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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子打听着村里的异常,还说可以帮他找回母亲。

但母亲已经死了,如何找回?难道招魂?

他把这话放在心上,却未当真。

没想到,母亲真的出现在他面前,面目依旧溃烂可怖,却还像是活生生的人!

那个丑妇也看到了他,丑陋的面容笑着落泪,狰狞万分。

“忆儿,是为娘,还认得为娘吗?”她抹了抹自己的脸,摸到凹凸不平还带粘稠的触感。

“呜……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厉鬼将自己蜷缩起来,村民有些拿着武器的,胆子又大了点,想着上前能不能把她敲死。

铭忆不语,双腿却已迈开,挡在自己母亲面前。

他的娘亲,终于回来了。

但以他一人之力,无法保护娘亲,他的目光投向了容诩。

容诩答应过他的,不会食言,在恶民冲上去要把他拉开时,他们都不动了。

“我不懂是什么法术,不过你之前说的应理说我算明白了点,所以还是请你屠了原村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容诩挑眉:“那可否回答我的问题,何为应?何为理?”

“应为杀母之仇,弑杀恩人之仇,抢夺民女之辱,恶意谋财之为,恃山神为靠山肆意欺压他人……”铭忆连连说了十大罪,“此为应,这些人难道不该杀?”

“理为恶民杀害无辜弱小,侮辱生者亲人,践踏死者尊严,为世间祸害,却丝毫不觉自己有错,此等人即使无仇也该抹杀!”

容诩点头:“确实该……但是……”

“但是不止原村民,其他人也是,那么多壮汉,还怕那些老成干皮的原村民?如果他们对付原村民,有像今天对付庄氏一半的勇气,原村民早已不在。你知道他们为何变得那么懦弱?”

铭忆发着呆,过会儿摇了摇头:“并不知。”

容诩指着西北方道:“你不觉得那边的天空有点黑吗?”

“那不是瘴气?”

“瘴气不至于将天色染黑,那是煞气。”容诩不待对方询问煞气是何,他指着那些不能动的村民道,“煞气可染人心智,把人底子里的缺陷和欲望放大,那些村民有贼心没贼胆,因煞气扩大,又有山神为靠山,便开始胆大妄为。”

他看着一个个人,村民虽然不能动,但还有意识,还能听到,眼睛眨巴眨巴的。

“那他们没有错,都是因为煞气?那些懦弱的人又如何解释,也是因为煞气?!”

“也有煞气原因,吸收煞气越多越恶,所以你母亲逃跑,外村人也有去告状了。他们懦弱非原罪,而是起了贪欲。看到钱财心动了,帮忙盯着庄芯娘也照做了。会被煞气影响的人,本身内心藏恶,可人族内心哪个不藏恶?”

当然,容诩没有说,村里还有极少数不受煞气感染,他们不藏恶,正义凌然无愧于天地。但他们改变不了局势,因为支持的人太少了,这时候出头便是自己毁灭还牵连他人。

所以铭忆不敢回去,那些人收留了他,给他食物。但他们人太少了,不敢公然反抗。

这些人真的没有一丝恶念?

也许不是,他们好像是没有自私的恶念罢了,有些恶念源于守护。

就像庄铭忆,他有屠村的滔天恶念,但似乎并未受煞气影响。

不,他应该也受影响了,本来或许只想杀几个人,现在说要屠村。

“一句话,这忙到底帮不帮?”

“无需帮忙,他们自食恶果,我只需告诉所有人一件事。在我告诉他们之前,先谈好交易。”

异蝶急了,飞在容诩耳边乱转:“你和那小屁孩谈什么交易,不是要找周铭英的执念力吗?”

“山林间就发现了一种执念,我以为是周铭英的,但无法沟通,所以打了个赌。不过,就算没有把握,我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异蝶惊呼:“这么说,你还不确定这份执念是谁的?!”

铭忆不知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交易的,又听容诩说道:“庄铭忆,村民作恶多端,有把你母亲的遗体交给山神,使她化为干尸数年,无法转世轮回。我让恶民承受恶果,让你娘亲转世成人,你可答应将你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交给我?”

铭忆不知道自己身上哪儿还会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觊觎,他什么都没有,为了解脱这一切,他愿意连命都搭进去。

“不要……不要……铭忆莫要应他!”

芯娘恐怕还不知发生了何时,唯恐容诩夺走铭忆的性命。

“我答应,别听我娘亲的,我是孤儿,一个人活着也无意思。”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和你沟通拿走一样东西,你答应了才能拿走。”

铭忆答应了,就算要他的命也在所不辞,但容诩并未说要他身上的什么东西。

容诩背对着庄铭忆,解开了村民身上的束缚,那些人发现自己可以动了,脸上并无欣喜,更为惧怕。

原村民见识过山神残魄的法力,外村民也有亲人死在山神手中。他们看着容诩肆意摆弄村民的行为,感觉到了凡人与“神”的距离。

就像当初无法反抗山神,只有敬畏很恐惧,什么都做不了。

容诩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他的神色染上了周围的气氛,灰白暗淡的颜色,仿佛下一刻,所有人都要掉入深渊。

异蝶原以为容诩要说出山神不在的真相,但接下来听到的话……

“我至此捉拿邪魔,邪魔假扮这里的山神,怂恿原住民为非作歹、欺男霸女。我现已将之除去,而这邪魔的帮凶,烦请这里的掌事者处理一下。”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炸了!

“什么?我们拜的一直是邪魔?!”

容诩道:“正是,哪儿有神仙让人去作恶?只有妖邪才会作恶。”

一个村民不服:“山神庇佑我们,这里不受瘟疫侵袭就是证据。”

这人一语激醒了众人,纷纷点头响应。

“是啊!邪魔待的地方必然魔气冲天,怎么会让普通人适应!”

容诩回应道:“地方是好地方,这里原是本座的到场,我在山中种了灵树,后出山游历数百年。归来见这妖邪占了我的道场,还自称山神并作恶多端。”

百年前的事儿原村民怎会知道,他们恐怕还以为容诩就是那山神。

又有人疑问:“可山神助我们传承子孙后代,不然我们那么大年纪哪儿能娶到媳妇,生了儿子?”

容诩嘲讽一笑:“传承子孙?是为了传承你们的供奉吧!它怕你们断子绝孙了,就没人给它祭祀,没人朝它跪拜了。”

“可是他帮了我们……”

“它害了你们。”容诩眼里闪烁着异样光芒,却无半点怜悯之色,“你们听它的话沾了血,做了恶,你们死后会下地狱。”

现在地府溃败,哪儿有地狱?

地狱在人间。

“不不不……我们不想下地狱,都是那个山神……啊呸,是邪魔做的!”

“是啊!都是那个骗子,那个假山神,它骗我们去作恶!”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无辜的,我们什么错都没有!”

原村民纷纷跪下,朝容诩跪拜,喊着以后他就是山神……

容诩挥袖朝来强风,将他们掀起翻滚,一个个被翻得灰头土脸,面朝地下,吃了一嘴的泥也不忘爬起来继续跪拜。

他们恶债累累,却是无比惜命。

他们珍惜自己,却不给他人一点点尊重。

“你说,你们是无辜的?”容诩听到了连他都觉得很好笑都话。

“是是是,没有那个邪魔的唆使,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子!”

“对啊!神不都是对的吗?它假扮成山神,我们都听它的,它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要是知道它不是山神,就不会听它的了!”

容诩看向对他卑躬屈膝的另一个人群,走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面前问她:“你很听话吗?是不是很听父母的话,他们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小女孩穿着整洁的衣裙,从衣料上看是村内条件较好的人家。她现在怯生生的,想躲在父亲身后,又被容诩唤了回来。

容诩只要一个眼神,那女孩的父亲将女儿推到身前。

“看吧!你很听你爹的话,他让你过来,你就不会逃,是不是?”

小女孩下意识点点头,还是不敢说话。

“那我问你,如果你爹让你去偷东西,你还会认为他是对的吗?”

“当然不是,这是错的!”这次女孩出声了,声音很嘹亮,所有人都听见了。

容诩指着那些原村民,问女孩:“那么山神让他们去抢劫,去欺负人,是山神的错还是他们的错?”

“都错!他们和山神都是坏蛋!”

“住口!神仙在此,大呼小叫的真是好生大胆!”原村民急了,有人开始呵斥女孩。

“你几岁了?”容诩安抚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半个身子一侧,却没再看他们。

小女孩眨眨眼,软软地道:“九岁了。”

容诩笑容扩大,语声充满嘲讽:“一个小丫头都知道善恶是非,尔等最少有不惑之年,年长者已然耳顺,难道还不如这九龄之女?”

“年幼者哪能辨得是非,请山神明鉴!”村长带头三叩首,恶狠狠地瞄向女孩那一处。可那女孩已被她父亲拉在身后,村长这一瞪正巧与那中年男人的视线对上。

那男人气一上头,有容诩在有底气,怒意揭发:“哪儿是什么邪魔怂恿,不过一直有这贼心无这狗胆!不过是借着靠山放开了狗胆,这靠山可以是假山神,也可以是大财主,只要能满足自己不付出代价,谁都可以!”

“胡说!胡说!我等不识大字之人,最容易被糊弄,不知者无罪有何不可?!”

“好一个不知者无罪,还大言不惭有何不可,我看是无知无畏罢!”容诩言语间已将魂力扩张,周围泥土结成冰霜,“我种下的避瘟灵树,竟然庇护着一群恶人。那由我毁去灵树,也是了却当年种下的恶果。”

这话一出,不止的原村民,搬来外村民也惊慌了。

“上仙,我等有何错?我等不过也是受害之人!”

容诩道:“那假山神在害你们亲人性命那一次之后,便因为作恶多端被限制了法力。假山神未发难时,你们反抗原村民未有阻止,它的范围只有山林,村庄住区无法到达。你们只要想一想,都能考虑到。”

他们没想到吗?

其实,他们都想到了。

但是,没有人站出来。

至少,没人敢起这个头。

凡人害怕超越平凡的东西,包括他们村里的“山神”。

即使没有敬仰,但“畏惧”二字,也足以使他们却步后退。

看来这煞气并非只影响了原住民,同样扩大了外来住民的懦弱和贪婪。

庄芯娘当年也曾被同是外来者的一名出卖,因逃跑被抓数次,告密者全是原村人?原村人就那么几个,都如此碰巧遇见了?

那些人手不沾血,也没坑卖少女,却是给恶徒推了助力。受害者原可逃离,他们却因蝇头小利把本可回家的人重新推入深渊。

这里真正无辜的人,能有多少?

容诩没再有任何行为,他只是说了,刚才在村民推卸之时,将这里的避瘟树都摧毁了,瘟疫很快蔓延至此。

“你也不是山神,山神怎会引瘟疫来此!”一个年迈的原村民一直保持跪着的姿势,忽然站起便往前倾,摔下吃了一嘴土。

“灵树乃我种植,就算毁去,也是毁我自己的东西,与你们何干?”容诩笑言,挥袖一指,“你们看,灵树没了,山林也不似之前那般荫绿,开始枯萎了啊!”

村民也顾不得叫骂,动作快的收拾包裹逃命。距离这里最近的便是怀城,可怀城查得严,就怕瘟疫传进城内,进城者要查父母子孙邻里。

而村内有些人并非皆是逃命而来,逃案者也有那么几个。

容诩看着情绪不明的庄铭忆道:“在村里挑几家人,带着你娘的金钗进城。”

听说靠这孩子能进怀城,以往对庄铭忆不屑一顾的人也腆着脸凑过去恳求。

庄铭忆把金钗握紧,一脚踢开抱着他大腿的家伙,招呼了曾助过他的人,赶着恐慌降临村内前冲出村口。

他曾和母亲逃跑,路线再熟悉不过,带着若干人等去往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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