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08. 我们给人打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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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别在那儿聊天了,午饭时间到了。”
“就来。”
几个服务生和穿着安保制服的人分别抱来几张小桌子和塑料椅拼在一起,恩里科带着士郎自然地加入了这个圈子。
士郎注意到这些人的肤色迥异,其中也有一两个白人,看来这里的小圈子划分也不是那么泾渭分明。
他们粗略地互相打了招呼就跑到餐车前拿着盘子各自取食。由于今天的工作将从下午一直开到午夜,所以午餐的分量相当足,但仍以较易准备的前菜和冷盘为主,主食只有一大锅土豆炖猪肉。
说实话,看到这个,士郎都有点后悔前几天给自己做过土豆炖牛肉了,虽然爱尔兰传统菜肴的做法和美式口味并不一样。
“又是白面包。”一个有着朝天小卷毛的青年朝天翻了个白眼,他看起来不大,顶多二十岁,考虑到欧美人的相貌普遍显得年长,他的实际年龄可能更小。
“没有果酱、油醋汁、黑椒酱吗?”另一个红发女孩问。
恩里科叼着叉子站起来去翻餐车:“没有。”
“唔,因为今天是爱尔兰菜单,所以厨房没准备这些。”
士郎咽下嘴里的食物之后说。
“开什么玩笑啊,那可还有一半的英国佬呢,我们难道没有果酱储备吗。”红发姑娘接着抱怨,她胸前的名牌上写着她叫杰西卡伍兹。
又是好人恩里科跑了一趟去查看储藏室:“伙计们,不是很巧,门上锁了,安德鲁那家伙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
“我记得晚餐有生蚝,我们没有准备生蚝汁吗?”小卷毛青年问。
“你想要蘸生蚝汁?哦天哪,你的舌头没救了杰里米,没有黄油或芝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生蚝汁配白面包是什么鬼?”一个白人安保翻了个白眼。
“生蚝汁就生蚝汁,”说话的另一人就显然很无所谓自己的同事有着怎样诡异的口味,“但就算是生蚝汁也在厨房里拿不到啊。”
“我们中有谁能进厨房吗?或者谁溜进去?”
“反正我不干。”
“杰西卡你背叛我们!”
在一片吵吵嚷嚷中,恩里科
苦笑着看向士郎。虽然他在厨房里帮忙这件事暂时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不过迟早大家都会知道的。
士郎放下纸巾:“我知道了,生蚝汁对吧?”
“还有油醋汁!黑椒酱!黄油!”
“原来你可以进厨房?这真是个好消息,我们终于也上面有人了。”
他们在桌边压低着声音感慨。
五分钟后士郎在一众欢呼声中归来。
“棒极了!埃米亚,你是我们的英雄!”仿佛他们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似的,美国人的热情。
“抱歉,没有黑椒酱。只有黄油和生蚝汁,爱弗朗先生还让我带上一点酸奶油和麦芽醋。”他把几个小瓶子放在桌上,又拿上来一篮切成小块的三明治:“这个也是爱弗朗先生的特别赠送甜点,因为只多做了一点,所以大家得分着吃。”
“爱弗朗先生万岁!埃米亚万岁!”
士郎有些胃疼地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在炖肉里倒麦芽醋,在生菜上涂黄油,把生蚝汁和酸奶油拌在一起,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很显然,这些各个族裔,长期可以接触到各国各色风味美食,进入了味觉疲劳的服务生,口味已经开始向猎奇方向发展了。
“哇哦,今天的生蚝汁不错嘛。”
“怎么个不错法?”
“就,挺甜的。”
“是吗,那我也试试。”
“呃……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有吗?我什么也没尝出来啊?不还是柠檬汁和辣根酱?”
士郎也抱着好奇地心态也拿撕下一片面包蘸了一点试试,随即不自禁地皱起眉。
“怎么了?”恩里科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表情,善意地提醒:“亚洲人可能吃不惯它。”
“不是这个问题,”士郎指了指盘子里的香蕉砂糖三明治,“这个你吃过没?”
“这个?”恩里科看着它,表情看起来有一点嫌弃:“一看就知道是热量杀手。”
“那你在美国一定过得很不容易。其实只要你经常锻炼,这点热量也不算什么。”
“只是‘这点’,”恩里科用重音强调,“如果我把自己整形成美式口味,四十岁前我就会得糖尿病。
”然后肥胖、身材走形,被老板一脚踢出门,陷入失业低谷,没钱自费医疗,陷入恶性循环。
考虑到美国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口罹患糖尿病或者濒临罹患糖尿病,士郎点点头:“你是对的。”
不过恩里科最终还是很给面子地叉了一块三明治,尝了一小口:“……果然很甜。”
“那你有没有尝出什么?”
“香蕉,奶油,面包,黄油,还有……”他皱着眉。
“花生酱?”士郎提示道。
“……对!虽然不合我口味,但不得不说这个还挺好吃的,希尔的手艺真不错。”
“唔。”士郎点点头,又分别蘸了点麦芽醋和酸奶油尝了尝,陷入沉思。
“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你能光凭舌头分辨出材料和工序吗?”恩里科好奇地问。
“你把我当什么了?”士郎无奈地说。
“虽然大部分时候可以。”然而紧接看似谦虚的话,他就说出了自信到可怕的内容。
“哇——哦……我以前只在小说传奇里听说过这种事,那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给那些当管家了。”虽然看上去最多就信了三成的样子,恩里科还是很捧场地发出一声惊叹。
实际上,管家这项行当的必要素质跟厨艺没什么必然关系,后者只是前者的充分非必要条件罢了,但士郎也没有反驳他。
“不真心的夸奖我可不要,留给下次你见到真本事吧。”
恩里科耸耸肩,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却看见士郎从之前由厨房端来的盘子的角落翻出另一个酱料瓶,用他并不能理解的手法又选了几种调料混合在一起,和一份餐车上无人问津的黑白布丁一起递给他:“尝尝?”于是恩里科连忙点头,半是补救性地接过,将它们混合在一起放进嘴里,然后他愣了片刻。
“这很……奇妙,”他咬文嚼字地说,努力不使它听起来和他想要表达的意志相反,“我从未设想过可以用舌头感受到这样的味道。”
“应该比放了过量黄油和白砂糖的碳水化合物符合你的口味。”士郎还记得恩里科说过自己是拉丁裔西班牙人。
“……
天哪,我能现在再夸你一次吗?我保证这次是真心实意的。”
“我已经收到了。”管家大厨说,又调了一份酱料塞给他:“我再去洗个手。”
士郎绕过洗手间,走进厨房,背着身把门拉上,把“恩里科你竟然会吃这种东西”“这肉香肠也好意思叫布丁”“不我绝不会把我的酱分给你”等声音关在身后。
“爱弗朗先生,请问今天的晚宴名单里有花生过敏者吗?”
瘫在一张椅子上靠着墙小憩的中年男性睁开眼睛,脸上被打扰午睡的不满在士郎严肃的神情中慢慢转变为疑惑:“……不,我们没收到这方面的要求,毕竟我们连具体的参与者名单都没拿到,他们不会给我们这些。通常来说,知道自己过敏的人会主动避开过敏源,不过美国人中花生过敏的很多,我们一般不会自找麻烦。”
“有人在配菜的蘸酱里混入了花生酱,他或者她还算谨慎,只在含甜味的食物中加入了花生酱。”
“甜点里吗?那可能是希尔的新尝试——”
“香蕉三明治和花生酱的配合并不好。这也许有许多其他解释,但问题是我在其他酱料里也尝出了花生酱的味道。”
爱弗朗皱着眉站起来:“你确定?”
“非常肯定。”
爱弗朗将信将疑地将士郎指出的几种调料各倒出一点,蘸着手指尝了尝。
第一遍的时候他似乎没尝出来,于是他将它们加热、冷藏处理后又试了一次。
“……你是对的。”他冷着脸用纸巾擦干手。“但你是怎么做到的?拉吉尔和麦克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作用是给安保再加层保险。”
士郎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拉吉尔先生说?”
“他介绍你给老板的时候说你是海军陆战队的退役成员,正想重新融入社会,找一份工作。看你的刀工,砍人的手艺应该不错。”
士郎:“…………”
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胡话真的没问题吗。
“他果然又在胡说八道了,我就知道,”观察着对面小青年的表情,厨师长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拉吉尔这混球老骗子狗改不了
吃屎。他还跟老板说你厨艺不错,可以一菜两吃什么的,在哥谭这地方性价比很高——”
“今天这事要是过去了,我会建议麦克给你发奖金涨工资的。”他补充道。
士郎像是什么也没听到地继续问:“爱弗朗先生,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处理这件事?”
“所有冷盘和酱料必须推倒重做,”对方头疼地用手指捏着鼻子与两眼连线处交叉的位置,“时间有点不太够,但问题不大。可是我们必须先找出是谁干的,不然重做一遍也很难保证食物的安全性,我立刻把麦克叫回来看监控。”
“……抱歉,爱弗朗先生?安全起见,我们不该考虑推掉这一单吗?”
“埃米亚先生,我们的工作是签了合约的,商业信誉重于一切。如果破坏了那些大人物的计划,事后遭到报复是小事,公司在这一行可就没法混了。风险与财富并存,在哥谭,有的是人想借这种机会和那些黑道巨头搭上关系。”
“那么,霍克先生又是站在哪一边的?”
“…………”爱弗朗看着士郎,眯起双眼,“你想打听什么?”
“知道我们得帮哪一方啊。”士郎用一种理所当然且理直气壮的口吻说道,但不知道为什么,爱弗朗从他的话中感到了危险。“至于霍克先生的老板是谁只对于没有渠道的人来说是机密罢了,回头稍微打听就能知道。”
“哪一边都不是!”爱弗朗几乎要大吼出来了,好在他立刻警觉地降低嗓音:“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这件事中降低存在感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事。”
“好吧,您说了算。”
士郎无所谓地耸肩,走到料理台前开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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