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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原之上,林月羽、范君铨两人在茫茫林海中已经断断续续连续追踪了三个时辰,范君铨对林月羽说道:“月羽,是不是稍微休息片刻。那吕子敬疾奔之下,隐匿不了痕迹,逃不了的。”
林月羽沉声道:“那吕子敬身上有伤,不能给他任何休整的机会。范叔你也看到了,吕子敬轻身功法何其卓绝,我们一旦放松,待他恢复伤势,恐怕就难以将他拦在天河东岸了。”
范君铨想想也是,开始众人担心那无名高手暗地偷袭,小心翼翼不敢过于加速追赶。最近一两日,众人已经越发确认,那名高手不可能设下圈套,必然已经带着低境界的修者从他路里去了,前方只有吕子敬一人!
两日前,林月羽当机立断,让吴青梅等五老向西南而去,堵截吕子敬南归之路,五名归一二重高手分两路,在五十余里范围内,加快身法追踪吕子敬。林月羽和范君铨修为最深,始终奔在前面,有两次险些截住吕子敬,但都被吕子敬虚晃几招,借助地势闪走。两人紧追不缀,已经渐渐拉开了与林凌柳三人的距离。
吕子敬在前方不远处也是暗暗叫苦,几日来的逃亡,自己无法静养恢复伤势,全仰仗风雷二原珠和那四叔给的丹药,才能撑到现在不被林月羽等人追上。吕子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渡过天河,到达极钰经内的梁国、冀国,那两国暗通大影,不会对自己穷追猛赶,自己混入人烟稠密的城镇,才有机会甩脱林月羽等人的追踪。
千雄站在一根巨木前端,稳住身影,随奔腾的流水冲去。千雄心事重重地看着喝水两岸层峦叠嶂,雾气弥漫的雾岭。连续漂流数日,在身后老者的元炁鼓荡推动之下,恐怕三人距离天河已经不远了。老者一路上和千雄没有多少交流,只是传音教授这那少年什么,有时也开口指点地势地形。那少年极少开口,偶尔几次说话,却是言语生硬异常。虽然形成已经大大缩短,但千雄仍是心急似火焚,千雄心道:“但愿能尽快赶到定军,向大师兄求援。单元正如六师兄所说,大师兄现在就在定军城。。。”
大影,定军城北靠巍巍西断天山,南临威水,向西、向南,便是大影腹地。定军城与东面五十里外西断天山与天河主干道之间的兴军城,威水东南七十里外、南天河与东断天山关隘紧要处的冠军城,依托天险,呈品字形之势扼守大影门户。
中洲盟与大影缔约以来,多年来关防紧要、肃杀沉沉的定军城确是变得逐渐热闹起来,南来北往、东来西去的客商云集此地,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城东南一座宏大的府第之内,空落落的正堂中端坐着两人正在用晚饭。
正面主席上的一人三十岁出头年纪,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捋着颌下微髯笑道:“老鱼,你多年没有来定军域,今天在城中转转,感觉如何?”
一旁席上那人也是三十余岁年纪,面圆微胖,正扶着自己的三缕长须饮酒,闻言笑道:“确实不错,不错!你不愧是老大,跟老师最久,学得最多,我是佩服之至啊!你幕府兵强马壮,咱影伍子弟最多,我那里是根本比不了的!”
正中席上坐着的正是大影尚书右仆射、追影卫大将军、定军都督、定军道行军大总管柳动之。而旁边席上则是大影影翼卫大将军、灵州都督鱼江涛。
柳动之警惕道:“你这话我怎么听出了阴谋的味道?算了,就此打住!要人免谈!”鱼江涛看柳动之识破了自己的意图,笑道:“别啊!不就是向你借些人吗?不要那么小气,现在你这里与中洲盟罢兵,你手下那帮狼崽子能忍得住?能不手痒?现在西北正是用兵之时,你给了荣海两个游奕营,也支持我两个呗?谁叫你是老大呢?我念叨了一路,你作师兄的,难道就不能体恤体恤我,让我高兴高兴?”
柳动之道:“别给我在这儿卖乖,荣海那是带兵去了极钰会战,我才不得不给。咱不能在中州盟那边掉了底子不是?!你那儿现在有个屁事儿?别想!”
鱼江涛恼羞成怒,声若洪钟:“呸!我本来好好地回京城述职,无缘无故地陪着你被老师骂了一顿,又灰头土脸地被老师赶着与你一同来到这里,现在还不知道要干什么!我冤不冤?现在就跟你提这芝麻大点儿的要求,你还摆起臭架子来了。别给我装,我就要一个游奕营,今天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说罢,鱼江涛猛地将酒樽砸在案上,恨恨地长身而起,怒视着柳动之。看到此景,送菜上来的女婢害怕的一个不小心,将一盘菜跌落在地上,吓得连忙跪下。
柳动之却不动怒,嘿嘿笑着站起身来,挥手让女婢退下,搓手道:“怎么,想动手?长能耐了?头脑发昏了?老子正闲的发慌,走,本大师兄陪你到后面耍耍?!对了,话说咱们兄弟可有几年没交手了,我正好代师父和吴师调教调教你。呵呵!”
鱼江涛一听,顿时象泄了气的皮袋,一屁股萎靡地坐在了席上:“算你狠!”独自生气。
柳动之却来了兴致:“老鱼,别呀。几年没有交手了,让我这个大师兄考究考究你的修行,考究考究,不下重手,来来。。。”鱼江涛绝不离席:“哼!你想得到美!每次都被你打的鼻青脸肿,我不要面子的?”
柳动之见鱼江涛始终不上钩,心痒难耐,引诱道:“本来想给你两队游奕,那可是师兄我的心头肉啊,看来。。。”鱼江涛马上来了兴致:“一营!给一营,动之营!”柳动之怒道:“反了你了不是?最多让德群那营出。要动之营?想什么呢你?没门儿!不来算了!”
鱼江涛奸计得逞,喜笑颜开:“德群那营、德群那营,伟字营也不错,哈哈哈哈。。。你可不能反悔啊!大!师!兄!”柳动之略有后悔之意,但说出的话却也无法收回,自己的兄弟还是要支持的。柳动之心道等阵必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小子:“德群去一年就需回来!还有,调令你自己去向左仆射要去。”鱼江涛一跃而起:“得嘞!走,走,后堂切磋。你赶紧给我说说,师父为何暴捶你,还迁怒我,将我赶到这里来。。。”
清晨,天色未亮,吴笛一行五人终于赶到了一处名为花林的小县城。按照柳散之所说,绕过此城,便进入了雾岭余脉。
吴笛心细如发,悄无声息潜至县城北门之外,果然发现城门风灯之下已经贴出了自己、柳散之以及千惠的画像,城门守备森严,几队兵士正哈气连天地缓缓出城奔向四处。吴笛回到众人落脚的密林之处,对凑上来的众人说道:“此地追踪拦截已然开始,我们需要赶快进入雾岭。”
吴笛已经想好对策,略作安排,众人依言分头行事。荣城与吴笛觅得一处隐秘所在,挖坑将马鞍等一众事物深埋。柳散之、千惠则在沐青鱼带领之下,趁机在林中收集了些丁香、薄荷、薰衣草、七里香等草药,沐青鱼按照配方,给每个人制作了一个香囊。
安排完毕,众人赶着五匹马,来到吴笛早已看好的一处村落,趁着天色尚早,村内人尚未起身之时,将五匹马小心翼翼地分别赶到了村内仅有的两家富户的马厩之中。
五人绕过县城,急急向西南雾岭余脉而去。千惠始终对吴笛的安排不解,连连发问。吴笛无奈解释道:“我们在雾岭逃亡,不知需要多少时日,现在天气炎热,毒虫滋生,我等元炁无法外放,驱虫药物必不可少。”千惠道:“这个我知道,那马匹呢?就算雾岭内不能骑马,把马匹放走便是为何要费事送到别人马厩中去,不是耽误时间吗?”
吴笛没好气道:“无匹无主马匹乱跑,岂不是泄露我们行踪?!”千惠犟道:“你放到别人马厩里不是一样会被发现?”吴笛不耐烦道:“你真是不学无术!我们的马都非官马,没有印记。这些村间富户,谁家从天而降两匹马,还会说出去?你多想想,多学着点吧。没头脑!”
千惠虽然仍不服气,但也无法辩驳吴笛。柳散之三人听着吴笛的解释,更感觉吴笛心细,心道幸亏有吴笛在,否则自己四人毫无经验,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了。
五人一路小心翼翼前行,几次避过来往兵士行人,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候进入了雾岭余脉。虽是余脉,一进入雾岭,众人仍是感觉雾气弥漫,百步之外的事物都十分模糊。
吴笛提醒道:“散之,你和小城在前面探路,青鱼和小惠居中,我殿后。大家小心,千万不可分散。”
柳散之辨明方向,和荣城小心走在前面。开始之时,山脉之间还有樵夫、猎户走出来的小道,三两个时辰过后,前方已是道路全无。柳散之不敢劈砍荆棘树木前行,衣服上被划破了数处。不知不觉间,五人已经越过了两道山梁,穿过了一处山谷。前方雾气更重,五十步之外不能视物,雾中不时有闷雷之声。千惠道:“我看这雾岭唤作雷岭也差不多了。”
吴笛看到柳散之疲累不堪,示意大家在一处小溪旁停了下来。吴笛见柳散之放下的背上皮袋,上前说道:“散之,自你稍好之后,便硬要自己背着伯父的遗骸,很是辛苦。此地雾气缭绕,我们生火燃木,也不会引人注意,不如就在此处,将伯父的遗骸火化了吧。你看如何?”
柳散之听闻此言,轻轻抚摸着皮袋,眼中含泪,千万不舍涌上心头。良久,柳散之沉重地点点头:“就依吴兄所言!”
吴笛示意荣城,两人收拾了些干柴枯草,架起火堆,柳散之亲手取出父亲遗骸,小心翼翼地放在火堆之中。众人随柳散之一同跪下,看着柳父的遗骸在火中慢慢消逝。。。
夜色已至,山谷内虎啸猿啼,灵兽气息接踵而至。清扫完地上残存痕迹,吴笛没有来地突然大喝一声:“不好,我们快退。”众人疑惑,倒是荣城最快反应过来:“夜晚已至,灵兽饮水而来!”
柳散之三人见吴笛点头,纷纷收拾东西,在吴笛带领下向北侧的一株参天巨树而去。行出十余步,只见前方飘过二十余点蓝绿色的光茫,透过薄雾,原来是十余匹身形硕大的木灵狼!
天下灵兽,虽无法象修者一般凝元集炁,但受天地元气滋养,体内元气充沛,战力惊人,这群木灵狼身形健硕,尤其是那匹走在前面的头狼,身形较其它木灵狼大了一圈,呲牙咧嘴地向头前的吴笛飞扑而来。
吴笛抽出手中长剑,待到头狼飞跃而至,方才身向后仰,长剑一挺,在头狼腹部拉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头狼迅捷无比,长剑及身,竟然能够在空中提气而上,避过了吴笛这肚烂肠穿的一击,只是腹部鲜血淋淋而落。
头狼吃痛,尚未落地,便仰天长啸。十余匹木灵狼包围过来,袭向五人。沐青鱼飞身而上,挺剑拦下奔向自己和柳散之的三匹,荣城与千惠也和木狼斗在一处。
柳散之伤势虽然尚未完全复原,腑脏脆弱,但怎能让沐青鱼挡在自己身前,连忙抽出黑刀子,刺向沐青鱼身侧的一狼。那狼抬抓拍刀,一拍之下,右前爪竟无声无息掉落在地上,紧接着柳散之刀子向右一划,狼头离身而去,不知不觉间,柳散之竟然用上了与吴笛新创的招式——‘划日’。
吴笛以剑代刀,不休式,长剑点点刺出,连杀五狼。那头狼见识不妙,正欲逃匿,却被吴笛飞来一剑,牢牢地钉死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之上。
杀灭十余匹狼,五人没用多久。吴笛间众人均无大碍,只是荣城左肩被抓了一爪,便道:“小城,你还没有练习武技招式,从明天开始,闲暇时跟我学影刀七式,不、影刀八式,散之你也学学。我们上树。”
五人飞身攀上那株十余人合抱的参天大树,在树杈上坐了下来。树杈上十分宽阔,五人分别靠坐在树枝处。吴笛道:“此处尚是雾岭外围,灵兽尚不凶悍,再往里走,恐怕就会遇到不少凶兽,我们需要小心提防。切不可再让今日之事发生。现在你们休息,我来守夜。”说罢,吴笛让荣城从包袱中拿出几条绳索,要几人将自己绑缚在树干之上。柳散之几人确实乏了,过不多久便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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