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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能够明白马林科夫的盘算,也能够理解对方的顾虑。很明显,作为联盟真正的最高领导人,如果马林科夫手中不能掌握具备足够威慑力的暴力机构以及与暴力相关的部门,那么他的权力就等于是建立在流沙上的城堡,任何形式的动荡都能将他埋葬。
在斯大林同志担任联盟最高领导人时期,这位领袖不仅在党内拥有绝对的权威,其在军队系统内,同样也有着常人所难以企及的崇高威望,唯一能够对他构成威胁的,就只有一个朱可夫,而且还是在卫国战争结束之后,即便如此,当时的朱可夫在红军系统内,也有着足够多的对手,所以,斯大林同志轻而易举的就将他打发掉了。
现在,马林科夫在党内的威望远远及不上当初的斯大林同志,其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也及不上赫鲁晓夫,而在国家安全系统内,又缺乏真正的存在感,因此,在丢掉了党内第一书记的职务之后,他必然需要寻找更多安全感来源的。恰好在这个时候,维克托给了他一个启发,让他有机会把手伸到红军系统内部去,从事实上看,这的确是维克托与马林科夫之间所做的一笔政治交易。
在维克托前世的那个世界里,赫鲁晓夫之所以能够在与马林科夫、莫洛托夫、卡冈诺维奇等人的斗争中取得胜利,一方面是因为他在中央委员会内部,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得到了来自军队的支持,若是没有后者的支持,他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
“有关莫斯科的治安问题,我其实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没有细看手中的文件,维克托想了想,说道,“稍后,我准备让内务人民委员部那边起草一份文件,提交到主席团,由诸位委员同志们来讨论决定。”
语气一顿,他紧接着转口说道:“不过,治安的问题虽然很重要,但却不是我们当前所需要考虑的首要问题,我认为,就当前来讲,我们首先要考虑的问题,是如何保证我们伟大的苏联红军,一如既往的与我们的党站在一起,接受我们党的领导和指挥,服从我们党的命令和要求。”
维克托非常清楚,今天马林科夫最想和他谈的,肯定就是这个问题,只不过对方似乎没打算直接开门见山,而是想要兜兜圈子,不过,维克托可没有兜圈子的兴趣,他喜欢直接了当,尤其是在对军队、军制以及军队的领导体制进行改革的问题上。
“哦,具体说说你的想法,”马林科夫饶有兴致的说道。
“咚咚”恰好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随即,苏哈诺夫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他将两杯茶送到维克托与马林科夫面前的茶几上,紧接着便再次退出房间。
“我认为国防部将朱可夫同志调回莫斯科,并推荐他出任国防部副部长的建议,并不稳妥,”维克托拿过自己的公文包,他将公文包放在腿上,打开拉链,从里面取出一份看上去最多只有几页的文件,随手递到马林科夫的面前,这才继续说道,“当初斯大林同志就曾经说过,朱可夫同志在军事指挥上的才能是常人难及的,但他的党性不纯,不遵守党领导军队的根本原则,而且在性格上,他不谦虚,不谨慎,喜欢冒险,这一切对于联盟,对于整个布尔什维克党来说,都是危险的。”
指了指刚刚递给马林科夫的文件,维克托转口说道:“这是对内情报局在过去几天里所提交,有关朱可夫同志的报告。”
“对内情报局在监视他?”马林科夫蹙起了眉头。
“不,按照我的命令和要求,对内情报局不能在未经中央主席团批准的情况下,对中央主席团委员以及候补委员采取监视措施,”维克托解释道。
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具备对内监控和监视的职责,但按照斯大林同志在世时确定的工作原则,负责对内监控和监视的对内情报局,不能在未经中央政治局批准的情况下,对政治局委员们采取监视措施,在中央政治局改组为中央主席团之后,这条原则自然就转到了中央主席团的身上。
在本届全联盟代表大会之前,准确的说,是在斯大林同志病逝之前,这家伙连个中央委员都不是,再加上他的身上背着处分,因此,自然也是对内情报局监控的对象之一。不过,在本次党代会上,他不仅被选举为中央委员,还拥有了中央主席团候补委员的身份,对内情报局自然不能继续监视他了。
当然,若是对内情报局继续监视他,也不是不行,毕竟他那个中央主席团候补委员的身份,是这两天才得到的,对内情报局对他的监视也是合情合理的。不过,维克托是个谨慎的人,他知道马林科夫对自己已经颇为忌惮了,自然不想在这种时候再触碰对方早已绷紧的神经,所以,他随便找了个借口便将这件事应付过去。
“对内情报局之所以关注朱可夫同志的情况,是因为他”维克托再次指了指那份文件,说道,“因为他在就任国防部副部长之后,在未经包括中央主席团、部长会议、总政治部以及总参谋部在内的任何机构的批准,擅自组建了一个拥有两千名在职军人学员的所谓‘敌后袭击特种军事学校’。按照朱可夫同志的说法,这所学校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培养特种作战人员,专门在敌后从事破坏活动,因为”
维克托的话才说到这儿,已经被马林科夫挥手打断了:“这个消息确实吗?我的意思是说,你亲自核实过了吗?”
“当然,”维克托表情严肃的点点头,说道,“这所学校就在谢尔吉耶夫,他们暂时占用的是谢尔吉耶夫的储备粮食仓库,目前,正在施工的项目是操场平整,至于两千名学员,则是从莫斯科军区、乌拉尔军区抽调的在职军人。”
“嘭!”
马林科夫挥手在面前的茶几上狠狠拍了一巴掌,随即,他面色铁青的怒声道:“这是谁给他的权力?!谁允许他如此的肆意妄为?!布尔加宁同志知道吗?赫鲁晓夫同志知道吗?热尔托夫同志知道吗?”
热尔托夫既是阿列克谢·谢尔盖耶维奇·热尔托夫,联盟现任的陆海军总政治部主任。
怨不得马林科夫会因为这个消息而暴跳如雷,因为朱可夫在未经任何机构批准的情况下,私自组建一个军事类院校,其本身就是违背原则和纪律的,毫不夸张的说,作为联盟的最高领导人,马林科夫可以据此给朱可夫扣一顶试图发动军事政变的帽子。就算是不考虑私自组建军事院校这件事,单说他从两个军区调动两千名在职军人的事,未经任何机构的批准,擅自调动数以千计的士兵,这不是阴谋筹划军事政变又能是啥?
当然,要说朱可夫是打算凭借这两千人搞军事政变,可能性的确是不高,即便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但关键点在于,他的这种行为,本身就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他从未将以马林科夫为首的莫斯科核心领导层放在眼里,至少,他没有给予马林科夫这个国家最高领导人足够的尊重。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热尔托夫同志似乎对此有些了解,”尽管感受到了马林科夫的暴怒,但在略一斟酌之后,维克托还是如实说道,“在计划筹建这所军事院校之前,朱可夫同志倒是向总政治部提交了一份报告,不过被热尔托夫同志驳回了,于是”
“于是他就直接将总政治部撇到一边,自行其是了?”马林科夫再次打断他的话,怒声道。
热尔托夫与朱可夫之间是有故事的,前者是地地道道的政工干部出身,卫国战争期间,一直都在几个集团军、方面军中担任军事委员的职务。众所周知的一点是,在苏联红军系统内,朱可夫是坚定的“一长制”支持者,在他眼里,军事委员都是军事白痴,他们除了给指挥员们捣乱之外,没有任何用处,而热尔托夫显然就是他瞧不起的那一类人。
在四一年的时候,热尔托夫在远东给阿帕纳先科担任军事委员,两人之间有着诸多不合,热尔托夫认为阿帕纳先科过于专权,已经成为了远东实际意义上的“沙皇”,为此,他先后三次向莫斯科提交报告,要求莫斯科对阿帕纳先科采取措施。
当时,斯大林同志对阿帕纳先科是有着绝对信任的,因此,在三份报告之后,热尔托夫被调离了远东,不过,为了照顾热尔托夫的情绪,斯大林同志专门询问了他的意见,问他想去哪儿。
热尔托夫是乌克兰人,他当然想去乌克兰,当时,调他去基辅的命令都下达了,结果,战争爆发了,朱可夫同志认为他不懂军事,作为主战线的基辅不适合他,因此,建议斯大林同志更改命令,将他热尔托夫调去了卡累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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