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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几载光阴匆匆而过。
神医谷的沈芳也不知不觉由一个小女孩,渐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些年来,她在师父的细心教导下,心境平和,再不复幼时顽皮的样子。
早起时候,沈芳依旧是给师父做了早饭,然后练功,温书。
这些年,她医术进步很快,很多药材都能识别出来了。
无论是毒还是药,她驾轻就熟。
这几载之中,变得最大的,好像是秦洛,他犹如神仙下凡,气质都有些像了程君楼,温文尔雅。
两个人关系也亲密了不少,不再像幼时的针锋相对。
程君楼早起也开始练武了,他这几年的变化也很大,脸上越来越苍白。
嘴唇也渐渐透出紫色。
这几年,魏温故去,朝廷自从颁发加征商税,国库也充裕了,曦朝休养生息,看起来天下太平,只是皇子都渐渐年长,朝廷之上看起来平静如海,实则暗潮涌动。
和朝廷相比,民间很是祥和。
这一日,沈芳跟随程君楼去京郊的农庄上给人看病,偏巧几个小童锄地的时候,互相打闹,一个人把锄头倒扔在地里,几个人玩起了将军和士兵。
冲锋过程中,一个小童牛猛冲得猛了,对面的“士兵”体格弱小,心声胆怯,下意识地闪到了一边。牛猛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地,手不偏不倚划到了锄头上,当即削掉了两个手指头!血流如注。
众孩子吓傻了,有个机灵的想到了程君楼他们今日来义诊,忙边跑边喊“神医快来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一个孩童慌不择路的喊,其他小童也跟着喊,心里也害怕回去挨揍,有的害怕的哭了起来,孩子就是这样,一个哭了,众人都跟着哭。
场面一时间,滑稽无比。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个女子款款走来,她身着长衫,虽然是男子打扮,可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肤如凝脂&bsp&bsp螓首蛾眉。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一般好看。
就是——面色严肃了些。
沈芳听到声音就直接过来,她忙上前给牛猛止血,又找到了边上的断指。
用绣帕把断指擦干净收好,这才回头对看呆了忘了哭的孩子们说道“想要救小伙伴吗?”
“想!”众孩童抽噎着,仍是齐齐应声。
“你们会捉水蛭吗?”沈芳问道。
一个小童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道“水蛭是什么?没见过。”
沈芳忽然拍了下额头,懊恼又问“蚂蟥,你们见过吗?”
水蛭,俗名蚂蟥,在《神农本草经》中已有记载,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在内陆淡水水域内生长繁殖,是中国传统的特种药用水生动物,其干制品泡制后中医入药,具有治疗中风、高血压、清瘀、跌打损伤等功效。
京城富家孩子们可能不知道,乡下的孩子,但凡是下田劳作的肯定知道。
“知道。蚂蟥俺们田里常有,动不动就吸血哩,甩都甩不掉……”
“神仙姐姐,你要蚂蟥干啥哩?”又一个小童问。
“先别问这么多,事不宜迟,我带他去医治,麻烦你们帮我捉两个蚂蟥过来。有用的。”沈芳包好了断指,抱着牛猛,就去找师父。
牛猛手上的血止住了,可常言道,十指连心,他疼啊,再勇猛无敌,岁数也没到,大人断了手指头,也要歇斯底里的哭嚎上那么一阵,又何况是孩子。
沈芳双手抱着他,没办法从兜里掏出糖,只得安慰他“男子汉,哭鼻子做什么,一会我给你糖吃。”
乡间小儿,最喜欢的就是糖了。牛猛也是硬气,抽搭了一阵就不哭了,反而趴在沈芳肩膀头睡着了。
沈芳无奈地笑着,一偏头正好和师父四目相对。
程君楼上前要接过,被沈芳避开,师父最近身体有些不好,还是别劳烦师父了。
程君楼也不在意,跟着去了屋里。
牛猛娘亲见状,放生就要嚎,被她当家的一个巴掌拍噤声了“哭有什么用,老实消停点。这有神医呢。”牛猛娘亲眨巴了下眼睛,委屈得憋了嘴,把哭声咽了回去,又想到孩子喜欢吃甜的,后山有马蜂窝,忙转身跑开了。
沈芳把牛猛放到了床板上。程君楼问她“断指可在?”
沈芳点头,忙从怀里掏出帕子,程君楼接过,二人洗手,程君楼又转头对牛猛爹说道“劳烦找点白酒。”
“中。”牛猛爹是个厚道的庄稼汉,朴实有主见,当下也不迟疑,转身就去厨房拿来了酒。
沈芳铺好了装备,清洁了手,就站到了一边。
程君楼用白酒给自己手上喷洒了下,又把针线拿了出来,刚要动手,冷不妨瞥到了一边跃跃欲试的沈芳。
他微微一笑,却示意沈芳“你来。”
沈芳不可置信抬头“师父?”
“我的徒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程君楼说完,咳了一下“没事,有我在。”
沈芳忙上前净手,然后也有样学样把酒撒在手中,把针线也撒了下。牛猛虽然睡着了,但是缝合的时候,怕他醒来,沈芳还是给他用了麻药。
她现在用麻药的技艺,已经炉火纯青,牛猛沉沉地睡了,她这才小心地把手指对好,然后穿针引线,一点点小心翼翼滴缝合。
孩童的手指本事就比较小,很费眼睛,沈芳不敢大意,屏息凝气,封得很细致,牛猛爹很有眼力见,忙把晚上做活的灯给燃了起来。
乡野小民,晚上为了省油,基本早早入睡,可为了儿子,他手脚麻利地点上,举到沈芳身边。
程君楼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赞赏。
时间一滴滴过去,沈芳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地汗水,程君楼从袖中掏出帕子,轻轻点在沈芳额头上,他们师徒默契无间,有时候程君楼给人缝合,沈芳也经常给他擦汗,沈芳只顾着眼前的小童,并没注意师父的笑容。
终于把手指头接好,沈芳长吁一口气,这才笑吟吟地看向师父,程君楼满脸笑意,宠溺地看着她,点点头“芳儿做得好。”
沈芳脸上便又露出得意的顽皮地笑容,年岁大了,她的性子渐渐沉稳,稳重了很多,这样得意的样子已经很少出现了,程君楼眼神闪了下,耳尖发热,偏开了头,挪了视线。
这时候门外响起小童们叽叽喳喳地呼喊声“猛子……大牛……俺们来啦……”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沈芳笑嘻嘻地去到门边,果然,几个孩子捉了蚂蟥过来。
沈芳接过来,从里面找出个个头小的,用长筷夹住,让它吸牛猛接上的手指,不多会,蚂蟥吸血就变大了。
程君楼忽然伸手,拍打了下蚂蟥的身体,蚂蟥就掉落了下来。
“蚂蟥嘴上是吸盘,你们万一下田,被蚂蟥咬了,不要使劲儿拽,这样受伤更重,懂吗?”沈芳习惯性给孩子们讲解。
“俺们当然懂啦。”一个孩童接话“俺们常常下田,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就好。”沈芳回头又看向牛猛的手,又接连把另外的断指过血。
等到手指头紫色褪去,这才松了口气。
程君楼微笑地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程君楼下意识的伸出手,想摸她的头,忽然想到什么,又要往回收,手却被沈芳一把拉住。
她亲昵地把头凑到师父手下“师父,想摸就摸嘛,我永远是你的好徒儿。”
程君楼尴尬地收回了手,脸上神情严肃,刚要斥责她,又看到边上有人,孩子大了,出门在外也是要顾忌面子的。
就在这时,哭嚎声传来,好像是牛猛的娘。
牛猛爹刚才看到孩子没事,咣咣咣就要磕头,被程君楼拦住,听到外面的声音忙跑了出来“孩子他娘,你这是——”
原来,牛猛娘想到自己帮不上忙,就想到后山给孩子掏点蜂蜜,小孩子哪有不喜甜食的,做娘的一片慈母之心,哪曾想,不小心捅了马蜂窝,还是野马蜂,她护着手上的蜜,被野马蜂追着蜇。
一路过来,脸上蜇得满脸包。疼得她嗷嗷哭。
农村妇人一把子力气,都没什么文化,性格朴实,说话直来直去,大嗓门,她这么嚎叫着,床上的牛猛梦里都皱了眉。
沈芳和程君楼相视一眼,他俩来的时候,并没有备下解马蜂的毒。
“你刚才进村,去了茅厕?”程君楼忽然问沈芳。
“去了。”一路赶车,下车的时候,总是要方便的。
“你再去一次。”程君楼从药箱里拿出了捣药杵,“去茅厕后面阴湿的地方,采一些青苔。”
沈芳接过,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不多会,把东西递给了程君楼,程君楼隔着布,把青苔揉成泥状,对牛猛娘亲道“来。”
牛猛娘手上还拿着蜂蜜,乖乖凑了过来,程君楼刚要伸手,看到她闭着眼睛,脸上千秋万壑,羞得满脸通红,又不经意看了下牛猛爹,终意识到不妥。
把东西又递给沈芳“徒儿来。”
沈芳接过来,不用师父吩咐,取过来就给牛猛娘亲敷在了脸上。片刻之间,肿渐渐消了下去。
两夫妇连着给他们磕头。
程君楼又细细叮嘱了一些养护要领,这才和沈芳去了下一家。
他们来的时候尚是日出,等诊治完回城的时候,却已是日暮时分。
山野清风,还是很凉的,沈芳刚打开窗子又连忙合上。
师父最近身体不适,莫吹了风。
她又给师父倒了杯温茶,程君楼接过,还是侧头咳嗽了下,沈芳忙给他顺背,被他拦下“无妨。”
“师父,为何要找青苔解毒。”
“我以前看过一本故事,说一名神医,看到一只马蜂落在了蜘蛛网上,蜘蛛正准备吃掉马蜂,就被马蜂蜇到了肚皮,肚皮肿了一个大包,落到了地上,然后,这个蜘蛛在青苔上擦了几下,肚皮上的包就消失了,蜘蛛又重新爬了回去,而马蜂在蜘蛛网上挣扎了半天,已经筋疲力尽,最后被蜘蛛饱餐一顿。所以这个神医心想,青苔是不是有解毒的功效。”
沈芳听得笑“大虫吃小虫,小虫也肯定有它自己的生存之道。”
“世上万物,相生相克。”话音刚落,马车一个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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