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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如此的令人满意,我注视着切斯特的双眼,那里没有一丝动摇的痕迹。
现在,我终于得到了信任她的资本。
“好,夫人。”
我将地图小心折起,收进了上衣的口袋中,
“就让我们期待一切顺利吧。”
漫长的旅程终于迎来了第一个目标,充斥在我心中的除了隐约的忐忑外,竟多了份莫名的期待。冥冥之中,我似乎能感觉到故事正在朝着正确的方向行进。
“祝好运,拖住堡垒中大部分的眼线,就是我目前唯一能提供给你们的帮助了。”
切斯特缓缓合上眼睑,她重新缩回厚重的被褥,只露出干瘪枯黄的面额,
“去通知伯爵吧,就说......我想见他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非常自然、流畅,就像是乐曲中依序出现的音符,每个都是那么巧妙,适合。
冰冷的大门被伯爵宽阔的手掌轻柔推开,瑗情绪低落的诉说在他脸上渲染出悲剧的色彩,伴随着纷杂的尘埃,以及青黑窗帘后隔绝的阳光,这位一方之主、家族领袖、爱妻口中的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将他厚实的背影留在了即将合拢的门缝间,如同刀刃划过的伤口。
铰链转动,将切斯特平静的微笑锁在了空寂的房屋内,只是这为爱人独留的笑容,还能存在多久呢?
“现在怎么办?”
瑶深吸了口走廊中自由的空气,目光呆滞的问道。
我看向在一边等候的弗兰,他正恭敬在站在一旁,像是恰好出现在杀人犯手中的利刃。
“走吧,去庭院内找找线索吧,或许在那个什么‘神使’的实验室里就藏着逃离此地的出口呢?”
说完,我朝着一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瑗使了个眼色,很快,她便心领神会的代入了医师的角色,走向不远处的弗兰故作威严的说道,
“请问可以带我们去堡垒中的庭院吗,结合之前的诊断和夫人的讲述,我猜或许可以在那找到有关病情的蛛丝马迹。”
面对着如今堡垒中地位可能仅次于切斯特和黑迪亚斯伯爵的人物,这个从刚开始就有些奇怪的侍从像是做石雕一般,始终挂着那副礼貌却僵硬的微笑。
眼见她没有反应,瑗又小心地开口问道,只是比起上次显然少了几分底气,
“您好,请问您有时间吗?麻烦带我们去——”
“庭院是吗?瑗医师?”
忽然,弗兰低垂下脑袋乍言道,他的声调带着种不切实际的空灵感,仔细听上去似乎还有老式收音机中密集的杂音,不仅是瑗,连在房门旁等待的我和瑶都被吓了一跳。
但霎那间,这怪异的反常却与走廊中晃荡的回声一同消失,留下的只有一位包含尊重与敬畏的侍从,
“各位,请随我来。”
也不等我们表示,弗兰就这样一头走向了我们来时的方向。
远离了切斯特的房间,弥漫的黑暗再次如蛆虫般狰狞的盘踞在所有角落,弗兰手持着仅有的一盏油灯独自处在队伍的最前方,飘摇的火光映照在墙角漆黑的甲胄表面,像是无数只滚动的眼球。
与先前不同,这次我们三人由于忌惮都远远的跟着弗兰的脚步,生怕他眨眼间变成了什么可怕的怪物,毕竟说实在的,那样的经历最好还是不要再上演第二次了。
“怎么回事.....”
但奇怪的是,虽然知道此时应该大概率不会有谁对我们突然下手,但我却始终能感觉到明显的不安,这股骚动的惶恐扫过我的皮肤、汗毛、以及因口渴而龟裂的嘴唇。我警惕的扫视着四周的每个角落,墙壁上那些盘综错杂的花纹、高举着武器的铠甲、鬼魅般回响的脚步声,好像有什么,跟之前不一样了。
“喂。”
我放慢速度,凑到瑶的身边弯腰小声问道,
“你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和我们来的时候相比。”
“不对劲?”
或许是发现我的神色不太正常,瑶也不敢怠慢,仔细的回响起来,
“嗯......要说不对劲,好像是温度更高了?”
我看向瑶,她说的确实没错,这才刚走了不到一半,我俩的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过这也有可能跟带路人的速度有关,无法作为决定性的证据。
当————
然而就在我将结论归咎于自己过于紧张的神经时,自我们后方漆黑的走廊中猝然传来了阵轻脆的碰撞声。
“什么声音?!”
我本来就打起了十二分注意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立刻便扰乱了我苦苦支撑的冷静。
“别怕,先生,只是老鼠撞到了铠甲罢了。”
弗兰的解释几乎没有任何的声调变化,我回过头,发现他正边走边观察着我们,在发现我猛然难看了许多的表情后,这位合格的侍从漫不经心的安慰道,
“放心,先生,总有一天我们会清理干净所有害虫的。”
话音落下,空气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默,但我心中的恐惧却未轻易消散,因为就在刚才我转过脖颈的须臾,自眼角的余光内,我好像瞥见弗兰正在有规律的摆动着双臂,可倘若事实果真如此,那又是什么在举着油灯呢?
感受着被汗水打湿的衣物紧贴着后脊时粘腻的不适,我开始希望自己真的是出现幻觉了。
急促的呼吸间,本就漫长的路途变得更加遥远,不过索性我想象中可怖的景象并未成真,随着尖锐的吱呀声,令人怀念的光芒再次涌入了我盼望许久的眼眶。
“啊......”
我抚摸着起伏的胸腔长舒了口气,
“你们,还好吗?”
说着,我关切的看向身后金跟的两位女士,可遗憾的是她们俩似乎并未捕捉到一闪而逝的异常,这让我一不小心反而成了整支队伍中胆子最小的人。
“哇,不会吧。”
瑶一边夸张的摇晃着脑袋,一边煞有介事的感慨道,
“你一个大男人还怕黑?啧啧啧,好笑好笑。”
自知解释无用,我只得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趁着这个机会,她则扭过头冲安静等候在一旁的弗兰吩咐道,
“那个,你先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们会走。”
侍者并未多做挽留,等瑶说完他便乖巧地拉开木门,再次踏入了弥漫的黑暗。
而在弗兰转身的间隙,我下意识的看向了他摆在腰际的小臂,但那里除了一对洁白无瑕的手套外,便只有被整理的相当得体的西服。
“眼花了吗......”
等到他彻底消失后我依旧在念念不忘的咀嚼着方才难以磨灭的记忆,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瑶自信的发言是出自何处。
正当我平复心境时,一只细小的手掌蓦地扒住了我的胳膊,我偏过头,发现女孩正仰起头,一脸坏笑的注视着我。
老实说,比起几天前那个老是阴仄仄的小姑娘来说她的确是变得开朗了不少——虽然这份开朗璋是享受不到了,但面对着这么一个性情乖戾的丫头,我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而且比起瑶,我倒更希望出现在我身边的是另一位......
“走!”
瑶大喊着,气势如同即将扬帆起航的水手,
“让姐给你展示展示,什么叫提前做过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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