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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和海擎天一交上手,以快打快,眨眼间斗了二三十招。二人都感觉周围人多,施展不便,手上不停,边打边不约而同的奔到岗下,再同时跃起,上了山岗。
一弯眉月斜照,张正和海擎天在山岗上兔起鹘落,剑来剑往,狠斗了七八十招,激起的尘土从岗上簌簌而下。
在岗下观战的众人但见上面剑光闪闪,人影摇摇,看不清谁占上风,谁处劣势,但均知二人不是寻常的较量,而是生死相搏,出了全力。
郭采莹晚来了一步,不知二人因何动手,问杨婉妡道:“杨姐姐,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杨婉妡心想:“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不送剑,正哥就不用解释,一个人不来,也就都不来了,还能打起来吗?”但上面的人斗得正紧,没心情跟她多说,冷冷道:“不知道。”
郭采莹哪能想到根源在自己身上,见杨婉妡态度冷漠,脸上的笑容一敛,心想:“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早认识师兄几天,用得着这么骄傲吗?哼!你看我不顺眼,我还看你不舒服呢。”当下不再多问,撅起小嘴,转头看向岗上拼斗的二人。
大家都心情紧张的观战,生怕二人中有人一个疏忽中剑受伤。只有乔之华在人群里大呼小叫:“好,这招漂亮,差一点儿就要了他的小命!对,就是这样,不能跟他留情。好,太好了,再加把劲,姓海的已经不行了,封住他的退路,别让他跑了!”
郭采莹转过脸来,问道:“你能看清吗?”
乔之华道:“啊,这个……莹妹,天太黑,他们弄起来的灰土也大,实在是看不清。”
郭采莹气道:“看不清你瞎嚷什么?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乔之华忙道:“行行,当然行,我本来想着扰乱敌心,给兄弟加油鼓劲的,莹妹觉得不妥,我不说就是了。本来嘛,兄弟的武功强过姓海的百倍,不用我加油也能打赢。”
此时几名嵩山派的弟子也在下面观战,听乔之华如此说,全都手按剑柄,向他怒目而视。乔之华瞪眼道:“怎么,不服气吗?要不要跟本少侠比试比试?”
几名嵩山派弟子都知少掌门跟张正拼斗,皆因杨婉妡之故,与一般的江湖仇敌不同。如今杨姑娘的父兄也在,少掌门的情敌还是杨姑娘父亲的弟子,这件事闹大了,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是以互相看了一眼,都对乔之华没有理睬。
乔之华得意洋洋的道:“怕了吧,有哪个不服,乔某人随时候教。”
杨婉妡道:“乔大哥,请不要说了。”
乔之华笑道:“好好,弟妹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
他“弟妹”二字一出口,杨婉妡还没怎么着恼,郭采莹已先怒道:“你给我闭嘴,整天胡说八道,从现在开始,一百天不许说话!”
乔之华吓了一跳,心想:“糟糕,罚我一百天不许说话,那还不把我憋屈死了?”
此时杨端大步赶来,向岗上叫道:“海兄,张师弟,有话好说,不要再打了!”张正和海擎天已经打红了眼,不仅没住手,反而打得更加激烈。杨端又道:“别打了,我爹说了,让你们两个过去!”
他说完这句话,本以为二人一定会停手,哪料他们竟如没听见一般,仍在挥剑狠斗,心里有些不快,正欲飞身上岗,到近前去劝说,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又从空中飞驰而下,射向缠斗中的二人。
张正和海擎天见这一剑的来势十分凌厉,不敢怠慢,各自向后一跃。“嗤”的一声,一柄精光闪闪的长剑插在了岗上,入土二尺有余,剑身兀自突突颤动。
张正一眼看出,这把剑乃是师父的佩剑,心里一惊,想到方才杨端在下面大喊,说是师父让自己过去,而自己竟然没有听命,不由得脊背阵阵发凉,上前两步,将剑从地上拔出,飞身下了山岗。
杨端方才喊的是我爹让你们过去,故此海擎天也跳下山岗,跟在张正的身后来见杨敬轩。
张正穿过人群,先走到杨敬轩面前,双手捧剑,躬身道:“奉还师父宝剑。”
杨敬轩坐在那里,面沉似水,不言不动,似乎没看见二人走来,没听见张正说话一般。
张正心里发慌,不由自主的双腿一屈,跪倒在地,双手把剑举过了头顶。
杨敬轩低头看了张正一眼,说道:“无事生非,好勇斗狠,也是我教你的吗?”
张正心里委屈,这句话却不好作答,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师父!”
杨敬轩伸手接过长剑,还入鞘中,说道:“再要惹事,都不要跟着我,去吧。”
张正垂泪道:“是。”不敢多做解释,磕了个头,起身退后了两步,转身而去。
海擎天也老大没趣,躬身施了一礼,一言不发的默默走开。
杨端向众人道:“没事了,大家别在这儿站着了,明天还要赶路,都赶快休息吧。”眼光一转间,见杨婉妡已经钻进了帐篷,心想:“唉,此事绝难善罢,我要是有两个妹妹,那该多好。”
张正回到原先休息的地方,郭采莹道:“'怎么跟那家伙打起来了?咱们有正经事办,以后别惹他了。”旁边的乔之华连连点头。
张正恨恨的道:“该出手时还得出手,到时候再说吧。”想到师父方才的教训,叹了口气,又道:“自然以查明刘前辈的死因,拿回玉魄银针为第一要务,其他事暂且放一放,他只要不是特别过分,我不与他计较便是。”
乔之华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没有说话,用力的连连点头。
郭采莹道:“师兄,你想到好办法了吗?”
张正道:“还没有,人多智广,咱们一起想想。”说着,转脸看向乔之华。
乔之华又是连连点头,随即双眉紧皱的看向远方,做沉思状。
张正道:“乔兄,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乔之华指了指郭采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仍是没有做声。
郭采莹笑道:“我罚他一百天不许说话,他就成这个样子了。”
张正先是一愣,随即微笑道:“师妹,乔兄处处让着你,你怎好变着法儿的欺负人家。”
乔之华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实不知他究竟何意。郭采莹道:“我哪有欺负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不信你问他。”说话时,眼光看向乔之华。乔之华忙不迭的点头,如同捣蒜一般,也不知点了多少下。
张正笑道:“乔兄,师妹跟你开玩笑的,不用当真。她要是让你一百天不吃饭,你也饿一百天肚子不成?”
乔之华面露苦笑,但仍未开口说话。郭采莹道:“好了,师兄给你说情,就饶了你这次吧,以后再敢乱说,永远都给我闭嘴!”
乔之华大喜,忙道:“多谢莹妹,多谢兄弟,以后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夜已深,各自躺下休息。张正闭上眼之后,心里面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天色微明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众人都在收拾行装,张正一骨碌身站起,乔之华笑道:“兄弟,看你睡的好,我们就没叫你,多睡会儿也没关系,他们走的慢,让他们先走好了。”
张正揉了揉双眼,说道:“师父他们也在,我怎好贪睡,咱们快收拾一下,跟大队一起走吧。”
此地离泰山已经不远,一天之中来了两拨泰山派的人来接,和杨敬轩及王子星、马子睿等人见面之后,问了刘子通伤亡的经过,又商议归葬泰山的礼仪,墓地的规格等事。
张正心中更加沉重,暗想:“埋葬之后,便不好再挖出来检验,药公的玉魄银针还在刘前辈身上,更不能和刘前辈一起入土,一两天之内必须想个办法。”
他一边走路,一边苦苦思索,终于将牙关一咬,心想:“事已至此,说不得,只好再冒犯一下刘前辈了。”
他打定了主意,也无暇跟乔之华和郭采莹商议,脚步加快,跟刘子通的灵车越来越近。
乔之华和郭采莹虽不知他要干什么,但三人本来一起走,他忽然快走起来,也都不自觉的快走几步,紧紧的跟在张正之后。
张正行到距灵车两丈多远,骑马走在灵车旁边的云鹤天十分警觉,回过头来观看,张正不和他目光相接,目视前方,自顾向前行走。
云鹤天见是张正等三人跟了上来,虽然比前几天走的近了,毕竟这几人数日来一直跟着车队同行,一看之后,不疑有他,又转回了身去。就在云鹤天头颈回转的一瞬间,也不见张正手动臂摇,一只凤尾镖飞出,正中拉刘子通棺材的那匹大青马的马臀。
大青马吃痛,一声长嘶,向前奔出,那凤尾镖的镖尾有数根倒刺,射入身体后不动还好,越动越痛的厉害。
大青马越痛越跑,越跑越痛,它本是一匹久经训练的良马,受此惊吓,没奔几步便发起疯来,带着载有刘子通棺材的大车,弃了大路,在旷野间疾速奔驰起来。
大青马突然受惊狂奔,在场的众人全都吃惊非小,就在大家一愣神的之际,张正和云鹤天一前一后,展开轻功,追了下去。
张正最先起步,距马车最近,后面是一直护在马车旁边的云鹤天,二人身后,又有几个轻功较佳的人追了过来。
马车在高低不平的野地里奔行,驾车人是个新入门的鬼手门弟子,他武功不高,勒不住缰绳,只得蹲在车上,双手按住一蹦一跳的棺材盖,生怕棺材从车上颠下,口中大叫:“快来人啊,我撑不住了,棺材要从车上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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