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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夏季,阳光也变得恶毒和炽热,覆天罩地;在熙攘攘的人群和黑压压的影子中找不到透气的地方,密不透风。每个人都大汗淋漓,每个人都如芒刺背,每个人都在热切和忿怒地张望着。

此时此刻,奎城的广场,绞刑台前,空气压抑得有如沸腾欲喷的火山口。

人们心里头憋着一股恨意满满的怨气,正不耐烦地等待着。

终于,来了。

“让开,让开!”

军兵的吼声和粗鲁,逼迫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紧接着是伴随“吱呀吱呀”的轱辘声,关押着华元祺的囚车缓缓驶来。只见华元祺披头散发,白色囚衣,手脚镣铐,面容憔悴地站在囚车上。他看着此刻同仇敌忾的库诺人和班塞人,心里头五味杂陈。

现在他们是同仇敌忾。可他一死,双方便会厮杀起来吧。

“华元祺!华元祺!你不得好死华元祺!”民众们叫道。

华元祺却大笑起来,“库诺人,离开奎城吧!离开奎城吧!”

“华元祺!你去死!”一根白菜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华元祺!你这个衣冠禽兽!”一颗鸡蛋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如鼻涕一般的蛋清黐滑在自己的脸上,华元祺感到浑身不自在,恶心。

他是何其热气干净清爽的;他贵为大晟皇子,何时会料到自己遭受如此侮辱。

但当蛋清流到那半脸的伤疤,那被阳光灼得火辣辣的疼痛,忽然间缓和了不少,还让他感到一阵的清亮和痛快。

他无奈一笑。

“华元祺!他还在笑!”

“砸死他!砸死他!”

“砸死华元祺!砸死华元祺!”

于是,除了蔬菜鸡蛋,还有一颗颗石子狠狠地砸向华元祺。

还没到绞刑台,华元祺已经被砸得头破血流。

眼前是血色一片,头晕目眩的华元祺紧紧抓住车子的木条。

他不能低头,也不能倒下。

他是大晟的皇子,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含冤而死,却不可在一片唾骂和泥石中受辱而死。

一道道温热的血淌流下来,他拼命坚持着,扫视着众人。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潜藏在汹涌的人群中,戴着面纱的女子。

一瞬之间,他从她悲戚的眼神中看到了无限的熟悉和亲切。

是吉娜!

她来这里干什么?!

她是要劫刑场么?她可是王国的公主啊!

华元祺顿时忧心忡忡起来。

到了绞刑台,华元祺被一个壮汉脱除镣铐,然后一手捏着他的脖子,一手拽着麻绳圈往华元祺头上一套,紧接着使劲一拧,那麻绳倏地收紧,华元祺的脖子瞬间被勒得紧紧的。

华元祺眼珠子朝天空瞪,直感到咽喉处实在难受,简直快要窒息了。

围观更加专注,人群更为沸腾,整个广场的情绪都被点燃了一般。

每个人的眼睛都是烧起了熊熊烈火,红通通的。

“绞死他!绞死华元祺!”

“华元祺终于死了!华元祺终于要死了!”

“拉呀!快点拉呀!绞死他!”

广场的对面,就是奎城城堡。迦帕尔和西乞一恪正站在城堡上。

迦帕尔向大汉点了点头,大汉也致礼回应。

他大步走到绳子旁边,正欲在高涨的呼声之中拉下绳子,忽然飞快地窜出一个人影,一手扼住了大汉的手臂,让大汉在惊愕之间,瞬即动弹不得。军兵立马围向那人——头戴一顶方贤帽,正是徐如鲣。趁着这时机,蒙着面纱的吉娜也从另一边飞跑到绞刑台上,奔向华元祺。正当她的手刚刚碰到麻绳的时候,一个银色的圆盾倏地飞旋而至,猛砸了一下她的手,吉娜痛得甩开。阿里娅随即飞身上台,抓住了吉娜。这时徐如鲣已将围拥的军兵尽数击倒,正冲向华元祺。可万万没想到,那个银色圆盾又飞速地回旋而来,在徐如鲣和华元祺之间飞滑而过。紧接着,阿里娅冲向徐如鲣,又一手抓住了徐如鲣。她企图将两人都拽到绞刑台下。可徐如鲣下盘稳如山,他一手反过来抓住了阿里娅的手臂。正僵持角力之间,那大汉忽然爬起来,对着徐如鲣拦腰抱住,将徐如鲣扑到了地上。军兵们赶紧一拥而上。

最终有如闹剧一般,吉娜和徐如鲣都被军兵们抓住了。

吉娜被阿里娅扯下绞刑台的一刻,华元祺和她对视了一眼。

他充满疑惑的眼神,看到了吉娜微微翘起的嘴边。

阿里娅将两人押至城堡,没好气道,“公主殿下,徐大人,你们竟然,唉!”

“我们怎么了?祭司大人,您不是也知道,华元祺他是无辜的吗?”

“无论如何,这都已成定局!在多数人心中,他便是有罪的!公主殿下,您身为王国公主,您可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啊!您这样让迦顿王室颜面何存啊?”

“哼,祭司大人这风转得真快啊。”

“无论公主殿下怎么说,本祭司都是为了迦顿大局着想······”

阿里娅正说着,看见徐如鲣服服帖帖地被两个军兵押着,心里顿时生异。

“这徐如鲣武功可不一般,为何刚刚如此不济?莫非······”

正想着,城堡外忽然再起混乱之声。阿里娅忙欲出去,正迎来匆忙的军兵。

“发生什么事了?”

“又有人来劫华元祺了!来者戴着一副黑色面具······”

“什么?黑色的面具?难道是······”

阿里娅忙看着吉娜和徐如鲣,两人一脸镇静,似已有所料。

“是不是陆载?是不是?”

“不错,正是陆大人!”徐如鲣斩钉截铁道。

“该死!”

阿里娅正欲奔出去,徐如鲣却肩一耸,弹开军兵的双手,然后纵身一跃,猛地扼住阿里娅的肩膀。众军兵赶忙持铤相向。

“你们住手!徐如鲣,你究竟想干什么!”阿里娅喝斥道,“你现在还要和我交手么!”

“难道眼睁睁看着华公子含冤惨死,迦顿王国黑白不分,祭司大人心里一点都不感到愧疚难受吗!方才祭司大人就在刑场,为履行职责阻止我们,老臣可以理解;但此刻祭司大人已经身在城堡,难道就不能着睁一眼闭一眼?”徐如鲣煞有其事道,“别怪老臣不提醒祭司大人,王爷可是大晟皇子,更是大晟安放在迦顿的人质。这个人质一死,后果如何,祭司大人心里应该清楚!”

吉娜也立马跪了下来,“祭司大人!吉娜求求您,让陆载去救华元祺吧!”

“唉!”阿里娅使劲掰开徐如鲣的手,“若真的是陆载······罢!就当还陆载唤醒赫拉殿下的人情了!但你们绝不能出面相救!”

说罢,阿里娅扶起吉娜,叹了一声后独自离去。

而绞刑台上,则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一个巫觋戴着黑色面具,一身黑色斗篷从天而降。其一落到台上,所有军兵都蜂拥扑上,但又在一瞬间被震弹飞开。广场上的军兵全进击而来,巫觋飞快结着手印,掌在台上一按,其前方马上建起一道无色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军兵们。

一切发生得太快,华元祺还在头晕目眩中。他吃力地看清巫觋的背影,感觉似曾相识。那面具确和陆载的面具相似,都是黑色,但总感觉缺少什么东西;况且身子背影比陆载纤弱了许多。

“你,你是谁······”

“我是王爷的陆贤弟。”听到了久违的女声,“我来救王爷出去。”

巫觋解开华元祺的绳子,扶着华元祺,让华元祺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正要逃走,却听见广场一声大喝,“白华!哪里逃!”

巫觋听到这声音赫然大惊。却还不及作出反应,耳边又是震天一响,结界遭破。紧接着,眼前跃现了一个手执锡杖的秃顶巫觋——满常,向华元祺两人冲过来。巫觋没有立马逃走,而是恨恨地一咬牙,重重地一跺地,绞刑台旋即崩塌,筑台的木条木块尽数射向满常。满常大喝一声,锡杖一劈,从木块之中冲出,直攻向巫觋。

巫觋似乎还没有退意,她咬破手指头,一手扯过来原绞住华元祺的绳子,发力向满常鞭去。巫血入绳,那绳子飞势击向满常,满常正欲闪避之时,绳子忽然炸开,分裂开无数小绳,一根根如盘蛇一般缠绑住了满常的手脚。巫觋再向地面一指,满常被重重地摔在了地面。

泥尘滚滚间,巫觋犹豫了一下,便欲带着华元祺离开。正转过身,巫觋顿觉身后杀气忽至,她边转身边退步,满常那把金光闪闪的锡杖已经杀至眼前。一攻一守,几十个回合下来,手上还抱着华元祺的巫觋已经是气喘呼呼,体力不支。

“怎么,王巫大人,大病初愈,使不上力?”

“满常,你的目标既是我,为何如此兴风作浪!”

“哼,你倒也聪明!只是此刻华元祺必须死!”

满常大喝一声,一手从地至空挥抽起锡杖,一瞬间卷起一道狂沙,那道狂沙旋转如锥,直击向巫觋。巫觋连连后退,无奈之余,一手捏拳,再次飞快地建起一道结界。可非手印结界,其防护之力自然减弱。狂沙一下子击破结界,满常飞身而至,对准华元祺的头颅,狠狠地就是劈下一杖!

就在这生死一发间,一根长棍子斜了出来,生生地挡下了满常的锡杖。巫觋还看不见来者是谁,自己就被其巫力弹到一丈之远。也是在眨眼之间,周围飘忽的泥尘如遇水浸湿一般,一瞬间便纷纷落地,阳光猛入,空气清新如昔,民众茫然不知。

满常欲举起锡杖,却发现锡杖被那根黑木棍子紧紧压着,动弹不得。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持棍者大喊,巫觋只得带着华元祺逃离。

这巫力,这力道,眼前这持棍者,和自己一样,都是光头的巫觋,只不过感觉年轻了不少。

而且,他也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

他不可能是陆载!陆载没使过棍子一般的巫具,更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力道。

持棍者二话不说,拿开棍子,往后一退,飞快结印,地上一按,在自己和满常周围筑起了一道结界。这样,两巫交战,民众不会受到伤害,满常也不能钻漏逃走。

“你是谁?”

“吾乃陆载。”持棍者道。

“陆载的面具我见过,他那面具是半颜的,可不是全颜的。你究竟是谁!”

“吾乃陆载!”持棍者一棍指向满常,“众人听好了!华元祺乃无辜之人,一切罪魁祸首便是此人!”

满常不禁勃然大怒,“来者何人,竟在此胡言乱语!吃我一杖!”

满常踏地而起,飞身扑去,对着持棍者挥杖就是一劈。持棍者原地不动,擎起木棍子就是一挡,结界内发出破天一声。

“好一条木棍,如何能挡得住我的锡杖!”

“是么!那铁棍又如何!”持棍者话音刚落,满常神色一惊。只见原来那根黑木棍顿时变成黑铁棍,浑黑发亮,坚硬无比。持棍者再用力一推,满常被迫后退,持棍者再长棍一伸,正正击中满常的胸膛。持棍者另一手再在棍末端一推,满常立马被棍势及巫力震飞,摔落在地上时,嘴角还微微渗出了鲜血。

何其简单的功夫,可其速度之快,甚于陆载数倍;且巫力之强大,恐怕直逼太极阶!

“你,你究竟是谁!”满常吃力爬起。

“吾乃陆载!既不敌于吾,何不速速离去!”

“不敌?哼,”满常慢慢地戴上凶佛面具,“吾乃灵山门下,嬴家佛圣,岂非浪得虚名!”

话音刚落,结界内顿时狂风大作,沙尘滚滚。持棍者眼前一片黄沙,视野不清,置身于风暴中,可他仍是一动不动。突然,一颗巨石飞砸而来,持棍者一棍打碎。可打碎的石头并不落地,倏地凝于空中不动。持棍者忽然觉悟,忙欲后退之时,空中的碎石突然炸裂,爆发出巨大的巫力,直逼向持棍者。这时,无数巨石从黄沙中飞射而出,持棍者越是打碎它们,碎石越是纷纷炸裂,对持棍者处处形成冲击之势,在这结界之内,更是无所遁形。简直是自画牢狱。

可闪避之间,持棍者已有应对之法。只见持棍者舞棍之际,默念咒语,铁棍忽然消失不见,但来势甚猛的巨石依然被纷纷打碎,但碎石却尽皆落地。不一会儿,黄沙渐渐沉下,目力恢复。

满常欲挥杖卷起黄沙,可发现毫无作用。一滴清凉滴在了满常的面具上。

他极为吃惊。这结界内已经充满了水气,地面都湿漉漉的,泥土软滑软滑。

“我已经让这结界里头充满了土气,就算空气中有水气,土本克水,怎么可能······”满常脱下面具,眼神震惊,“反侮!”

“不错,正是反侮。水旺土衰,土受水克。”

“你的棍子······”

只见持棍者手一摊,掌心上空水珠浮现,竟慢慢凝聚成长棍之状。

持棍者一握水棍,提撩旋转,舞起了棍花,顿时水珠四溅,结界内水气充溢。

待棍子落地时,那透明的水棍又变成了黑木棍子。持棍者又舞了一圈后,那木棍浑身燃火,再落地时,木棍已变成火棍,只见火苗奕动,自成棍状,却不见棍子实体。持棍者一手抓住火棍,竟不觉烫手。

“五行棍······”满常已是冷汗淋漓,见此强敌,不禁胆怯。

“不错。汝作恶多端,今又陷华元祺于不义,吾作为西域守护圣者,本应替天行道,严惩于汝!现吾看在师伯的份上,饶汝一回。”持棍者重重地一跺棍,大地猛地震动一下,“汝若再在西域作恶,休要怪吾不客气!”

“师伯······”满常大惊之余,咽下一口水,战战兢兢道,“巫,巫即!”

此时火棍燃起了熊熊烈火,缠绕住持棍者全身,“滚!”

满常一掌打破结界,窜入人群,落荒而逃。

周围的人群都惊呆了,愣愣地看着持棍者。

持棍者握着变回黑木的棍子,慢慢地走向人群。

人群们惊慌地让出一条道,军兵也不敢靠近。

“坏人!”忽然,一个少年跑出人群,向走过来的持棍者扔了一颗鸡蛋。

那颗鸡蛋正正掷在了持棍者那黑色面具上,持棍者停下了脚步。

“坏人!坏人!华元祺的同伙!”少年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接二连三即地扔向持棍者。持棍者无动于衷,只是慢慢地走过少年,不还手,不吱声,更不回头。

人们见状,开始胆大起来,但又不敢靠近他。

“他救了华元祺!”

“华元祺的同伙!”

“砸死他!砸死他!”

群情再度汹涌,一颗颗石头和鸡蛋狠狠地砸在了持棍者的身上。

几个军兵也出列,持铤拦住了持棍者,“来者是谁!竟敢劫刑场?!”

“吾乃陆载!”持棍者大喊一声,猛跺棍子,“华元祺乃无辜之人也!”

喝声刚落,持棍者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但他的喊声,却如随处飘荡的微风,直吹进每个人的耳际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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