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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被删了!”
“真的?我看看……真删了!”
如同出现,它消失得同样无声无息,也同样在众人间掀起轩然大波。
“为啥删?会不会是那女的找去了,逼发帖人删了?”
“说不定是被她背后的人威胁了,闹这么大,肯定气坏了,不过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上头的人,说的到底是谁。”
“也说不定是被管理删了。”
“你说帖子里说的到底真的假的?”
“假的吧,刚都不刚一下,直接就删帖了。”
“谁知道,说不定有苦衷,我看说的都挺合逻辑,感觉挺真……”
临下班时,故事终于有了后续,同样的位置,又是一个匿名帖子,自称是前帖的发帖者本人,之前不过是恶作剧,发着玩,以为没人看,没想到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实际根本不存在他帖子里说的那些人,他只是随便编了一个部门,没想侵害别人名誉,对无意中伤害到的人他诚心道歉,也希望大家就此打住,不要再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这帖子禁止评论,言辞也恳切,看得出是真心希望事情能到此为止,可惜一切并没如他所愿结束。尽管他设置了不允许评论,却拦不住别人另起山头,零星就有新开的帖子,支持的有,辱骂的有,实名的有,匿名的也有。
热度起来自然是论坛管理者乐见其成的,为了建设内部论坛,大大小小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活动,但都没这次效果立竿见影,只因一篇连当事人姓名都没有的爆料,论坛就像被巨石惊醒的千年潭水,终于不再沉寂。
可惜,没了具体对象,这些衍生的帖子找不到对手,开始就观点互相攻击起来,起先似乎还带着理智,有理有据,但渐渐争论起来,开始失控,战火蔓延,燃烧到原则、人品、性别,还有许许多多原以为毫不相干的事上。
这再不是简简单单开头那两三个人的事,尽管承受最大恶意的依旧是他们。混迹论坛的,无论实名还是匿名,都参与到这场浩浩荡荡的骂战,甚至延续到工作中,恶意与争吵并生,终于引得领导们注意,叫停。可惜线上叫停,线下的讨论却没有停歇,由此引起的龃龉更是影响持久,给遗忘和宽恕增添了难度,这都是后来的事了。
只说最开始,人们还能静下心思考。帖子删除之时,就有很多人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算不清楚,也知道这话题已翻篇,不合适再提起,不管是因为不该还是不能。但总有些人比较特殊,凑热闹也好,自作聪明也罢。
但总归明目张胆的是少数,明面上谣言终于不再铺天盖地,但角落里零碎声音却依旧不断,猜忌背景的、疑心黑幕的、坚持己见的,热衷此道之人如同过节,自认理智之人早已安静。当然,理智的人一向很安静。
明哲保身、祸从口出的道理,聪明人一向领会透彻。不要指望他们发声,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这种事,一开头他们远远就已看得清楚,要说什么早就说了,他们不会留有契机,让自己可能白惹一身骚,空招人恨,他们绝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惹祸上身。
至于马后炮们,如今也算真相大白,自然也愿意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标榜一下自己的清醒,只有自己知道的聪慧,未免有些太过寂寞,当然,这也不妨碍他们后来改口。
围绕秦舒,隐晦安慰的人自然也少不了,在秦舒泪眼汪汪的感动注视中,面上笑着,嘴里或同情或义愤填膺,莫不是以为多说几句体贴话,秦舒也会忘了她们之前是如何对她。
至于那些罔顾事实不愿理会,只想自己痛快的……
·
“你们……请问有事吗?”
秦舒被三四个男人拦住去路,偏偏都是生面孔,她战战兢兢问出口,心里预感不好。
“晚上没安排吧?一起吃饭。”
几人打量的目光肆无忌惮,秦舒下意识侧过身,借着抓包带,手臂挡住他们的视线。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
说着她扭身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手肘,惊得她差点原地跳起。她用力一甩胳膊,那人却死死抓住不放,她结结巴巴开口,眼神惊惧,“你们要干什么?”
“看来是有约了?和什么人有约喔……”几人哄笑,彼此自以为潇洒的对视,不怀好意。
“别装了,我们知道是你。都这份上了大家不如坦诚点,我们对你感兴趣,谈谈?”
“谈……谈什么,帖子上不是的……”
秦舒急急忙忙要解释,可显然没人想听,眼见周围人就要变多,一着急,几人不管不顾地就要拉秦舒换地方,她当然不肯就范,挣扎间动静越来越大,围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免不了就有些指指点点。高勤旧事就此重演,几个男人一看不能得逞,索性翻脸不认人,指着她鼻子骂起来。
秦舒眼泪才止住没一会儿,自然控制不住流下,她如何提高嗓门也喊不过那几个人,何况此时因为遭受巨大委屈,心中气愤,几乎泣不成声。人群之外,隐隐也听得到那几人的指责,
“大家都辛辛苦苦工作,你个表子衣服一脱,轻轻松松不知道挤掉多少人!”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敢这么招摇!”
“真不要脸,败坏风气!这女人这么爱发烧,不如让她烧个够!”
眼泪花了眼,怒火冲昏头,秦舒根本看不清是谁在骂她,有多少人伸出手,只模糊看到许许多多人的嘴不断开合,感觉自己被人推来搡去,被不知是谁肆意侵犯,她徒劳地反抗、她喊、她哭、她叫,却没人理会,就在即将崩溃的临界点,却感到周围似乎静下来,斜前方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面向那些嘲讽辱骂她的人,她晕头转向,甚至没有在一开始就认出眼前这人是谁,只听得,
“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你们确定还要继续吗?”
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肯轻易就此放手,不再纠缠,大约是因为谭萧骐过于笔直的站姿、宽阔的肩膀,又或者是因为他过于严肃冷冽的脸色和正义的眼神。众人渐渐散开了,只听到几句男声“肯定是一伙儿的”……虽然未走远,但极小声,近乎嘟囔。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秦舒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一天经受的折磨,忍耐、不安、恐惧、惊吓、委屈、痛苦,让她在认出谭萧骐的瞬间,卸下全副伪装,彻底脱力,她强忍的坚强再无法重凝成护盾,但仍不敢上前接近谭萧骐,只能站在原地,捂住脸痛哭起来。
谭萧骐没料到秦舒会突然爆发,他有些手足无措地拉她到大楼角落里,悄悄给樊玥发了信息,笨嘴拙舌地开始安慰她。
再一次见到谭萧骐和秦舒在一起,彼此站得那样近,低声细语说些什么,樊玥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她更忧心的,是这件事映照她之前的猜想,秦舒恐怕已经出名,这件事,要没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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