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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格立点点头,继续念道:“自文艺复兴以来,崇尚科学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可是眼观人类社会,贫富差距反而越来越大,有人向往西方的先进发达,殊不知,他们的安逸是建立在多少第三世界国家人民的血、泪甚至是生命上的。”
“19世纪,当身为资本家的农场主们正在庄园的躺椅上享受咖啡时,田里的黑奴正在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工作,这些人也许刚刚遭到奴隶主的鞭刑,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未愈合就要继续下田工作,血染在了棉花上也不敢吭声,否则等待他们的又是一顿毒打。”
“有人会说,现代社会已经没有这种现象,殊不知,西方资本家只不过是利用全球产业链分工,把没钱赚、高污染的行业全部推给了发展中国家,以此维持发达国家的光鲜。这些吸血鬼看不到自己的贪婪,反而对发展中国家指手画脚、各种批判,天理何在?”
老刘实在听不下去,刚要伸手打断,再次被陈一一按了下来。
“如果科学是为这些人服务的,那么科学的意义又在哪里?!如果科学不是为人民服务的,科学的意义又在哪里?!”
主席台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没想到高格立的演讲如此辛辣。不过,只是片刻寂静,台下便响起了山呼海啸般的掌声。
当然,有鼓掌的,也有窃窃私语的,其中也不乏对高格立的演讲嗤之以鼻的。人的思想果然千差万别。
陈一一示意台下安静,等待着高格立接下来的发言。
“数学,是科学的基石,没有数学理论,没有基础学科的突破,所有创新都是空中楼阁。这是一个鼓励创新的时代,但我们要深深记住:我们是为了谁而创新。如果创新的成果只能被少数人享受,如果科学成为了剥削的帮凶,我们就要站起来斗争!”
“也许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将来都不会从事基础学科的研究,但是立志投身于科研工作的同学们,请让我提前送上我最崇高的敬意,同时,请让我提醒一句:科学,是为人民服务的。”
“我的演讲完毕。”
老刘从刚才就在擦汗,他怕高格立讲到最后收不回来,那就麻烦大了,不过好在等来了反转:科学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个说法还挺社会主义,演讲的立意不仅格局高大,还很政治正确,总算让他松了口气。
陈戒的掌鼓得并不热烈,他了解高格立,甚至觉得后者有一些精神分裂。
一方面,高格立有着东方人的传统和悲天悯人,可是另一方面,他也有强烈的自我实现的需要,他批判着资本家,却又想成为资本家。
了解他的好朋友,可能会说他人格分裂,不了解的人,也许会说他虚伪。
但是陈戒觉得,这两种说法都没错,只是一种特质的阴阳两面罢了,选择看哪面,纯粹看交情。
陈戒与他不同,他并不批判资本家群体,放在古代,也有员外,也有老爷,人各有命,不管什么样的体制,总会有富人,只不过古时候的富人更有福气,丫环家丁一大堆,而且还听话。现代的富人操劳,佣人也不像以前唯命是从。
不过,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多是在陈一一的身上。
从陈一一两次鼓励高格立上,陈戒就能看出,前者不是一个听风就是雨的人,对于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公民的而言,高格立的演讲确实有些不入耳。
可是不入耳他依旧能够听完,这就有意思了。
陈一一算不上出身寒门,他从小家境优越,可能是天性,除了数学,他对其他事情全无兴趣,同龄人的游戏在他眼里也尽是无聊,但他注定无法在国内这片土地上成长——他的偏科太严重了。
自打上了高中,除了数学,他的其他科目都是平平,尤其文科,历史、政治甚至都无法及格。
如果继续在国内读下去,他可能连三本都考不上,父母没办法,只能把他送到国外。
凭借着国际奥赛的金牌,陈一一被一所常春藤院校录取,就读学士期间,就完了一个重要猜想的证明。一毕业,他就被校方留校任教了。
陈一一对出国并无兴趣,可是留在国内,他每天都要应付众多科目的补习,钻研数学的时间都被剥夺,这让他很是苦恼,甚至是痛苦。
出国的举目无亲,相对于补习的痛苦,确实算不了什么。
陈一一的英语一般,只是因为参加过奥赛,所以数学方面的英语名词他特别熟悉,而且数学的证明过程基本都是符号,因此很快就被他的任课教授发现。
陈一一不善交际,股子里也很传统,对那些开放的外国女性也没兴趣,大学时光,陪伴他的只有数学。不论国内,国外,他都是那个坐着冷板凳的人,可是只有到了国外,他才能醉心于数学。
随着陈一一不断展露天赋,学校特别免除了他的学分制,让他专攻数学,皇天不负有心人,从本科到读博,他出了不少成果。
他的数学成果后来应用到了通信领域,那段时间国外正在研发3g通信标准,手机里的基带芯片核心算法就有他的功劳。
高格立的演讲让他触动很深,他的成果虽然属于全世界,可是漂亮国的通信公司却把这套核心算法申请了专利,通过专利保护,通信公司可以躺着数钱,赚得盆满钵满。
因为他的研究成果首先在漂亮国发表,其它国家得知这个成果时,漂亮国的通信公司已经完成了算法开发和专利申请,其它国家再去研究又有什么意义呢?想用,只能交专利费。
老刘挨个喊着获奖同学的名字,陈一一站在前面,一边给学生们颁奖,一边陷入了沉思。
我是不是该回来了?
颁奖仪式完毕,学生们陆续回到教室,陈戒四人走到一起,开起了高格立的玩笑。
“如果这个演讲不是你来说,我觉得效果更好。”冯诗楠笑道。
“为啥?”高格立不解道。
冯诗楠挖苦道:“一个想当资本家的人,口口声声反对资本家,真是贼喊捉贼。”
高格立不乐意了,回道:“我算哪门子资本家,不过是手痒开了个店而已。”
“切,我才不信。”
“不过你讲的内容还是挺触动人的,当时我心里都唱起国际歌了。”赵雅慧感慨道。
“哈哈,有点社会主义国家的味道了。”高格立笑道。
马天来这时从旁边经过,听了几人的对话,揶揄道:“想当无产者还跑去开店,真t虚伪。”
“关你屁事!”高格立的脸色立马阴沉起来,有冯诗楠在,他的胆子一下大了起来。
马天来冷笑一声道:“小子,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你总有一天得栽我手里!”说完,他不再搭理高格立,快走几步,和四人分开。
陈戒这时一看,汪安娜也在马天来旁边,不止是她,竟然还有李利蒙。
“他们三个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陈戒不解。
高格立赶快心疼起来道:“那可是我的大金主,现在跟马天来走得这么近,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她不就买过一只鸭子嘛!”陈戒白他一眼。
“好歹也是咱们的黑钻会员呢!”在高格立看来,汪安娜的羊毛还远远没有薅完。
“放心吧!”冯诗楠拍着他的肩膀,“等鸭子孵出来,买鸭子的人有的是。”
……
……
没有重要事情,陈国刚不会在周末发起董事会,所以这个周六,陈戒可以在家安心地学习股票。
可是中午刚吃完饭没多久,就听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种敲门声一听就不是蒋达海,更不可能是吕国萍,陈戒出于谨慎,问了声谁。
“我!”
声音是高格立的,陈戒听到是他,赶忙把门打开,说来也怪,上个学期他还不想高格立来家做客,可是现在,他好像也不怎么抵触了。
人心总会随着时间变化,陈戒并不拘泥于规则,他顺从自己的内心。
“啥事啊,火急火燎的?”
“孵,孵出来了!”高格立兴奋道。
陈国刚此刻也从书房出来,听到两人在聊鸭子,脸上不易察觉地略过一丝不快,他希望两个孩子能花更多精力在学习上。
不过两人既然已经聊起来,陈国刚自然先要顾及待客之道,他很自觉地跑到厨房沏了壶茶。
“你是说鸭子孵出来了?”
高格立猛地点头。
“赵雅慧告诉你的?”陈戒问道。
“嗯,她今天在家,亲眼看到鸭子孵出来的。”高格立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竟没功夫看一看这个好奇许久的小家。
他打开手机,把赵雅慧发他的鸭子照片递给陈戒,说道:“这毛还是黄色的,开始我还以为搞错了,后来上网查了才知道,柯尔鸭刚孵化时,毛就是黄的。”
陈戒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并不像高格立那般兴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便问:“柯尔鸭从孵化到产卵,中间最少4个月,这段时间店里的销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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