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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兰陵一连串的质问让我脑子有点混乱。“有章可循的事情,可你问的仓促,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该好好想想了。”兰陵问完后,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来。“磨牙磨的嘴干。以前呢,真的是小看生意人了,不干不知道,门门道道的,环环相扣,一丝不留意就能被人钻了空子。”
“对的,生意人,谈判桌上认的是和约,不是交情。”我点头承认。“双方里,不管亲戚也好、朋友也罢,私下关系再是密切……打个比方说,以咱俩的关系,你若遇了难处,别说是千十来贯,就是给我家里钱库搬空,就是给王府上几千亩良田售罄,只要能帮了忙,再什么也绝不带犹豫。可这是私交,和生意往来上无关;合作也罢,往来的售买关系也罢,我是一文钱的便宜都不给你沾,你一旦有破绽,稍微考虑不周的地方,尽等了吃亏吧。商人重利就是这个意思,并不是针对人的品质好坏,一旦踏入商途就必须遵守的游戏规则。当然,规则是相对而言的,某些团体并不受太大的制约。比方就说内府,皇家的特供是块肥肉,多少人打破头想分一杯羹出来,和内府打交道,貌似买卖,却已经脱离这个规则了。”说到这里,我望了兰陵一眼,想想她刚刚的话,虽说盛气凌人了一点,但还是同我在谈生意,争利润而已,并没有到恃强凌弱的地步。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好事,说明皇家在逐渐的学了做生意的手段,并没有因为一点挫折就动用皇权来掠夺,总体来看。在思想上是一个飞跃。
“明白你的意思。”兰陵点点头,递了杯茶水给我,“行商,既然降了身份跑买卖,那就得遵守其中的规矩,做买卖是人家心甘情愿把钱送你手里,若用了内府这个帽子去压别人,那不是行商。是响马。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圣上准许内府经商地同时,挑明的话。”
“呵呵……”这个李治有意思。别看人家龙椅上威风八面,却是个讲道理的人,话也说的形象,还真是那么个道理。我若是皇上的话,估计就做不到人家那么光杆。响马多简单,尤其是披了龙袍的响马。那打劫起来无往不利,没本钱的买卖,那是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啊。“地确,没想到圣上能说这样的话,英明!”真心和马屁。五五开。有元首这个话,我胆壮的多了,“可这个生意啊,你不去摔打磕碰。不去吃亏,就学不会沾便宜。从什么地方跌倒,就要从什么地方爬起来。”说着示威的扬扬眉毛,“你以为给手指头掰几下,严刑拷打后,我就能屈服的么?不可能滴!有契约在手,皇上都认的帐,可不能算我坑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打,倭人最喜欢。”
“还就应了那话,南山里的核桃,砸了吃。”兰陵笑眯眯的转动茶杯,“刚还有悔改地意思,忽然得了圣意,马上就六亲不认了。你才是个天生的商人。得了便宜还耍无赖。”说罢站起来。“你没老四的精明,可在见识上她不如你。她坑人是靠小聪明,是临时起意;你坑人是靠别人没有的见识,是早有预谋。”
“过奖,过奖。”满不在乎,不理她怎么说,“好了,这事呢,不归我管。我早就交给老四她们,至于你,学经验买教训,就当交纳学费。不管怎么说,契约已经是板上敲钉,要修改就要起个备案,还得征求老四同意才成。还有啊,如果你同别人做生意遇见这个事,我无条件的帮忙,可你和老四俩,我就不好插手,都手心手背地,备案还得你自己去想办法。”
“没良心!”兰陵斜了我一眼,“其实啊,我也没想把你怎么样,就是想确定下同你家订的契约里到底有多大漏洞。别以为内府上没有老到的生意人来主持,在域外销售花露水的都是老人手。我不过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得给你个颜色看看才行,暂时还没有找帮手来打擂台地意思。你等好,老四肯定答应起个备案的事情,到时候我一条一条的和你争!”
兰陵啊,不足为患。她要是顺了刚刚的思路朝吓唬我,那这会我绝对已经就范了。怨就怨她太要强,以为自己文化程度高就可以横扫我这个文盲,唉~一条一条的争啊,那就得等我一条一条的坑你吧。不怕伤和气,我了解她,虽然心高气傲点,却是个极有分寸的人。虽没有和我挑明过说,但前后能看出来,这次内府上参与经商可能就是她挑的头,皇家里经这么一折腾,商业气息就浓厚起来,李治不知道有没有闲功夫数钱,不过手上有了大笔经费,肯定是喜欢万分地,至少有了活用的资本,不至于因为争经费的问题被人家令官当面摔打。
兰陵从嫌商厌商到亲自出马与商家周旋,不知不觉中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我功不可没。从没有刻意去扭转她的观念,不知不觉中的蜕变,四季交替一般的随和。爱鸟及屋,近墨者黑,这话的确不假。
“明天让老四来家里。”兰陵撂了话,让我等了瞧。我绝对不会等了瞧,从没这个习惯。家里就俩高参,还有商界魔女陈老四这个小姨子,想从我这里讨了好去,天那,真怕把兰陵逼迫到非打劫不可地地步。“有人找了门上踢咱家地场子,哈哈……”
“谁啊?”颖不知道我说什么,“您不是嫌老四吵么?”
“兰陵公主说咱家坑害她,要让本人等了瞧。”我轻快道“她说咱家里的花露水生意上耍鬼,要重新修订契约,明天给老四叫来商议商议。”
“噢,”颖点点头,“那人家怎么说,咱就怎么改吧。为一点小钱得罪了内府可不合算。再说老四不是如今也在内府上常走动嘛,别弄地难看了人家为难她。”
“肯定是要让步的。”颖不知道我和兰陵之间的小游戏。她有点过虑了。兰陵既然提出来改条例,那绝对是有准备的,而且自己本身也是个聪明人。“不过让步是让步,咱不能吃亏,有个应对才行。”
“好,”颖点头答应。“成天里说和内府做生意,究竟是个什么契约,妾身还从没见着呢。能拿来看看不?虽说没有老四的本事。可多少也能帮忙出个主意,夫君不是常说群策群力么?”
颖最喜欢参加这种既能锻炼脑子,又能捞了利益的活动,作为王家地领军人物,没有排除在外的道理。哦,当然还有二女,超豪华阵容,梦幻劫掠团队。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兰陵再怎么说也是俺地下婆娘。算了,谁叫她姓李来着。
花露水是独门生意,没有竞争对手,一家独大。和所有做独门生意的部门一样,店大欺客常理之中。记得二十一世纪里就有个类似的企业。每每给它送钱的时候,工作人员的吐沫星子就能喷薄客人一脸,还得赔笑,要不的话。你就等了听筒里电子女声过后的阵阵盲音吧。
“往后,凡是内府里销售地区域里,不许再有第二家从你这里拿货的商户。”平静了数天后,兰陵终于发难了。一早不等我准备好,拽到书房里就开始谈判。
“为啥?”我独门生意,一没竞争对手,二没区域限制,凭什么要给内府区域总代理的权利。“没有这道理。大姐。你想想清楚,我花露水作坊满世界就此一家,就算是在地域上要垄断,那也是我往后过去开分号,轮不到别家插手。你过分了,我不同意!”
“可以,你可以去开分号,你开分号的地方。内府绝对不插手。”兰陵从容应对。看来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如果你在吐蕃开分号,内府马上就从那里退出来。别怕,不会用权势压人。你拿个章程出来,说明了分号成立的时间,我也好有个退出的准备不是?如今内府在那边的摊子铺开了,说撤出来也得一段时间打理,能不能提前半年通告一声?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过分!”我压根就没考虑去吐蕃开分号,关中周边这么多地区还没能铺开,舍近求远地去吐蕃搞外贸,先不说风险,光打通国外人事关节,就够王家喝一壶了,何况两国还随时有爆发战争的可能,到时候一禁市,哭都没眼泪。“虽说现在没有开分号的准备,但我保留在那边开分号的意愿。”
“那就是说你在胡搅蛮缠了?”兰陵轻蔑的笑了笑,“上次开造纸作坊定价地时候,你给我教了个乖。所以,”说着从袖笼里取了个方胜出来打开,“我提前做了统计。吐蕃疆域虽然大,但民间的财富远远和我朝不是一个档次。按现在内府在那边的售价,照目前这个出货的数量统计,全年最多也就是三百到三百五十斤,而且其中有将近一百斤通过吐蕃流入天竺等地。”抬头看看我,“吐蕃只是内府所销售地地区之一,在域外其他地方,不对你限制,但吐蕃这边,你必须满足我的要求。”
“漫天要价而已。”我摇摇头,“若满足你的要求,吐蕃那边被你一家独大,势必会减少我这边的客户量,至少像那个吐蕃臭人以后就必须从你手里拿货。从我这里拿十斤的钱,兴许在你那连一斤都拿不到,无形中我这边就折了九斤的利润,是这个道理不?”高售价的代价就是低消费。供货商追求的是薄利多销,但高利润都进了总代理地腰包,我这个供货商是一点便宜都沾不到不说,还间接的影响了出货量,这就是为什么二十一世纪里,供货商往往在销售地区制定商品最高售价的原因。
“你可以开你的条件出来,商谈嘛,什么话都能拿出来说。”兰陵大度的摆摆手。
“你要拿吐蕃总代理下来也不是不可以。我得限制你的最高售价。花露水在京城里的零售价是出厂价上面加三到四成,我在西市上专门开了个铺面就是限制乱加价的手段,关中地区地商家都是以陈家铺面里地零售价作为参考。”我也取了个本本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记载了颖、二女、老四三人地建议。“你如果要独家代理吐蕃所有业务,可以比关中地区价钱高,但绝对不能超过关中地区零售价位的三翻。而且必须保证每年在吐蕃地区有七百斤以上的销量,七百斤作为一个门槛。八百斤内,必须从中间的销售利润里扣缴一成五作为代理费用,如果销售超过一千二百斤,则可以将代理费用减为一成三,但若要达不到七百斤的出货要求,作坊有权考虑更换总经销……”正说着,发现兰陵拿了纸笔疾书,“哎!有没有听我说话?你现在写个什么劲啊?”
“把你坑蒙拐骗的话都记下来。我回去好有个参照。”兰陵头也不抬,写的一个劲。
“好,你写,”什么人啊,边谈判还边听了讲座,不但锻炼了实战操作还省了学费,当我是开夜校咋地。“刚问你话呢,考虑更换总经销!”
“换啊。”兰陵无所谓,还找了块点心咬了口,“你这个不剩我家里做的好吃,油劲大了,发腻。”
“大姐。是商务会谈不是糖酒会,你管我油不油腻,”看兰陵离开了坐位,晃晃悠悠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蜜水边吃边喝。滋润不得了。“你耍我吧?有这么谈判的没?早上让你吃早饭,你说等不及要商议,可商议了半路,你怎么又开始吃饭了?”
“今天就商议这么多,等我吃饱了咱们干正事。昨天你列的那个三角形求边公式,我依旧不太理解,一会你要细细的再讲一遍才是。”兰陵挑了个糖陷的桃仁酥,闻了闻。又放了回去。
“不理解正常,昨天也就给你比方一下,你现在的程度还达不到……”被拐走了,气的拍了下桌子,“什么意思啊?谈生意有你这么个样子的?连个草案都没拟定下来就暂停啦?”
“我吃亏地都不着急,你沾便宜的急什么劲?”兰陵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劝慰道“两国相争,边议和边开战。一谈谈个三五年都不希奇。一个花露水嘛,至于和你婆娘争个朝夕不?”
“也是。”既然不用刀兵相见了,那就恢复平日的融洽,我顺手抓了她刚刚淘汰的点心吃起来,品评道“一点都不油腻,我就喜欢这个味,比你上次送来地好吃多了。”
兰陵笑了笑,任凭我给自己脸上贴金。“你说那个吐蕃臭人这次能带多少鸟嘴回来?”
“嘿嘿,他这次带的不会多,可下次就难说了。”昨天听管家几个说,春夏交界里闹田鼠闹的厉害,怕影响过些日子的粮食产量,找人配了些闹田鼠地毒麦仁撒到路坎上,还特意的跑了庄子上都打了招呼,让大家小心些,家里的禽畜都照看好,别放出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听了马上制止管家发动的这个闹田鼠活动,毒麦仁闹几个田鼠看起来利索,可遭罪的大部分是田间的飞禽。如今比不得二十一世纪那么荒凉,抬头就能看见天上飞的鹞子,晚上到处都是夜猫子地淫笑声,满世界的黄鼠狼,田鼠再多能多那去,悍然使用非常手段是不科学的。
阻止了管家,却得了启发,虽然不知道吐蕃的白莺除了虫子外,还吃不吃别的东西,但弄点毒谷子撒在地里,只要吃谷子的动物保准给他连锅端了,说不定除了白莺还有其他的收获,可以配制多多的毒谷子让我地吐蕃臭兄弟带回去练手,他一定很乐意照办。
兰陵听了我地解释后,眼睛都笑弯了,拉过我手拍打几下,“你这个坏家伙。再没比你歹毒的人了。谷子多地是,用不着你来置办,教给我好了。成天和你厮混一起,都让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和两年前判若两人。”
“或许是好事吧。我可是个好人呢。”我觉得我不是教唆犯,更和坏蛋联系不起来。
“谁知道呢,你怎么看也没好人的样子。”兰陵打量我几眼,“是不是好人自己说了不算。”
“谁说了算?吐蕃人?”拍了拍脑门,“其实,吐蕃不过是拿来练手的标靶而已,这手段在什么地方都能用上,高丽已经收归版图了,不过还有百济、新罗、倭国、黑水等等。他们现在忙活着在半岛上对殴,正是咱们搞小动作的好时候。”
“呵呵…吐蕃人啊,过几年,吐蕃人不知道要恨你恨成什么样子。”兰陵笑了笑,“这点上,朝廷早有了定论,你这次可说晚了。”
“放心吧,等他们明白前因后果的时候,我估计都死了好几百年了。”举一反三嘛,不过这样搞下去,会不会有副作用?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前百年后,我会变成绿色和平组织唾骂诅咒的对象,说不定后世的剧毒药剂瓶子上不再画骷髅作为警示,换上我的头像更有威慑力,很担心啊。
。三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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