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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之后,你们两人才一同来到庄主房间,之前的一整晚,你又怎么能确定程云和程四要他们两个人在哪里呢?你如何确定不是他们杀了东方庄主之后,再诱骗你发现庄主的尸体?

一字一句,如雷贯耳。是啊,她如何确定?

三琯回过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程云。

石、元两位管家站在她身后,亦是虎视眈眈,只要她说出一个字就会冲上前。

是他吗?会是程云吗?

东方山庄二十年来风平浪静,昨日山庄只进来四位生人。四要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阿衍身受重伤,自己不会用穿云弩,除了程云,又还有谁呢?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十里坡一战之后,他身份暴露,东方山庄内人人都知他穿云弩从不离身,用这样的武器杀东方爹爹,是唯恐别人怀疑不到自己吗?

她认识的程云,真的是这样一个会痛下杀手的人吗?

三琯轻轻闭上了眼:“不是他。我信他。”

石管家惊怒:“三琯!你不要被儿女恋情迷惑了心神!”

元管家心头大恨:“他既说不出穿云弩身在何处,今日便别想活着走出我东方山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一急一缓直攻程云前胸心门。三琯下意识侧身向前,替他挡在了石管家的面前。

石管家镖头出身,重拳如疾风,见三琯冷不丁挡在眼前硬生生忍住,收势太狠连连趔趄两步,不禁狠狠吼道:

“三琯,让开!”

“三琯,让开!”

哪知此时却同时有另外一个人,也说出了这句话。

方才程云勉强躲过元管家那一掌,狼狈回头,却发现三琯挡在他身前,便也开口叫她躲开。

他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刀剑无眼,不要伤了你。今日若两位管家一定要滥杀无辜,日后四要就拜托你了。”

他话音未落,元管家已再次以雷霆万钧之势/逼/到面前,掌风凌厉。程云咬牙,侧身就着床柱往上爬,噌噌两下就扒住了房梁。

石管家再忍不得,伸手就将怀里防身的小刀掏出,以万斤之力狠狠掷

了过去。

他准头不行,力道却着实大,饶是未能击中程云,那霹雳般的速度仍将他的手臂划出了一道长长血口。

三琯努力苦劝:“两位管家伯伯,你们击杀程云的时候,真正的凶手有可能已经逃了!不如此时查查昨晚巡夜的仆人有没有听到响动,或是房间有没有密道?”

此时再没有人搭理她的话。

只见石、元两位管家招招毙命,两人同时夹击,将程云生生从梁上/逼/落,身上已是添了多道伤口。

苦劝无效,三琯急得几欲落泪。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虚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都停下。”李承衍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被抬在竹轿上,声音有气无力,“我说了,都给我停下。”

十一皇子,终究是天家。

石元二管家再是恨得牙痒,也只能生生止住了攻势,躬身对着李承衍行礼。

三琯也走了过来,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两位管家急于为东方庄主报仇,我能理解。”李承衍轻咳,气若游丝,“但只要我李承衍在这东方山庄,就绝不允许动用私刑,无罪伤人。”

三琯双目含泪:“若云哥哥当真是刺杀东方庄主的凶手,我自当手刃真凶,告慰东方爹爹在天之灵。但如今真相尚未大明,还望两位管家戒急戒躁,暂且留云哥哥一命罢。”

石元二管家低下头:“愿听十一殿下吩咐。”

李承衍点头,又看向程云:“…待东方山庄查明庄主遇害一案前,可否请程云兄弟暂且留在庄中?”

这是自然,程云毫不犹豫点头。

“程兄弟飞檐走壁神通广大,寻常房间怕是关不住你。”李承衍轻声说,“若程兄弟愿意,恐怕得…多准备一些,好让东方山庄众人安心。”

准备…准备什么?

绳索吗?

怕他逃,所以要捆住他吗?

程云满心悲凉,抬眼再看三琯,见她目光中隐隐约约闪烁歉意,泪光点点,却似极为为难,将下唇咬出了血痕。

连她都要将他绑起来…是这样吗?

他便又闭上了眼。

“我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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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铁链足有拇指粗细,精钢所制重足有十斤,将程云的双手与房间梁柱牢牢捆在了一起。

程云面带嘲讽:“若我要如厕,便尿在你们庄主房间里?”

两位管家冷脸不语。

李承衍勉强撑起身体:“自会派小丫头来服侍程兄弟。”

他重伤未愈,强撑许久已是油尽灯枯,坐在竹轿上迭声咳嗽不停。抬椅的小仆吓得不敢再动,三琯大步朝前,皱眉替他把脉。

“不许逞强,七日内不许下床。”她说。

李承衍没回她,半睁着眼皮看了看她,反手回牵住她,掌心凉凉的。

三琯随着他的竹轿走了两步,仍是忍不住回头,看见偌大房间内空空荡荡,程云倚靠在床柱上,双手被铁链高高缚起,身形格外瘦削。

她一步三回头,终是忍不住,又对李承衍叮嘱了几句,便松开了他的手,转身朝程云的方向跑了过去。

而在她离开的身后,坐在竹轿上的李承衍缓缓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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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东方山庄派来的小丫头就是你吗?华山派大小姐,亲自来服侍我?”程云紧闭双眼不愿看她,说话夹枪带棒。

三琯低下头:“...没有证据,还要把你这样绑起来,是他们不对。我没有替你说话,也没有护住你,让你受了这么多伤,你生我气也是应该的。”

她缓缓站在床沿,踮起脚尖,探手去摸他的脉搏。

“死不了。”程云想躲,却动弹不得,心里半是难过半是屈辱,实在不愿自己狼狈的样子一而再再而三被她看见,“十一殿下伤重未愈,最需要你去把脉了,何须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三琯压低声音:“…你现在毫无自保能力,我不在你身边,万一石管家元管家回来找你了怎么办?”

“相信我。”三琯轻声说,“山庄现在排查昨晚夜巡的人手,还在查庄内暗道,一定能找到穿云弩,还你清白。”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解开他的衣服,耐心查他身上的伤口。她不讲男女大防,仔仔细细上药,像是半点没有看到他

敞开的衣襟。

程云依然很想继续生气,可愤懑的心情仿佛也能被她擦到身上的药膏治愈。

直到她的指尖顺着他受伤的手臂滑到他的脸上,程云才终于缓缓睁开眼,侧脸躲过她上药的动作,琥珀色的瞳仁看着三琯圆圆的杏眼。

“郑三琯,你为什么相信我?”

语气半是赌气,又半是期待。

为什么相信他呢?

三琯坐在他身边,细弱的肩膀挨着他的。

因为知道他没有杀害东方庄主的动机,因为相信他不会蠢到用穿云弩来动手,还是因为之前朝夕相处,知道他本质纯良的内心?

又或者都有。

三琯摇摇头:“我现在仍然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僵硬泛青的尸体,门外挂起的灵幡,四处传来哀戚的哭灵声,通通都只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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