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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太妃听说宝贝儿子因行刺被软禁,马不停蹄从京城赶往避暑行宫,一路风尘仆仆,身体险些吃不消。她到听风阁一见沈煜铭,便声泪俱下抱住儿子。
暮云平见此场景非但不感动,甚至偷偷翻了个白眼,但嘴上还是恭谨道,“太妃保重身体,。”
“圣上在哪儿?本宫要拜见。”董太妃焦急道。
“圣上日理万机,已委托微臣全权办理此案事宜。而且听说您要来,早就安排好休宿之所。请您先行过去,再候佳音。”暮云平言外之意,皇帝没空接见你,哪凉快哪待会儿。
“既然圣上无暇接见,本宫去找皇后娘娘,绝不能让小人的奸计得逞。”董太妃盛气凌人的哼了一声,显然这“小人”包括他暮云平。
而暮云平也不恼,恭敬得把她送出听风阁,还命人领她去瑶华宫。
董太妃临走让沈煜铭不必担心,为娘的一定会为他讨回公道。沈煜铭嘴里应承,但觉此事并非轻而易举能解决的。
“事情进展如何?本王何时能获清白?”沈煜铭询问道。
“殿下清白吗?令堂与平王暗通书信已久,此次行刺,不是为捧您上位排得一出好戏吗?”暮云平皮笑肉不笑道。
“你莫要血口喷人,本王从未有谋逆刺杀之心。”沈煜铭斩钉截铁反驳,但眼神闪烁一丝心虚。
“不妨告诉您,令堂前脚离京,后脚内卫便奉命搜查王府。你放心,金银财帛一概没动。只不过还没刑讯逼供,简单吓唬了两句,就有个丫鬟招了。把令堂和平王密信的藏匿之处告知,要不然还真不好找。信中竟约定平王与独孤家势力拥你为皇,他于越州自立,想得还挺美。而这些事你岂能不知?”暮云平挑眉反问。
沈煜铭脸色骤然难看,这些事他确实知晓,但他得知时便严肃拒绝了母亲的“好意”,怎奈她执意不听劝告。董太妃总觉沈煜铮出身低微不配为帝,当年沈煜铭尚幼错过拨乱反正之机,心中始终郁郁难平。既然平王主动示好,便想借东风扶摇直上。
“本王现在百口莫辩,而母妃所作与我所为无异,自当领罪。”沈煜铭真诚道,“本王确实恨他夺了太子哥哥的皇位,但我也明白自己不适合做皇帝,也肯定不如他做得好。本王从未想过谋反……”
暮云平听他直言以告,脸色变得轻松,道,“臣知您不想,圣上更知道。不然按一般的皇帝心性,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你哪还有命在这安然讲话。圣上依证据已推测出,此番行刺很可能就是平王搞的鬼,就为了挑拨皇家兄弟阋墙,进而扰乱朝政,为其造反创造时机。你现在只要把罪责都推到平王和太妃身上就行,圣上自有办法保你平安。”
暮云平派人查阅齐王府内所有仆役户籍信息,发现刺客和丫鬟都来自越州,与独孤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董太妃和平王为表兄妹,看似情谊深厚,实则各怀鬼胎,都想利用对方达到自己目的,又想关键时刻让对方成替罪羊。这次平王处心积虑,连环用计,利用他们兄弟不和的矛盾,把齐王府推到风口浪尖,搅弄风云,想坐收渔翁之利。
沈煜铭为人重情重义,更十分孝顺,决不会为自身安危抛弃母亲,断然拒绝,“好意心领,但本王不会做此等不仁不孝之事。”
暮云平嘴角一撇,嗤笑道,“王爷,您这叫愚孝。她是你生身母亲吗?轮得着你抛头颅洒热血吗?”
“你什么意思?!”沈煜铭惊道。
“这回平王老头儿的招儿可不少,在调查王府时,有个老太监主动找到内卫……”
那老太监衣衫褴褛,自称碧霞宫旧侍,有齐王身世秘闻禀告。内卫立时感觉奇怪,但担心漏过线索,将其单独审问。
他说当年董太妃与敬太妃同时传出有孕的消息,结果董太妃诞下皇子。而敬太妃竟没有生下孩子,被爆假孕欺君,还诬告她人,被贬入冷宫。其实,当时先帝巡边未归,皇后大病未愈,董太妃后宫一手遮天,上下都被打通,敬太妃含冤受屈。本来宫廷档案记录了当夜生产之事,但后来那页不翼而飞,而现在他手持着那页。
内卫也奇怪他为何不早不晚此时出现,那人解释当年他假死逃生,但东躲西藏吃尽苦头,眼见齐王府出事,便想戴罪立功,混个安享晚年。虽然他解释的合情合理,但内卫不轻易采信,暗中仔细打量他。发现其手虽脏污不堪,但毫无伤口、老茧,不似颠破流离的乞丐,想来他对后来的生活之事有所欺瞒。
而后经查证,宫内太监名册确实有他姓名,记录着染病暴毙。当年那日的后宫档案也如所说丢失一页,与其带来的残页严丝合缝,字迹也相同,证明此事他所言非虚。内卫没有擅作主张,为他安排住所,密切保护起来。
一时信息量太大,沈煜铭听得愣在原地,他拿着暮云平递来的拓页,慢慢消化每一个字……
“圣上觉得你是可用之才,不忍你被蒙蔽、利用。当然也是为了朝廷稳固,不给平王可乘之机。”暮云平见他难以置信,补充道,“圣上没有必要造如此大的局骗你,待回京你可亲看证据印证。臣希望王爷想清楚……”
沈煜铭抬头叹了一口气,他虽不愿意承认这一切,理智却告诉他这些都是真的。他无奈道,“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可她好歹抚养本王长大,待我从无不好,事事尽心尽力。我岂能推她入地狱?”
暮云平轻哼一声,不屑道,“臣从晏二公子学到一个词,挺适合您的。我看你被‘忽悠’傻了。有时养恩大于生恩,但有个前提,是生身父母故意遗弃孩子。董太妃善待你,是因为您是能给她带来利益的男孩。如果她当年没偷换,敬太妃也会爱你、养你,可能还更好。如今,最可怜的是无辜入冷宫受苦的敬太妃,董太妃只是得到应有的惩罚罢了。”
沈煜铭沉吟不语,内心在反复挣扎。他并非不识道理,深知暮云平句句在理,可终究有不忍。多年的母亲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茫然了……
暮云平体谅他的难处,暂时不再逼他,一转话锋道,“这些年您对圣上误会颇深,少不了董太妃的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圣上沉默寡语,不善言辞,觉得日久见人心,结果却心结越来越深。”
“当年究竟怎么回事?为何皇兄鲜少提起?”
沈煜铭静下心来整理思绪,发现这些年母亲的说辞确有蹊跷,而自己一直被虚假的仇恨蒙蔽双眼。以前他不愿询问他人,只因沈煜铮已继位为帝,他觉得当时在场之人不会说实话,更会一起包庇他。
“臣也是听家父说起,当年平叛先太子确被流矢击中,伤重不治之际将皇位让给圣上。他不再提,只因兄弟情深,不愿忆起那伤心时刻,其他人会意后也不再提。可这给了小人混淆黑白的机会,以讹传讹,竟说圣上弑兄夺位,当真可笑至极。可您还偏听偏信……”暮云平“哀其不幸”道。
当年他知道平叛行动,也想参与其中,为皇兄解忧,为国出力。但母亲觉局势混乱,危险丛生,担心其安危,愣是装病没让他前去。后来得知皇兄被害,又令他后悔许久。而现在,他自知这些年误会了沈煜铮,以前明着暗着与他作对,但幸好他宽容大度,不与自己计较,着实令他惭愧。现在把话说开,也算解了多年心结……
有些事虽能想清楚,但依然难做决断。他想听听另一个人怎么说,“本王想见见澄明。”
暮云平颔首道,“可以,您的事他都知道了。但前往需要臣陪同,请!”
沈煜铭满怀心事得来到燕遥清的住所,发现房门四敞大开,他已能下床,而且正在啃猪蹄……
这一幕实在与往日的晏怀清判若两人,但如此坦率不做作他也不讨厌。他觉得以前晏怀清过得太憋屈,更愿他释放天性、恣意生活。
燕遥清侧头发现沈煜铭进院,赶紧放下猪蹄子,用内侍递来的湿布擦嘴擦手,示意他赶紧收拾桌子,场面有些仓促狼狈。
“拜见王爷。”燕遥清欲起身施礼,被对方摆手阻止。
“不必多礼,你的伤归根究底也是本王害的。”沈煜铭眼神暗了暗,继续关心道,“你身体恢复的如何?”
暮云平腹诽,这猪蹄都啃得这么香,恢复得肯定不错了,无甚需你担心。
燕遥清客气道,“多谢王爷关心,恢复了不少啦。但之前总是白粥咸菜,淡出鸟了。刚开荤腥,一时没把持住,吃相让您见笑了。”
“无妨。”沈煜铭沉顿一瞬,转而道,“本王的事你已知晓,作为挚友,我想问问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登时燕遥清也不知该如何规劝,在猎场第一次见到沈煜铭,眉眼间似曾相识,而今才意识到那是像敬太妃。他听沈煜铮将前因后果告诉自己,猛然明白敬太妃为何会在端午庆典凝望齐王。他理解沈煜铭此刻内心的纠结,更知他想问的是真正的晏怀清,自己胡说一通不是瞎扯淡吗。转念一想,晏怀清已把身体托付给自己,他需要履行朋友的义务,那就好好的扯,努力去拯救迷茫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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