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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华光在这一瞬间静下。
人头攒动,&bsp&bsp姜曜深陷人潮之中,两侧高台上灯笼里投下来朦朦的光,照在他俊美的面容上。
二人只隔着几十步距离相望,&bsp&bsp短暂之后,&bsp&bsp风吹起姜吟玉的帘纱落下,&bsp&bsp她转身,&bsp&bsp没有半分犹豫,道“走!”
她身影融入人海,&bsp&bsp如同一滴水掉落进浩瀚大海,&bsp&bsp顷刻便消失不见。
夜幕中,花灯飘浮,&bsp&bsp如星河飘荡。
而此刻高台之上,还立着一个男子,&bsp&bsp将方才下方发生的景象一览无余地看入了眼中。
卫燕手搭在城墙上,&bsp&bsp眉心微皱,询问身侧属下“刘照,&bsp&bsp那下面的人是谁?”
刘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bsp&bsp人群里有两个逆行的身影,不看还好,&bsp&bsp一看心中一惊,道“那男子似乎是陈琦。”
卫燕满目深沉,&bsp&bsp“陈琦?他今日不是该在宫里的吗?怎么出来了。”
陈琦是卫燕身边的宦官,&bsp&bsp平素极其得卫燕信任,被给予了不少的权力,&bsp&bsp只是近来陈琦时常往东宫跑,&bsp&bsp卫燕对他起了很大的疑心。
卫燕目光微动,&bsp&bsp又问“那跟在他身边的女子,&bsp&bsp你可见过?”
隔得有些远了,刘照看不清楚,只依稀可辨那戴着幕离的女子,白纱覆盖下的身形轻盈曼妙,翩若惊鸿。
晚风柔柔拂过,吹动轻纱摇动,那美人的容颜呼之欲出。
刘照道“属下不知。”
卫燕沉默了半晌,忽然侧开身子,大步走下台阶。
刘照迟一刻跟上,“君侯!”
靠近城墙的地方,一惯人烟稀少。
姜吟玉和陈琦往一处城墙走去,陈琦在前头带路,绕过一个弯,准备进去时,身后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接着是长矛撞击地面发出的响声。
“前面什么人,站住!”
姜吟玉脊背一僵,陈琦转过来,自己迎上去,笑道“各位侍卫小哥,我是陈琦,卫侯的贴身内侍。”
“内侍?”
这道低沉的声音一出,一排堵住路的侍卫齐齐后退,但见一个身形高大男子走了过来。
来人正是卫侯,卫燕!
卫燕道“本侯最近时常怀疑身边有人与东宫接应,传递消息,陈琦你似乎经常往皇宫东边跑?”
陈琦闻言微愣,旋即作礼回道“东宫靠近后山,此前是君侯您应允奴婢,可以在后山走动,为您查找柔贞公主踪迹的。”
卫燕没听他说这话,目光移向他身后立着的一道倩影,喉结微微滚动“那女子是谁?”
陈琦侧过脸看姜吟玉一眼,恭敬回道“是奴婢隔壁家的姑娘,和奴婢自小一块长大,今日和奴婢一起来看花灯的。”
这话一说,四下有侍卫没忍住捂嘴偷笑。
卫燕直盯着那女子,道“过来。”
见她迟迟不肯动,卫燕又道了一遍“让你过来,听不懂吗?”
半刻,那女子慢慢挪动步子过去。
卫燕见她如此乖顺,倒也没发作脾气,反而心情愉悦,锐利的眸子盯着那层纱,好像要洞穿看清她的容颜。
“你叫什么名字,嫁人了没有?”
姜吟玉听他这语气,似乎并没有认出自己是自己,袖子之下的指尖绞着,犹豫是否开口化解这困境。
陈琦却先一步道“君侯,她是哑女,貌丑,脸上有烧伤,不能见人,所以日日带着幕离。”
卫燕不太相信,只让那女子再走近些,放缓声音,对她道“你当真是哑女?把幕离放下来,让本侯看看。你可愿意去君侯府?本侯可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言下之意,是想让这个女子进侯府,做卫燕的妾室。
陈琦诧异“君侯!”
卫燕继续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然而越看她,越生出一丝奇妙的感觉,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那感觉越发强烈,心底有一些答案呼之欲出。
卫燕忽的就伸出手,去挑她的幕离。
光线照进幕离的一瞬,姜吟玉侧开脸。
卫燕看着眼前人,目光一下僵住,下一瞬,他手上青筋凸起,一把扼住她的脖子。
“姜吟玉!”
卫燕锐利的眸光如鹰隼,掌心紧紧收紧,握着姜吟玉的脖颈,犹如在握一支纤细的花枝。
姜吟玉呼吸困难,与他艰难对望。
陈琦上来拉扯卫燕的手,被卫燕一把推开。
这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众人只瞧见卫燕拖拽着一个女子出来,大步流星往外走,那女子万分娇弱,挣扎欲逃,幕离坠落在地,露出的容颜令人屏息。
下一刻,他就被卫燕捆住了手腕,给粗暴塞进马车里。
卫侯如此荒淫无道,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
四下百姓错愕,被侍卫来驱赶,作鸟兽四散开来。
姜吟玉被粗暴地扔进马车里,她跌俯在地,肩膀轻轻地颤抖,膝盖撞到木板,疼得无法起身。
不多时,马车一晃,有人走了进来。
卫燕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尾隐隐抽搐,高挺的鼻梁上狰狞的疤,让他此刻眼神看上去像一把锋利刀。
“起来。”
姜吟玉手撑着木板,缓缓直起腰。
她肤白如雪,乌发如墨,妖冶美丽不似凡物,是那种极易引起人爱怜的容貌。
自然了,也极其能引起男人的施暴欲。
卫燕一开口,声音就是沙哑无比,“这些日子,你躲在哪里?”
他坐下,伸出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手掌握住她的腰肢。
怀中美人挣扎,卫燕反而搂她更紧,似要将她腰都给掐断了,道“早在那日婚典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一只手去挑她的下巴,被她侧开脸躲开,不由冷笑,问“姜吟玉,你之前是躲在东宫的吧?你给姜曜灌了什么汤,让他答应藏着你?”
他的呼吸攀上她的耳垂,如一只伺机待发的虎狼。
姜吟玉头皮发麻,汗毛直竖,接着就感觉,他那只手慢慢扯上她的腰带。
姜吟玉奋力挣脱,被他直接压在车壁上,解她的衣带,将头埋入她颈间。
她咬牙,声音颤抖,祈求“卫燕,你娶我之前不是说过会好好待我的吗?外面是闹市。”
卫燕声音贴在她耳后,“可以,这里不行,那就去我的府上。”
正这时,外面响起了“笃笃”的敲车壁声。
卫燕声音暗哑,不耐问“何事?”
姜吟玉卧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趁机去捞滑下肩头的衣衫,被卫燕瞧见动作,一只手压着她的手腕到墙上。
外头人道“君侯,太子想要见您?”
姜吟玉闻言,扬起声呼救“皇兄!”
卫燕捂住他的唇,手脚并用,阻止她的起身。
姜吟玉目中水光盈盈,口中呜呜,手搭上一旁的窗户。
卫燕捞开窗帘道“说本侯有事,现在见不了。”
“君侯,太子的人已经往这边来了!”
话音一落,卫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得向姜吟玉。
他伸手去摸自己颈侧,一片血迹。
姜吟玉手上握着一根锋利的簪子,上面一缕血色闪着寒光。
那一刹那的尖锐感,让卫燕疼极,手撑着车壁,大口喘息。
姜吟玉扔下簪子,趁机推开他,捞起衣衫往外走。
没几步,又被卫燕握住脚踝。
她轰然跌倒在地,疼得难以呼吸,爬起来,勉勉强强穿好衣服。
二人拉拉扯扯时,她用肩膀撞开车门,借着惯性,往外跌了出去。
守着马车的侍卫,听到动静,转过头来,大为失色!
姜吟玉衣裙沾满泥土,忍着剧痛起身,往前狂奔。
她眼里泠泠,浮起一层水雾,长发飘散,衣袍凌乱。
这一幕发生在街上,引得人纷纷看过来。
百姓议论纷纷,姜吟中大步往前奔,忽然视线中出一道男子身影,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然而当跑近了之后,心里的情绪奔溃涌出。
天子的圣驾就在附近,皇后与安阳公主坐于一只翟车上,听到远处骚乱声,转首,恰好看到远处一女子扑入姜曜怀里,韦皇后当时脸色就一变。
安阳公主捂住唇“母后,我看错了吗?那女子是、是——”
她二人赶紧下马车去。
姜吟玉踮着脚,双手环绕住姜曜的脖颈,透过他的肩膀,与走过来的韦皇后视线撞上,又将脸埋入了姜曜肩膀间,抱他抱得更紧。
她努力维持声音不那么的颤抖,“皇兄,带我回宫去。”
而在她背后,那华盖马车上,一男子走了下来,颈侧一片赤红。
卫燕顶着着众人的目光,走过来,道“还请太子将人交给本侯。”
姜曜冷冷看她一眼,接过身边宦官递来的一件白狐毛大氅,“哗啦”散开,披到姜吟玉身上,盖住她瑟缩的身子。
姜吟玉脸颊藏在狐毛之中,怯怯地看他一眼。
姜曜道“走吧。”
见这二人离开,卫燕跟上来要制止,被太子的人马拦住,两方当即起了冲突,剑拔弩张,对峙不下。
天子千秋节当晚发生的冲突摩擦,不出一个时辰,便传了宫城。
街上那么多行人,都瞧见了卫侯与太子的争执。
这事传出去,不知怎的,竟演变成了二人为了一个女子反目。
至于这个女子是谁,倒是众说纷纭。
东宫之中。
珊瑚灯座上的灯笼透出昏暗的光,湖青色床帷卷起,床榻之上,姜吟玉蜷缩在角落边,柔软的长发散在身边,双目绯红,玉足,一动不动地坐着。
她双目虚浮地看着地面,许久听到脚步声走近。
姜曜走到榻边坐下,没有提姜吟玉之前不告而别一事,只从曹公公手里接过一碗姜茶,递给姜吟玉。
姜吟玉没有接,将头搁在膝盖上。
姜曜道“这里是东宫,不会有人进来伤你。”
见她不为所动,姜曜唤她“柔贞,过来。”
姜吟玉闭了闭眼,这才直起腰,慢慢地膝行至他身侧。
然后,她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肩膀上。
一旁的曹公公和吴怀,欲说些什么,但见太子也没流露出异态,倒也不敢插嘴。
姜曜垂下眼,看到她的长睫,问“今晚发生的事,与我说说。”
姜吟玉眉心蹙起,似乎很不愿回忆。
好一会,姜吟玉才低声道“我在街上遇到了卫燕,他认出我,将我掳上车,言语羞辱我,想要强迫我……”
一边的吴怀听着倒吸一口气。
姜曜沉默了一刻,问“他对你做到哪一步了?”
姜吟玉双目空空,哽咽的声线响起。
“他脱我的衣物,扯我的腰带,上来就要抱我,他的手碰我脸,拂过我的肩颈……”
姜吟玉倾身,跪坐在姜曜面前,忽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右侧的肩膀。
那里肌肤如玉一般光洁,却沾染上了几抹刺眼的红痕,映入姜曜的眼底。
一旁的吴怀和曹公公顿觉失礼,低下头不敢看。
姜吟玉则握着姜曜的手,让他抚摸上自己的脸,然后向下,一点点,滑过自己的脖颈,慢慢落在右肩上。
“皇兄,他就是这样抚摸我的。”
姜曜修长的手,轻轻动了动,激起姜吟玉颈侧一片战栗。
姜吟玉凑到他面前,忍着泪珠“不止如此,他还摸我的手腕,握我的脚踝……他想要吻我的颈侧,我趁着他不备,用一根簪子刺中他……”
殿中一片沉寂,无人开口说话,半晌后,姜曜道“我知晓了。”
姜曜抬起头,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道“柔贞,你先歇息,等睡醒后,再和我说其他的事。”
姜吟玉不动,姜曜便道“我在这里陪着你。”
姜吟玉听到雨声,转目看向窗户,道“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姜曜回道“是下了,不过很小。快到深秋,这个时节下雨很少会打雷。”
姜吟玉这才慢慢地卧下,将头枕在枕头之上。
她卧着的是姜曜的床榻,姜曜替她掖好被子,看着她入眠。
少女柔密长发散开,似云瀑一般垂下,双目轻轻地阖上。
雨声淅淅沥沥地下着,满殿幽静。
姜曜转身才准备离开,一只手伸出,突然握住他的手腕。
姜吟玉坐起来道“你不要走,你走了,我睡不着。”
姜曜重新回到榻边,伸出一只手轻轻拢住她,姜吟玉便顺势抱住他的腰。
“我不走。”
姜曜知她害怕,唤吴怀来,叮嘱几句。
不多时,吴怀端着一碗褐色的汤汁上来。
姜曜声音温柔“喝点宁神的茶再睡。”
姜吟玉不是很想喝,但面的姜曜灼灼的眼神,还是接过,一口一口饮下,之后再次卧进他的被褥之中。
片刻之后,姜曜低声唤她“柔贞?”
少女枕在枕头上,没有回应,似乎已经沉沉睡去。
姜曜又唤了几遍,见她没有醒来,慢慢站起来。
他立在榻边,久久地看着她,要离开时半弯下腰,指尖触上少女的肌肤,目光温柔缱绻,仿佛触碰的是什么易碎的琉璃宝器。
姜曜眸底慢慢转暗,替她掖好被角,退出室去。
是夜,暴雨如注。
雨打落叶,竹林狂风中摇晃。
风灌入窗户,吹开窗户左右摇晃。
吴怀守夜,从睡梦中醒来,不由心惊肉跳,见太子坐在案边,正在擦拭手上的一柄长剑。
森然的光,倒映着他的眉目。
姜曜气质一惯是君子如玉,如皎洁圣山雪,苍穹之朗月,然而此刻,却散发出一些肆无忌惮来,周身阴沉,面容透着诡异的沉寂,让人琢磨不透。
姜曜起身,将宝剑送入剑鞘,玄色长袍,玉革束腰,身量高而颀秀,大步往外走去。
吴怀胆战心悚,反应过来,走过去问。
“殿下,这么晚了,您是要出去吗?”
殿门打开,“哗啦啦”雨水从檐角飞泻而下,砸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
姜曜立在雨幕后,眺望着远方,
他眼里一片晦暗,声音格外的低柔“孤去杀一个人。”
“天亮柔贞醒来之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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