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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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那之前,知府刚好走过来,边跟刘师爷说话边看向池饮。
池饮披了件淡青色的薄披风,乌发披在肩头,把脸衬得很小,正微微靠近张兴说着什么。
说完后,池饮转身,从知府那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张兴的变得极其可怕,那眼神,就想要把池饮整个吞掉一样。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从脚底升上来,而下一刻,张兴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暴起将左右两边控制着他的人挣脱开,然后往池饮扑过去。
那个瞬间,知府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看到张兴手里的武器闪过的一道黑光。
周围很快响起各种惊怒声,还有惊慌地叫着将军的声音。
知府回神,眼睛转到一边,发现池饮已经被坐过将军马车的男人抱在怀里。
而池饮的左肩的衣服被划破一道大口子,鲜红刺目的血不断涌出来,浸透了他半边身体,脸颊边上染了点血,把他的脸色衬托的更加惨白。
简直触目惊心。
这个时候,他才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池饮其实全程有点懵,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抱着,刚想说话,后背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疼得他好像整个人被劈成了两半,冷汗立刻冒了出来,身体也逐渐变得没有知觉。
四周一片嗡嗡声中,他只听清了一个声音:“先忍忍,我身上带了上等伤药,先给你止血,不会有事的,放心。”
力气流失得很快,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从来没有这么疼过。他以前跟陆微酩打架受的伤,跟现在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扣进泥土里的手逐渐冰凉,他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要流干了。
他听到有人喊:“刀刃上有毒!”
“快快快,把将军抬进去!小心点!”
池饮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才来几天就遇到性命之忧,这是什么倒霉运气?
最后,他支撑不住,还是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他感觉有人极为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池饮低低呻吟了一声,在一阵细密难忍的疼痛中醒来。
“醒了?
感觉怎么样?”
是陆微酩的声音。
池饮趴在厚厚的被子上,额头布满冷汗,衣服虚虚地盖在身上。
他闻到了浓重的药草味。
“我这是,被人砍了么……”他有气无力地说。
“是啊,要不是我,你还要被人补刀呢。”
池饮:“……我都这样了,你还落井下石,趁我现在是伤患好欺负是吧。”
陆微酩端过来一碗水递到他唇边:“你的伤都是我给处理的,要是真想欺负你,还用等到现在?”
窗外天色黑沉沉的,已是深夜,山里的虫鸣声传来,盖住了细微的呼吸声,显得夜更加寂静。
池饮盯着那碗水看了一会儿:“我的伤口是你处理的?可以啊,都能当医生了。”
“这是习武之人的基本功,我从十二岁开始,就自己给自己上药了,经验很丰富。这个毒不是什么致命的毒,只是让伤口没那么容易好。就这么喝吧,别动了,万一牵扯到伤口。”
陆微酩声音很轻,怕惊着什么似的,融进了夜色里,端着的碗轻轻碰了碰池饮干裂的唇。
池饮抬眸扫了他一眼,烛火下,陆微酩侧脸沉静,有种跟以往不一样的感觉,看着倒是顺眼了不少。
还给他喂水呢,挺新鲜。
池饮“哦”了一声,把头埋下去:“咕嘟咕嘟——”
“不客气。”
池饮惊讶抬头:“你居然听懂了。”
陆微酩轻笑。
这时候,有人推门而入,一见到池饮醒了,立刻上前:“公子。”
是谈稚来了。
“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张兴身上怎么会有武器?”
谈稚一顿,看了眼坐在池饮床边照顾他的陆微酩,说:“回公子,张兴的刀是在刑具房里拿到的,是属下失职,让公子受伤了。”
“唉,是我太嘚瑟了,没忍住,早知道就……”
谈稚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还有吗?”
谈稚垂下眼帘,黄色的烛火下,他的眸光还是冷的:“公子,属下带人调查了一晚上,张兴在我离开后,被转移到另一个房间。小刀是藏在地面的,十分隐蔽,加之张
兴狡猾……失职的将士们已经在外面跪了一整晚,还请公子手下留情,留他们一命。”
他语气很沉,头一次用恳求的语气跟池饮说话,也是头一次,说这么多话。
池饮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明白谈稚为什么要这么说。
原身是个专横且冷血的人,五年前,他年仅十五就随父上场,虽然武功一般般,但依然染了一身血腥回来,那时已经初见残忍的端倪。
之后,池老将军为国受伤,直到现在都卧病在床,圣上更加恩宠他,把未及弱冠的池饮封为将军,顶替父亲。
他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逐渐成了这副性子。
所以那么多人怕他,连他的士兵都不例外,以往他每次受伤都会在将士身上发泄回来,就连跟了多年的亲信也不例外。
何况他这次伤势是有史以来最重的,按照他以往的性子,极大可能会杀掉相关的人员。
池饮的沉默让房间里气氛愈发紧张,谈稚看着他说:“将军,属下是将军的贴身护卫,却没能护将军周全,若能用属下一命换诸位将士的性命,属下也是甘愿的。”
“……”
陆微酩看着池饮毫无表情的苍白的脸颊,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见池饮闭了闭眼。
“扶我起来。”池饮用另一边的手撑起自己。
看到他的眼神后,陆微酩收回了反对的话,上前将人小心扶下床,还给他披了件衣服。
池饮这是重伤,刚站起来就闷哼了一声,陆微酩稳稳扶着他,慢慢往前走。
经过谈稚身边的时候,池饮没有停步:“你还没保护过我,要是死了,本公子岂不是亏了,这么傻逼的事,傻逼才会做。”
谈稚怔住,陆微酩则勾了勾唇角。
这个时节,虽没下雪,但夜里更加寒冷,池饮哆哆嗦嗦地被搀扶着穿过走廊,陆微酩说:“干嘛非要出来找罪受,让人进屋子不行么?”
池饮气道:“那你怎么不早说,我都走出来了。”
陆微酩:“……”
空地上确实跪了五六个人,两边还有更多士兵沉默地站着,看着。
四周插着燃着火
的木头,映出一片片晃动的影子,宛如冬日的鬼影。
众人见池饮出来,不管是站着的还是跪着的,都齐齐跪趴下去齐声喊:“将军。”
旁边,永栗镇知府也跑了出来:“将军,将军您开恩吧,天那么冷,诸位将士都是随您上阵杀过敌的,您要不,要不留他们一命?”他明显也知道池饮以往的传闻,刚说完就被他那下属拼命扯衣角。
池饮看着这些身穿盔甲的将士,他才刚来,虽叫不出名字,但也都眼熟了,里面还有个年纪很轻的小伙子曾经被他“调戏”过。
他叹了口气:“都起来吧,命令是我下的,若是要罚,那本将军岂不是要连自己也一起罚。”
众人吃惊地抬起头,不约而同地怀疑自己耳朵被冻坏了。
旁边的知府倒是听得很清楚,登时欣喜道:“诸位还愣着干什么,快快起来,谢将军大恩啊!”
众将士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再次趴倒:“多谢将军大恩,多谢将军大恩……”
看着大家那劫后余生的表情,池饮觉得伤口都不怎么疼了,这时候,系统突然在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话:【宿主,您的行为似乎与原身性格不太符,如果是原身……】
池饮反口堵回去:【闭嘴,现在这身体是我在用,老子的身体,老子做主,再逼逼,你有本事就把我送回现代去。】
系统:【…………】
等大家都冷静一点后,池饮喘了两口气说:“但,本将军受伤是事实,你们失职也是事实,明天你们自己去领军法,不得留情,谈稚监督。”
“是!”比起没命,军法算什么!
所有人又感动又激动地看着他,这才发现池饮脸色泛青,摇摇欲坠。
他五官的艳色没被病气压下去许多,依然好看得惊人,而且平日里的那种阴冷的感觉完全没了,反而生出一点差别极大的柔弱感来。
满头青丝垂下,这么看着,就像位吸人精血的妖精。
这种反差几乎让人震撼。
“将军,您快回去休息吧,您身体要紧。”
“是的将军,我们一定会伺候好您,您想吃的想用的,我们立刻回镇子带过来
。”
池饮先是一愣,继而笑了。
就从他们开始改变吧,也挺好。
在大家的催促下,池饮又哼哧哼哧地被扶回房间,在药物的作用下,没说几句很快又睡了过去。
陆微酩站在他床前,给他调好姿势,让他趴着舒服点,然后把手放在他赤裸的后颈。
一股暖流从后颈涌入池饮的身体,池饮皱着的眉头松了松。
陆微酩的手掌并没有因此放开,手指往上滑到耳下,顿了顿,又沿着下颌来到池饮的下巴。
池饮似乎有点痒,下巴小小地动了动。
陆微酩笑了笑,松开手指,点了点他鼻头,低声说:“小将军心真软。”
门边,一只脚踏进来的知府瞪着陆微酩的手指,半晌,捂着嘴巴后退出门,顺手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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