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9章 交接,女尊国来的小夫郎,玉锦,po18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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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琴自从被赶出去后,便被拘在偏殿不准出门,但皇后的意思是云台宫宫务以后就移交给宋琴接管,还指了个郎官来。
李青瑶也不好继续把人关着,撤走了偏殿看守的侍卫,又将晚渡拨到宋琴身边伺候。
竹清将账册和钥匙交给宋琴后,郎官才回去复命。
宋琴接到钥匙后,那晚被当众赶出门的郁闷才消散了一些,颇为得意地翻看起账本来。宋琴在皇后宫里当值多年,眼看着年近二十了,本以为只能过几年出宫嫁与民妇草草一生,没想到还能被指给皇女为侍。虽说将来只能在王君手下讨生活,但看周芸天真无知的样子,他若能好好筹谋一番,未来在王府也能把握住内宅大权。
相比之下,这个竹清才是眼中钉,跟随四皇女多年,说不定将来建府后四皇女就会正式把人纳了。皇后的掌事郎官也暗中提点过,叫宋琴多留心竹清,多争些宠。
“怎么只送了下人用度的账册过来,”宋琴大致翻过一遍后,质问道,“你是想违抗皇后殿下的口谕吗?”
竹清不卑不亢地回复道“是只有下人的,皇后殿下将郎君指给殿下,是为了协助未来王君打理内务。殿下的私库和一应账册,自然是只有王君可以管,郎君还管不了。”
“那这个钥匙呢?钥匙也不是宫里库房的?”宋琴气急败坏,将钥匙拍在桌上。
“自然是的,宫中日常用度、给下人的定例、逢年过节的赏赐、备用的器物,都归郎君掌管了。”竹清回复道,“不过殿下定下了规矩,一切都得按照规定的来,郎君也不能擅自做主。”
听到这话,宋琴的脸色才好了一些,继续追问道“那库房财物的单子怎么不给我,莫不是有人看管不力、监守自盗,不敢让我查验?”
“郎君说笑了,殿下御下有方,自然不会有这种事。而且,库房的单子刚才已经呈上了。”
“都是些下人用的东西,哪有库房的清单,你掌管宫里内务这么多年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宋琴嗤笑一声,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你的意思是,给我掌管的库房,就是下人用的东西?”
竹清状似无奈地拱了拱手,回答道“奴才方才说过了,殿下的私库只有王君可以管,郎君拿到的自然是宫中公用库房的钥匙。”
宋琴这才明白过来,什么公用库房,根本就是宫里的仓库,全都是些不值钱的用具杂物,还有些用来发放月例的存银。值钱的珍玩摆件全都在私库里,他根本碰不到。虽说能管宫里仆婢权力已经不小了,但他还不满足于此。
“我好歹也是这宫里的半个主子,听人说殿下极为信任你,连私库钥匙都给你保管了,怎么你管得,我倒管不得了?”宋琴疑心是竹清不肯放权,什么王君,都是借口,他不也管的好好的。
竹清猜到他不会轻易罢休,便说“奴才那把钥匙自然可以交给郎君,不过郎君需得向殿下报备一声。”
说罢将挂在脖子上的钥匙递给宋琴。
宋琴反倒疑惑起来,怎么这么轻易就拿到钥匙了,那再取得私库的管理权不就顺理成章了吗,便要求去私库看一眼。
打开库房,宋琴看到的是一排排柜子,柜子被分成各种尺寸的格子,每一格上都带着锁。有一部分空着的格子柜门没关,只挂了一把没插上的锁在上面。
宋琴以为能看到满架子的金银珠宝古董珍玩,没想到就一堆木头柜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竹清好脾气地解释道“私库里的东西大多比较贵重,所以锁起来了,日后东西收进来,还需要郎君开个门,让人将东西锁进空的格子里。”
“那这些柜子的钥匙呢?”
“自然在殿下手里,将来会交给王君保管。”
宋琴气炸了,四皇女是属貔貅的吗?东西有进没出?他拿不拿这钥匙有什么区别?
那边竹清好似还嫌没把宋琴气死,继续解释道“郎君只需保管好钥匙,日后东西入库,在单子上签字,若是有遗失,郎君也是要被问责的。”
“签字,签什么字?问什么责?”宋琴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竹清的话说得摸不着头脑。
竹清叹了口气,说“看来郎君并未好好看奴才拿来的规章。云台宫中凡是涉及库房中物品出入的,必须要有单据确认。入库清点确认后,保管钥匙的人要在两份清单上签字,严格按照清单入账,一份自留备查,一份送去书房备案。凡是申请领用或发放定例的,也需要先去书房盖章,然后找郎君领取并入账,郎君也需承担查验、保管单据之责。每半年便须与书房核对一次单据和账目,每年年末书房会有人来盘库。”
宋琴悟了,其实他连支配公用库房的权力都没有,就是一个负责看门记账,顺便兼职背锅的。到时候库房里丢了一个碗,都能找他“问责”,偏偏他还主动多拿了把钥匙,多背了个锅,顿时眼前一黑。
“我不信,你以前就是这么掌管宫务的吗?”宋琴怀疑这是在故意欺负他。
“云台宫里一向如此,郎君仔细看看账册和单据便知,”竹清道,“日后郎君还需多费心。”
以前报账当然没这么麻烦,竹清得李青瑶信任,掌印的权力也在他手里,很多流程都从简执行。因宫中主子大多库房里珠宝不可胜数,管得不经心,偷盗财物变卖的事也屡见不鲜,李青瑶才定了这么一套制度。现在皇后要换宋琴掌管宫务,她就干脆要求从严执行,日后宋琴权力没多大,责任还全担。
宋琴听到“费心”两个字,只觉得受到了诈骗。偏偏竹清还催促他去找四皇女,报备钥匙交接的事。
一想到见面就把他丢出门的四皇女,宋琴头皮一紧。
宋琴派人通传时,李青瑶正在日常调戏陈景初,随口让人放他进来。
“参见殿下。”宋琴行了个侍礼,看到四殿下身边居然是那天自己错认的宫女,尴尬不已。
“起来吧。”
“殿下,竹清将殿下私库的钥匙交予了侍身,不知其他的钥匙现在何处,日后如何取用。”宋琴还想抢救一下手里的权力。
李青瑶道“你没看竹清送去的规章吗,报予书房,然后取钥匙。”
宋琴听到李青瑶暗暗嫌弃他,不敢继续追问书房是怎么回事了,只想赶紧回去翻翻传说中的规章,不过临走前他还想挣扎一下“侍身愚笨,这私库钥匙干系重大,侍身担心保管不力,要不还是交还给竹清?”
李青瑶和善地说“父亲指名要你掌管宫务,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钥匙既然给你了,你就留着。”
宋琴只觉得手里的钥匙有千钧重,头昏脑胀地离开了。
“殿下连私库的钥匙都给他了?”陈景初闷闷不乐,果然有名分的就是不一样吗。
李青瑶笑了笑,跟陈景初解释了一遍云台宫的规矩。陈景初人也聪明,很快就回过味来了,问道“所以拿钥匙的人,其实管不了财权,书房里的人说话才算数吗?”
李青瑶摸摸陈景初的脑袋以示嘉奖“说的没错。”
“那书房到底是谁在管?”
“以前是竹清在管,桃溪跟晚渡都会帮着做账,管得不算严。现在再让竹清负责,恐怕父亲会有意见,换成桃溪了。”李青瑶解释道,“竹清先出宫管建府的事,没法教你了。以后上午看看书,下午你便去给桃溪打个下手如何?”
那岂不是,四舍五入,相当于他掌握了云台宫的财权?陈景初受宠若惊,又有些担心他那一塌糊涂的算学“奴婢能做吗?奴婢算账的本事,就只到识数的水平。”
“算盘都打不好,就想算账了?”李青瑶调侃道,“让你做些整理单据的活而已,熟悉一下宫里怎么做事的。”以后好无缝上岗。
陈景初微恼,桃溪都说他很聪明了,学得比别人快多了,他非得学会了给殿下瞧瞧不可,听桃溪姐姐说殿下自己算盘都打不顺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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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琴自从“接管”了宫务后,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宫里仆役就连吃饭的碗磕坏了一个都找他来要,他还得在两份单据上写清楚条目,让晚渡去送去书房盖章。
“郎君,书房说这个金额和数量得用大写的数字,劳烦郎君重写两份。”
宋琴委委屈屈地又填了一遍。一旁等候的宫人有些不耐烦,问道“郎君,还需要多久,奴婢还要做活呢,再晚一会大姐就该疑心奴婢躲懒了。”
“马上,一刻钟就行。”宋琴又让晚渡去送了一遍。
不消半刻,晚渡又带着单子回来了,说“郎君,书房那边问怎么两张单子的编号不一样。”
宋琴快崩溃了“编号是连着的啊,当然不一样。”
晚渡犹豫了一瞬,解释道“郎君,两张单子要从不同的盒子里取,编号需得一致。”
宋琴啊啊啊啊啊啊
宋琴有气无力地接过第二次被退回来的单子,准备揉成一团丢掉。
“郎君不可啊,填写有误的单子也得保存起来备查,年末书房会核对编号的,少一张都不行。”
宋琴鲨了我,就现在。
宋琴第三次填写,旁边的宫女看起来等得想暴起揍人了,晚渡终于顺利领回来一份盖了章的单子。宋琴感动得热泪盈眶,赶紧登记入账,让宫女画押,然后开库拿东西递给宫女。
宫女领了东西离开,还跟同伴抱怨说“诶,你知道吧,新来的那个郎君,我就领一个碗,他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才弄好,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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