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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讲完了,霜娥依旧没有放下十分戒心,齐武仙看她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他接近莫亦秋,就干脆说道:“算了,亦秋你休息一下就先回宗主堂吧,我得去找清师兄问些事情。”
“嗯,”莫亦秋点点头,他又想到临近太清节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可能会影响到齐武仙他们手头的工作,于是问道,“其实我现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帮得上忙的地方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你若回宗主堂后不嫌麻烦的话,可以顺手将天师房桌上的字裱起来。”
“嗯。”看得出来,齐武仙他们并不打算将麻烦的工作交给他这个客人,所以他也就不再强求了。
“那我就先走了。”齐武仙说完就转身踏着空气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
“我们也走吧。”齐武仙离开后,莫亦秋也是挺直腰板,顺手拔起插在身边土壤中的飞剑,准备御剑回去。
“需要我带你去吗?”霜娥担心地看着他,那带着些许自责与忧虑的眼神,让莫亦秋想起了曾经的一些时光,留下了多少感慨,但不管如何路已经走到这里了,也没有停下的道理。
“没事,不过短暂的精神衰弱,刚出洞天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莫亦秋故作轻松地说道,刚才那种疲惫感若不是被柳叶缓和,估计得折腾他一段时间。不过还好,总的来说除了一点惊吓带来的阴影外,他基本上已经恢复正常了。因此,在霜娥的默许下,两人一同向宗主堂飞去。
————三千剑来————
来到宗主堂附近时,远远就看见静站在门口担忧地张望着。注意到他们后就使劲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唔,也不知道清师兄和齐师兄有什么急事,都不和我说一声就冲出去了。”待两人与静会合,就听到静不满地嘀咕着。
“静姐,你先带我们去天师房,这件事我路上再细说。”
“唔,那行吧。”静估计也是察觉到了莫亦秋和霜娥的一些异样,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领着他们走进宗主堂。
他们穿过宗主堂一楼水池上大理石制的小道,尽头是一方木台。跟随着静登上木台,只听“喀嚓”的响声断断续续,机关开始缓缓转动。木台一侧是来时的小道,另一侧则是与木台同宽与后墙同高的敞口,池中水从此处一泻而下,奔腾涌入剑阁之下无底的深渊。
路上莫亦秋尽量简洁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给静讲述了一番,也是引得她表情一阵变化。开始频频点头,之后稍显吃惊,最终留下些许疑惑。
“可惜我是在仙道逐鹿之后才入的门,所以对念师兄只有很浅的印象”静沉吟道,“简单说来他就像一个忌讳,没有人会主动提起,提到也不过只言片语,而且通常都带着伤感。”
随着木台的向上,敞口处视野进一步开阔,雕栏玉砌之后升起水雾晕染的树林与苍岚,恰如一副水墨丹青的山水画,无凡俗喧嚣之污泞,无利熏互争之泥沼,唯有大道自然之音。
“但我总觉得,清师兄的决定并没有错。”静难得严肃地说道。
莫亦秋对此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样的意见,他的阅历太浅,除了老师教给他的那些浮于理论的知识,充其量也不过就看过几部类似《天之刃》的热血少年漫。作为一个故事的听众,他只能感受到清剑仙的果决与强大,因为他不过就只是一个故事的听众。功过是非,大概除了身处此环境中的人,再没有人能肆意评价吧。
出乎意料的是霜娥却用袖子捂着嘴好像在偷笑,白绒绒的尖耳朵也一颤一颤地。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但即使在霜娥身边待过这么久他却还是头一回遇见。
“我说真的,没有丝毫偏袒!”静似乎感觉精神受到了极大的羞辱,愤懑不平地叉着腰争辩道。
“挺好的,起码知道说人话了。”霜娥调整了一下表情与心态,又摆出平素那幅漠然样,虽然身后摇晃着的尾巴不厚道地出卖了她。
“什么叫起码知道说人话了?要不是我碰不到实物,我现在就把你的尾巴,这样,打一个结!”静恶狠狠地说道,顺便还十分挑衅地用手空握着模拟打结的姿势。
霜娥没有说话,意味深长地回了她个弹指的手势。裸的威胁!静倒吸一口凉气,虽然那种被羞辱的感觉更为强烈了,但竟然没有丝毫接着反抗的勇气世事险恶,剑灵落泪,对此她只能黯然神伤。
莫亦秋置身战场的中心,作为双方选手最直观的分界线,能做的只有挠挠头。不过,正如他之前观察到的那样,霜娥最近似乎开朗了许多,特别是和静在一块的时候。或许,其实她只是怕生罢了,所以总是以冷冰冰的样子伪装自己。就像以前唐姐刚来家中做客时,她也是离得远远得,独自趴在窗台上,但一旦熟悉了,就会愿意去亲近。或许,只是他错将她看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陌生仙女,而她其实永远都是那只陪了他十几年的猫。
随着木台微微一震,已是到了天师房所在的楼层。霜娥和静似乎在眼神交流中达成了共识,也不再闹腾。莫亦秋也是从短暂的思绪中回归现实,跟着在前方带路的静走向堂中那扇刻满大概是小篆的木门。因为清剑仙和齐武仙都已经出去的缘故,静省去敲门的步骤就直接推门而入。
门内及腰的檀木书案,雕刻着精美花纹的书架,以及三三两两堆在一块儿的卷轴书本,总体而言其实也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办公室。唯一比较抢眼的,可能就只有正对面的墙,规则的方形挤进一个大概是琉璃制的白色圆形。办公室中还未开灯,室内微沉的敞亮都是来自外界阳光透过琉璃圆形渗入进的。这个突兀的圆形,结合估量的高度,莫亦秋猜测它可能正是宗主堂外壁上巨幅太极图的白眼。
“啪啪!”静轻轻拍掌,屋内灯光亮起,转瞬亮如白昼。房间陈设更为明晰,特别是书案上那副笔墨纸砚,以及靠在书案侧的木框。走近书案,莫亦秋小心地将手按在质感极佳的宣纸上,只见“上善若水”四个刚劲而带柔的大字。其锋若藏剑之芒,其势似顺溪之流。人们都说字如其人,果然不假,这副字一看就是出自清剑仙之手。
莫亦秋稍作欣赏后即熟练地拿起木框,将这副字裱起,因为大小正好,还省去了裁剪的功夫。
“吼,小秋子挺能干的嘛。”静看着莫亦秋的眼神中不无赞赏之色。
“这真没什么,小时候在家经常帮老师裱画来着。”莫亦秋对静莫名其妙的赞赏有些汗颜,敢情对方还把他当成孩子看待,动两下手都是壮举。
“这样啊那么既然小秋子的老师能作画,那小秋子你一定也行吧?”静稍加思索后,似乎得出了个相当不得了的答案,边说着,边用黑剑将已经裱好的字托到书架顶端。
莫亦秋看她这架势,显然是暗示他来表演一个。虽然他依然感叹静这异于常人的脑回路,不过事实是他的确会画那么点。
“耳濡目染之下,确实略懂,当然也仅是略懂。”
“没事,你尽管画,我们绝不会笑话你的,是不是,小霜娥?”静信誓旦旦地回答道,顺便还扯上了霜娥,虽然对方只回了她一个“无聊”的眼神。
“那就,献丑了!”静都说到这份子上了,莫亦秋也不太好拒绝了,随即提起毛笔,蘸过墨后,在短暂酝酿下挥笔将刚才脑中一个片段附于纸上,行云流水。
“噗哈哈,这是什么?”结果静还是笑场了,看得出来,她有试着憋过。
“有什么问题吗?”莫亦秋再扫视了一眼宣纸上那副画,怎么看都是一只白猫慵懒地趴在窗台上啊,想不通哪有笑点。
“不是,这个厌世的表情是认真的嘛?你别告诉我它是小霜娥,太逗了。”静偷偷瞄着霜娥,笑得异常嚣张。
“额,似乎的确有点。”莫亦秋摸摸鼻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挺好的。”霜娥轻轻将这副画折好,收入衣襟下的口袋,脸上没有丝毫不满。
“哈?骗人的吧?小霜娥,你不生气吗?”静感到非常的吃惊以及非常非常的失望,她本来是想看霜娥的窘态来着,结果失策了。难道是她看错了,霜娥竟然是这么大肚量的人吗?
“无聊。”霜娥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神情仍旧平淡,只是那语气如果细听一下,能品出其中的一丝得意。
“那静姐,既然事情已经忙完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莫亦秋将毛笔搁在笔架上,向静道别后三两步跟上霜娥。
“嗯,再见。”静木讷地点点头,似乎还沉浸在对自己的怀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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