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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白龙氏来的这么直接,本就无心参与的毕子只是抬眼看着面前微笑的英武少年。
见女儿不回应,巨毕急切的偷偷碰了碰她,让女儿赶快回答。
“魁意!魁意!(她愿意!)”得不到女儿反馈,巨毕急慌慌的代为回答,一边回答一边乐呵呵的对四周龙官不断点着头,用手指着毕里沙怀里抱着的“俪皮”。
龙官们都面无表情,巨毕戚戚的又回头看白龙氏。
“哦。”白龙氏笑笑点了点头,“子,曾配乎?(毕子,你以前结过婚吗?)”
“弗!弗弗!(没有!)”巨毕把手摇的跟扇子似的,一边扁嘟着嘴,侧过身子表示你白龙氏怎么好这么问。
“子,弗谓乎?(怎么,毕子你自己不说话吗?)”
见白龙氏弯下腰看着自己,毕子只是把眼皮沉了沉,依旧没有回答。
“子,无谓无情,弗意配乎?(毕子,你不说就表示你自己并不情愿,并不想嫁给我吧。)”
听白龙氏说出这样一句话,连毕里沙都一起对着白龙氏连连摆手,嘴里念叨着“岂耶!魁意!(怎么会呢!她真的愿意!)”
“子亲承。(我要听毕子自己说。)”
这可把老两口急坏了,不论怎么撺掇毕子就是不说话,巨毕心里生气又不能表现出来。
“辨工乎?(认识八工吗?)”
这句话出来对老两口简直如晴空一道霹雳,炸的耳鸣都出来了!
毕子抬头看着依旧对自己微笑的白龙氏,两簇细眉轻抖了几下。
“子弗谓,汝辨乎?(既然毕子不愿意回答,那你认识八工吗?)”
见白龙氏转头问向自己,巨毕咬了咬牙。
在今天咱们看来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人家既然给你点名道姓的说了出来,必定是调查了解过了。
但心存侥幸而且绝不能当着这么多龙官还有伏羲就承认,梗了梗脖子,硬生生憋出一句,“弗辨。(不认识。)”
已经有些不安的毕里沙看看巨毕,又看看白龙氏,隐隐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还没来得及多想,白龙氏已经转到自己身前了。
“魁等弗辨,汝共乎?(他们都说不认识,那你呢?)”
不敢对视白龙氏的眼睛,毕里沙低着头只是快速摇了摇头。
耳边响起“呵呵呵呵”轻笑,白龙氏背着手围着三人绕了一圈,抬手示意。
一名手持布包等候的侍从走了过来,把布包打开,碎成渣的玉帛片出现在三人眼前。
感觉后背都透凉起来,巨毕咽了口唾沫,看着白龙氏又绕到自己面前。
“汝托帛重,至屋珍奉,点解破之?(你上次跟我说,我送给你的玉帛很宝贵,忙农活怕碰坏,放在家里珍藏,怎么破成这样了?)”
到了这时,巨毕才终于清醒,不再执念于嫁女,必须得找个充分的由头把这弥天大谎圆了,否则今天就过不去了!
“工觎子,贯之。我等弗意,工携亲请,不情,我予帛示之,子享白龙意,工父恼之,掼帛以废。(那个八工眼馋,看上了我家毕子,他一贯如此对毕子也多有骚扰。我和她妈妈都不同意嫁给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人,结果没想到这个八工还好意思带着父母来闹,说什么也要娶毕子,怎么说都说不通,我只好拿出玉帛给他们看,告诉他们你们就别想了,我女儿毕子早就有意嫁给白龙官了,而且人家白龙官也喜欢我家毕子。这就让八工他们家恼羞成怒,把您送给我的玉帛都摔坏了。)”
在巨毕说这句话的时候,白龙氏站在下面一直在和伏羲对视,听他说完,白龙氏才微欠身子,又转向巨毕。
“尝此乎?觊也。(原来是这样啊,是他们嫉妒了。)”
“实也!实也!”见白龙氏上当,巨毕不断的点着头,连毕里沙也做委屈状,数落起八工父母有多蛮横不讲理,就差抹眼泪儿了。
点点头,白龙氏又弯下腰对着毕子说,“然乎?(是这样吗?)”意思是,八工真的是个小臭流氓,天天骚扰你吗?
看着毕子望向自己的眼睛,空洞、迷离,却又充满忧伤,白龙氏仿佛读到了什么,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工,刁乎?八梓。(八工,是真的无赖之人吗?)”
最后这句随夫姓的“八梓”一出口,不光是巨毕两口子身子一震,毕子圆睁的眼睛突然充盈泪水,那可是她比生命还珍贵,代表是八工妻子的称谓啊!
“其工怪谓矣!逞实乱哉!(那是不要脸的八工恶意乱叫的,就是想让我女儿名声坏掉,好遂了他的心愿嫁给他!这恰恰证明了他们一家子有多坏!)”
“切,汝等交工矣。(这么说,你们是认识八工的啊。)”直接把刚才你说不认识的谎言戳破。
“恶之,弗可谓辨,魁等攘之。(对他们我们避之不及,哪里算的上认识?更不能说有交往了,这只能算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纠缠。)”
听着巨毕死扛的倔强,白龙氏摇了摇头,直起身子又抬起手臂。
另一名随从又往地上摆放了那缕被八工攥在手心的断稠。
“汝辨乎?(这个你认识吗?)”
看着那缕断稠,巨毕脑瓜子嗡嗡的!
回想起那天夜里,八工来家里找自己讨说法要老婆,让街坊四邻听见自己家里闹的厉害传出去不好,还会影响自己飞黄腾达的计划,于是带着八工去到河滩。
干脆就摆明了告诉八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俩我铁定得拆散了,看见这玉帛没?你有的起吗?
告诉你,人家白龙氏看上你媳妇儿了,有点眼力见的就自觉点滚蛋!
别舔着穷酸脸挡着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
这份儿侮辱是个人就不能忍受!
八工气的就要抢下玉帛,这边巨毕看怎么着你小子还敢跟我动粗?
使劲的就打八工,八工年轻劲头大啊,直接抱着腰就给他推地上了!
按着巨毕就在腰里扯玉帛,撕扯间扽掉了一截拴挂的绸布。
听见腰里稠布撕裂的响声,心疼宝贝的巨毕怒火滔天,顺手抓起石头对着八工的后脑就砸了过去!
砸也砸了,气也撒了,累够呛!
喘着粗气才觉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八工不动弹了,慌忙起身推他,还是一动不动。
没想到这就把八工砸死了!
毕竟是杀了人,虽然也当过兵但这毕竟不是杀敌啊,况且还是自己那么熟悉的女婿!
那边还是沾亲带故的亲家老两口,巨毕知道大事不好。
在夜色中冷静了半天,想着这八工不在了女儿的念想也就断了,刚好就跟白龙氏能配上了,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让你小子今天让位!
一不做二不休,从腰间拆下麻绳腰带,选了块大石头绑上,连着八工的尸体就扛着往水里走。
也是胆子够大的,就不怕这黑灯瞎火的自己被鬼魂拖河里去!
走到差不多深了,把尸体一扔,就听“扑嗒、咚”两声。
您问怎么俩声呢?
八工的尸体接着水呢,而且死人重,扔不远,这一抛也就是松手的距离,所以“扑嗒”一声。
那“咚”呢?
后面连着一块石头啊,尸体掉进水里就快速下沉了啊,把石头一带,“咚”的一声跟着下去了。
这八工也是阎王找上门,其实当时还没死,就是被砸昏死过去了,不过这往河里一沉,算是彻底白瞎了!
但也算是天有怜心,泡的囊肿的八工又浮了起来,走失人口成了杀人命案,一时间成了全城热闻。
这就算毁尸灭迹了啊!
回到岸上一身湿哒哒的巨毕没敢回城,城头上有哨兵啊。
半夜里拉着八工出城来肯定有哨兵看见了啊,虽然远人家看不出谁是谁,但你出来俩人回去一人肯定有问题啊,那还不得下来找你询问询问?
所以虽然城门是放下的,并没有收回,巨毕也不敢就这样回城。
这城门宛丘已经很久没有收回过了,由着人民愿意什么时候出城就什么时候出城,而且要抢收成农户一大早就要赶到田间地头忙活,忙到天黑才回来。
守备也省的天天把厚重的城门扯上拉下的,而且当今宛丘谁敢惹?干脆就放着城门由哨兵看守就是了。
既然不敢回城,巨毕就摸黑溜到了田地那边,脱掉衣服趁着夜风把自己和衣服吹干,也幸好酷暑刚过天不算凉,没让你这个恶人感冒。
将就对付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还能被人称赞工作积极,忙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才大摇大摆的和同伴们一起回城。
所以认你怎么盘查,轮哨游荡的哨兵们都不可能记得和认出那天晚上出城的俩人是谁。
回去后才发现绑系玉帛的绸布被八工撕破了一块,心里又恨恨的怪罪八工不懂爱惜东西,这么好的丝绸被你撕破了。
于是用麻绳换下了绸布,又不舍得扔,总能改改做成别的应用,就藏在床上麻毡垫下了。
眼睛盯在地上的断稠上,巨毕也知道这绝不是婚礼了,而是假借“婚礼”之名,将自己带来审讯的。
反正谎也撒了,杀人这事儿决不能认!
不是不能当着伏羲认,而是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她的丈夫是他这个爸爸亲手砸死还扔河里的!
心里有了决定,态度也松和了起来,巨毕用手指拨弄着断稠,抬眼看着白龙氏满不在意的说,“弗辨?咩?(不认识,这啥啊?)”意思是不就一截破布吗?
见巨毕突然沉着了起来,白龙氏不解的一偏脑袋,片刻,又向一旁使了个眼色。
又一名随从手捧绸布放在了地上,强忍心头一惊。
巨毕看着白龙氏蹲了下来,把断稠和绸布的断边连在了一起,形成了完整的状态。
绸布不是被自己藏在床垫下的吗?怎么会在这?!
他哪里知道那天在田间套近乎时,白龙氏早就安排随从去到自己家把绸布找出来了。
但按白龙氏的吩咐,不动声色的又给藏回原处,免得让巨毕有所察觉。
而在今天“接亲”时,等三个人都离开屋子后,随从才偷偷又从床垫下拿了回来。
“当辨也。(这下认出了吧?)”白龙氏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在巨毕耳朵里是那么刺耳!
“喔!”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巨毕拍了拍脑门,指着一旁的碎帛渣,“绳帛巾。(这不是绑玉帛的绸巾吗?)”
“工父废帛,汲巾贯尔。却废。(八工他爸把玉帛摔碎了,应该是又看上了丝绸贵重,骨子里的贪小便宜留下了,但毕竟不是高贵的人儿,你看把好好的丝绸都弄坏了。)”
说着还啧啧的砸吧着嘴,可惜的摸着绸布。
“汝可知断巾边汲?(你知道这俩断开的绸巾在哪找到的吗?)”
说这句话的同时,白龙氏盯着巨毕的眼睛离的非常近!
这两道微弯笑意的眼睛像刀子一样,看的巨毕心有余悸,感觉自己的思路都被斩断了一般,只顾着摇了摇头。
接着盯了一会,白龙氏才重新站起,又同样对着毕子说,“汝欲知否?(你想知道吗?)”
还沉浸在那声“八梓”悲伤中的毕子,此时只在回想当初和八工恩爱的时光。
人间致美的幸福无疑就是有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和一个同样深爱自己的人了。
原本那么熟悉的日常,怎么就突然被全部颠覆,连想再续前缘都不可能了呢?
在这个上古时代,没有照相机,没有录像,连绘画技艺也才刚启蒙,对丈夫的思念唯一的途径只有回忆。
陷入回忆中的毕子眼擒热泪,对白龙氏的提问根本不走心,简单的摇摇头不是说不想知道,而是希望别来打扰自己的思绪。
会错意的白龙氏像是不相信毕子不想知道答案一样,沉下眉头,一字一句的对着毕子说,“巾汲其屋,断稠于工手。(丝巾是在你们家里找来的,而那截断稠则是在死去的八工手心里找到的。)”
猛的一个抬眼,眼中的泪被带了出来,毕子惊愕的看着白龙氏,一把拾起断稠,猛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点解?(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女儿流着泪的眼睛,巨毕抖了抖嘴唇,没有发出音来。
“点解!?”几乎是喊的声音,毕子把断稠伸到巨毕面前大声的再次问道。
“始谓矣。(你终于说话了。)”
白龙氏挺了挺身子,长出一口气。
眼见大事不好,毕里沙一把拉住女儿,憋着气对着女儿耳语,“汝毙父乎!(你要害死你爸爸吗?)”握着女儿的手臂抖个不停。
毕子看着母亲哀伤的眼神,又转头看看一旁强打精神装不在乎的父亲。
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奈的闭上双眼,两缕泪被挤了出来,她不能再失去亲人了。
盘手将手指抵在嘴唇上,白龙氏看着毕子心中知道突破口就快出现,还需要再加把火。
边踱着步子边再问她,“工,汝辨之,否?(八工,你是认识的,对吧?)”
“繁谓矣!弗辨!(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认识!)”巨毕横下一条心,大声替毕子回答!
豁然站起身子,一把拉起毕子就喊毕里沙,嘴里抱怨着这是干什么呢?这婚咱们不结了!
这就要走。
想走?这岂是你能决定的?
门前的一列守备早就等候着,横过身子就把三人拦在门内。
“汝欲何?(你想干什么?)”巨毕用手指着白龙氏,怒目圆睁。
白龙氏也不理他,只是对着毕子招了招手。
那边毕里沙用手拉着女儿的胳膊,跟巨毕一同抱怨着怎么着,这么对我们老头子还想娶咱们女儿啊?
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真拿自己当贵族人上人啊,我们都不稀得看你多一眼。
见毕子没有反应,白龙氏放下手走了过来,毕里沙将女儿藏在身后,不满的看着他。
其实根本没必要,毕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没有意见。
“工去,无他念乎?(八工死了,你再没有别的寄望了吗?)”
抬眼看着面前的白龙氏,毕子的泪痕隐隐若现,失了魂魄一般木然摇头。
“念子乎?(不想孩子吗?)”
一听这话,毕子的眼中闪出神采,扶上母亲拉着自己的手臂,“子边?(我的孩子呢?)”
毕里沙赶忙挡住女儿的嘴,埋怨的用眼角扫着白龙氏,“咩子,边子?(什么孩子,你哪有孩子?)”
“尝见子乎?(想见你的孩子吗?)”说着话,白龙氏侧身让过视线,从后屋走出丰拉,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己的孩子!
这一眼相见,拉也拉不住!
毕子跑过去一把接过好久都没见的孩子,可怜的奶孩儿还不知道父亲没了,又多日不见母亲,在清粥寡淡中续命,孱弱极了。
眼泪可就止不住了,瘫软在地上,把小脸和自己紧紧的挨着,毕子哭成了泪人。
这个人呐,只要一旦撒谎,就必须用一个一个的谎言来圆,但最惨的就是当谎言被揭穿时,你感觉不到解脱,反而是无限的沉重感压向心头。
转回目光,白龙氏看着巨毕两口子,“汝等亲续,弗见乎?(你们的亲孙女儿啊,不过去见见吗?)”
巨毕紧闭双唇,盯着那边不停涌泪的女儿,一旁的毕里沙紧皱眉头死死的拉着丈夫,不知所措。
“子弗欲,工欲乎?(不想见孩子,见见八工怎么样?)”
震惊的看着白龙氏,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忽然身后一阵骨铃大作,吓了一跳的老两口回身看见屋外的火堆已经被点燃,几名巫者正围着火堆边跳边叫。
拦在门口的守备已经重新退回,巨毕两口子就看着巫师们边跳边向自己这边靠近,不自觉的向屋内退着。
这才是今天最重头的大戏,一直在屋外等候时机的胖子摆手示意,装神弄鬼开始了!
巫师中突然窜出一人,浑身被水淋透了的黑衫在动作间水被洒的到处都是!
蒙着面部只露出两只眼睛,锐利的看着巨毕!
这目光给巨毕看的一激灵,如同八工的双眼一般,死死盯着自己。
如果说只是眼睛像还则罢了,在巫师围着转圈叫嚷间,这名浑身湿透了的巫者一开口几乎要了巨毕的老命!
“汝偿我命!(还我命来!)”
这声音和八工一模一样!
同样听见这一声的毕子猛的坐起身子,颤颤的伸出手臂不受控制的剧烈呼吸!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幕太过震撼,当时就晕过去了,被丰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同时还护住幼儿。
而那边自己的母亲则是惊吓过度,强撑在地上仰头盯着黑衫抖个不停!
好家伙,连伏羲一起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就看着湿透了的黑衫叫骂着满屋追着跑,巨毕已经吓的就差灵魂出窍了!
没黑衫跑的快,在四周巫师的吱哇乱叫铃声大作中,已经迷乱起来的巨毕只感觉胳膊一拧,被一把按倒在地!
惊慌间和黑衫再次四目相对,这情景如同那天夜晚再现一般,巨毕终于放声狂吼起来!
黑衫的眼睛就像能勾人魂魄一样,紧紧贴着巨毕的脸,一边高声大骂一边说着你淹死的我,我要带你去黄河自尽,吓的巨毕全身哆嗦的都强直了起来。
可能有人问,这就吓人了?这有什么啊?
列位,这可是上古时代,人们对巫师和巫术那可是极为尊重信服的!
人家打心根儿上就不会怀疑这是装神弄鬼,反而会深信巫者能够通灵,不光能通灵,还能对话天地,代神育民。
这边黑衫死死的把巨毕抵在地上,任由你怎么挣扎也脱身不了,巨毕的眼前不断飞散阵阵水花!
吓疯了的他根本反应不过来这是后面的巫师们一边发出恼人的怪叫一边往黑衫身上泼水。
被淋透的黑衫全身上下冰凉冰凉的,那双眼睛就像死尸一样盯着自己,不停的问为什么淹死自己。
大水纷纷而下,巨毕以为这就是八工要拉着自己一起淹死了,疯狂的大喊起来!
“遗石击,弗浠末!憾之!憾之!(我只是用石头砸了你,没有淹死你!是意外!意外!)”
突然身上一松,兜头一盆冷水灌下!
被泼了个一脑袋稀松的巨毕大声呛咳着抬起脑袋,眨巴着眼睛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黑衫已经退下,巫师们也停止了胡闹,骨铃声也安静了。
用大口呼吸减缓自己还在惊恐中的神经,浑身发抖间就看一双腿出现在眼前,吸溜吸溜鼻子再往上看,胖子抬着头用眼球向下冷眼看着自己。
只是一把之力,凭吨位优势,一米七几的胖子把巨毕从地上就拎了起来。
看他眼神迷离还没有脱离困惑,嘴里说着“醒醒”胖子一个大嘴巴子给巨毕扇的就偏了身子,头发上的水都被甩了出来,“窟咚”一声栽倒在地!
捂着脸怕挨打,巨毕惊恐的看着一身戎装肥肉爆满的胖子又把自己拽了起来。
这次没打他,给摁在了伏羲面前跪下。
感谢投票,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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