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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一句话打断她思绪:
“宋莺时,你跳舞几年啊?真的好强!”
宋莺时回头,看向激动得脸红扑扑的女生,笑了笑:
“断断续续,差不多十来年吧。”
她没多说这个,拍拍手道:“来,我带你们练,老师把你们交给我啦,有不会的直接问我……”
舞曲循环播放,大家一遍遍熟悉舞蹈动作,练习表情管理。
宋莺时看到做得不太对的,会单独纠正。
面对被导演亲自认证过亲和力的宋莺时,练习生比对着老师能放开的多,被宋莺时指导发力点也不会那么紧张。
宋莺时会看着她们再跳一遍,跳对了笑着夸:
“你学得很快,以后这个动作就这么做。”
“很棒啊,你看,你能做到的。”
可能是宋莺时太漂亮,也或许是她夸人时看起来太真挚,不少女生被她夸得耳朵发烫,差点脸红。
不管怎么说,二班舞蹈课的气氛被宋莺时盘活了。
临近下课,宋莺时扫视着气氛轻快的教室,看到互相交流记动作的练习生,很是满意。
好在不负所托。
她刚刚纠正完一个练习生,此时正好走到怀絮身旁。
宋莺时伸手搭上怀絮肩膀,悄声问道:
“我教的怎么样?”
正在练舞的怀絮侧眸看她。
宋莺时问着她,却顶着一脸求表扬的小表情,唇角翘得甚至有点坏,只让人想狠狠揉她头顶。
怀絮不想让宋莺时更得意,但想起她跳舞时那截舞得晃人眼的水蛇腰,和现在被她带得火热的学舞氛围,违心话一时说不出口。
宋莺时催她:“说话呀,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怀絮耳朵被催的痒,干脆抬手,拿起宋莺时头上的鸭舌帽,手腕一转,再给她反戴回去:
“你不是最自信吗?”
宋莺时理直气壮:“想让你也夸夸我。”
怀絮眼里带笑,朝她抬抬下巴:
“就那样。”
宋莺时哼了声,嘀咕:
“别扭鬼。”
等舞蹈老师回到教室,看大家跳了一遍,喜出望外。
他本来是想让宋莺时做做气氛组的事,没想到连舞蹈都教这么好。
这下连老师都说:“要不你以后就在二班跟课吧。”
这话不知道怎么传去一班耳朵里,陆雪闻第一个跑过来说:
“老师你不能偏心,我还等着莺时回来继续教我呢。”
……
凭借小年糕的本事,到下午的课程全部走完、也就是晚6点时,宋莺时的计时达到11h27min。
时长任务已经快完成了,但心情值任务毫无进展,说不着急是假的。
一下课,宋莺时让陶钦把陆雪闻拉回她们506,她则跟怀絮回到407。
宋莺时把门关紧,再把她的手机递给怀絮,严肃道:
“把这个相册的图看完,一张都不许漏。”
怀絮接过去的同时,深深看了宋莺时一眼:“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
宋莺时道:“记住你的纯情人设。”
宋莺时恨铁不成钢。
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她根本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好吗。
怀絮逗了下宋莺时,见她气急败坏地提起纯情人设,便见好就收,看向手机屏幕。
她也有点好奇宋莺时让她看什么图。
结果,屏幕上俨然是一张网络沙雕段子截图,过万转发那种。
怀絮划到下一张,再下一张,都是沙雕图。
她思索后,诚恳道:“别人送房送车讨人欢心,没想到宋老板送沙雕图。”
“?”
宋老板一向不跟玫瑰刺计较,在怀絮膝前蹲下,盯着她手中的手机,有点眼巴巴道:
“那讨到了吗?”
“你觉得呢?”
宋莺时回顾她上辈子,将心比心道:“我觉得可以。”
她房车珠宝买了不少,但购物的快乐只在下单和收货的瞬间,到手了就索然无味,哪有沙雕网友的段子好玩。
而且这是她上课摸鱼偷存的100张精选沙雕图和段子,足足100张啊。
她找的时候笑得停不下来,没道理一个都戳不中怀絮,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
见宋莺时神情认真,仿佛发自肺腑,
怀絮无言,开始满足宋莺时第不知道多少个奇怪的要求。
怀絮手下划过一张张图。
宋莺时期待地看着一天没变化的“74”,又带着鼓励看怀絮。
怀絮白皙指尖一直在动,没有在任何一张图上多停留一秒,规律而冷感,仿佛她看到的只是一模一样的空白图片。
宋莺时疑惑地凑过去检查。
没错啊,是沙雕内容啊,她看第二遍都想笑。
毫无变动的机械性动作让人失去时间流逝感,不知过了多久,怀絮把手机还她:
“看完了。”
“……”
看着一成不变的74分,宋莺时欲哭无泪。
她把手机放到怀絮眼下,挑出她笑得最厉害的图,皱着鼻子道: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你觉得都不好笑?不会吧。”
怀絮眸光中闪过一丝兴致,仿佛宋莺时的这副模样比沙雕图更有趣:
“还好。”
骗子!说着还好心情值都不动的,还是7……嗯?
变成75了?
宋莺时一时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想哭。
辛辛苦苦一天,她终于回到了原点。
这真是太、励、志、了。
沙雕图没有用,她该怎么办?
宋莺时脑袋空白了下。
死亡威胁间,她的脑袋转得飞快。
她不相信有人看沙雕图心情毫无波澜,方才怀絮的唇角分明弯起过。
再有,今天白天发生这么多事,怎么会一件能让怀絮情绪波动的都没有?
——而且她肯定不是唱歌最难听的那个,那么多跑调的,怀絮只因为她的音高掉过心情值!
这个有力证据让宋莺时豁然开朗。
心情值不是她所理解的,通俗意义上的“让怀絮开心就可以了”。
而怀絮的情绪波动都和她有关,莫非心情值的真身其实是……好感度?
用好感度总结不算完全契合,但宋莺时觉得,往这个方向摸索很可能有戏。
她拽住怀絮袖口,认认真真看怀絮:
“嗯,怀絮,你有没有想让我做的事?你大胆提,什么都可以。”
怀絮也不客气:“合
同解约。”
“……”宋莺时郁闷,“除了这个。”
怀絮道:“你还能给我什么?”
宋莺时:“钱。”
不等怀絮说话,宋莺时抢先自我谴责:
“我竟然是个除了钱一无所有的人,我好乏味。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在纯洁的你面前我总自惭形秽,你就给我个机会吧,让我为你做点能让你开心的事,好吗?”
宋莺时就是这样,命令人欺负人时骄矜明艳,肆意张扬。
一旦软下来求人,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眼尾轻耷,小狗哼唧似的,好像不答应她、她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简直能在这两种形态里切换自如,让人难以招架。
就像现在,明知道宋莺时张口就来地胡说,对着她,怀絮拒绝的话一时竟说不出口。
宋莺时再上前一步,语气软软的:“好不好嘛?”
怀絮静静看她:“我如果说不好呢?”
宋莺时用商量的语气试探道:“那……我命令你让我为你做些什么?你也不亏是不是。”
她现在可不敢凶怀絮,只能这么怂。
六点多的黄昏渐暗,天是松花蛋般的鸦青色。
温柔,冷感,又似乎潜藏未知的危险。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光线蒙了层黑灰。
怀絮的视线从宋莺时的眉眼划下,扫过鼻梁,柔软的唇,很快落到她纤长的颈间。
怀絮眉眼间有一种极具韵味的淡漠:
“你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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