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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生带着聂倩儿从天空中落在了武府之中。
武府里面喜气洋洋。
毕竟,扈三娘怀孕了,怎么都是一件大好事。
不要看武大郎和潘金莲结婚比较早,但是,如今潘金莲可是丝毫怀孕的迹象都没有。
陈福生为为她看过了两个人身体没有什么问题。没怀上只能说是时也运也命也!
“先生,夫人!”
武松看着陈福生和聂倩儿走了过来,连忙扶起了扈三娘。扈三娘美目白了他一眼。
如今,虽然怀孕了,可是还没有到那种不能走路的地步。
武松摸着头嘿嘿笑了一下。
陈福生收到了武松的传信仙鹤之后,径直就往回来。没多久,就回到了阳谷县。
只不过这一次不用如同之前那样,引天上的清气了。
想了想,陈福生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些滋补的药材。
“二郎,这是一些安胎养气的药材。得闲了熬给三娘喝。”
“先生,知道了!”
“对了先生,昨日里,听闻祝彪和我说他们家抓了三个贼寇。一个叫做杨雄,一个叫做时迁,还有一个叫做石秀。这三个人嘴硬的很。如今,祝彪正在查他们的底。”
“哦?因为什么抓了人家?”
听见陈福生感兴趣,武松连忙说了。
“说起来倒是蛮有趣的。这三个人吃了祝家村店的报晓鸡。小二阻拦,反倒是被他们打了一顿。然后这三人一把火烧了村店,被祝家的人给拿了下来。”
这个情节陈福生在水浒中看过。不过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
想了想,陈福生哑然失笑。
哪里有那么准确的消息?这个世界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变得不像样子不说。就算是他没有过来,这么多人,能够如同书中那样?
打死陈福生都不信。不说别的就说黑山老妖和王道人这两个人,那个是好相与的?若是没有他,恐怕……
“这三个人身上定有干系。可以从口信下手,探明籍贯。若是有海捕文书拿下就是。”
“知道了先生!”
陈福生当然知道这三个人是水浒好汉。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偷鸡摸狗让人小瞧。所以,陈福生对他们看不上眼。如今,他们三个可没有梁山来救了。
之前,水浒中,梁山救他们,不过是找个由头,打一个庄子搞些钱财粮草罢了。
懂得都懂。
“先生,饭得了!”
潘金莲从后宅走出,远处,武大郎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如今,他作为一县父母官。是真真正正把老百姓放在了心间。
亲身体会到了神奇,多了另一份记忆的武大郎武植,如何会轻忽散念?
不能证实的来世都撑起了古代的道德伦理观。
而他是真真正正的知道,人是有来生的。
陈福生笑着应了。
入座之后,陈福生饮了茶水,食了酒菜。酒足饭饱,就向武家兄弟提出了告辞。
武松红着眼圈苦留无果!
★
出了阳谷,陈福生载着聂倩儿在云朵之上。
聂倩儿也有修行,看见了前方兵戈之气冲天蔽日。
“师哥,哪里是梁山吧!”
“正是梁山!”
“看样子,交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一场战争,如何会那么简单就结束?
从安营扎寨,到后勤保障。到试探,到相持,到交战,到胶着。到分出胜负。然后一方退却,继续相持,继续交战。
只要人还在,这就是一个旷日持久的过程。
只不过,高俅并不想要旷日持久。
他身为一国太尉,如果不能够犁庭扫穴,快速结束这些人的话,那么接下来就要别人来结束他了。
他虽然是太尉,但是,自然有人窥视他的位置。这一点高俅也知道。
就连蔡京都有人窥视。更何况他了。
而且,他也知道那些人是谁。
不说别的,梁中书肯定是其中之一。
“焕章,如今观了梁山军阵你可有破敌之法?”
书房里面,高俅端着茶,看着眼前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个人,叫做闻焕章。
闻焕章是京中名士。所谓的名士,就是上面的人都认识他。
但是他也只是名士。
住在!一个村落当中,效仿先贤,安贫乐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名士,不是大官。不是他不能做官。而是,官员们需要的是一个名士闻焕章。而不是一个官员闻焕章。所以,明知道这个人有大才,但是依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这一次,高俅招来了他也是抱着一举剿灭梁山的心思。
“恩相!依学生看,这梁山之中多有高人。近日来,学生多次看梁山水陆两军。除了骑兵略有欠缺,加之武备陈旧。其余的并不逊色我军。甚至于军茂比我军还要强上三分。也是奇了怪了。”
高俅冷然一笑。
“这梁山泊当然有高人。指点落地的秀才,一个破落的押司,一个吃里扒外的巡检还有一个丧家之犬的教头。他们,可都是高人那!”
闻焕章听见了高俅牙缝里挤出的话,沉默不语。
对于林教头的事,他也是略有耳闻。其中内情他不知,但是高俅是为什么他是心如明镜。只不过,不能说罢了。说了就不是属下的生存之道了。
“你只要说能不能速胜?如果想要速胜,要什么办法?”
听见了高俅的话闻焕章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到。
“恩相,依学生看,这梁山军士,人数并不亚于我军。双方实在是旗鼓相当。若是速胜,坐实有些为难。不过,若是我军步步为营慢慢推进,三月之内,定可剿灭梁山。”
而且,梁山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什么弱点,快快说来。”
听见闻焕章前面的话,高俅正要骂娘。听见了后面的话,一下子开心了许多。
“恩相,这梁山泊的贼寇,他们纵然有千万般勇猛。但是有一条。他们不似生产。而因为这,他们的粮食,吃一点少一点。梁山之中,足有几十万人。这么多人,每天消耗的粮食是一个天文数字。只要我们封锁梁山不给他们贸易的机会。等到明年开春,梁山势必要闹粮荒。到时候,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梁山。”
“焕章,计策是好计策。只是,我却等不了许多。一个月,我只要一个月内速胜梁山的方法。若是想的出来,焕章我也不虚言诓你。到时候,不说别的,我保举你当一部侍郎是没有问题的。”
高俅见闻焕章真有本事,连忙开始了他百用百灵的封管许愿。
这一个招数,可以说十分的好用。
因为,他摸清楚了闻焕章的心理。
闻焕章在京城,有了好大的名声。他这个太尉都略有耳闻就知道这人名气如何了。
你说他不是官迷?打死高俅都不信。
真想当隐士?
终南山大把的地方。
真想当名士。江南江北,天地这么大,还不够你扬名吗?
只要来到京城,耗尽心血的苦熬,不是为了做官还能是什么。
而对于武将,说的就可以露骨一些。
升官发财就是了。
对于文官,升官可以说,发财就只能彼此心照了。
文官,是要脸的。
果然,终于等到了自己想要的话。闻焕章眼前一亮,开始仔细思索。如何可以达成高俅的目标。
如今的高俅就像是甲方,报仇是官位。而闻焕章是乙方,付出的是方案。想来想去还真让闻焕章想出了一个办法。
“恩相,依我看,若要速胜只能够在梁山之内做文章。”
“梁山之内?”
“没错,恩相!如今的梁山,虽然看起来贼势浩大。但是这些人当中却有各种各样的人。有之前的将领有小吏,有山贼有渔夫。还有地主!”
“这些人上前之前有着各种各样的职业,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上山。所以,他们的诉求是不同的。特别是关胜,呼延灼代表的几位前将军。他们去梁山还没有多久。心中还是心向朝廷。”
“你的意思是,说分化他们?”
高俅疑惑的问了一句。
“太尉说的正是。分化他们,收买拉拢一批人,作为我们大军分内应。如今我们大军压境,梁山正是人心纷乱的时候。只要我们接下来维持强大的攻势。用不了多久,梁山人心思乱,我们可以从内而外,一举攻破梁山。”
“这倒是个好主意。依你来看,如果要收买离间梁山之人,究竟从何处下手?”
闻焕章想了想。
“恩相,依我来看,应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此话怎讲?”
“恩相,如今两地相隔,单纯的收买并不足以取信余人。我们不妨派出使者,假借天使之名,言说招安。然后,恩相排心腹之人,潜入队伍当中混入梁山。明面上,我们和宋江宋头领谈招安事宜,暗地里我们联络关胜,宣赞,郝思文,呼延灼等之前的将军。让他们反正。如果他们反正的话,前事不追究。然后加上升官发财。想来他们不会不愿意。毕竟,从贼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如今太尉招揽,他们乐不得的给太尉效命。”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宋江呢?梁山的头领,难道不是晁盖吗?”
“恩相!梁山之中,晁盖出身地主。这样的人没当过官,也不会向着当官对于他们,土地才是根本。这就是见识的差异。所以,对于如今的生活,晁盖大体还能满足。而宋江不同。我向郓城调开了宋江的履历。不要看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小吏,但是,从他的同事自己他的案卷中得知这个人是一心想要有个前途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做我们明面上的靶子,让我们暗地里的人可以很好的活动。而且,他也会保证我们去的人的人员安全。”
宋江,不正是那个害我弟丧命的卑鄙小人吗?
高俅听见宋江的名字,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正是因为他的背刺,才让自己的弟弟命丧黄泉。而且,去往青州,也是这个人统兵。
想了想,高俅心中不甘!
“那若是这群贼寇,真的就坡下驴,选择招安那我们如何是好?”
“哈哈,大人何必为此挠头?若是梁山贼寇肯应了招安那么,这件事反倒是简单了。梁山贼寇离了梁山不正是没了翅膀的山鸡,没了牙齿的败犬任我们拿捏吗?”
高俅但笑不语!
不一会,点了点头。
许贯忠心中一喜!他知道,高俅是应了他的话。
“恩相,学生下去准备了。”
“好的!”
★
“什么?高俅那厮派人来说是有天使过来要招安?”
议事厅中,众人全都在坐。为的就是应付官军的围剿。
之前的时候,在围剿形成包围圈之前,梁山抓紧运来了许多的梁山。主够他们吃到明年夏天。
粮食收成有丰有欠。大体还是丰年的地方比较多。
有的时候,之害胜于天灾。
“如今两军相争,他们怎么会想的是来招安?”
刘唐有些疑惑,有些好笑的提出了这个疑问。不怪刘唐疑惑。主要是这件事不符合流程规范。
不是不能招安,也不是没人招安。
但是,招安意味着战争要投入更多的成本,然后,收益还不明确。而招安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成本,还能够却得不错的收益的时候。
总而言之,就是,地方军队不足以剿灭这些人,然后动用边军成本风险又太大才会考虑的问题。
或者说,中央军队打了败仗,要继续剿灭下去,就要动摇一个地方的时候,才会选择招安。
可是,如今双方战云密布,怎么看,也不像是招安的架势,更不是招安的时机。
当然,如果官军这一次大财亏输,招安才有点意思。
现在?
就连刘唐都品出了不对。
“哥哥,依我看,这其中必然有诈!不如,先把这使者请进来,然后咱们听一听他们怎么说。”
“军师,这还听什么听?把这群人赚进来,一刀一个,先砍个痛快!也省的日后交战这这人手上沾了儿郎的鲜血。”
“小五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么做可是要不得的。”
“没错,小五哥,咱们都是好汉子,可不能没来由的坏了规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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