自个儿未来的情路,埋下了多少惨无人道的惊天巨坑。

作演讲结语的时候,他还双手拖着茶杯底,半阖眼皮,摆足老干部姿态,特意沉下尚显清稚的少年声线,故作威严道:“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顾归尘懵着眼,下意识点了点头。

洛朝看了很满意,便极有范儿地一挥手,深感欣慰自豪:“行了,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心中则洋洋得意:

我,洛九陵,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将被封建思想荼毒迫害至深的顾丽丽,从身到心、由内而外整个儿洗礼了一遍!

挽救了在情天孽海边缘徘徊的迷途小羊羔,改变了他极有可能落入渣男圈套的未来命运!

请叫我雷锋,不用谢!

给人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洛朝亦很疲累了,他伸了懒腰,打着哈欠,决定要补觉去了。

才站起身走了两步,发现顾归尘竟还是跟在自己身后,他略感烦躁,回头嫌弃道:“回你自个儿屋里去!”

顾归尘迷惑地眨眨眼,这意味是:近些天,明明我每晚都看着你的呀?

洛朝扶额叹气,不愿在困倦当头,和顽固的憨憨争辩什么,只好由他去了。

进了卧房,他坐在床沿上,刚掀开被子打算躺下,瞧见那头正在落门栓的顾归尘,忽然心血来潮要验收一下今日的演讲教育成果,便挺胸直背端起架子,以长辈的训诫口吻,施施然问道:

“现在,你还想要当妾么?”

他满以为对方会洗心革面,诚恳表示自己明悟了,绝不再有自甘堕落的念头……不料,顾归尘只稀奇古怪瞥他一眼,疑道:“难道你让我当正室?”——你自己都说了,渣男是不娶妻的,渣男只会有无数个情人。

洛朝一懵,脱口问出:“你他妈居然还想找道侣?”

顾归尘答得分外诚实:“我以前,本也没想找道侣啊。”

洛朝惊奇望去——那你现在怎么回事?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嫁我?

顾归尘神情迷惘,也反问:“我不打算找道侣,和我要嫁给你,它有关么?”

洛朝给问得一呆:

它没关系么?

你的逻辑呢?

被狗吃了?

他正为顾丽丽毫无科学道理可言的神奇逻辑惊叹呆滞,又听顾归尘笑颜如花道:

“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沉吟片刻,又道:“我会努力让你自愿娶我的。”——比如去学才艺。

洛朝这下真给气死了,他一下倒在床上,捂住胸口翻着白眼深呼吸,防止自己心肌梗塞,心里愤愤道:合着我讲了一个晚上的话,通通是白费劲儿?

他一气之下,胡言乱骂:“顽固不化!执迷不悟!朽木不可雕也!”

顾归尘早对他的气话免疫了,自如地帮人将被子捂好,淡定地剪灭了灯,然后如常搬来小板凳,坐在床边,和尚未入睡的洛朝四目相对。

看到对方气得双眼唰亮,一点困意不见有,顾归尘甚至柔声哄道:“睡吧,我在这里呢。”

洛朝狠狠瞪他一眼,心道:

我才不要你在这里!

我恨不得你原地蒸发!

兀自气了老半天,洛朝又自以为悟了:

哦!我懂了!

顾丽丽这个人,他已然色迷心窍!

沉迷老子的美色,不可自拔!

洛朝以被子捂住半张脸,痛心不已:

殊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棵翡翠小白菜,他已然没救了啊!

啊,我真是一个罪人!

竟让一棵本来无暇的小白菜自甘堕落!犯了贪嗔痴念!

可我能怎么办呢?我难道要主动毁容么?

唉……莫得办法,我只能以更加大义凛然的态度,坚定拒绝他!

并不畏艰苦,继续向他灌输自尊自爱的新时代观念,或者,顺便为我单身贵族群体,再添一员!

唉,谁让我是如此有良心、如斯有道德的修真界活雷锋呢?

洛朝神情变换不已,盲目自我感动着……顾归尘从旁默默瞅着,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洛朝眼珠子咕噜噜转悠,依旧半点困意没有,顾归尘心里便有些好笑:

“睡吧,你叨咕了一天了。”——更不知眼下心里还在嘀咕啥。

洛朝哼了一声,脑袋又往被子里埋深了点,并不愿意理会他。

顾归尘便也沉默下去,他望着面前这个似近似远的人,垂眸轻声对自己低语道:“就算是雪,我也要握住……”

他生来是极固执的人,这或许是“一窍心”的另一种阐释……先前,之所以犹豫迷茫,甚至失落到想过退缩,其实是因为,他未曾找到方向。

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任何站得住的理由去继续追逐这个人……可现在不同了,他找到了一条路——纵然听来有些荒诞不经,可道理确实如此:

只要嫁过去了,就没有理由推开我了。

他骨底是绝不服输的人,正可称为积极乐观,也可反称作顽固偏执……总归,这条路不走到头破血流、身殒道消的那一刻,就别想让他放弃。

如今,眼前迷雾散去,他终于有了可以前行的方向,心底较之从前,甚至反而轻松了不少:即使前路艰险……要成为外室都很难了,可凡事只怕有心人,滴水穿石、绳锯木断……世上哪有必然不可能的事情呢?

他这般想着,嘴角乃至有笑意显露。

洛朝不意眼角余光瞥到了,觉得奇怪,思来想去还是问了句:

“喂,你刚刚嘀咕什么呢?”——可别又是什么通房外室的惊天动地发言了。

顾归尘便笑了一笑,难得有次没说真话,心情偶尔放松愉悦之下,他竟将某个徘徊在心中良久的心结问出了口:

“你为什么……不愿意,回云麓?”

明明那里,有你未来的同窗、许多志同道合的好友,很多慈爱的恩师……

洛朝觉得这话问得没头没脑,更奇怪了,便皱眉疑惑反问道:“你难道喜欢念书?”

顾归尘先是一愣,而后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喜欢。”

还有句话他没好意思说:我文课极差的。

洛朝翻着白眼,“嗐”了一声:“那不就得了,我也不喜欢念书,多累啊!”

顾归尘失笑,心知这话听上去极有道理,可称为真话,却算不得心底话——

他但凡对生活其中足有百年的云麓书院有半点留念,就不会以“嫌累”这么个极小的借口,推脱不去。

一个度过了人生最初百年时光的地方,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何况,别的任何事物呢?

他对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几分留念呢?

又沉默许久,洛朝好容易酝酿出些许困意,忽又听顾归尘以极轻的声音问道:“那你……有别的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已经闭上眼的洛朝再哼一声,觉得今儿的顾丽丽啰哩啰嗦的,心道:你说呢?我自然想去找死啦!

他当然知道真话不能说出口——除非他想被打,便哼哼唧唧敷衍了事:

“我想上天!”

说着一个翻身,背对顾归尘,以被子蒙头盖住脸,摆明了“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态度,还丢下颇为嘲讽的一句:

“等你给我摘星星去呢!”

顾归尘再度摇头失笑:这个人呢,有时候,特别喜欢闹小孩脾气。

他便轻手轻脚靠过去,头埋在洛朝鼓起的被子包旁边,轻声道:

“我从来言出必行……所有承诺,一旦说出口,就永远不失效……”

“我说过的,你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告诉我……再远的地方也可以…”

“哪怕,那个地方很危险……我会护你周全的……”

“哪怕,是上天摘星星。”

良久之后,久到顾归尘以为这人不会应话了——许是睡着了,忽见某个鼓鼓的被子包,缩了一缩,又往墙边挪了挪——顿时离顾归尘更远了。

他见了又笑一笑,没作声,坐回原处,发现心绪难得如此沉静,仿若要睡过去。

徒剩被子包里的洛朝,被闷的气短胸闷的,额头快冒汗了,还拼命念经式对自己洗脑:

这是甜言蜜语啊!用以腐化我这个单身贵族的糖衣炮弹!

好哇,顾丽丽,你的段数竟变高了!

我才不会屈服!

在心里叽叽喳喳反复强调“绝不被敌人的糖衣炮弹腐化”……好半天后,洛朝也终于睡去了。

这个夜,格外安静。

稀奇的是,明明昨晚睡得极迟,洛朝第二天早晨,竟醒得很早。

他坐起身时,没有如寻常一般,听见某人的“早上好”,心里正惊疑了,转头一瞧:顾丽丽居然抱着膝盖睡着了!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八百年没见过顾归尘正儿八经睡觉了,顶多打坐调息吧。

犹豫了好一会儿,洛朝还是叹口气,将人抱去床上捂好了:

“哼,算是还你的……”

又在人耳边叽叽咕咕半晌,发现人居然没被吵醒,洛朝深感此景罕见,也没继续闹腾人,而是自去书房喝茶打发时间了。

谁想,才过了半个时辰吧,忽然心有所感,摸出储物戒里的一道传讯符,上头果然有异动——

事发突变,半月之内,速来邺城。

落款处是个熟悉的名字:中域柳氏,柳治。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又更晚了半小时……而且新春番外才摸了两千字出来,今天又发不成了(作者君哐哐谢罪orz)

明天一定发番外(一定不咕咕咕了!)

小剧场:

洛朝对自己的演讲总结(官腔,新闻发布人口吻):深入全面地阐释了渣男的种种特征,仔细周到地普及了识别并远离渣男的种种知识与技巧,着重强调了渣男对身心的危害性,显著提升了聆听者对渣男的防范意识……

顾归尘对洛朝的演讲总结(老实诚恳,普通小百姓口吻):你是渣男。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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