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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锦年方才进来时,确实没有注意到裴舟的存在,后来同她爹聊天,目光偶然瞥见另一侧,才发现了这个陌生少年。
当时也没有多想,既是客,待会祖母他们定然会给她介绍,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迅速瞥了一眼便没再看他了。
可她却不曾想这个少年竟生得这般好看,不知为何,仿佛只要他站在那,她的注意力便会不知不觉被他吸引过去,视线也随之落在他身上。
如今便是。
她坐在岑松旁边,总不自觉地往对面的裴舟望去。
边看还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裴舟确实养眼,若是能让他在府中多待一些时日,那便好了。
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坐在上首的岑老太太便发话了:“年儿,你裴舟表哥今后便在咱们家住下来了,你可得好好招待他,不能由着小性子欺负人。”
岑锦年闻言,眼中顿时一亮,朝着岑老太太的方向连连点头:“祖母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表哥的。”话落,她又看向裴舟:“表哥你在我们家不必拘束,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便好。”
裴舟见她这般温柔乖巧,同样朝她温和一笑:“那便多谢表妹了。”
哎妈呀,这个笑,简直绝了!为什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岑锦年感觉自己心上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岑老太太又细细同裴舟叮嘱了几句,多是让他不要拘束,好好在这住下,若有什么事,只管来寻她。
裴舟也一一应下了。
“对了,”岑老太太往岑松看去,“你可有提前命人给裴舟安排住所?”
岑松颔了颔首:“阿娘不用担心,已经安排好了。就让裴舟住到梅园那边去吧。”
岑老太太闻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你既已安排妥当,那我便放心了。”
只是岑锦年一听这话,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想了想,又朝裴舟那边看了一眼,才斟酌着说道:“爹,让表哥住梅园那边,会不会离得有些远了。”
因着她祖父在世时酷爱梅花,且犹爱红梅,所以府上特意辟出一大块空地来种梅,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红梅也愈长愈好,每年冬季亦是遇寒而放
,不曾缺席。
只是,梅园那边在府中有些偏僻,若是无事,鲜少有人会过去。
虽说梅园那边的院子也经常有人打理,但想来想去,若是让裴舟住到那边,还是有些不大方便的。
岑锦年虽然这么想,但岑松却不觉得有什么,摆了摆手无谓道:“你表哥素来喜静,来的时候也与我说了,他想住个清净些的地方,所以没什么不好的。”
裴舟见状,同样含笑朝她望了过来:“确实如此。”笑容依旧温煦。
“这样。”
岑锦年微微垂了垂头,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叹气。
梅园那边可是有个侧门的,寻常时候也没什么人看守,如此一来,若是下次再同阿姐犯了事,被禁了足,可就不再像以往那般容易,不动声色地溜出去了。
*
裴舟就这般在府上住了下来,不过正如岑松所说,他性子喜静,是以也不常出门。
所以自那日两人见过一面后,岑锦年便再没有见过他。
虽然她心里总在挂念着裴舟的容貌,可这几日的雪越下越大了,每日除了要早起去听夫子讲课,她更是哪也不去,懒得出门,干脆窝在屋里,总比在外头受冻好。
不过关于裴舟的身世,自他来的那一天,她便已经知晓了。
据说裴舟的父亲早几年便因病去世了,只剩下他母亲一个人与他相依为命,家中也没什么叔伯婶娘,有几个姑姑,也早就各自成家。
不过他家祖上便是从商的,在漠县那一带,还算有名,因此家底颇丰。
原本吧,孤儿寡母两人是可以好好过日子的,却没想到他的母亲前段时日突然一病不起,裴母顾虑着裴舟年少,一个人活在世上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便给岑松来了信,希望岑家能够顾念两家祖上那点恩情,照看一下裴舟,看这样子应当是存了托孤的意思。
岑松当时本也受了皇命,要往西北去,这么一来,便打算到了西北,再去漠县将裴舟接过来。
不曾想他刚到漠县,便听闻裴母病重,已经逝去,丧礼在裴府的管家帮忙下,操办了。
紧接着,他便将裴舟带在了身旁,只等着完
成差事,回京时再将人带回去。
这些事情都是舒慧打听来与她讲的,至于所谓的岑家与裴家祖上的恩情,岑锦年问了,她也说不是很清楚,无法,岑锦年只得去问她阿娘。
岑锦年的阿娘柳元容是个极为温婉的女子,当年柳父进京述职,彼时还是少年的岑松偶然同她遇见,便对她一见钟情,自此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多年来,别说是妾室,便是连个通房都不曾有过,此事更是羡煞旁人。
因着岑锦年是幺女,所以岑松夫妻二人对她向来宽容,她一问裴舟的事,柳元容便告诉她了。
不过这些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说起来,年代有些久远罢了。
据柳元容所说,裴舟的太太奶奶是岑锦年的太太奶奶的姨家表妹,两人自幼相识,感情甚笃,而裴舟的太太奶奶因着某些缘故,于岑锦年的太太奶奶有相救之恩,所以岑家便欠了裴家一个恩情。
不过因着很多年前裴家便搬往了西北,又一直久居漠县,且从未提起过此事,这个恩情便一直留了下来。
虽说已隔多代,时间久远,但岑家毕竟是重诺之人,别人不提起,却也一直放在心上,更别说两家还一直偶有书信来往。
如今裴家突遭此变,裴母亦来信托孤,不论于情于理,岑松都该应下。
岑锦年得知完这些,只觉唏嘘不已,不得不说,裴舟确实......有些惨了。
看来以后她得多对裴舟好一些,就当是帮她的太太奶奶报恩了。
这日是十五,岑锦年早早便起来准备往岑老太太院中去请安。
此时天还未大亮,只隐约瞥得见天光而已。
已经下了好几日的雪,今日晨起竟然发现雪停了,倒也是好事。不然每次出门,脚下的靴子总容易被积雪弄湿,大冬天的又这般冷,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着凉。
前两日便听说二叔家的三姐和四姐不小心染了风寒,已经咳了几日,如今想来,今日去请安的小辈可能也就只有她了。
思量间,她已经来到了岑老太太所居的瑞竹院外,正当她抬脚往里走进时,恰好瞥见远处有人打着灯笼正往这边
走来。
心中不免疑惑,三姐她们何时这般勤快了,生病了也要过来给祖母请安?
天色昏暗,太阳还没有升起,又因着离得远,所以她瞧得不是很清楚。
想了想,还是觉得在这等一会儿她们比较好,岑锦年随即停下了脚步。
待远处的人走近,岑锦年瞧清了来人后,顿时满眼惊讶。
怎么是他?
裴舟瞧见她,立即嘴角含笑,朝她颔了颔首:“锦年表妹。”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听。
岑锦年见状,赶忙敛住了眼中的惊讶,扬起笑容,说道:“裴舟表哥,好巧。”
“确实巧。”裴舟脸上笑意未减。
“裴舟表哥也是来给祖母请安的吗?”
裴舟点了点头,“嗯。”
那倒是有心了。
岑锦年又往他身旁提着灯笼的人看了一眼,此人身形颀长,面色稍冷,甫一见面便莫名给人一种压迫感,即便他已经刻意收敛了身上的冷意,但还是令人想远离。
只看了一眼她便迅速将目光收了回来。
这人站在裴舟身边,二人倒是形成了鲜明对比。
裴舟脸上笑意温煦,他身旁这人却是如同冰山般,寒不可近。
之前便听说裴舟身边时常跟着个形影不离的人,名唤高冽,是他的护卫,想必此人就是了。
没有多说什么,岑锦年随即朝裴舟道:“外头冷,我们还是快进去吧。”
“好。”
话音一落,几人便一同往里走了进去。
来到屋中时,岑老太太也刚刚起身,正在里屋洗漱,因而他们二人便坐在了厅中等候。
屋中烧了地暖,乍然从外头的寒风中走进,这室内暖洋洋的,叫人也不禁变得懒洋洋起来。
今日本就起得早,如今这屋里头的温度又过于舒适,等了好一会儿岑老太太也还没有出来,岑锦年便忍不住犯起困来,下意识便想打哈欠。
可当她嘴巴刚张开,又豁然想起裴舟还在这儿,只得连忙将嘴合上,生生将这哈欠给咽了回去,同时还装作漫不经心地往裴舟那边瞥了一眼,幸好裴舟正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事,也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
唉!
她这人在家里头一向随意惯了,因而倒也不大注意这些。如今突然多了个表哥,看来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一下。
方才没怎么在意,这会子发现这里就只有她们二人,时间长了总觉得有些尴尬。
想了想,岑锦年还是觉得应该适当开一下口,随便聊几句也比对着干坐好。
随后,她便弯了弯唇,一双大大的杏眼稍稍扬起了个弧度,笑意尽显和善:“表哥在家中可还住得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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