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木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九十六章 我是疯了,傲娇总裁苦追妻,一个大木瓜,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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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看你的运气了,我管不了那么多。”司乾幽幽道。
“你真是疯了!”
“是,我是疯了,都是你们逼我的!”
顾少泽一边令自己镇定不要轻易激怒他,一边与他周旋,“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动季芯澄,我绝对配合医院提供制药骨髓,多少次都没问题,但你必须确保季芯澄安全!”
“呵,顾少泽,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
“机会我不是没有给过你,前天在茶馆,是谁趾高气扬指着我的鼻子说不可能的?”司乾在那头近乎癫狂地笑起来,“我告诉你顾少泽,现在这个‘不可能’我原封不动还给你!你现在怕死了?怕你老婆死了?早干嘛去了?哈哈!顾少泽,你也有今天……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乖乖去手术室,把商萱需要的骨髓全部给我抽出来,要么就看着我给你直播你老婆放血……我不管你会不会死,我既然出手,就不是没有想过代价,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去联系警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对你老婆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
“司乾!你……”
顾少泽再次吼出声,引周围路过的人们纷纷侧目,但司乾那头还是径自挂了电话。
忍无可忍,到底没有将电话摔出去,顾少泽定了定神,转身往医院走……
司家常住的别墅里,结束与顾少泽通话的司乾,嘴角仍挂着那一抹寒凉的笑意,似有若无,一直延续到他走过长长走廓,从三楼到一楼,又转到地下室,地下一层,地下二层。
他敛去笑意,脚步在地下二层靠保姆间东侧的一个小房间门前停下脚步。
白色木门上有封锁的痕迹,这是司乾几年前让人钉上的木板拆掉之后留下的,他打开门,接着打开壁上的灯。
这是个六平米左右的封闭式小房间,没有窗,床、桌子、书架、衣架,各种东西塞得很满,却一点也不乱,仿佛主人不过出去一趟,很快就会回到这个房间里来。
从一应生活用品上可以看出,这是个少女的房间。
靠墙的一张小方桌上,司乾看着上面的摆饰,目光流连,伸手拿起刻意将照片朝下的相框。
相框里还有照片,照片中明媚阳光与碧绿草地做背景,阳光筛出斑驳光影的槐树下,一对年轻男女抱膝而坐,肩膀靠在一起。
女孩黑色直长发,简单扎了个半马尾,放下来的头发披在肩头,温婉而宁静,长相秀丽,气质文静,白布长裙与白色鞋子看起来有些旧,却十分洁净。
男孩是司乾,年轻时的司乾。
照片里的司乾笑容灿烂,仿佛要与骄阳比肩。
两人虽然仅仅靠着肩膀,眉宇间的幸福模样让你一眼就看出对彼此的亲近与信任。
司乾目不转睛盯着照片,确切地说,是盯着照片上的女孩,那样明媚如三月春阳的笑脸,思绪回到很久以前——
“我叫小燕,你吃的饭都是我妈妈做的!”
司乾不记得自己第一次是何年何月见到那个女童的,只记得她当初介绍自己时,那么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保姆的女儿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光彩。
她不光理直气壮,还很有一番主见,童年时体弱性格也斯文的司乾尽管与她同龄,却像小弟弟一样紧跟在她屁股后头,爬树摘果子、做弹弓打鸟、玩泥巴塑小人,都是跟着小燕学的。
他甚至不记得她姓什么,她在他心里,只是小燕,是他司家的小燕。
小燕没有城市户籍,上学是走读,可成绩却非常好,司乾的爷爷便经常拿这事数落司乾,上贵族学校也不顶事。
司乾便干脆与爷爷说,“那你让我跟小燕去上学,跟她一个班,让她教我!”
上了中学的司乾,果真让小燕当了他的课外辅导老师,明明两个人同级,他却像没有听老师上过课一样,他后来想,当年他学到的知识,大约都是小燕在家中花园里教他的。
花园里有个凉亭,是他和小燕天天腻在一起的地方,她写作业,他抄作业,长成少男少女的两人,也在这里第一次偷偷亲吻对方……
两小无猜的交往最是打动人心,那是刻进生命轨迹中的熟稔流畅,两人都觉得余生不管走到哪里,生命里都要有对方才是完整。
十三岁那年,向来性格乖巧的司乾第一次反对家中的安排,不愿意出国留学,就因为舍不得小燕。父亲因此以辞退小燕的母亲为由,让他不得不选择妥协。
离别的那个夜晚,他至今印象深刻,他抱着八音盒跟双眼哭得红肿的女孩趴在室内车库角落里,两人偷偷地哭,不敢发出声音来,也根本停不下来。
他说“你一定不能忘记我,一定不能跟别人走,你想我的时候,就开八音盒听。”
她说“那你想我的时候怎么办呢?我没有东西可以送给你。”
说完,两个人又抱头痛哭。
那个八音盒如今就放在小方桌上,靠墙,本是漆面的盒子边角都已经磨出打底的黑色生铁,那是双手握住的地方,可见女孩在见不到他的十年里,是如何日夜捧着这个盒子将他思念。
司乾每想到那十年,心如刀绞,夜不能寐。
家人对他要求严格,没有拿到应当的成绩不准回到家里,别人至少十五年才能得到的认可,他一个本就不算聪明的人仅仅花了十年时间就学成归国。
归国那年的司乾意气无比风发,加入家族企业在一开始就有破竹之势,受到长辈一致好评,但只有司乾自己知道,那不是留学经历的成就,而是小燕。
彼时的小燕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一座私立小学当英文老师,她的父母早已不在司家做事,踏实的小燕从不敢奢望司乾还会回去找她,这一找,两人之间尘封的情愫如星火相触,转眼便成燎原之势。
司乾努力在公司里表现自己,就是为了能在父母面前提起要娶小燕时有更多的筹码。
可父母仍是死活不同意。
那时还年轻,自觉不急一时,便以迂回之势,明里答应父母不再与小燕见面,实则暗暗下了苦功夫将家族势力掌握,他花了三年时间让自己在家族中有了话语权,可当他父母反对不了他向小燕求婚时,小燕却拒绝了。
“三年来,你虽然忙碌,却一直对我非常照顾,也非常好,可是司乾,我们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你也许爱我,但更多是年少时期的念念不忘导致。可我不是,那段回忆对我而言只是精彩的回忆而已,对不起,我爱的还是另一个男人……”
小燕的绝情让司乾一度迷失了人生的方向。
直到半年后他一次意外看到她在医院里出入,找人调查她,才得知她成年后,身体里来自家族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病就开始发作了,医生说她已没有多少时间,她不想连累司乾,自己独自默默承担着余下时光的艰辛与残酷。
那一刻,司乾疯了一般四处搜罗名医的下落,可最后他还是没能挽回小燕的生命。
小燕死前也曾后悔,遗憾在自己最后不多的时光里,她没有选择勇敢。如果她勇敢一点,她与司乾,至少还能多相处一些时间。
这件事对司乾打击巨大,他不再阳光,不再管理公司的事务,甚至有了厌世情绪,经过心理治疗师干预后,选择将情感全部寄托于绘画之中,他因此勉强活了下来。
尽管活着,他时不时仍会轻易陷入无止境的悲伤之中,直到遇见山中重伤的商萱,她坚强的意志力吸引了司乾注意,他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渐渐因佩服而被她吸引。
小燕房间这扇门,大概是商萱出现半年后被他让人锁上的。
他无形当中将对小燕的遗憾转投到商萱身上,重新热衷与家族兄弟争斗,从他们手中一点一点抢回原来属于他的东西,而后尽自己所能看着商萱的状况一天好过一天。
商萱彻底站起来那天,也是司乾从过去煎熬中真正站起来的一天。
只要商萱能活下去,就是他心目中的小燕能活下去,开始一切都按照他理想的在发展,他们甚至已经结了婚……可是商萱的生存意志,仅仅因为季芯澄的出现,就变得那么不堪一击。
司乾在对生命没有一丝留恋的商萱眼中,仿佛看到过去那个自己,失去小燕时的司乾,如灵魂被割去一半,那样令人痛苦而不堪。
所以司乾想,如果商萱真的带着小燕的痕迹再次离开他,他第一个不会放过季芯澄……
在小房间里站了不知多久的司乾,因为联想到季芯澄,毫不犹豫收起回忆情绪,将相框重新照片朝下放回小方桌上,关灯关门退出房间。
从地下二层坐电梯到顶楼,无人的露台上,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怎么样?”风声里,他问电话那头的人道。
“人已经在我安排的地方,现在还没醒。”那是一道女声,淡漠而镇定,抓住司乾的沉默就问他,“你肯定能帮我撤掉通缉令的,对吧?”
她语气中倒不是不确定,更像是提醒。
“放心,替我做完这件事,你就自由了。”
“我信你,是因为我有把握,你只有帮我撤掉通缉令,咱们俩才能两清。”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做。”
“那就好。”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的季欣然收了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手中有司乾把柄,不怕他耍赖。
回房间里去看季芯澄,见她已经醒来,对自己被捆在椅子上这件事难以理解又感到恐惧,但等她看清进门的是季欣然时,那神色更是五彩纷呈。
诧异、恍然、不安、鄙夷,纷纷在她清亮的眸子里跳跃,最后她停止了挣扎,静静坐在椅子上对季欣然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既然都知道问究竟?那当然只有到最后才会知道。”季欣然双手环胸,站在三步外的位置,居高临下一声冷笑,“别瞪那么大眼睛看着我,我不是没有跟你商量过,你要是让顾少泽给我撤掉那个通缉令,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破事儿!你不留情面在先,就不要惊讶你妹妹翻脸无情。”
“不留情面?”季芯澄忍着被缚在身后的双手传来阵阵钻心的痛,尽量让一字一句都清晰发出,“季欣然,四年前我就给过你机会了,当时从保险箱里找到车子的鉴定报告,我完全可以交给警方,当时商萱还在失踪,我要是报警,你受到的处罚绝不会比现在小。可我没有,因为当时的我还没有对你彻底死心,还抱着希望,念着姐妹情,可结果呢?结果你一错再错,竟然想对宋杞下手……”
季芯澄想到此事便全身冰凉,咽了咽唾沫道,“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沉默,那是害你,根本不是在帮你!”
“呵,姐妹情?你当真以为我前面电话里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别傻了季芯澄,我对你的恨,只有简简单单的恨,不是什么嫉妒或者羡慕,你不用想太多,更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劝我自首,给我请什么最好的律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如今你嫁到顾家,早已经在心里把我们这个娘家撇得很干干净净了,我们各方面都给你丢脸,你根本就不愿意承认我们!让我自首,不过就是给你自以为正派的顾家儿媳名誉上好再加个筹码而已,你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对朋友多么不惜一切、大义灭亲吗?哈哈!简直假到令人作呕啊季芯澄!”
“……”季芯澄难以置信,在季欣然心里,自己是这样的存在。
“没关系,你能如此自以为是,不过是因为你老公宠着你,但很遗憾,过了今天,恐怕他就护不了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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