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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夏子规一直反复咀嚼着今天在茶馆听到的故事,觉得陆北云一身好武艺,有勇有谋,忠肝义胆,本可做一方枭雄,奈何时运不济入了万沧门,本来就是收钱办事的买卖,只不过杀人方式和长相奇特了些,就被世人列为魔宗,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实在有些可怜、可叹。

“唉……”

路尘瞧了眼夏子规,说道“丫头,唉声叹气小心老得快。”

夏子规问道“你说这陆北云,也没做错什么事,为什么人人都道他该杀?”

路尘随口问道“你觉得他没错?”

“只是在完成门主交代的任务罢了,如此说起来,这陆北云还是个听话的好下属呢!”

路尘好像怔了一会儿,随后大掌覆上她的脑袋,笑了笑“丫头这想法可有点危险,若往后他人有赏,你也会要我的命不成?”

“我夏子规行事坦荡,还从未受过什么人限制。”

天上一行秋雁飞过,带走了一片云朵,夏子规的脸照在阳光下,轮廓干净简单,路尘就这样看着,眼神愈加柔和。

“丫头啊……”

他停了一会儿,像醇酒一样的声音飘过来,夏子规歪过头去,却没有听到下文,只有风慢慢从他的眼角眉梢拂过。

她少见地在他脸上看到了正经神色,像是喃喃自语,在心里做了一个承诺,只是出口的话,换成了另外一句。

路尘说“今天天气不错。”

她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于是也看了看天,回应道“嗯,是很不错。”

她走着走着就开始蹦跶,觉得心情很好,以前的路总是一个人背着刀往前走,是福是险都要自己担,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走的路都好像平坦许多。

如果多跟着这个人走走,应该能遇到不少有趣的事。她想。

就这么难得清闲着,身边的路尘却突然停下脚步,叹了口气“丫头,拿好你的刀,一会儿有人要来。”虽在叹气,眼睛却是笑的。

夏子规一炸毛,立刻进入戒备状态,问道“什么人?”

路尘摸了摸下巴“高手,一流的高手。”

荒流刀被愈发握紧。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处转角,一抹石青色身影突然现身,只是目标竟非向路尘,而是直冲夏子规而去。

好在荒流刀刀主早有准备,一个燕子飞擒换了身位,在这不速之客还未作出反应时,已将其双手制在了身后。

夏子规看着被击落在地的剑,剑柄嵌着一颗翠绿宝石,心中实在疑惑不解这就是一流高手?

她转念一想,这路尘果然不会武,也不知自己怎么就信了他的鬼话。方才竟还猜测他是万沧门人,真是侮辱了江湖第一邪派的名声。

不对,可他又是怎么知道有人会拦路?

还没疑惑完,一声带着埋怨的女声传来“哥,让你把公子请回去,怎么你自己先被打趴下了!”

夏子规定睛一瞧,可不就是刚刚在茶馆那位姑娘么。

“一流高手”很有骨气的没喊痛出声,只是声音有些颤“我的大小姐,你现在先想想怎么把你哥完整带回去吧!”

夏子规手上力道未减,低头瞧了瞧“一流高手”,又看了眼路尘。

路尘缓缓摇头,一脸正色“可不能将他松开,万一这位小姐向我发难怎么办。”

被打蔫儿的高手一听声音,突然来了劲,费劲地抬头看向声音来源,从鞋尖扫到路尘坏笑的眼睛,惊呼道“路兄!怎么是你!”

路尘于是低头看了看他的脸,突然恍然大悟道“阁下是……哎呀陈老弟!可真是好久不见。”

神色是恍然大悟的,但语气怎么听怎么像在幸灾乐祸。

陈姓男子全然没听出那点玩弄之意,挣了挣要起身,竟没挣开,暗叹一个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尴尬道“姑娘,麻烦你将在下放开,都是误会。”

夏子规正愣神,闻言赶紧松了手,疑惑道“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男子晃了晃被攥疼的手腕,上下打量一眼路尘,“在下做梦都想再见到路兄。”

一番交谈下来,夏子规得知此人名叫陈景。

这陈景才是货真价实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跟人交谈时却并没什么架子,与那些常出入风月场的公子哥相比,陈景更像是个斤斤计较的商人,八句不离钱的事儿。

包括现在,坐在此地最大的酒楼里——据说皇上微服私访时,曾对这酒楼饭菜大加赞赏,于是路尘一眼就相中了此处。本应好酒好肉的美好氛围中,也总要掺进几句陈景精确的算盘声。

“这血粉羹四钱二两,鸭血却只有四片,加上这豆粉,成本不足五钱。”

“醋酒白腰子,共一二…十五个丸子,若按一根食材计算,足足要二钱,售五两。啧啧啧,路兄你说我不如开个酒馆如何?”

“哎哟,竹叶青一盅十五两,哟呵这味,最多三个月,我们后院存着三年陈酿的竹叶青,路兄你说你,不去我陈家,非要跑这儿来喝清汤寡水。”

陈景随着上菜,絮絮叨叨的算着,陈家小姐眉目带笑,羞答答地瞧着路尘,路尘双臂抱胸,时不时微笑回应陈景的抱怨,而夏子规已内息封了自己的一只耳朵,一边感慨路尘当真是好定力,一边对着满桌子饭菜狼吞虎咽。

目前看来,陈景除了在钱方面有些唠叨,总体还算是不错的人,与路尘也该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不知为什么,当陈景邀他二人家中做客时,路尘说什么也不去,最后还是夏子规听陈景说有关于拜新月的消息,提出酒楼小叙,路尘这才勉为其难答应。

而陈景对路尘提出的要求一概应下,爽快的在夏子规眼里有些不正常。

这二人之间一定有点什么,她非套出来不可。

“陈大哥,你适才所说的关于拜姐姐是何事?”

陈景手中算盘未停,呵呵笑道“那拜家美人儿来我中原,是为皇上献礼不是?”

夏子规点头“十有。”

“苗疆自古对中原怀有异心,近几年才被我皇恩庇护,姑娘可知背后原因?”

夏子规想了想,摇摇头。

陈景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停下手中算盘,似乎对自己的计算结果还算满意,摸了摸下巴,接着道,“我陈家与拜家往来还算密切,在苗疆拜家地盘也有涉足。拜家这几年生意做得并不好,营生很是艰难。”言罢,与路尘敬了杯酒。

路尘也不知有没有在听这些事情,举着酒盅与陈景隔空相撞,仰头一饮而尽,喝的很是潇洒惬意。

陈家小姐看了眼路尘,抢言道“前几日,爹爹知新月姐姐来到中原,特派我去送上薄礼,谁知在拜家大院外,我看到一个人。”

夏子规疑惑道“谁?”

“一位方雅的公子模样,手中拿的扇子看起来很是精致。”

那又如何?夏子规摸不到重点,却见路尘听到此语后来了兴致。

“那位公子的穿着,是不是比陈兄还要讲究些?”

这是路尘第二次跟她说话,声音竟真如这竹叶青一般,沉静清冽,听得陈家小姐连连点头。

路尘继而问道“那扇面可为精绸所制,扇骨末端有尖锐利刃?”

“是有些亮亮的东西。”

夏子规不禁问道“路尘你认识?”

他重新靠回椅背,笑得像个老狐狸“不认识,猜猜而已。”

又打哑谜。

夏子规也懒得问,托腮听起隔壁房的小曲儿。

几轮下来,陈景喝的已有些醉了,说话都混混呼呼“路兄,之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对,兄弟在这里跟你道个歉。”

路尘瞧他一眼,晃着手中的杯盏“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那…那你要我怎么做,上刀山,下油锅,我陈景二话不说。”

路尘于是挑了挑眉,神色是认真发问,但语气怎么听怎么随意“你当真愿意下油锅?我这儿倒真有个符合条件的差事。”

陈景于是立刻变了脸色,一番思索后,说话委屈巴巴的“这…不是……行!但能不能过段日子,我那万宝通铺才刚开张呢。”

夏子规瞧着他们的一唱一和,看路尘分明是在百无聊赖的戏耍陈景,但陈景神色认真,无半点玩笑之意,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

她非常想问上一问,又觉得自己此时不该插话。

路尘哈哈大笑道“陈兄你这人真不厚道。”

陈景确实醉了,脸颊红一片,愈发垂下头去。

如此这般,路尘也不再逗他了,神情放缓几分,将酒盅推回桌上,朝陈景的酒盅碰了碰“陈景,有些事既已解决,让它过去便罢,我没放在心上,你就也不必一直挂怀。”

“你当真不怨我?”

路尘反问道“你可将我当朋友?”

“那是自然。”

“如果我有一天有难,你愿不愿意帮我?”

陈景沉思“那得看是什么事情。”

路尘笑得开怀“我改日真要登门拜访,让老爷子应了你从商的愿望,像你这种人当了官,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

“可别提我们家那老头子了,冥顽不灵。”

夏子规听得着急“二位能否别打哑谜了,既然我在这儿,不如让我也知道知道?”

直到最后,夏子规也没能知道是什么事情,只知道桌上的鱼不太鲜,菜有些咸,皇帝老儿微服私访前可能没做好美食攻略,这个职务日后她可以去挑战一下。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看明白陈景偷偷摸摸拉她来后院究竟为何故。

“你想跟我说什么?”

“说什么?”陈景回过头来,“你看不出我妹妹对路兄那点心思?”

哪个女人对路尘这长相的能没有点心思。夏子规不置可否,百无聊赖地坐到身后一块大石头上。

陈景酒醒了些,踱步坐到旁边,抄起手用胳膊肘捣捣她“小丫头,你跟路尘怎么认识的?”

“别叫我小丫头,本姑娘闯江湖的资历说不定比你都老。”

陈景没回应她的后半句,反而对不该抓的重点紧追不放“路尘就叫得?”

“……”

“你是不是也看上我这个兄弟了?”

“肤浅。”

陈景啧啧叹道“路兄那张脸也不知怎么长得,真称得上妖言惑众,不过有时候人好骗得很。”

“怎么讲?”

“不怎么讲,不过看夏姑娘为人清正,应该不会打什么坏主意。”

“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陈景还是话不对话,就像在喃喃自语“若是有一天路尘因你遇害,我天涯海角也会追去,亲手杀了你。”

夏子规冷笑“刚刚路尘说要你帮忙,陈大哥还说需要想一想,这会儿又生死不计了?再者说,你先把马步扎稳,我们再谈其他。”

陈景面色略显尴尬,看的夏子规也心里发笑,明白了路尘为何总是逗他,想到这儿,她心里又好奇起来。

夏子规问道“路尘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他确实是个值得相交的人。”

“这样一个人,是不是应该很热爱生活?”

“他确实如此。”

“那为什么我最初认识路尘的时候,他好像并不想活下去?”

陈景吃惊“你还知道什么?”

夏子规反问“你又还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路尘是个很简单,又很危险的人。他为人处事简单,做他的朋友最是舒心。”

“那又复杂在哪儿?”

陈景噤默了会儿,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道“他既已与过去斩断联系,小丫头你也别太好奇才好。无论是以什么方式,都不重要了。”

夏子规冷哼一声“我不信你不想知道。”

陈景一怔,心想小丫头看人确实很有一套,三言两语便一直在套他的话“确实好奇过,也查过……总之,无论路兄之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陈某信任。”

夏子规撇撇嘴,看得出陈景一直支支吾吾,不问也罢。

后来回去的路上,夏子规对路尘死缠烂打,把话语东拼西凑,终于凑出点由头。

那陈景确实是块经商的料子,办事灵活,脑子转得又快,却无论如何也拗不过自己亲爹。

陈家老爷不经儿子同意就给安排了亲事,陈景不应,便被断了财路,走投无路之下,在新婚当夜,陈景便把路尘迷晕带了去。

谁知他陈景的老爹办事也不靠谱,给他配的好人家,偏偏与青天会有关系,青天会好歹一大□□,头目竟倾心那小姐已久,当晚就要杀新郎灭口,带人私奔,路尘因此莫名其妙做了半刻钟的新郎官,还险些丧命。

夏子规惊道“青天会…哪个青天会?说自己大道为天那个!那帮混混拿钱办事,什么都做得出,我上次与他们会上都险些丧命,路尘你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答案她最终也没问出,便愈发决定跟着路尘一探究竟,不过在不久之后,她所疑惑的一切事情便都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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