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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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饮知道陆微酩为何而来,跟他一样,为了藏宝图,池饮不可能带着他,这人跟人精儿似的。
他走到陆微酩面前,低声说:“你干什么呢,看热闹就到边上去,本将军没空跟你闲聊。”
“小将军,那土匪头子劫了我的身家,能让我进去揍一顿么?”
果然。
池饮冲他一笑:“不能。”
然后转头吩咐手下:“看好大牢,没有本将军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来。”
“是。”
立刻有人上前拦住了陆微酩。
陆微酩也不恼,张开扇子一边摇一边看着他。
永栗镇的知府早就候在一边等着,硬着头皮道:“将军,那个土匪头子硬气得很,最后一处窝藏财物的地方他死都不肯说,昨日审问的时候,他还反抗,伤了我们好几个人,要不,您就不进去了?而且,牢里脏,怕污了您的衣服。”
“无碍,”池饮摆了摆手,傲然道,“本将军五年前带兵打仗的时候什么没见识过,还会怕区区一个地方土匪?”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咳嗽声,众人一看,原来是之前那个胆大不要命的江湖公子被自己口水呛到,正扶着身边一个士兵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咳咳咳,抱歉啊将军,听到您当年的丰功伟绩,在下十分敬佩,一时不查……咳咳请将军恕罪。”
池饮原本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然而对着陆微酩,这牛皮吹不吹都一样,就温和地笑道:“区区小功绩,不足挂齿。”
结果那狗男人咳得更欢了。
池饮翻了个白眼,立刻带人下牢里,眼不见为净。
知府带着人往里走,边走边偷偷瞄池饮。
池饮身份显贵,衣着精致保暖,虽是寒冬天,人人都穿了很多层,但他看起来并不臃肿。
虽然是走在这又脏又臭的牢狱中,他脸上却一丝厌恶都没有,眼神平静,偶尔扫视一眼周围。
高领上的一圈细小绒毛圈着他的脖子抵在他下巴上,把他反而把他衬得像个大家族的贵公子,不像传闻中那个行事狠辣出格的池将军。
知府暗暗思索着。
土匪头子被关在最里面
,背对众人躺着,听到声音也不回头看一眼。
知府喝道:“张兴!将军来了,还不起来拜见!”
那叫张兴的抠了抠耳朵:“什么将军,个娘娘腔小白脸,老子不跟不男不女的东西说话,有本事就杀了我。”
这话一出,跟进来的人全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这人是真的想死吧!
池饮却没有生气,他抖了抖袖子,悠闲地环抱手臂,十分和蔼地说:“嘴巴挺臭,来人,拿水和刷子来,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给我扒了,刷洗干净了再提人出牢。”
这大冬天的,扒衣服冲冷水?还要用刷子刷身体?
不愧是池将军,这种办法跟拿鞭子抽不同,但却是另一种折磨。
知府瞅着他的脸色,见他确实没发怒,立刻着人去办。
原本当池饮是空气的土匪头子先是冷笑一声,然而没多久突然想到什么,一蹦而起:“你想干什么!”
池饮站在黑乎乎的牢门前,笑得高深莫测:“给你沐浴啊,怎么,你不怕死,却怕这个?”
土匪头子眼神闪烁,却死死地闭上了嘴。
两刻钟后,一行人从大牢出来,后面拷着个奄奄一息,浑身湿透的人。
陆微酩的目光在这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到池饮身上。
池饮跟他视线相碰,眸光微闪。
上了马车之后,他掀开帘子说:“你想跟着是吧。”
陆微酩倒是十分自在的样子:“是啊,将军。”
“那就跟着,不过不能离开我视线范围,你们几个,给我盯紧他,若有异动,”池饮轻哼一声,冷笑道,“就摸一把他的脸。”
旁边的谈稚:“…………”
站在附近正好听到的士兵们:“……”
几个士兵虽不懂池饮什么意思,但还是服从命令,紧紧围住了陆微酩。
陆微酩看着几乎贴到身上的几个人,忙抬高手说:“将军请等等。”
“不等,吩咐下去,立刻出发。”
陆微酩:“我只是想说,那个藏宝……”
“闭嘴,上车。”
k——o。
陆微酩笑了。
一行人从大牢前再次出发,压着土匪头子
出城,往被捣的山寨而去。
马车上,池饮抱着手臂盯着他:“你刚刚说什么?”
陆微酩反客为主地在车厢里翻出茶水和点心,一一摆好:“不出所料,你也是知道藏宝图的事情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池饮记得,原文里的正牌攻并没有查到土匪头子身上来,而是把重点放在山寨的各个藏宝物的小窝里。
但现在,陆微酩找上来了。
“你可别把我当成书里的人,我跟他是两个人,虽然在系统的要求下,我必须做某些事情,但我能做的并不只那些。”
他只稍微一提,池饮就懂了,陆微酩虽然没有知道全文剧情的金手指,但是他有他的金手指——时间。
充足的时间让他练成了高强武功,也给他机会培养了预定之外的、属于他自己的势力。
他比原文里的正牌攻能做到的更多。
所以,他会成为了变数。
“那你现在来找藏宝图是为什么?”池饮问。
“我说了你就信?”陆微酩反问。
“你先说我听听。”
陆微酩大义凛然地说:“为了世界和平。”
“……”
池饮磨了磨牙:“果然,不管在哪里看到你,不管你变成了谁,我对你的感觉依旧没变——手痒痒得不行。”
陆微酩咬了口点心,舌尖一伸将沾在唇上的小粉末卷进口中,在池饮身上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勾起一个欠揍又迷人的笑:“我也是呢。”
马车摇摇晃晃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池饮跳下马车。
知府快步上前,看到陆微酩跟着下来,不由一惊,能坐池将军马车的人,那不是……?
“池将军,我们到了,您看要怎么让张兴带我们找到最后那个窝藏地点呢?”
这里地形复杂,就连永栗镇的人进山了都不一定走得出来,也就只有占山为王的这些土匪最熟悉。
池饮不语,走到关押张兴的铁笼前,让人把他压出来。
张兴喘着粗气,冷笑一声:“我知道你要什么,你就算亲手掐死我,我都不会带你去的,死了这条心吧。”
池饮:“不需要,本将军审
犯人,从来不脏自己的手,来人,把他拉进去,让他体会一下他们自己的刑罚。谈稚,你亲自负责。”
谈稚应声,带上一小队士兵就压着张兴进了山寨刑具房。
知府在大厅张罗好了桌子椅子还有吃食,池饮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将陆微酩扣在身边,不让他乱跑,结果陆微酩安安分分地跟着他上座,喝茶。
这人居然没去查藏宝图?
直到池饮看到知府亲手给陆微酩看茶,他才察觉到什么。
“你给他倒什么茶?还有,谁让你坐过来的?”
也是因为陆微酩的动作过于自然,现场居然没有人阻止他靠近,连池饮自己都没发现不对。
永栗知府动作一顿,疑惑道:“将军,他从您的马车下来,我就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你,给我站起来,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吗?别忘了我在风月楼说过的话。”
陆微酩从下马车到这会儿,倒是没有作妖过,此时也顺从地站起来退到一边,还冲永栗知府露出个歉意的微笑。
他本就长得好,当眉眼温和下来,薄唇轻抿的时候,十分能唬住人,上到九十岁老婆婆,下到六岁小孩童,没人会不为他这个样子心生好感。
包括知府大人。
知府看了他好几眼,心里咂摸了几下风月楼,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里,知府带着官兵继续搜罗记录没完全带走的赃物,池饮和陆微酩就在大厅等。
又两个时辰后,一位参将进门,对池饮拱手道:“将军,谈教头命属下前来传话,张兴确实没有隐瞒的窝藏地点,可以回城了。”
“嗯,他人呢。”
“谈教头一个时辰前带人去几个有疑点的山头搜查,看时间,应该差不多时候回来了。”
池饮不明显地勾了勾嘴角,站起身命令道:“好,那便回城吧。”
刚进门的知府:“???”
他疾步上前:“回去了?将军,不审了也不查了吗?”
“你没听到他说么,我的人都审过了,基本不会有问题,回去吧。”
知府一脸茫然,不是,这也太突然了吧,他之前见池饮
那笃定的态度,还以为他手里有线索,只是张兴嘴硬不肯说。
可是这只来了一趟土匪窝,审了一下,就甚至准备回去了?不查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看着众人纷纷跟着池饮离开大厅,他正要再问问,他的师爷就拉了拉他,小声说:“大人,别问了,这位池将军办事就是这样,没人琢磨得透。我刚得到消息,他还敢把皇帝亲自下旨,要请回京的郁神医带到青楼,把人气得拂袖离去,都不知道还能否顺利带人回京呢。”
“什么?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还有住在府里的韩公子,就是长得特别招人喜欢的那位小公子,是当朝太尉之子!本来人家是探亲结束准备上京的,半路硬是被池将军掳了过来非要一同回去,我听说啊,池将军也喜欢这位韩公子呢。”
这个“也”字,就非常灵魂了。
知府皱着眉思考着什么,师爷在他面前摇了摇手:“大人?您还是少点招惹他,我们能安安稳稳把他送走就很好了。”
知府回神,骂道:“行了行了,本官还不懂轻重吗?眼见为实,今日接触下来,我觉得这位池将军还可以,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
说完就跟了上去。
刘师爷跟在后面叹气,心想,那是因为前几日都是我来接待他,你没看到他的另一面啊!
此时已近傍晚,但天色还亮。
山里更冷些,池饮裹紧了衣服,缓步走出来。
山脚下一片空地中,池饮带来的士兵和知府的官兵都在收拾整理东西,准备把剩下的赃物都带回去。
侧前方传来一阵愤怒的吼叫:“放开我!你们这些狗官,同流合污,滥用私刑!你们迟早会被自己反噬,你们迟早不得好死!”
池饮看过去,这张兴,中气倒是十足。
他四下扫了眼,终于在人群最后方看到了谈稚。
谈稚远远地冲他一点头。
池饮彻底放下心来,藏宝图拿到手了。
正好此时,一直跟在他身边的陆微酩说:“你不是要查藏宝图?找到了吗?”
池饮暗笑,其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主要是吧,陆
微酩压根没给他带来什么压力。
他原本计划不是这样,只是在见到陆微酩后临时改的,他不知道藏宝图的所在之地,但他知道,这一份藏宝图所在地的信息就纹在张兴的背上。
所以他让人把张兴身上的泥污冲刷干净,果然在他背上和上臂上显露出大片纹身。
这片纹身纹得很莫名,一眼看去只有眼花缭乱,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池饮知道信息是怎么藏的。因此他后来找机会告诉了谈稚,安排他去找。
不仅是他,所有土匪身上都有乱七八糟的类似纹身,因此没人有反应。
他收回目光,没回头,对跟在身边的陆微酩说:“找到没找到都没你份,你先上车吧。”
说完,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朝张兴走去。
陆微酩看着他上扬的嘴角,目光略过谈稚的方向,若有所思。
张兴身上满是鞭痕,形容狼狈,见池饮过来,反而闭了嘴,只狠狠瞪着他。
实际上他很紧张,不知道池饮究竟搞什么鬼,总觉得他之前的行为十分可疑,总不可能他知道吧,可是这怎么可能?
池饮双手背在身后,心情很好地说:“觉得委屈?倒也不必,你一点儿也不委屈,先不说别的,就是你当土匪之后杀了那么多人,你就死多少遍都合适。”
之前坐在山寨里等的时候,知府就把很多百姓的请愿书呈了上来,看到那么多泣血哭诉,池饮面上不显,内心震动。
这让他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里对他来说已经不只是一本书,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在狗血剧情背后,还有很多东西。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池饮凑近他的脸,低声说,“你究竟为了谁,要这么死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倒是忠诚。”
他恶劣地说:“可惜可惜,你注定功亏一篑,如何,爽吗。”
张兴双眼蓦然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绝对不可能的话。
原书里对这一段只是略写,池饮自己猜测,张兴很可能是前朝某位与藏宝图有关的人的后代,不然不会这么豁出性命死守秘密。
看着他瞬间涨红的眼珠和破出
脸皮的愤怒,池饮感觉十分痛快,冲这个杀人犯露出一个嚣张跋扈的笑,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背影透着深藏不露的潇洒。
谁料刚走出四五步,他还在细品这种爽感,就听到身后传来两声惨叫。
池饮惊讶回头,身体还没完全转过去,就觉眼前一花,后背一凉,同时整个人被大力扯了出去,额头在对方坚硬的胸膛上狠狠磕了一下。
惊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保护将军!”
“保护将军!抓住他!!快!”
池饮甚至听到了知府那破了音的叫声:“啊啊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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