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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心动身下得高山,抓得数只野鸡,用草绳串了,放在背篓里遮盖好。
出了大凤山,来到空旷野地里,取出一只鸡,就沟渠烧开水,剥掉鸡毛,撒上香料和盐,包在残荷叶里,裹上泥土,做了只叫花鸡。
只吃了鸡身,两条鸡腿好好的留着,入村,先去送给外婆。
崔氏狼瞻虎视,怜心将个背予她,理也不理,蹲在外婆身边,仔仔细细,一条条鸡肉撕下来,好好的喂到她嘴里。
若不如此,哪能入了外婆的嘴?
外婆笑眯眯吃完一条鸡腿,硬是不吃第二条,留给孙子孙女了。
怜心没有意见,站起身,背着背篓,窈窕而去。
外婆站在门口送她,外孙女的背影纤细而瘦弱,这样的山鸡肉,她从哪里得到的呢?坡头上早已许久没有野鸡了,附近山脉,远方有个桃花山,可实在是远,再近些的就是大凤山了,可她不可能去大凤山抓野鸡啊。
怜心抄小路回到窝棚,准备埋藏好自己的野味,明日赶个早集。
草堆一扒开,竟露出个光洁的瓦罐。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碗糙米饭。
她盯着这与昨日花边一样的碗,眼神清冷。
嚯嚯嚯,朱氏神出鬼没地蹿出来,抢过盖子,发现里面的饭,气了倒仰,骂怜心都来不及了,抄了瓦罐,霍霍地回了主院。
怜心攀上墙,偷看。
林渊端正地坐在檐下,一串晒干的葫芦躺在他脚边,随风悠悠地晃。
朱氏端着瓦罐杵到他面前,责怪道,“我每日养你,已够费银子了,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拿去给那丫头浪费?那丫头饿不死,不用你操心,再这样,你要么给我下地,要么去县里做工去。”
林渊的目虚虚投在某处,并不看她,仿若未闻,眸中冷绝。
怜心歪着头,眉头轻轻的蹙。
他这眼神,让她想到秋风里的花,花瓣一点点飘落凋零的样子。却又带着满身的刺,让人并不敢轻易冒犯。
他不还嘴,也不参与,放任朱氏一个人唱大戏。
只闷闷不作声。
他好像真的和那些只会脱人衣裳的男人们不同。可是他还是读书人,还是男人!
怜心跳下墙头。
朱氏怒气冲冲地回来,“一天死哪去了,活也不干,整日在外面野,小心人家尤秀才不要你,走,跟我走。”
上来拽怜心。
怜心皱眉,“尤五才,我不要。”
“不要?你还要挑挑拣拣?走,跟我去见你爷奶,去找尤老娘,今日就把亲事定了。”朱氏死拽着她走。
定亲事!?
怜心瞳仁里迸发危险的光,挑唇一笑。
到了大宅门口,朱氏清清嗓子,推搡着怜心,警告,“别一副木头脸,给你爷奶笑笑,哄得他们开心。”
怜心这次非常听话,竟仰脸一笑。
“对对对,就这么样。”朱氏直接推开门,脸上也挂着笑进去。
见大妯娌正坐在摇椅上悠闲地纳针线,眼里闪过妒忌,人家可是大酒楼的老板娘,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这个苦命的。
朱氏故意大声的抽抽鼻子,眼眶发红道,“大姐,忙呢。”
大伯母不理她,朱氏尴尬地四处看,张口唤道,“娘,娘,有大事要和您商量呢。”
怜心奶奶祁氏见她带着怜心来,猜到几分她的来意,躲在堂屋里不出来。
她昨日才知道,尤秀才已经同杨红花来往多时,怜心这个丫头被他抛弃了。她自然是护着杨红花的。杨红花的爹每月都有银子拿给她花销,怜心有个屁,一点不孝顺。
朱氏大声的喊。
杨红花从屋里摇出来,捂着耳朵,抱怨道,“怎么了。”却猛然看到俏然挺立,笑颜如花的怜心站在院中央。
惊叫一声,跌坐在地。
眼睛翻出白眼仁,嘴里喃喃而惊恐地叫,“鬼,鬼!”
大伯母不明所以,扶她起来,“什么鬼,大白天的哪有鬼。”
杨红花吓惨了,“有,有。”哆哆嗦嗦指着怜心。
怜心两手端于腰间,身姿曼妙间一步步走向她,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口中唤道,“红花”
空灵,幽静的一声唤,吓的杨红花哇一声哭出来。
朱氏眼珠转来转去看她们,像是有故事啊。
祁氏得益于几十年的江湖经验,敏锐地判断出个中滋味,为何她的亲亲孙女见到杨怜心会这般鬼叫?除非杨怜心真的做了鬼,而红花亲眼所见。
这多半同尤秀才的亲事有关。
她忙从堂屋里出来,站到大儿媳面前,预备万一怜心真来索命,自己好帮红花的忙。
可太阳底下,怜心优美的身段后挂着长长的影子。
她是人啊。
祁氏找到底气,安慰杨红花,“不怕,不怕”
“是,不怕,”怜心接着她的话茬,微笑着站到筛糠似的杨红花面前,“尤五才,我不要,让给你。”
什么?她这么顺当地就同意了,不对,她怎么知道尤秀才现在中意的是我们红花呢?
不管怎么样,她主动提出来,倒省了很多麻烦。
祁氏头一次露出了奶奶般的笑容,来拖怜心的手。
怜心往旁闪开,避开她。
祁氏心头不悦,面上挤出一点冷笑,“朱氏,你听见了,这可是她自己说的,别怪我们了,这丫头我们也管不了,她既是你的女儿,自当你领回去。”
朱氏没想到怜心竟真的提出来,那这聘礼银子不是飞了么。她气恼万分,根本没留意,为何怜心冲的是杨红花来说这件事。
怜心幽幽地专注地盯着杨红花瞧。
杨红花觉得头发丝一根根地翘起来。后背阴森森地冷。
怜心勾起唇角一笑,酒窝乍现,美如天仙,“尤五才,给你,很好。”
却转身,离身而去。
杨红花总算松一口气。
朱氏在后面大叫,“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怜心回头,淡淡地扫一眼背后的众生相,转出院门,再也不见。
祁氏自是欢喜,可身为杨红花母亲的大伯母却微微觉得哪里不对劲,尤秀才既然好,为何这小蹄子一点都不争呢。以她的容貌,就算争一争,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就这样豁达?
她想不通,因为她的心中满是功利。
她,她们一家,也将为这功利付出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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