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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氏?!这可非同小可!这案子一下就大了!
得知这一讯息,胖子当即下令任何人等不得走漏风声,立即带着两个儿子向城内走去。
一直在外工作,而且又在伏羲那参加了一场预备冬季物资储备会,这才听说胖子找自己。
不明所以的白龙氏没带什么想法回到家,迈门进来就看到胖子坐在大屋里身旁站着两个儿子,看起来已经等候自己很久了。
“汝待有时,咩事?(等久了吧,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边说着一边同样坐下来,接过侍从奉上的水碗。
“引常田乎?(长引经常去田间吗?)”
没错,这个白龙氏叫“长引”,胖子单刀直入问他。
“秋及汲粟,常之,业也。(眼看就要到秋收了,所以最近常去,也是我的份内事。)”
看起来白龙氏不慌不忙,胖子心里轻轻的“哼”了一声。
“工殁长也,汝何持之?(民众八工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就不表示表示吗?)”
听胖子这样说,白龙氏略一纳闷,这个案子谁都知道,但一个普通老百姓死了关我什么事?这有什么需要表示的?
“倘集慰,我共之。(如果大家都对死者家属慰问的话,也算我一份吧。)”白龙氏“长引”误会了胖子的意思。
“汝交工几时?(你和八工认识多久了?)”别跟我打哈哈装糊涂,胖子干脆皱起了眉头。
眼看胖子表情起了变化,长引眨了眨眼,就是傻子也明白过来这是怀疑我了啊,何况天资聪颖的白龙氏!
“常弗辨也。何谓?(从来不认识。你什么意思?)”同样把眉头也皱了起来。
“逞弗认乎?(你还不承认吗?)”胖子盯着白龙氏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
赫!你这是欺负到家了啊?
在我家里莫名其妙找我麻烦?破不了案你在我这消遣什么?
这么大案子扣我头上,受得了受不了啊?
眼见胖子吃定自己了,白龙氏也不想多说,站起身来对门一比划,“遣之。(不送!)”
见对自己下了逐客令,胖子倒笑了起来,“何恼之?王羲通谓,工事甚,龙官尽扶之弗可避。况若无碍,汝何弗解?(怎么就生气了?伏羲早就说过,这个案子非常重要,只要有需要,所有官员我都可以调遣使用。而且如果你没干亏心事,怎么就怕我问呢?)”
听胖子把伏羲抬了出来,而且是事实,白龙氏看着胖子一肚子闷气,也只能重新坐了下来。
“汝弗交工,却之?(你说你从来不认识死者八工,确定吗?)”
“却之。(当然!)”盯住胖子的眼睛,白龙氏恨恨的说道。
点点头胖子伸出手,一旁的大儿子把那段断锦交到父亲手中,看也不看,胖子往地上一放,推向白龙氏。
“辨乎?(认识这个吗?)”
望了一眼断绸段,白龙氏迟疑的看着胖子,然后拾了起来,仔细一看!
上面的花纹确实是自己特定的,脑袋瞬间大了起来。
眼见白龙氏表情起了变化,胖子得意的轻笑,大脑袋朝他靠了靠,“辨之乎。(你认识的吧。)”
“边汲?(这从哪来的?)”深感不妙的白龙氏没有躲开胖脑袋。
没有自己回答,收回脑袋的胖子向旁边偏了偏头,“工手持。(死者八工手里拿着这个。)”
一旁的大儿子替父亲回答。
看着乎千,又看看胖子,白龙氏把丝绸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
确实是给自己定制的花纹,别人不可能有!
这就奇怪了,怎么自己的专属丝绸会在死者八工手里?
白龙氏陷入了沉默,胖子露出微笑决定趁热打铁,“何杀之?(为什么要杀八工?)”
听见胖子这句问话白龙氏猛的一震,“弗杀!实弗辨工,况何故杀魁?(我没杀人!而且我确实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杀人呢?)”
好你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现在见到了棺材你还不认!
胖子没什么内涵把两手往腿上一按,“却弗认?予王谓乎?(你还不承认?要不要当着伏羲还这么说?)”
这要是报到了伏羲那里,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人死了,手里还抓着唯有你才有的绸缎,这放哪去看也必定跟你有关系啊!
但毕竟是白龙氏,短暂的惊愕后脑子迅速的思考。
自己每天兢兢业业刻苦认真,从来没有和谁结怨结仇,怎么会发生这样离奇的事呢?
而且自己与人无尤,跟任何人相处都以礼相待,也从未做过任何出格得罪人的事,没可能无害的自己会让谁冤枉陷害啊?
看白龙氏又沉默起来不说话,胖子直接发话,“何事欺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严重到你要杀掉他?)”
“却弗杀,却弗辨。(我确实没有杀他,也确实不认识他。)”将心思定了定,白龙氏决定面对这个问题。
“汝谓边害乎?(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吗?)”
“弗详。(我不知道。)”
“却汝物乎?(这确实是你的东西吧?)”
“却之。(是的。)”
“然工何持?(那怎么会在八工手里?)”
“弗详。(我不知道。)”
“欺也!(你完全是胡说八道不认账!)”
眼见胖子恼怒起来,白龙氏压下手势示意胖子冷静,“却我物,尝弗悉工持。(确实是我的东西,但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八工手里。)”
“谓工潜取乎?(你的意思是八工偷偷来你这里偷的吗?)”
在问话中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家里四处的幔帐,不可能有缺角破洞。
而且自己是地位极高的龙官,一般人也不可能进到自己家,那么多侍从呢!
何况如果没有得到允许,在贵族区外就会被巡卫队拦下。
白龙氏摇摇头,“弗可。(不可能。)”
将那截断稠用指头夹起,在白龙氏眼前晃荡着,胖子虚着眼睛说,“奇也。(那可就太奇怪了。)”这不仅仅是问话,更是在对白龙氏施加心理压力。
眼睛跟随着摆动,突然白龙氏指着断稠问胖子,“何短也?(为什么只有这一小段?)”
给胖子问的一愣。
“逞扯乎?(这应该是撕下来的。)”指着断稠的边白龙氏盯着胖子说,“斗使之。(应该是在打斗中被撕下来的。)”
胖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指尖夹着的断稠,心想,是啊,这丝丝缕缕的断线,肯定是撕扯下来的啊。
哎!这不对啊,明明是我审你怎么好像是我被审了一样?
“何故与工斗?(是啊,你因为什么原因跟八工打起来了呢?)”
见胖子还没转过弯来,白龙氏气的一偏头,“我何故与工斗?况日有众,知我田工,工毕及归,纵弗停也。(我干嘛要和他打架?而且每天那么多人都看着,我天天都在田地里工作,忙完了就回来,从来都没有在田间停留过。)”
虽然脑子里已经把白龙氏固化,认定他就是杀人凶手,而且急于结案给伏羲一个交代的胖子一直在把自己往这个方向引。
但看着白龙氏言之凿凿一脸诚信的样子,也还是有点犯嘀咕,这辩解不像是装出来的。
“边及汝物?(难道还有谁有你的私人之物吗?)”
这句话倒是点醒了白龙氏,直起身子吸了一口气回想起来,“尝予毕帛。(前段时间,我送给巨毕一块玉帛来着。)”
今天在田里还没见到白龙氏,巨毕忙作间探头探脑的等候着。
那边八工的尸体已经承受不了继续泡在水里,在父母的哀伤中已经被抬到墓葬区埋葬了。
尸体没了,最大的证据就不存在了,巨毕的心里很是安稳了些。
快到晌午时才遥遥看到白龙氏带着随从来到田间,急忙堆起笑脸迎上前去。
没话找话的闲聊,但忙于农活的白龙氏看起来没多余的精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自己,巨毕觉得这感觉怪怪的。
但眼前毕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乘龙快婿”,于是拿出自己的女儿试着打开白龙氏的话茬。
“子不日归,尝请羹待。(毕子去探亲也快回来了,到时候再请您到家里吃碗便饭啊。)”
或许这句话起了点作用,用胳膊擦了擦汗白龙氏直起腰来看了看巨毕腰间,“帛边?(怎么今天没带着我送你的玉帛?)”
向腰里望了望,巨毕笑着打哈哈,“帛实重,弗可轻,田作事繁,至屋惜之。(玉帛太贵重了,您送给我的不敢随便戴,而且您也知道这田地里的工作很多,万一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就不好了,所以放在家里。)”
听巨毕这样说,白龙氏像是也不在意,点了点头继续忙碌也不再说话。
心里有些打鼓,巨毕也不敢多言语,于是努力的忙活着,希望继续留给白龙氏一个勤恳的印象。
他哪里知道白龙氏的随从此时正在他家寻找玉帛的下落。
巨毕家里没人,这是当然的,白天时巨毕在田间忙农活,而他媳妇儿也得在外做事。
女儿被偷偷藏在林子里,两名随从很容易就进到屋里翻找起来。
这居民的小屋内很简陋,所有的物件一眼可及,不需要一会就能搜寻个遍。
但并没有找到玉帛,而是在被窝下翻出了原来捆绑玉帛的丝绸段。
一眼就能看出稠段断了一角,跟胖子展示的“物证”刚好契合。
相互使了个眼色,将丝绸藏进腰间,快步向田间跑去。
眼见着白龙氏被两名随从叫了过去,站在田垄上拍着泥土侧耳听随从说着什么。
并没有看自己一眼的白龙氏最后点了点头,嘱咐了两句什么,两名随从又快速离去了。
一名重新返回了巨毕的家;另一名,则去找胖子。
知道这个胖子有勇无谋,一个死脑筋走到黑,让他自己去查案非得把杀人凶手给自己做实了不可!
白龙氏从物证入手,决定自己先查一查,也好给自己留点余地。
这边胖子正在自己的大屋内跟八工的父亲问话,死脑筋的胖子还是希望能从他嘴里探听到有没有仇人之类的信息,而且一再明说暗示的问八工和白龙氏有没有什么关系?
结果当然是只有让他失望,但当胖子把断稠拿出来时,意外的听见了“帛”。
这不对啊,昨天白龙氏明明说给过一个叫“毕”的人一块玉帛,怎么你会知道呢?
询问一番后胖子才了解了两家人的关系,急忙让自己的小儿子陪着八工父亲回家去取回玉帛。
好家伙。真好玉帛。真够碎的!
白龙氏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摆成一片的玉帛碎渣,询问式的看向胖子。
见白龙氏一脸懵怔,胖子乐了起来,“汝辨乎?(这个你认识吧?)”
白龙氏点点头心想,认识是认识,就是这变化有点大。
“工父汲予之。(在八工父亲家找到的。)”
有人会问的,这玉帛不是被老丈人一把摔碎了吗?怎么还留着呢?
是这样的,玉帛虽然摔碎了,但这缺胳膊断腿的黄斑仔玉毕竟还是稀罕物啊,挑稍微块大点的磨磨改改也是个玩意啊!
小的还可以做成珠子,跟细骨串在一起当个项链手串的,一样价值不菲啊。
所以丈母娘心疼玩意儿,又捡拾回来了,拿个布包着,想着以后给小孙女做首饰用。
“何至工父汲之?(玉帛怎么会在八工父亲那呢?)”白龙氏不得其解。
“毕予之。(巨毕给他的。)”
“魁等交乎?何以予玉魁?(他们认识吗?玉帛如此珍贵,巨毕怎么会给他?)”
“工殁,毕予玉断姻。(八工死了,巨毕用玉来和他们断婚。)”
“断姻?边姻?(断婚?和谁断婚?)”
“子,毕女。断工姻。(巨毕的女儿毕子,和八工断婚。)”
“子?!(毕子?)”白龙氏瞪大了双眼。
“啊。”不明白这位怎么这么大反应,胖子停下端起的水看着他,“子,工妻也。(毕子,是八工的老婆啊。)”
“诚欺也!(太过分了!欺人太甚!)”白龙氏这一声大吼吓得胖子差点把水晃出来。
这下胖子算是把这几方关系搞清楚了,没想到还有这么段故事。
但毕竟胖子脑仁儿小,这好不容易拐过弯来觉着白龙氏不是凶手了,又开始想这个八工是不是埋早了,这么大一证据是不是再去给刨出来?
眼看胖子又要走偏,白龙氏赶忙把他往回拉。
“毕杀工,可却之?(巨毕杀了八工,能确定吗?)”这明明是一句问话,胖子愣是听成了肯定句。
“啊?弗,可却之吧?”换回思路的胖子犹犹豫豫的把“吧”字儿都说出来了。
“汲毕训之?(要把巨毕弄过来审问吗?)”
看着白龙氏认真的问自己,胖子回了回神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断弗承也。(他不会承认的。)”
就算还没有“杀人偿命”这一说,但毕竟是族民之间的命案重罪,仅凭这几样证物没办法确认就算巨毕杀人,也不可能就这样让人认罪。
“此往乎?(就这么结案了吗?)”
见白龙氏对自己皱起了眉头,胖子又摇摇头,“工殁,悉毕亲谓,当成。(八工死了没法说话,除非巨毕自己亲口承认是他干的,才能落案。)”
“弗可及毕悉,(不能让巨毕得到风声,)”胖子很欣喜自己这句话发音极溜,“待子归,诱之。(等毕子回来,我让他来个不打自招。)”
不明所以的白龙氏见胖子面露喜色,看来是有办法了。
将小屋打扫的漂漂亮亮的,让老婆给女儿也洗的干干净净的,听着毕里沙安慰着眼含泪水的毕子,巨毕美滋滋的坐在炉火前喝酒。
这酒可是昨天晚上白龙氏派人送来的,一同送来的还有各种玉佩、绸缎、陶人等聘礼。
自己的家里什么时候有过这些稀罕物,一边喝着酒一边眼睛就在那堆聘礼上划拉来划拉去,心想这好日子就被自己盼来了!
和父亲心里想的不一样,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
毕子心里想的是自己的丈夫就这样惨遭无妄之灾,身死不复存,还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今生今世再不得见!
为了保全父亲和他的期望,独自躲在山林里日日思夫君夜夜想骨肉,那份悲伤无论如何也不能被眼前的富贵所遮盖。
如今被蒙在鼓里的白龙氏终究还是托媒来聘了,明明白白父亲心意已决。
母亲看起来也不会维护自己,毕子将自己的精神泯灭,如行尸走肉般随父母安排了。
所有的邻居都好奇的看着巨毕屋前几名侍从牵着高头大马,等候着搀扶起毕子骑上。
巨毕老两口向投身过来的眼光笑个不停的打着招呼,他心里想的是你们就羡慕去吧,我一朝富贵是你们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而邻居们则想的是,这是哪家公子不开眼的?这才死了丈夫就又嫁了?
华灯初上,跟随着骑在马上的女儿往上走。
再次来到贵族区老两口这心气儿跟上次都不一样了,上次是来做客,而打今儿起咱也是这儿的主人了!
想到这那个心花怒放啊,一边走一边喜笑颜开,对着前方出现的大屋群指指点点念叨的好不欢快。
贵族大婚的规格当然不是普通人能想像到的。
怀里抱着代表婚姻信物的“俪皮”,老两口远远的就看见白龙氏大屋前列队站好了守备,从薄纱透出光来的大窗里面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常。
相互看了一眼,“老婆子”对“老头子”抿眼一笑,巨毕相当得意的用肩膀碰了碰她,意思是还是我有本事吧,以后咱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毕子本身就漂亮,加上今天这一梳妆打扮,又穿上了白龙氏送来的丝绸霞披,这佳人!给个范冰冰都不换!
看着大屋外有几名巫者正在堆砌柴火,应该有一场规模不大的祭祀,心里感叹这真是贵族婚礼就是讲究!
随着侍从又搀扶毕子下马,老两口这才在门童的接引下脱鞋进屋。
两排对称的食鼎酒碗摆在大屋两旁,后面坐着各个龙官正在吃喝,侍从们来来往往不断给大家添酒加菜。
没参加过高级婚礼的老两口心里有点犯嘀咕,这新娘子才送来,怎么也不等等就已经开席啦?这贵族这么不讲究吗?
难道是出身平民,你们都看不起我女儿,也不尊重尊重?
不尊重我也就算了,这可是白龙氏大婚啊,你们连白龙氏都不尊重吗?
一边想着一边有点不愉快起来。
还没来得及多想,已经看到了走上前来的白龙氏,心想我的好女婿你可来啦!
巨毕满脸是笑对着白龙氏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
只是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便是回应,白龙氏拉着毕子的手走到前面去了。
巨毕的眼光跟随过去,才看见热热闹闹中最后面的塌台上还坐着一个人,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一大跳!
慌忙拉着老婆子急忙赶上几步,对着伏羲就是一通乱拜!
这家伙,可厉害了啊!
巨毕心想这真是白龙氏娶妻啊,连大王都赏脸过来了,这要是回去说都没人信!
我巨毕嫁女儿连伏羲都出席了,这能吹一辈子啊!
拜完伏羲巨毕心里的幸福感算是爆棚了,啊,我这以后也将是出将入相的人物了啊,这满堂的龙官日后也跟我算一边齐了嘿!
耳边就听白龙氏伸开手臂示意大家安静,原本吃吃喝喝的龙官们也停了下来,侍从们迅速的把摆放的餐具酒器也都收拾了下去,只留下龙官们还坐在原地。
怎么着?就不吃了?我还饿着肚子就等这顿呢?
不明所以的巨毕舔了舔嘴唇,又看见侍从抱着三个坐垫摆在了大屋中央,白龙氏笑着请父女三人坐了过去。
让女儿坐在当间儿,巨毕还在寻思着这贵族的婚礼安排挺奇特啊?
看了看一齐望着自己三人的一圈龙官,伏羲坐在上面只是看着自己但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婚礼?
您看这巨毕还在这期待着嫁女儿呢,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审讯会了。
为了让巨毕自己服罪,胖子开动小脑仁儿特意安排了这一场戏。
“子,意配我乎?(毕子,你愿意嫁给我吗?)”
站在那里的白龙氏突然问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毕子。
我努力写,希望你们喜欢。
【作者题外话】感谢投票,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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