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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中回荡着呜咽的风声,穿过沉重的门扉,从墙角龟裂的缝隙钻进这方昏暗的天地。

“健康......”

切斯特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些许变化,她下颚微收,将信将疑的再次问道,

“您确定吗?瑗医师?我现在看上去是一个健康之人该有的样子吗?”

“没错,夫人。”

瑗说着也攒起了眉梢,似乎对于自己的判断也是难以置信,

“尽管我不明白您的外表为何如此......病态,但脉搏和舌苔的表现却是非常良好。虽然这两者相互矛盾,但结合您昨夜的行为举止来分析的话,您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段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对吗?”

“嗯,不错,我昨夜回去后确实是服用了自己调制的药物。”

切斯特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的点着头,连干枯的面颊也带上了一抹罕见的微笑,

“瑗医师,不得不说,您的医术确实是与众不同且相当准确,假以时日,我相信咱们会成为真正的挚交。”

但这份来之不易的敬重很快便烟消云散,切斯特忽然严肃的说道,

“但是,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在宴会开始前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荒唐?”

不知切斯特的话又触动了瑶的哪根神经,这个古怪的丫头没好气的交叉着手臂,用阴阳怪气的语调重复起伯爵先前说过的话来,

“‘用上全部的精力、金钱、地位,都会让您重新振作起来’,夫人,恕我直言,伯爵这番情真意切的言论可一、点、儿、没、有、‘荒唐’的味道啊。”

她发牢骚的同时不停在在床边走来走去,时而闭眼摇头,时而耸肩冷笑,像极了那些聚在村口嚼舌根的大妈里的其中一位,

“夫人啊,要我说,有这样的丈夫就知足吧。哪怕你是装的,可面对着卧床三年、人老珠黄的妻子还能不离不弃,甚至说出那么,那么矫情的话来!就算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当个压寨夫人也值了啊!而且就以伯爵的条件、颜值,也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是吧......”

瑶越是往下说,她的声音也就越小,而周围的气氛也就越古怪,到了最后,她的嘟囔几乎全都变成了出于个人原因的怨愤,

“干嘛啊,都这么看着我。”

似乎是紊乱的智商终于回到了正常水平,脸色难看的小瑶心翼翼地问道。

面对这样鲁莽无礼的胡言乱语,我原以为就算是切斯特也会稍稍动怒,谁知她全程只是安静的注视着瑶的一举一动,直到最后才缓缓的补充道,

“伯爵是位优秀的男性,对吧?”

我被这摸不着头脑的问题搞得有些错乱,但当视线落在切斯特的脸上时,我才发觉她的嘴角挂着一抹宽慰的笑意,

“这些年在我养病期间,像你这样对伯爵抱有幻想的女孩从来都不曾少过,不过她们的所有人,都未能踏入这黑迪亚斯堡一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瑶保持着那副高傲的姿态朝床头小心挪动了几寸,压低了声音问道,

“为,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都不是我。”

切斯特紧紧盯着女孩额度双眼,但嘴中说出的话却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无论是与伯爵的第一次偶遇,还是相爱,成婚;无论是曾经作为黑迪亚斯家族内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仆,还是如今这偌大堡垒中唯一的夫人,他对于我的爱从未变过、矢志不渝。尽管这三年内,我不止一次地期盼过他能移情别恋,从而结束这感情与良心博弈间产生的折磨,但每当他推开卧房的门扉,站在床前,轻抚着我的额头时,我就明白了,那不可能。”

温暖的回忆并未使切斯特露出任何热恋中女子那样沉醉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的,反而是肉眼可见的,痛苦。

“所以呢?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装病这么久,不仅苦了自己,还连累了伯爵呢?”

“因为......”

切斯特紧紧攥着床单,坚毅的面庞带着轻微的颤抖,

“我不能看着他误入歧途,变成一个连我,甚至是他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所以——”

瑗从床铺上起身,将手搭在了切斯特消瘦的肩上,

“当不如意的事情发生时,你就选择了逃避,对吗?”

听到瑗的话,切斯特猛地僵住了,半晌后,她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冷哼着回答道,

“确实,你可以这么说,都是我的愚蠢,认为能靠像‘爱妻病危’这样可笑的理由,让他将精力全部放在我的身上,从而摆脱那条邪恶的道路。”

她长叹了口气,那喑哑虚浮的气息听上去就像是马上就要辞别人世一般,

“至于结果,我想你们都看到了,等我知道行不通时一切都晚了,我唯一能凭借的帮助几乎就剩下了不时进入城堡的医师,呵,可惜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不是废物就是懦夫。”

隔着精美的门扉,屋外细碎的脚步皆变做了池塘表面落雨消融时的轻音,我望着切斯特的表情,却看不出在这被刻意加工的皮囊下,究竟藏着怎样的心境。

十几分钟的交涉中,房内的三个女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搞得默不作声的我如同怪异的另类。然而事实上那些或是有关情感或是有关过去的话题令我不住的头晕目眩,别说是插话了,连跟着她们的思路都费劲。

于是在发现这漫无休止得到讨论终于迎来的短暂的间歇后,我赶忙抓紧了机会发言道,

“不是,夫人,您还没告诉我们计划呢?虽然伯爵在我看来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他已经走上歧途,那靠我们几个,又怎么才能拯救他呢?”

我略显尴尬却又重要万分的问题打破了抒情的节奏,但好在切斯特在轻抚了下自己湿润的脸庞后很快便进入了状态,

“那好,我来简单说明一下现在的情况吧。在我装病的前一年,伯爵不知从何处请到了一位自称‘神使’的炼金术士,要知道,黑迪亚斯家族的发迹不止是靠战场上的勇武,更重要的,或者说对国王更重要的,其实是家族祖传的炼金术。”

“炼金术?”

我您呢喃着,蓦地回想起在卧房看到的那本书籍,忽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对,而且是极为高超的炼金术。”

切斯特坐直了身子,继续讲述道,

“所以我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炼金术士,才有资格被黑迪亚斯家族的领导者如此恭敬的请入堡垒,但很快,这种念头便随着更可怕的事实烟消云散了。”

她压低了嗓音,眼眶中闪着怪异的光彩,

“那位炼金术士传授给伯爵的知识来自,最黑暗的深渊。

从这天起,我不止一次在路过堡垒漆黑的走廊、以及庭院内杂草丛生的灌木时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嗅到了混杂着鲜血腥味的腐烂气息,再加上那段时间,莫名消失的佣人、半夜被抬出城堡的棺材、自地窖闪过的黑影,都在清晰的告诉着我,我的丈夫,黑迪亚斯伯爵,在从事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恐怖实验。”

“嘶......”

我倒吸了口凉气,在心里暗骂道这伯爵恐怕又是个跟薇铭一样的老疯子。

体味着自胃部翻涌而上的彻骨寒意,我猜测着问道,

“所以夫人,您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去把那个什么‘神使’给——”

“没错。”

切斯特坚定的声音给了我一记重锤,不过好在她并非是什么有勇无谋之辈,简单的沉默后,她从枕头下掏出了一张不大地图,指着其上复杂的线路说道,

“这是堡垒地牢的地图,而进入地牢的暗道之一就在庭院中唯一的那颗槐树附近,相信有了我之前对伯爵的说辞,你们应该能很方便找到去调查的理由吧。而今天你们只需要熟悉下地形便可,如果能顺便调查出那位炼金术士现在的研究进度就再好不过了,等到我有时间一起行动时,在做其他的打算。”

我点着头,目光在泛黄的羊皮纸上来回移动,

“那夫人,我还有一个问题,但不知道是否合适。”

“说吧。”

在放下手中如同古董的地图后,我压抑着冲动,用尽可能婉转的词句暗示道,

“夫人,您有没有想过,万一伯爵的这些行为并不全是源于受到蛊惑欺骗,又或者他已经被带入太深,就算杀了‘神使’,捣毁所有不正当的研究,也无法让伯爵重回征途,那到时候,又该如何呢?”

尽管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可此时此刻,我想听切斯特亲口说出那句话,那个从一开始,她便一直在故意忽略的答案,

“我......”

切斯特张开双唇,青紫色的血管蜿蜒盘行在她死灰般暗沉的面颊,在这具宛若尸骸的躯体上唯一散发着光明的,只剩下了那双明媚的眼眸,

“我会亲自,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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