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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华灯,是在仰望过天穹般的金色圆顶,跨走过一道又一道高大的拱门,才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上看见。大门初开,只看见侍女们端肉盘,备果酒,一张长长的桌子上,一张绣着彩云和角纹的精致红绒布上,摆满了佳肴美馔。

踏进厅子的一瞬,随即感觉到脚底那柔软的地毡。无需环顾,四墙已是吊挂着奇美叠丽的图腾帛画,一刻不息地吸引眼球。抬头仰望,还可以看到一幅波澜壮阔的壁画。

“哇,好漂亮的宫殿!”四善欢呼道。

出城迎接华元祺与吉娜等人的,是迦顿国二王子迦帕尔。此刻他又将众人领到大厅,厅子里已是有三人在等候着。一人一身宽大的鸦青色右衽长袍,因为冷意身子直蹦蹦一动一动的,就像是一个无臂而摆的不倒翁;另一人也是穿着右衽长袍,却是一西域人,正冷得站在那瑟瑟发抖。

最后是一名银发苍苍,年过花甲的老女人。她穿着五彩斑斓的流苏巫服,胸吊白银圆盾,头发一缕一缕地分而缠绑,从肩膀上婆娑而下一条条银白辫子。骇人的是,她脸上还纹刻着可怖的图腾。

“这两位我想不用多做介绍了。”迦帕尔说道,“西乞一恪先生,以及西乞道返。”

“公主殿下,华公子,陆载大人,两位陆载大人的兄弟,以及这位,噢,看来白华姑娘很识相嘛。”

只见白华的脸上,蒙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面纱,然却难以藏住她那深紫色眸子。

“······一恪先生······”

“可无论怎么掩藏,逃犯就是逃犯。你觉得呢,陆载大人······”

西乞一恪正说着,西乞道返在一旁大声嚷了起来,“把门关掉!快把门关掉!噢,我的天神,快冷死了!”

他环顾了客人,没有看见马哈茂德一家,松了一口气。

“果真是严师出高徒,”吉娜瞟了一眼西乞道返,“学生的无礼之举简直和先生旗鼓相当,甚至青出于蓝了。”

“呵呵,吉娜,如果你要说的,是我亲自出城迎接你们的事。那请你不要怪责一恪先生。那是我自己要求的。能够迎接华公子和大晟朝远道而来的客人,我何止荣幸之至,简直是三生难求。”迦帕尔恭恭敬敬地向着华元祺和陆载、三善、四善致礼。

华元祺和陆载也稍显尴尬地回礼,三善四善依样画葫芦。

“行了,阿卡,你都忘记介绍我们王国重要的人物了。”吉娜没好气道。

“噢是,”迦帕尔走到银发老女人的身边,“这位是我们迦顿国的大祭司,萨满阿里娅·伯克利。”

阿里娅走近陆载,微微颔首致礼,说出一句不太熟稔的晟语,“陆载大人。”

陆载也回礼道,“阿里娅大人。”

可就是这问候之间,阿里娅心里疑惑起来。

她一点也不觉得眼前这胡子拉渣,不修边幅的年轻人,是吉娜信中所说的“强大而善于医术的萨满”,她甚至乎丝毫感觉不到他一点点巫力,他平凡如常人。

这时,桌子另一边方向,一个侍从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马上噤声,将目光投射到一道侧拱门内。人尚未出现,却已听见缓慢的脚步声。

“国王和大王子来了。”吉娜对着陆载等人细声说道。

先从拱门进来的,是两位铁戈长铤的卫兵。他们在门口正襟危立,站于两侧欢迎国王。而后是两名侍女,侍奉着一名卷须虬髯,头戴金冠,身穿华服的老人走了出来。老人手里还牵着一名小女孩,女孩正睁着亮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众人,尤其是陆载三兄弟。

“嘿,兄弟,”四善拍了拍三善的胸膛,也只能够到他的胸膛,“那个小妞是我四善爷的了。”

“什么跟什么?”三善一脸疑惑,“你的脑子整天到底在想什么呀?”

“唉,三哥这么笨,真让人担心你的终身大事。”

华元祺忍俊不禁,“那可是小公主夏朵,脾气比她姐姐还娇蛮,四善弟弟你可要当心了。”

“陆载,我后面好像有人在说我坏话,你听到了吗?”吉娜没好气道。

“我,我没有听到。白华姑娘可能听到了。”

白华也是噗嗤一笑,不说话。

国王和小公主都来到厅内,众人才发现在国王身后,还有一名衣着华丽的人物,那正是大王子海拉提。他正笑态可掬地看着大家,可有点出乎意料的平凡,无论是样子还是气质,都难以寻找到惊喜的地方,平凡至大家差一点忽略了他的存在。

吉娜和夏朵对上眼了,夏朵便甩开国王的手,飞奔而来,吉娜也欢喜地张开双手。可夏朵跑过吉娜,只是拍了一下吉娜的手,然后飞扑到后面华元祺的怀里。

“祺哥哥!”

“欸,夏朵!”华元祺也是喜笑颜开,“几个月不见,长高不少了啊!”

陆载瞅了瞅此时吉娜悻悻的表情,笑着走开了。

可他也马上迎遇到某人。

“终于来了,你终于来了,”国王一把拉住陆载的手,操着一口极为标准的晟语,“陆载大人啊,我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你来的啊。”

“啊······小巫拜见国王陛下······”陆载有点受宠若惊,正欲跪下,国王把他拉住,“免礼免礼,在我们这些小国用不着这么多繁文缛节。”国王手按胸前,谦逊道,“小王是迦顿国国王哈力克·阿吕斯坦。”

“国王陛下实在是太······”

大王子海拉提也来到陆载面前,恭敬致礼道,“陆载大人,吾乃迦顿国大王子海拉提·阿吕斯坦,欢迎您来到迦都。”

“这,王子殿下,小巫失礼了。”陆载受到此般礼遇,一下子手足无措。

“哼,老的小的都记着外人,都忘了我这个姐姐女儿了!”吉娜噘嘴道。

“哈哈哈哈,这不是我的好女儿吉娜嘛!”国王爽朗大笑,张开双臂欲抱住吉娜,吉娜忙推开了,“在甘糜城辛苦了,辛苦了!”

“哼,这回若是陆载真的治好了姑母,我可是立了头功呢!”

“是是是,你是头功!”

“欸?”陆载听着有点糊涂,“治······”

“哈哈哈哈,陆载先生,各位,我们都入席吧,边吃饭边慢慢聊。”

众人入席,国王自然是坐在中线主席。西域以左为尊,左边首席便是阿里娅大祭司,次席由两位王子让于西乞一恪,然后依次便是海拉提王子,迦帕尔王子,吉娜公主,夏朵公主,华元祺,西乞道返满脸不满地坐于末席。

右边首席是陆载,次席是白华,接下来便是三善,四善,座位还有空剩。

国王忙问道,“华公子,徐公公没有来迦都么?”

“徐公公说他不宜入席,所以暂在宫内打点一些事情。”

“陛下,按照大晟礼制,内侍不登外庭,何况此下等阉人。”西乞一恪道。

“哦哦······”国王又对着西乞道返,“阿巴耶,你的阿大马哈茂德怎么不来?还想好好感谢赏赐他,这一路可是多亏了他啊。”

“回,回禀陛下,”西乞道返满脸通红道,“我阿大,我阿大······”忽然他咧嘴强笑道,“陛下,马哈茂德此等下里巴人,可登不上什么大雅之堂,回头赏他几头骆驼便得了。”

“哼,晟国的话说得很溜啊。”吉娜冷言冷语,“自己阿大是下里巴人,那你又是什么?又岂能登大雅之堂?!”

“吉娜公主,你和道返都是我的学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西乞一恪对着国王,“国王陛下,道返说得有道理,所谓礼不下庶民,马哈茂德入席确实不太合乎礼节。”

“呵呵,这晟国的礼节还真是繁冗。”阿里娅讽道,“若是按晟制如此下去,那以后国王陛下是不是也得自称朕,寡人等等?”

“大祭司这番话虽然是反句,但礼却是这么一个理。所谓君君臣臣······”

“够了!”阿里娅怒道,“西乞一恪你还真的念叨上了是吧?”

“好了好了,大祭司和一恪先生都是王国的支柱,没必要为这些小事吵架。”国王忙抚慰道,“来来来,客人都饿了,我们开始吧。”

明亮的烛光下,每个人都堆满了鲜果嫩肉,美酒金杯,砖茶酥油、马奶烤饼,这看得四善口舌生津,半天就等着这句话了,他马上撕下一块肉,正欲伸进嘴里,被三善一把抓住了。

三善对着四善示意左席,一个人都没有动手呢。

夏朵看着四善一脸懵然,拍手大笑起来。

这时,只见两名侍女向着陆载走过来,一名提着金壶,一名端着脸盆。

陆载正茫然不知所措,吉娜笑着说道,“这是西域的习俗,客人用餐前要先洗手。”她又瞥了一眼华元祺,“只不过在奎城,某人没有入乡随俗。”

华元祺淡淡笑了笑。

陆载点了点头,将手放在脸盘里。侍女提壶倒水,温暖的清水慢慢地在陆载的双手顺流而下。白华、三善、四善也如此洗了双手。

国王站了起来,亲自将把盛着羊头的盘子放在陆载面前,微笑地说道,“陆载大人,请。”

“国王陛下,这是······”

“你吃一块羊头上的肉和羊耳朵,然后大家就可以用餐了。真不好意思,这还是我们的习俗。”

“哦哦。”陆载看了一眼面前的刀刀叉叉后,拿起一把刀,在羊头上割下一小块肉,一小块羊耳放进嘴里,然后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国王满意地笑着点头,示意大家用餐。

“慢着,”西乞一恪倏地站了起来,“国王陛下,微臣有重要的事情禀告!”

“又来了!”吉娜刀叉一掼,“还让不让别人好不好吃饭了?有什么事情朝会上不能说,非要在晚宴的时候说吗?”

“是啊,一恪先生,”国王陪笑道,“不如到朝会上······”

“该不该说,”西乞一恪盯着对面的白华,“不如让这位白华姑娘揭下面纱再来定夺吧。”

“白华姑娘是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吗?!”吉娜喝道。

“呵呵,若是没有问题,吃饭为什么还要戴面纱呢?”

阿里娅虽然素来与西乞一恪不和,但也对白华的样貌充满兴趣。

“从塞特城就有风声出来,有一位长相很像赫拉的女子,就是她吗?”

“是啊,白华姑娘,”国王也好奇道,“我们这里吃饭全是用手,戴着面纱确实不太方便。不知你可否揭下面纱?”

“陛下之命,岂敢不从。”白华心里也是坦然,落落大方地揭下面纱。

这下揭开不要紧,白华面纱落下那一瞬间,国王、阿里娅、海拉提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这,这,这不正是赫拉吗!”国王惊道,“噢,是我的赫拉!”

“阿撒伊丹,阿撒伊丹······”海拉提情不自禁轻呼起来。

虽然脑海里已经联想数遍,虽然也想到她的眼珠子或许也是紫色,但当白华真正出现在阿里娅面前时,她心头如同被重重撞击一番,震惊非常。这岂止是样貌相似,就连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恍如赫拉。赫拉之所以能为西域各族崇拜,有一点重要原因是其高贵圣洁的绝世美貌,宛如神女下凡,只可远观而不可侵犯。而眼前这名女子,比之于赫拉的美貌,简直是过之而无不及。

西乞一恪忙道,“国王陛下,臣恳请马上逮捕白华,关押于地牢!”

“为,为什么?”国王身子向着白华倾去,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华,“她可是赫拉!她是赫拉!”

“不,陛下,赫拉长公主正在圣坛山沉睡着,陛下忘了吗?”西乞一恪紧紧盯着白华,就差两条手臂两双手指着她了,“而她,这形貌与赫拉相似之女子,岂可堂而皇之地在宫内出入?若是风声传出宫外,各国各族只会引起两层的误会!”

“两层的误会?”

“一层是以为我们迦顿为掌民心,找人假冒赫拉欺骗民众,塔桑和罗萨斯必定以此由谴责,煽动我国境内暴民;另一层,”西乞一恪言之凿凿道,“便是以为白华乃赫拉之女,赫拉已不是圣······”

“荒谬!”本来温睦亲切的国王忽然勃然大怒,“赫拉怎么可能有女儿!怎么可能!她是圣洁的!她是圣洁的!”

“正因如此!”西乞一恪忙趁热打铁,“此女子不可留在宫内,应当马上押往地牢!”

“她没有犯事,何必大费周章押往地牢?”阿里娅忙说道,“陛下,不如将此女子交给我,让我来审问······”

“没有犯事?!呵呵,”西乞一恪冷笑道,“她可是大晟朝原王巫大人,因刺杀亲师阆鸣,于大晟国境内遭官家通缉。她就是一个逃犯!”

吉娜看不下去,拍案而起,“哼,在奎城的时候,你已经这么含血喷人了!你说人家是逃犯,那有什么凭证吗?”

“凭证在此!”西乞一恪掏出一张纸,一张陆载和三善四善看着便眼熟的,带有画像的黑字白纸,“这是大晟国的缉拿令,上面画着这名女子,正是白华!”

吉娜大吃一惊,华元祺也眉头紧皱。

陆载百思不解地看着西乞一恪,心想他怎么拿到这缉拿令的。

西乞一恪朗声念道,“缉捕。案犯女子白华,伪临朝中巫祝,却生性贱流,狐媚惑主,掩袖工谗,秽乱春宫。更是虺蜴为心,豺狼成性,以包藏祸心,杀害其师,即朝中大巫祝阆鸣,可谓不忠不义,混乱朝廷,误国子民,十恶不赦,实乃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今诏令天下,特委以西蜀军全权统查此案,将疑犯缉捕归案。有举报捕获者重金奖赏,若有窝藏包庇帮助者,一律连带诛九族乡里,格杀勿论。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每逢白华听到这满纸荒唐言,心里都会充满不甘和恨意。但此时此刻,她心里平静如云淡风轻,只是看着眼前的争执直想发笑。

而一旁的国王却是发疯了一般。

他抢过缉拿令,惊惶地看了看,双唇发抖,喃喃念念,“阆鸣!阆鸣!竟然是阆鸣!”

他抖索着缉拿令,眼睛瞪大,发狂似地问着白华,“你说!你是不是赫拉的女儿!你是不是!你是不是!”

阿里娅忙扶住国王,“陛下,请您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西乞一恪忙向迦帕尔使眼色,迦帕尔忙喊道,“来人啊,把这白华押下去!”

“放肆!”吉娜怒吼道,“国王陛下和第一储君在此,哪轮到你来说话!”

“呵呵,国王陛下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至于第一储君嘛······”迦帕尔趾高气扬地看着海拉提,“阿卡,你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没有······”海拉提抱着自己的脑袋,“阿撒伊丹,阿撒伊丹······”

眼看着一队卫兵行于庭内,吉娜连同华元祺,连忙走到国王面前,双双跪下。

“国王陛下,吉娜可以保证······”

还没等吉娜说完话,国王就指着白华大喊道,“对!对!把阆鸣拿下!把阆鸣拿下!”

卫兵们向着白华一拥而上,三善忙大步跨过去,推开一个卫兵,“发生什么事,干嘛要抓白华姐姐!”

“三善,”白华感激道,“你让开吧,这只是一个误会,他们弄明白后就会放我出去了。”

“哼,误会?!”西乞一恪嚣张道,“不管你跟赫拉有什么关系,你是逃犯这总该不是误会吧?!卫兵们,拿下!”

卫兵们架开三善,三善又欲上前角力,被陆载拉住了。

“大哥!”

陆载摇了摇头,“你放心,大哥不会袖手旁观的。”

卫兵们正触到白华肩膀,只见白华一甩其手,喝了一句,“不用碰我,我自己会走。”

可能是卫兵也被白华的英貌震慑,一下子也不敢触碰绑押。

白华走了两步,在陆载身边停了停,“这回你不用救我了,我已心无所累。”

说罢,白华微微一笑,略略昂起头,英姿勃发地大步踏出宫庭。

……

在沙漠某天夜里,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陆载帐篷外。

陆载被惊醒,然后马上奔出去。

“苍梧大人!是苍梧大人吗?”陆载激动道。

“哈哈,陆载,你这小子!”

月影下,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正是苍梧。

他已经是满头银发,背着一把吓人的大断剑——玄天戈。

陆载在伏羲地宫见识过玄天戈的威力,哪怕现在被一块灰布包裹着。

“听说玄天戈一出,无往不胜。玄天戈就是象征胜利,它不可能被打败。”陆载说道。

“这是巫界谣传。玄天戈被创造出来的真正目的,是裁判。”

“裁判?”

“是的,裁判胜负。”

“那岂不是象征胜利?难道它还会让持有者败北?”

“不错!”

“那何为胜,何为负?”

“正义为胜,邪恶为负!”

“那……”陆载苦笑道,“何为正义,何为邪恶?就和善恶一样,多么主观的东西。”

“是啊,都是按伏羲大神的善恶观来。”

“大神的善恶观吗?”

“那你说,西陇一役,我们是胜了还是败了。”

“自然是胜了。”陆载感激道,“我捡回一条命,很多人都捡回一条命。我和易难盘过嬴覆连环计的三个目的。一来,我们重新封印了骷颙;二来,西陇一役后,他无法极大地削弱各大巫族的实力,最起码东陵壹凤夷君易难等人毫发无损,死的有些还是各巫族寄生虫;三来,嬴家想夺八宝,也只夺了其一。”

“呵呵,听你这般一说,好想我们真胜了!”

“大人以为……”

“我以为,我们败了,败得很彻底。因为从我们守护者的角度,被抢一物,被杀一人,都是败了。西陇死者,被杀的,自杀的,渴死的,病死的,被杀死的,何止上万人!伏羲八宝,玄天戈在我这里,生死簿在你手上,炼妖壶被他们抢走。此壶可以炼就千奇百怪的妖物咒物,哎,不知又有多少像血虫蛊这种东西被炼制出来,遗害人间。还有五宝遗落人间,不知在哪里,不知谁会捡到,恐怕此间各大势力已经派出人手四处搜刮,不知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陆载听着听着沉默了,最后不由得重重点头。

他拿出那本札谱——生死簿,递给苍梧。

“你干什么?”

“自然是物归原主。”

“你拿着吧。这是生死簿,掌管世间万物之生死,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持有了。”

“……掌管生死?”

“你此番去西域,可是要为白华姑娘治血虫蛊?”

“是。”

“还承诺了西乞槐,为西乞家除掉诛族咒?”

“是。”

“那这两事,你可有头绪?”

“没。”陆载苦笑。

“那就看生死簿,它会告诉你解决之法。”

“我看过了,”陆载打开生死簿,“里面空白一片,无字天书么!”

苍梧一掌按在生死簿上,其马上绽放出耀眼金光。

但苍梧一放手,光芒马上消失。

“我继承了一部分龙马神力,自然可令八宝运行。现在,你也试试看。”

“我试过了用巫力,还是没反应。”

“那就用血。”

陆载咬破指血,按在生死簿上,果然其再次发光。

“你心中想谁生谁死,什么病如何医治,都可以在生死簿找到答案。”

“既然如此,那为何先人不用生死簿,为西乞家除掉诛族咒?”

“你忘记我刚刚说的原则了。在生死簿这里,正义者生,邪恶者死。”

“伏羲大神认为西乞家是邪恶的?”

“你不是已经了解西乞家历史吗,你认为呢?”

“这太主观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许今时今日,西乞家是正是邪,生死簿已有新的看法,你尽管一试。”

陆载突然对生死簿畏而远之。如此武断去定义善恶,实在是可怕。

“好了,我要走了。”苍梧站起来。

“大人要去哪里?”陆载看着苍梧还背着行囊。

“天下。我要找到五宝!”

“那卦台山……”

“交给枭和胥敏他们吧。”苍梧道,“只有我才能感应到五宝的位置。”

临别前,苍梧拍了拍陆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阆鸣已没,天下已乱,巫胤之子可肩重任啊!”

陆载也对苍梧躬身行礼,对着苍梧的背影,朗声道,“愿大人巫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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