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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带回烟水阁,就听冬菊说周妈妈已经带了阿珩回来了。
母亲在卧房里休息,阿珩拉了秀珠去院前的榆树上打榆钱,主院里无人,黄玉馨在正屋窗前的榻几上坐下,周妈妈见黄玉馨沉着脸,假意笑着迎上去:“奴婢刚回来就听说姐儿今日带了人去候府里寻珩姐儿,本打算等姐儿回来了,再过去给您解释一番,不想您竟亲自过来了。”
黄玉馨压着怒气问道:“我听母亲说,周妈妈带了阿珩去看戏,怎的我去了,没见着你们?”
周妈妈面不改色地道:“我们本是去了望月阁的,奈何珩姐儿坐不住,说要去花厅里找二老爷家的孙女玩,说她们是同窗,奴婢一个下人,哪里能拦着姐儿,就跟着去了。”
她说的二老爷,就是她的祖父黄承泽的哥哥,候爷的胞弟,黄承昊。周妈妈祖上三代都是候府的家奴,分家时,她被分到黄承泽这一支,如今在候府里,依然有好些个家人,黄承昊的孙女黄玉茗身边伺候的,就是周妈妈的侄女,她一个下人,反倒吊着主子,去会自家的亲戚。
黄玉馨不打算当面戳穿她,点头道:“阿珩不大爱守府中的规矩,今日候府人多,我怕她闯祸,既是如此,那便无事了。”
周妈妈暗自窃笑,又道:“我还听闻姐儿把阿江带回来了?”
“你是说江萝?”
“姐儿可能不知,我前些日子才与阿江的父母亲说定,他们答应把阿江许给奴婢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又因奴婢的名讳里也有个萝字,就一直唤她阿江。”
“哦?还有这等事?那倒还真是巧了。”
周妈妈也不急,自以为在府中这些年人脉广,混得也体面,跟主子求个普普通通的丫头作儿媳,不是难事。
“可不是就巧了,也不知阿江哪里得来的福缘,让姐儿带了回来,不过也不打紧,让她在姐儿跟前伺候个一两年,好好学学规矩,再嫁人,那也是极体面的。”
黄玉馨点头道:“周妈妈真是好眼光。我原先在琳姐姐屋子里瞧见过她,长得好,也懂礼,待人接物进退有度,今日去太祖母那刚巧就遇见了,就把她带了回来。”
周妈妈心里越发的高兴,冯江萝在老太君那里关着,她看不见够不着,如今在自己眼前,还能怕她飞了?过个一两年,再到李氏面前一说,她还能不允?倚着四爷的面子,她不定得添上不少嫁妆。她假惺惺地道:“姐儿哪的话。没想到阿江这个粗笨的丫头竟得了姐儿青眼,往后姐儿也别惯着她,她若是敢在姐儿那里拿些小脾气什么的,只管和奴婢说,奴婢定让她对姐儿服服贴贴的。”
黄玉馨心中冷笑着,嘴上只嗯了一声,道:“阿珩在外面爬树摘榆钱,你且去看着些,我先去看看母亲。”
周妈妈应声去了。黄玉馨去了卧房,李氏正好准备起身,姚妈妈一直在跟前伺候着。
“娘,你醒了?正好午膳也快好了,我这就去让人摆饭。”
李氏笑道:“这春日里,总爱犯困,原本打算眯一下,没想到竟睡到了这个时辰。”
黄玉馨闻言四下里看了一眼,又拿起香炉闻了闻,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茶水还是温的,见无可疑之处,又问道:“娘今日早膳后还用过什么没有?”
李氏无奈摇头道:“馨儿,你自从滁州回来了,怎么就总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娘这里都好得很,吃得用的,秀珠都照你的吩咐小心看管着,你再这样,让旁的人知道了,难免会传出闲话来。”
“娘你好好养着身体就是了,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你就不要操心了。”
“我怎能不操心?我不过昨日半夜里做梦,梦见老家了,心里挂念你舅舅,便没睡着,今日上午多睡了一会儿,你就这副样子,叫我如何心安?”
提起舅舅,黄玉馨心中一喜,算算日子,上一世,舅舅再过半个月就应该来上京,这一世,母亲是正妻,舅舅就是黄家正儿八经的小舅爷,到时还可以让他在府中留宿些时日。
“娘,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吃罢午饭,陪着母亲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消食,黄玉馨就回了自己的烟水阁,秀竹在下房收拾了个铺位让冯江萝住下。
黄玉馨把冯江萝叫到自己的正屋里,又命秀竹和赵雯燕都在门外候着。
冯江萝原是黄玉琳院里负责打理花草的三等丫鬟,从未这般单独与主子相处过,极为紧张不安。
黄玉馨道:“你别害怕,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老实答来就是了。”
冯江萝小声道:“是。”
“你父母把你许给了周妈妈的儿子你可知情?”
一提起这个,冯江萝就红了眼眶,声音似带了哽咽:“知情。”
“周妈妈的儿子原来娶过亲,三年前原配莫名失踪,他声称妻子回了娘家,而娘家人称未见她回来,争吵至官府那里,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你可又知情?”
冯江萝依旧哽咽答道:“知情。”
“那你可想嫁他?”
冯江萝眼泪啪嗒往下掉,说不出话来,只使劲摇头。
“你既然不想嫁他,那可愿听我的话,我帮你退了这亲事。”
冯江萝小声抽泣道:“奴婢的父亲喜欢赌钱,欠了周妈妈儿子五两银子还不出来。后来周妈妈找了奴婢的父亲,说让奴婢给他儿子做填房,这五两银子她就不要了,奴婢父亲一听,自然非常高兴,他最看重的是周妈妈家里有钱,想着奴婢嫁过去以后,不仅不用还债,还可以偷偷拿了银子补贴他。”
黄玉馨点头:“你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亲,可是你今日来了我这里,你可以选择今后嫁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日子。”
冯江萝立刻就跪下了,哭道:“小姐,只要您能让奴婢退了这亲事,您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愿意。”
“你起来说话,不必哭得如此伤心,你只须按我说的去做,也不是什么难事,待事情做成了,你那亲事自然就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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