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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你不是中医学院的学生?”

陈宝生转过头来,睁大着双眼,急吼吼的问道。

陈老面上也是一阵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小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不是中医学院的学生了?”

张柠诚恳的解释,“陈老,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骗你们。上次在药店碰到您,,看您的情况实在比较危急,我若是伪造一个靠谱的身份,陈叔绝对不会让我上手给您治病,因此才不得已骗了你们。”

她撒谎是为了救人,陈老应该可以理解她的……吧?

陈宝生语气不善的问,“那你真实身份是啥?就张家屯的农民?”

陈宝生翻脸不认人的态度,一旁的张莉都替张柠感到心寒。

一向沉默寡言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抬眸气呼呼的对上陈宝生犀利的眸子,语气同样不善,“我妹妹是四中高三的学生,她虽然在身份上撒了个善意的谎言,但她的医术却是真的。她还给我二哥一个城里的朋友治过病呢。而且还治好了我的类风湿,今天我们就是来县城给我大哥抓药治疗腰伤的。

她并没有欺骗你们什么,陈老检查单在这摆着,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变化,检查单上的数据也跟着变。陈老的身体好转,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莉平时在外人面前少言寡语,但是一旦自己的家人受了委屈,被人误会质疑。她却是一点不含糊,大胆的站出来维护。

看着张莉突然如此伶牙俐齿的维护她。张柠心底划过一股暖流,她拉了张莉,“姐,别说了,好像已经到镇上了,我们下车吧。”

还好这会汽车已经开进了磐石镇,不然要是陈宝生在半道停下,她俩还得走回去。

张柠面色平静,不卑不亢,“陈同志,麻烦你开一下后备箱,我们拿东西。”

陈宝生面色黑沉,下车去帮忙拿东西。

对于陈宝生的态度,张柠并没有张莉那么愤怒。

反而她很淡定。

她重活一世,比张莉有阅历。

前世,从医那些年,见过太多奇葩病患,陈宝生这样的。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有些病人还有性别歧视,一看她是女的,怎么都不相信她医术高超。当着面点名换何泽诊治,搞得她实在尴尬。

况且,眼下她不到十八岁,还是个农村娃。

“等一下。”

眼看着张柠的一只脚已经出了车门落了地,陈老颇有些焦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张柠顿住脚步,“陈老,还……有事吗?”

这老头该不会又要对她一顿思想教育课?

“小张,再给我开个药方,让宝生送你们回去。”

陈老的话让张柠着实意外。

“陈老,你……”还愿意相信她?

刚下车要去后备箱搬东西的陈宝生闻言面露难色,试图阻拦老爷子,“爸!”

这丫头都坦白了不是什么中医学院的学生,还相信她?不要命了?

陈老无视陈宝生的提醒,语气真挚的开口邀请她,“小张,去家里吃饭吧。”

张柠微笑着拒绝,“不了不了,出来一天了,我们也该回家了,不然我爸妈会担心的。”

“那能否先上车,再根据我的情况,给我开个药方?”陈老语气真挚。

张柠轻笑,“您还信任我啊?”

陈老睿智的双眸微眯着,语气沉着,“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你这丫头,不是普通人,我信你。”

“谢谢,您这样说,我很开心。”

陈老朝陈宝生吩咐,“宝生,把你包里的纸和笔拿来。”

老爷子发了话,陈宝生只得不情不愿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又从他胸前衬衣口袋上取下别在上面的钢笔,神色复杂的递给张柠。

张柠接过,并未与陈宝生说话,洋洋洒洒的写了个药方,放到陈老手上,“陈老,还是之前的服用方法,这次只是加减了两味药材,先吃半个月再看情况吧。”

陈老看着白纸上苍劲有力,龙飞凤舞般的字迹,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之意。

都说字如其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字能写到如此地步,实在让人吃惊。

上次在家里,张柠刻意收敛笔力,写的字较青涩。这会因为气氛比较尴尬,倒是忘了藏拙。

一个人三十岁的时候,字迹和十七八岁时相比,定会有很大的区别。

“陈老,我们走了。”

陈老回过神来,视线从手中的纸上移开,急忙开口,“让你宝生叔开车送你们回去吧。”

张柠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是骑自行车来的,坐车回去自行车就没办法骑回家了。”

这会陈宝生已经将她们的东西都从后备箱搬了出来。

因为张柠隐瞒身份之事,陈宝生本来面色很不好看,可他爹对张柠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和善,他也不好多言。

陈宝生这个人,性子急躁,沉不住气,将近四十岁的人,遇事无法冷静。

这种性格的人,虽然没什么坏心眼,但却很容易得罪人,因此他的仕途之路并不顺利。

陈宝生关上后备箱,又朝张柠问道,“小张,这次你没再骗我们吧?你真的是四中高三学生?你在几班来着?”

“八班。”张柠说出自己的班级号,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八班,里面全是渣渣!

她更是渣渣里的渣渣!

“哦。”陈宝生听到八班,脸色几不可查的再次阴沉了几分。

虽然他不是教育工作者,可他的女儿也在四中,对于年级分班情况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们这种小地方,教育方面本就落后,重点班都未必能有几个真正考上一流大学的,更别说垫底班。

刚才这姑娘说京都医学院是她的梦想?

呵呵。

真是勇气可嘉。

梦想,也只能是梦想了!

张柠能感觉到陈宝生在听到她的回答后,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诡异的神色。

不止陈宝生不信,其实她自己……也不信啊。

张柠忽略掉陈宝生怪异的神情,与他打招呼,“陈同志,我们先走了。”

张莉已经拿好了东西,张柠扛起两卷地膜纸,向陈宝生微微鄂首,往停自行车的小卖部方向走去。

陈宝生看着两抹单薄的身影手提肩扛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这才上了车。

一上车,他就开口埋怨老爷子,“爸,你咋还让小张给你开药方?一个高中生真是胆大包天,敢给人扎针开方治病。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无所畏惧吗?我真是想想都后怕,幸亏你没什么事,不然你让我上哪说理去?”

陈老垂着眼皮,语气幽幽,“宝生,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肤浅急躁的毛病?真是官场待久了,事没干多少,变的越来越势力。”

陈宝生发动着车子,说道,“爸,你这什么话?对一个小姑娘,我还需要用官场那一套?你啊,就是耳根子太软。行了,这小张是靠不住了,回头再打听其他大夫吧。”

陈老却是语气强势的吩咐,“就按这个药方抓药。”

陈宝生侧首看向老父亲,两眼睁的老大,“你还要吃?”不要命了?

“检查单在这摆着,你看不见?宝生,单小张这字迹,我便可以断定,她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别真用看高中生的眼神去看她。”陈老眼眸微眯着,看着手里的纸张,若有所思的开口。

“行了,药方给我吧,我再让人好好看看再抓药。”

陈宝生接过老爷子递过来的药方,看到上面的字迹,神色也是一惊。

这字迹,的确,和她的年龄很不符。

……

路上,张莉小脸气的通红,“那个中年大叔,也太没良心了。一听你不是中医学院的大学生,立马就翻脸,刚才他那大黑脸,我生怕他报警把你当诈骗犯抓起来。”

“姐,刚才谢谢你啊,那么维护我,我倒没发现,你原来那么厉害。”张柠听着张莉义愤填膺的话,笑着开口。

张“别说了,我到现在心还突突呢,那人可是农业局的官。不过那老头还算明事理,但愿以后他们别再找你麻烦。”

刚才,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那么大胆。

张柠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语气淡淡,“找我什么麻烦?老头的病以后还得靠我,不信你看着。”

张莉吓的顿住脚步,惊恐的看着她,“你还想给他治?你能不能成熟点?以后别乱出去给人上手治病了,治坏了我们赔不起,你能把妈和哥治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看着张莉炸毛的样子,张柠摆摆手,连声答应,“好好,知道了,以后我不让外人知道我会医病,也绝不随便出手。今天的事别告诉爸妈,免得他们担心。”

张莉到小卖部那骑了自行车,又将书包挂在前面的勾子上,张柠只能抱着地膜纸坐在后座,因为车上有东西,张莉不敢骑太快。

比平时多了三分之一的时间,才到了村。

刚到村里,被一个实在不想看到的人拦住了去路。

张莉将自行车停下,朝站在路口的人问道,“保民,有事吗?”

也许心里有鬼,赵保民看了眼张莉,眼神闪烁的没跟她对视,目光径直落在张柠身上,一脸傲娇,“我找张柠说个事。”

张柠从自行车上下来,斜睨着两步开外的男子,嘴角微勾,“我们有话说?”

赵保民的视线又瞟了张莉一眼,语气带着威胁的意味,“不听你会后悔的。”

张柠感觉到赵保民看张莉的眼神似乎有些奇怪。她心下一动,难道他所讲的事,和张莉有关?

如今是非常时期,张莉民办教师会不会被赵大国拿下这件事,如同悬在张柠头上的一把利剑。

此事一日没结果,她便一日不得踏实。

赵保民的态度,让张柠几乎是本能的联想到了张莉的工作上面。

张莉对于赵保民单独和张柠说话的要求,不太同意。毕竟村里人多眼杂的,若传再出个什么风言风语,有嘴都说不清。

“保民,你有事就说啊,还背着我干啥?”

这种事,赵保民怎会当着张莉的面讲,“张莉,你先回去,我耽误不了张柠多长时间,大白天的,我也吃不了她。”

张柠掩去面上的异样情绪,朝张莉开口,“姐,你先回去吧。”

她将地膜纸架到车后座上,示意张莉先走。

张莉犹豫的看了张柠和赵保民一眼,推着车子回了家。

“说吧。”张柠双臂抱胸,面色阴沉的眯眼看着赵保民。

赵保民被她的态度搞的又是一阵窝火,“张柠,你这到底什么态度?我怎么得罪你了?凭什么给我甩脸子?”

“你到底有没有事?没事我走了。”张柠神色不耐。

赵保民见张柠要走,急忙拦住她,“等一下。”

他嘴角微勾,语气带着嘲讽的意味,“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张莉的民办教师,可能要被顶替了。”

闻言,张柠神色骤然一变。

果然……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她抱胸冷笑,“你爸搞得鬼?”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相当笃定。

赵保民没明确回答她的问题,他看到张柠凝重的神色,面上划过一抹得逞的奸笑。

果然,他拿张莉的工作问题威胁她,是对的。

打蛇打七寸,他总算是捏住了她的软肋。

思及此,赵保民面上的笑意更浓,“张柠,如果你开口,我可以去求我爸,让他给我表姐另外安排工作,让张莉继续在村小学任教。”

张莉的工作这么大的事,张柠就算再蠢,再不知好歹,总该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赵保民话落,张柠挑眉冷笑,让她开口求他?

呵呵哒!

真特么脸大!

“求你啊?好啊,我求你……!”张柠俏丽的小脸挂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我求你……特么有多远滚多远,别太把自己当根葱。”

她语气森冷的说完,径直越过他,往家的方向走。

赵保民被张柠的反应搞的措手不及,简直大懵。

果然,这女的脑子不正常!

还是因为她根本不是张家的亲生女儿,所以冷漠的不愿管张莉的死活?

简直铁石心肠,狼心狗肺,混账东西!

“张柠,你别后悔,你们全家都别后悔。”赵保民怒吼。

“赵大公子,谁后悔还不一定呢。”

张柠头也不回,抬起纤细的手冲他摆了摆,大步离开。

赵保民愤怒的看着那道没有一丝留恋,高傲笔直的身影,双手紧握,气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张柠回到家,一进大门就看到张德胜站在院子里盯着那两卷地膜纸,脸上满是山雨欲来的沉黑,就差破口大骂了。

张柠接触到张德胜黑沉的脸,也是吓的身子一抖,但买也买了,她也只能迎面而上,她凑到张德胜身旁,笑着说道,“爸,原来这地膜纸还挺便宜的,以前大家还以为多贵呢,生怕成本回不来。”

王兰香在厨房里听到张柠的声音,跑出来询问,“柠柠,你姐说这东西是你自己的钱买的,你哪来的钱?”

张莉一回来,看到她爸一副快吃人的表情,吓的缩进了屋里。

王兰香生怕张柠把给张顺抓药的钱给嚯嚯了。

“我二哥给我的。”

五十块钱,已经基本被她给败光了。

“你哥的药抓了没?”王兰香急忙问道。

张柠将手上的塑料袋扬了扬,“都抓好了。”

王兰香看到那一大袋中药,终于松了口气。

人家没管自己要钱,张德胜也不好再批评教育,冷哼一声,“我看你能给我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张柠也不在乎张德胜的态度,朝墙角拌鸡食的张顺喊道,“哥,给你抓了药,今天太累了,明天做吧。”

闻言,张顺扔下手上的搅食棍,急忙跑过来,看到那一大包药粉,双眸发亮。

说这是改变他命运的东西也不为过。

他妈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等他的药做好,配合针灸,肯定很快会有效果。

张顺想到自己很快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身强体壮,可以尽情的干活劳动,再也不受任何人异样的目光,他整个人身心都舒畅了。

看张柠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崇拜和感激。

对她说话的语气更是关心的不得了,“柠柠,不着急,赶快进屋歇歇,等明天你指挥,我跟妈一起帮忙做药。”

王兰香同样很高兴,“对,上次给我做药我们都学会了,明天咱大家一起弄药。”

张德胜虽然听到张柠要给张顺做药,心里也挺开心,但介于她要祸害他的地,他还是没个好脸色。

张德胜想强势的阻止张柠种地,可他又怕他把张柠惹毛,她不给媳妇和儿子治病。

更怕,一旦不顺着她来,她又变回以前的样子。

张德胜心里实在惆怅,叹着气回了屋。

张莉将今天淘来的一大包布头倒在炕上,开始挑挑拣拣。

王兰香和张柠一起走进来,看到炕上的一堆布头,惊奇的睁大了双眼,“哪来的这么多布?”

张莉回道,“妈,我们在布料市场买的。”

“你们这俩败家玩意,买这么多布头,得花多少钱?”王兰香一边摸着一块柔软的条绒布,一边随口埋怨。

张莉赶紧开口解释,“妈,布头都是我们便宜淘来的,这一堆布,还没平时扯的一套衣服的钱多,而且你看这质量,全是条绒和涤绒。”

“真的没花多少钱?”

“真的,我们是等集快散了的时候专门去捡便宜买的。”

王兰香闻言,没再抱怨,顺手拿起暗红色一块条绒布,“呀,这布做鞋太适合了,质量好,耐穿,可这颜色,只能给你们姑娘家做啊。”

张柠急忙将布抢过来,“妈,这布可舍不得给你做鞋。”

张莉又拿出一块黑色布料,和暗红色那块一样都是条绒,只是,同样是布头,做衣服明显不够。

布有了,张柠开始打缝纫机的主意,“妈,改天把你那宝贝缝纫机拿出来,咱用这些布头做衣服呗?”

“做衣服?”王兰香意外,“咱娘仨谁有那手艺?你以为做衣服那么简单,有台缝纫机就行了?”

这个年代,女人陪嫁三大件,缝纫机,自行车,手表。

王兰香是二十多年前结的婚,那时候其实啥都没有,就陪嫁了两床被子。

她的缝纫机是前年,在南方打工的小弟回来时给她买的。

王兰香平时缝缝补补,做鞋的时候用缝纫机纳个鞋垫,用完赶紧用一块纱巾布盖起来。

不止缝纫机,家里14英寸的黑白电视机,以及走街串巷的师傅用自家破旧布料填充做的布艺沙发,都各自拥有一块纱巾布。

“妈,不会咱可以学嘛,缝纫机你会使用啊,让我姐跟着你先学学如何操作缝纫机,再学学剪裁,反正这么多布呢,不做衣服我们买来干啥?”

“你们姑娘家,是应该学学这些手艺活,免得以后嫁到婆家被人嫌弃手拙,啥都不会。只是……”王兰香一副割肉的表情,神色很是纠结,“我怕你们把我缝纫机弄坏了,那可是你小舅给我买的。他说当年我结婚的时候他才三岁,没能力给我陪嫁,这台缝纫机可是我迟来的嫁妆,可舍不得让你俩嚯嚯。”

张柠拉着王兰香胳膊使劲摇啊摇,“妈,我们不会那么笨拙的,再说你在旁边操作,让我姐看着学习,反正我对那玩意没啥兴趣。你让我姐学就行,我帮你们画图,你俩按照我的图纸做衣服。”

王兰香还是舍不得,“你画的衣服,做出来能穿吗?可别胡闹了,白瞎我的宝贝缝纫机。”

这丫头一会嚷嚷着要种地,现在又打她缝纫机的主意,实在让人头疼。

可看着这一堆漂亮的布头,缝纫机不让用,那不白瞎了?

母子仨人捣鼓着一堆布,突然大门口的大黑狗叫个不停。

接着,就听到张德胜的声音,“主任,李校长,你们怎么来了?”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张柠拿着布头的手,顿时一抖。

艹!

赵保民,这个混蛋,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刚见过赵保民才一顿饭的工夫,赵大国就上门了?

张柠抬眸看着张莉拿着两块布头认真比划着,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来打算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和张莉聊聊,好好开导她一番,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谁知道姓赵的速度如此之快,完全给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张柠看着全神贯注拼接布头的女孩。

她姐如此喜欢做衣服,若是突然听到民办教师被拿下这个消息,她应该可以接受的……吧?

想起上一世,张莉因为丢了工作,心灰意冷,对生活失去希望放弃自己给张顺换亲的事,张柠的内心,突然又不淡定了。

可这一世,没了张顺和胡红霞的亲事,赵大国两口子还不知道张莉和赵保军的事,张莉又找到了自己以后的发展方向。

最重要的是,她变了!

她这个悲剧的源头已经改变,所以,恶性循环变成了良性循环。

张莉的命运,应该会改变的!不,是一定要改变!

短短几秒钟,张柠思绪万千,眸底透着坚定的光泽,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这一家子!

她自己,也不行!

正想着,就听到屋外张德胜的声音响起,“莉莉,你过来一下。”

张莉闻声答应,“爸,我马上过来。”

张莉放下手上的布,看向王兰香和张柠,“好像赵主任和李校长来了是吗?他们怎么过来了?”

李校长是他们张家屯小学的校长,今年五十出头,过不了几年,就到退休的年龄了。

“肯定是学校开学了,李校长过来跟你谈学生的事呗,赵大国也来了?难道是要给你涨工资?”王兰香突然眼眸一亮,“有这个可能,莉莉,你快过去看看。”

张莉被王兰香的话说的也不自觉往涨工资的事上面想,“妈,你真觉得他们是来给我涨工资的?”

可她心里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张柠听着王兰香和张莉天真的想法,内心无语的低叹,她们真是把赵大国想的太善良了。

她将一块暗红色条绒布递到张莉面前,转移了话题,“姐,你看这些布,多好看,以后,等你成了服装设计师,一定要设计出最漂亮的衣服给我和妈穿。”

张莉轻笑,“什么服装设计师,净说没影的。”

“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张柠目光坚定无比的看着张莉。

张柠的眼神,让张莉有种自己以后真会有那么大能耐的感觉,“好了,就你嘴皮子好,李校长他们过来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有啥事。”张莉下炕穿鞋。

张柠也从炕上下来,“妈,我们也过去看看。”

进了堂屋,就看到赵大国和李校长在沙发上坐着抽烟。

李校长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像是有心事。

张莉礼貌的与俩人打招呼,“赵叔,李校长,你们来了。”

赵大国今天态度异样和善,看到张莉,热情的冲她招手,“莉莉啊,来,过来坐。”

鉴于之前张柠的嚣张气焰,赵大国对她颇有微词,这会看到张柠,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不屑。

张莉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开口询问,“赵叔,李校长,你们是不是找我有事?”

张德胜给俩人倒了水端过来,“是啊,孩子过来了,有事主任和校长,就请说吧。”

“是有点事。”李校长神色紧绷着,旋即看向赵大国,示意他开口。

李校长自己实在难以启齿,毕竟,张莉在学校没有出现任何纰漏。相反,口碑很好,这一年来,她所教的班级,学生成绩进步迅速。更是在全学区抽考中,取得不菲的成绩,有个学生还得了个全学区第三名。

可关于民办教师的调动,他实在作不了主。

毕竟,民办教师的工资是村里开的,他执意将人留下,给人发不了工资,人也不会干。

今天,赵大国找到李校长家,说让自己媳妇的侄女顶替张莉的教师名额时,李校长当然是坚决不同意。

可赵大国的意思是,若是他执意留下张莉,以后张莉的工资村里不会再出。

发不出工资,看张莉还干不干!

然后,他又向李校长安利了一波王彩霞的学问有多好。学校本就缺老师,李校长也没办法拒绝赵大国的要求,最后只能妥协。

他教了一辈子书,任何时候,学生的利益都会放在第一位。

但让自己一个人跑来得罪张莉,他才没那么傻逼!

于是硬是拉上了赵大国,一同前来。

得罪的话,让赵大国这个主任来讲,他只管跟着打酱油。

张德胜想不出赵大国能有何事找张莉,并且赵大国今天的态度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平日里,他架子端的那是相当足,对他们总是爱答不理。

上次赵大国听说张柠救治了一位镇上的老人,加上张雷从外面带来的那个秦先生在,他的态度也是像今天这样热情。

后来张柠不愿和他家赵保民多来往,因此赵家人对他们又恢复了以前冷漠的态度。

今天咋地又如此反常?

张德胜心里直突突,“主任,有事你就说吧。”

“老张啊,这叫我怎么开口呢,咱邻里邻居住着,我也实在是没办法,唉。”赵大国吸了口烟,面上一副为难的样子。

张德胜更加焦急,“主任,出了啥事?”

“是啊,到底怎么了?”王兰香和张莉神色也是一紧。

赵大国又吸了口烟,横了把心,这才说出了他们前来的目的,“是这样,咱村小学今年可能得重新调整一下,上面可能会调新老师过来,你家张莉是民办教师,所以……”

赵大国没再往下说,但他的意思,张德胜一家都听懂了。

赵大国的意思是,张莉的教师名额,要被拿下?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般,炸的张德胜脑袋懵懵的,“主任,李校长,咱家莉莉是不是犯了啥错?怎么突然上面会做这样的决定?”

李校长苦涩的摇头,“没有!张老师特别认真负责,教出来的学生也很优秀。她没有任何问题。”

张德胜急得拍起了桌子,“那到底是因为啥呀?”

赵大国皮笑肉不笑的解释,“老张,莉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面怎么要求,咱就得怎么来。再者,村里经费也紧张,拿不出钱来给民办教师付工资,又不能让你白干。”

“我可以……”张莉差点就脱口而出,她可以不计较工资,先干着!

却被张柠拦住了她的话,她语气冷冷,“姐,村里拿不出两份民办教师的工资,你别让赵主任为难。”

张莉疑惑,“什么两份?张柠你说啥呢?”

赵大国闻言,心下一惊!

张柠这丫头,话里有话啊。

此事除了他们全家和李校长之外,暂时并未有其他人知道啊。

赵大国并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张柠的意料之中。更不知道,儿子为了威胁张柠,将她堵在路口,告知了张柠他们所有的算盘。

张柠勾唇冷笑,“赵主任,难道你把我姐拿下来,不是为了让王婶的侄女王彩霞顶替她吗?”

赵大国心里咯噔一下,心虚的眼珠子闪了闪,面上打着哈哈,“你这丫头,胡说啥?是上面要配老师下来,我哪能干那种事。”

“马上就要开学了,是不是王彩霞,过个几天不就清楚了吗?”

赵大国越来越觉得张家这二丫头邪性的很,突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啥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偏偏还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给他这个大主任面子,专门在人多的时候让他下不来台。

上次在他家保军和张雷的领导面前就是这样,他放下身段带着儿子过来与他们拉关系,这丫头愣是不知好歹,让他们在秦连长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已经给了张柠和他家保民交往的机会,既然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

本来他是看重了张柠救治过镇长岳父那件事,想利用张柠给自己谋福利。

结果,张柠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况且,这么重要的事,张家人却从未在人前提起过。

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应该是对方怕张柠巴上他们讨要好处,因此根本没向她透露真实身份。不然,他才不信张家人会如此低调。

有大腿不抱是傻子!

赵大国前前后后这么一思量,便觉得张柠这个棋子根本无法为他所用。

还是抱紧媳妇的娘家来的实在。

王彩霞的父亲是王家坪的村主任,还有一个大舅子在外面做生意,都是惹不起的主。

赵大国又摆出了以前村主任的大派头,“行了,老张,莉莉,这事通知到你们了。希望你们不要有任何情绪,大家都是为了教育,为了让孩子有更好的教师传授知识。以后若是有合适的工作机会。我会优先给张莉安排的。”

张莉眼角挂着泪花,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校长,“李校长,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李校长叹了口气,面上满是无奈之色,“张老师,咱们啊,就是穷教书的,上面怎么安排就怎么办,不然啊,最后苦的还是孩子们。这件事还请你能理解我。”

气氛尴尬,赵大国和李校长通知完事,没有多停留,找了个借口起身溜了。

李校长眼神愧疚又复杂的看了张莉一眼。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他想反对,想质疑!最后,却只化为沉默。

跟在赵大国身后,离开。

“赵大国!我r你先人!”

俩人一出大门,张德胜便愤怒的一脚踢翻院子里扔的一个小板凳,气的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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