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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敲门声响起,柳散之放下手中的一本书,起身开门,见柳动之正微笑地站在门前。
“大兄,快请进!”柳散之见到兄长,高兴中带着一丝局促。“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柳动之一边走进门一边说道。
看过柳散之背后的伤口,柳动之坐在案前给柳散之把脉,渐渐地皱起了眉头。柳散之知道大兄忧心自己气元气海,忙岔开口道:“大兄,我还好,无甚大碍了。您看,要不我跟您说说抱一经?!”
柳动之看着这个离散多年、沉默少语的弟弟,想到多年来他颠沛流离、历尽苦难,独自承受着父母离丧的苦痛,而自己却未能照拂万一,不由得一阵心痛。
柳动之眼眶湿润,忙站起身来,向放在正中案上盛放着父亲骨灰的瓷坛叩头以掩盖自己的失态。但三个头叩下去,父亲的音容笑貌又清晰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流下的泪水。
柳动之转过身坐下,满脸泪花笑道:“大兄失态了。”柳散之突然想到吕子敬的话,脱口道:“只是未到伤心处。”柳动之哈哈笑出声来:“不敢流泪非男儿,对,师父说的对啊。我辈男儿,自当不羁人言,我行我素。”
柳动之抬袖一抹脸,说道:“散之,我已经安排人将阿娘的棺椁请到了兴安,郭老和潮儿也在。过几日我们回到兴安就将阿爷阿娘合葬在一处,从此我们一家人再不分离。”
柳散之兴奋得浑身颤抖,用力点头,牵动着身上的伤口都疼痛起来。
“散之(大兄),我有话要说!”两人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散之你先说吧!”柳动之笑道。
柳散之一路琢磨吕子敬的话,终于鼓起勇气将母亲去世时的情景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柳动之凝神细听。说道最后,柳散之已是泣不成声:“大兄,我。。。我。。。”
隔着几案,柳动之宠溺地扶着柳散之深深低下的头颅,声音越发柔和:“散之,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我和师父去看望阿爷阿娘吗?当时你虽然年幼体弱,但却是个聪明伶俐、开朗活泼的孩童,整日里缠着我给你将故事。可是几个月前在兴安再次见到你,你却变成了沉默寡语、唯唯诺诺的少年!我虽然心痛怜惜,但仍是不喜,心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柳动之轻轻扳起柳散之头颅:“散之,你看着我!长兄为父,大兄命你,变回那个爽朗快乐的样子!”柳散之眼泪无声流下。
柳动之提高声音道:“你可知阿兄这些年来如何渡过?你和阿爷阿娘多年杳无音讯,我何尝不是日夜所思?阿娘离世,不能在前尽孝,我何尝不是痛彻心扉?你不敢面对我,我又何尝敢面对你?”
柳动之情到深处,不由得想起儿时被母亲紧拥怀中的温度,坐在父亲膝头上聆听故事时父亲的微笑。如梦似幻,却又真实无比!
“阿娘总说要笑对世情。散之,听阿娘的话!”柳动之凝望着柳散之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散之,能原谅阿兄吗?”
柳散之用力点头,脸上的点点泪珠,纷纷跌落在案上。
柳动之再次抬袖拭面,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道:“这里有两粒逆气丹,是我从你鱼三兄那里逼来的。你今明两晚服下,对恢复内伤大有好处。”见柳散之毫不犹豫地接过玉瓶,柳动之满意地心道,看来散之已经开始解开心结了。
柳动之又查看了柳散之气元气海状况,说道:“你气元虽小,但独具特色,修为未必会落后于人。等回到兴安,我请师父一同参详一下你的情况。对了,老六有要求你加紧修炼混元诀吧?!”柳散之点头道:“是的。”
柳动之道:“混元诀本是师父为我独创的功法,旨在掩盖我的金血特性。后来因意外发现有加速集炁、拓展经脉的奇效,才让其他兄弟修行。所以修炼混元诀对你来说是第一要务。这次你和老六凤鸣一行,必定有人会怀疑你的身份。回到兴安之后,你务必呆在我或者老六他们左右,争取在影伍试前集炁中阶以上,混元诀通达。”
柳散之此时才知道混元诀对自己有此功效,连连点头。两兄弟又絮絮叨叨谈了很久,最后柳散之精力不济方才作罢。柳动之当晚就在柳散之房内休息。
第二日,柳动之早早地起身出去公干。柳散之在房中休息养伤。鱼江涛闲着无事,便把吴笛、千惠和沐青鱼叫道后院中考究修行。千惠集炁六重、沐青鱼集炁五重,经过一番历练,都隐隐有了突破的势头。而吴笛早已是集炁七重巅峰,始终隐忍不突破聚精境。
鱼江涛甚为满意,笑着对沐青鱼道:“青鱼,沐叔的功法当年是经师父指教修改过的,自是不错,但仍然称不上顶级功法。等到了兴安,师父必然会把师妹的功法给你修炼。”沐青鱼含笑点头,心中也是十分期待。
千惠气元金属,却并未象千雄一样修行过自家功法,也是继承苏伍一脉,由影伍七子之五高荣海亲自传授。吴笛气元雷属,功法得自柳动之。
鱼江涛笑吟吟地看着吴笛道:“忍得辛苦?忍不住了吧!”吴笛叹道:“前些日子在雷穴之中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突破聚精。三兄,你们一直让我忍着在参加影伍试之后再突破聚精,说是为了给你们留面子,我怎么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到底为了什么?”
鱼江涛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盒,随手丢给吴笛,神神秘秘地说道:“修行时候,把黑曜石心拿出来带在身上,压制突破。至于为什么参加影伍试之后才能聚精,等到影伍试过后再告诉你!”
鱼江涛神神秘秘地摇摇头:“反正你记住,要想成为我们的师弟,你就别突破。否则,嘿嘿。。。”吴笛吐了吐舌头,不再多问。
在吕子敬的房内,荣城恭恭敬敬地跪在案前。吕子敬这次倒是没有立即让荣城起身。吕子敬说道:“小城,我看你修炼《以輮经》集炁三重已经圆满,非常不错,进境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荣城抬头道:“多亏吴兄他们指点。”吕子敬点头:“识字读书如何?”荣城答道:“一直在背散之兄教的《解字经》和《天柳华文观止》,能写上七八百个字了。”
吕子敬颇为满意,挥挥手让荣城跪坐下来。吕子敬道:“小城,我带你来大影,虽然是感你纯良纯孝,但也存了一些私心,现在就向你说明白。”荣城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吕子敬。
吕子敬道:“你天赋禀异,不仅天生神力,而且是天赋木主。”“天赋木主?”荣城忍不住道。“天赋木主,先天亲近木元,如果修炼不懈怠,相同功法下你的修炼速度是普通修者的三倍以上!”吕子敬笑道。
荣城心中虽然不甚了了,但仍是欣喜异常,忙正色道:“不知道郎君,不,六兄,您想让我干什么。小城万死不辞!”
吕子敬摇摇头笑道:“我想让你参加影伍试!”荣城大惊失色。一路上以来,影伍院已是频传与耳,每次听到都让荣城震撼。坐在身前的吕子敬,这几日见到的柳动之、鱼江涛影伍七子三位,荣城更是惊为天人。虽然万分艳羡吴笛等人能够参加影伍试,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贱奴能够有此机会。听到吕子敬这么说,顿时惊得荣城脑海中一片空白。
荣城猛地回过神来,结结巴巴说道:“我,我,我能参加影伍试?”如果这就是吕子敬的私心,那吕子敬还有什么私心?
吕子敬微笑不改:“影伍院从来没有奴户出身的人有资格进入!你要参试,必然阻力重重,你可害怕?如果进入影伍院,你定会受到排挤歧视,甚至会有性命之忧,你可害怕?”
“只要六兄你让我去,我什么都不怕!”荣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吕子敬正色道:“不是我让你去。我要你心甘情愿迎难而上。你入影伍,对我们有重要意义。你若意志不坚,在影伍唯唯诺诺,平淡虚度,不去也罢。”
荣城倔强地扬起了头:“六兄,小城自当勇而争先,绝不辜负了您的期望。”
吕子敬点点头:“好!既然如此,距离影伍院开试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你需要加倍用功准备。影伍试内容不少,下午的时候我会给你和散之、青鱼讲讲。等小雄回来,我让他带你修行。”
吕子敬又指导了荣城一番在修炼以鞣经中遇到的难题,便让荣城修炼去了。看着荣城兴冲冲的背影,吕子敬微笑点头,心中却道但愿这孩子到时候能够承受接踵而来的压力。
下午,柳动之无事,便应吕子敬之邀与鱼江涛、吕子敬二人一同来给五个少年讲述影伍试的情况。吴笛和千惠虽然对影伍院熟悉无比,但很久没有听影伍七子谈影伍院以往的事情,故此也是兴致盎然。
柳动之正要开口,千惠抢话道:“动之大兄啊!从你们进影伍院开始讲吧,我最喜欢听那个!”
“好,好!小惠说怎么讲,就怎么讲!”柳动之笑道:“要不这样,小惠,你就先将影伍历史给散之他们三个讲讲。”
千惠兴奋地点点头:“嗯!我大影兴安元年,也就是十五年前,太傅动议成立学院,得到先王支持。先王还亲自将学院命名为影伍院。太傅任大祭酒,我姨丈是司业,我姨丈就是表兄的阿爷。影伍院成立之初,仅有七名学子。”
“八名!”吴笛道。千惠恼吴笛插口,气道:“我阿兄那时仅有七岁,不算数的!是吧,动之大兄?!”
柳动之笑道:“也可以这么说。按道理小雄应该算五期,不过他自己是不认的!”
千惠瞥了一眼吴笛,继续道:“那时候中州天下从来没有什么学院之说。咱大影各家各门阀都是自己教授子弟。影伍院刚成立,没有人愿意将子弟送去,也没有人愿意到影伍院担任教师。姨丈说,当时他也是被太傅逼迫的受不了才勉强答应的。结果他虽然任司业,名义上带了两名弟子,但实际上吕。。。鱼三兄他们两个也是太傅亲自教授的。”
柳散之三人听到此处均想:没想到威震中州的影伍院成立之初竟是如此艰难。柳动之三人听到此处,也是颇有感慨。鱼江涛插口道:“是啊!当年我们七人,老大自不待言,我们六个都都是被师父强拽进影伍院的,其他大影高门子弟无人前往。哈哈,现在想起来,跟咱们同年的家伙们,现在不知道有多后悔!”
柳动之不禁想起了当年成立影伍院时师父四处网罗学子的过程。鱼江涛和高荣海是鱼、密质子,被苏伍强压各方尤其是鱼、密宗族反对招入;吕尊兄弟父亲当时正代替苏伍将军定军,两人相当于是被苏伍‘偷’过来的;严伟、姜红为三戎高门遗孤,家道衰落,无依无靠,本就托庇苏伍。师父本想招收平民、奴户,但又受到所有权贵高门的坚决反对,即便是先王也甚同意。影伍能有今日,何其艰难。。。
千惠继续道:“影伍院刚成立一年,中州盟势压定军,太傅和姨丈不得不来此坐镇,动之大兄他们便随太傅一同来到定军。那时候影伍院实际上就搬到了这都督府内呢!”
“动之大兄兴安三年初破试从军,吕二兄兴安三年末,子敬六兄和红姐兴安四年初破试,江涛三兄、严四兄、荣海五兄兴安四年中破试。三兄,你破试的时候动之大兄都是校尉了哈。”
鱼江涛故作气恼地道:“是是是,谁能跟怪物比?”众人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沐青鱼奇道:“那几年影伍院没有招人吗?”
“有的!”千惠道。“当时没有适龄的高门子弟入院,太傅奏请先王,作主在军中招收少数年轻军校。只不过因为年龄大了,所以没有纳入自己门下罢了。”
吴笛见沐青鱼、柳散之不解,插口道:“影伍招收十三至十六岁少年。每位学官作为坐师带三至五名弟子,传授功法武技的。当时太傅和阿爷军务繁忙没有功夫,所以那几年的学子都没有坐师。”
“兴安六年末,动之大兄率八百健儿,其中影伍学子一百零二人,翻越刺天峰突袭中州盟中军,影伍七子合力斩中州盟前线主帅吕少卿,太傅随后大破中州盟军,建兴军城。兴安九年初,动之大兄领兵三千,东袭离武庸氏,大破之,建冠军城。当年太傅接受离武宗老宗主挑战,不出三十合大败之。自此影伍七子扬名大影,影伍院声震中州。”千惠说着说着,脸上一片兴奋骄傲之色,玉脸涨得通红。
“中州盟再不敢小瞧我大影,主动偃旗息鼓,退守防御。太傅班师返京,动之大兄一众影伍学子皆受先王封赏。大影贵族高门后悔不迭,纷纷举荐自家子弟报名影伍院。自那时起影伍院大兴!”吴笛也是兴奋异常,忍不住冲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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