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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姮以汐肃目的呵令下,扶修极不情愿地用仞丝将慕青双手捆住,偏头看向姮以汐,无奈道:“大人,我现在是个病人呐。”
“这事解决了,我们就回蝶汐谷。”
“唉大人,您又这般哄骗在下。”扶修垂眼转过身,看着破了个大洞而漏风的穴口,“可惜我就吃您这套。”
慕青抬眼轻轻一笑,这笑得扶修头皮发麻。
“图腾没要回来?”慕青嘲讽道。
“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扶修嘴硬道。
慕青看着扶修,话里话外却都是说给姮以汐听的,“需要我提醒一下么?一旦图腾问世,你的时日便不多,最好早去灵湖那侯着。”
扶修收紧了些仞丝,慕青的手腕很明显被勒出淡淡血痕。
“慕青你现在是人格分裂还是搞什么鬼?不但被一还不到千岁的蛊母揪尾巴,话还变这么多?”
“那也比你这将死的恋爱脑强。”
慕青说这话,显然是故意的。
走在前头的姮以汐同他预料的那样,停下了脚步。
“他还有多少时间?”姮以汐看着慕青,问道。
扶修急忙禁了慕青的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蛊母的事。”
“你要是没了,我管婉婉这事有何意义?给我解了他的嘴!”姮以汐迅速走到扶修身边,一把将他又开始发黑的手抓起,“我就不该答应带你去人界吃什么麻辣烫!”
慕青还没开口,倒是一旁呆呆的婉婉抬手摸了摸姮以汐银白的头发,轻柔而缓慢地说道:“汐儿,这可是你心上人?”
突如其来的一问,将在场的三妖都愣给住了。
姮以汐没有立刻接话,只是沉默地看了一会扶修,后又将目光回到婉婉身上。
“当重要的人已不在世上,做什么都是徒劳。”婉婉浅浅地笑了笑,“那蝶簪,那残魂,所有的怨念与思念都来自于你。是归寻大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告诉我,你还活着。”
“即便如此,归寻留不得。”姮以汐冷冷道。
婉婉没有反驳,她走到慕青身旁,她没有抬眼看他,只是取下慕青腰间别着的蝶簪。
蝶簪散着浓重的瘴气,婉婉放在手心,轻轻地抚了抚簪身,将这残魂暂时平息了。
随着瘴气退散,慕青的银发褪成原黑色,苍白的面容也逐渐回了色泽。
时隔这么多年,他们谁的面容都没有任何变化,好像一切恩怨都只是昨天。
“其实,第一次见到公子时,婉婉就知道公子与常人不同。公子递来的避子汤,婉婉也知道。在生下汐儿前,婉婉从未逆过公子任何,可为什么……”婉婉已是满眼阑珊,她柔弱的身子逐渐颤抖,捂着头,“为什么你要屠我全家?灭我全族?甚至连侯府的嫡长子都不放过!润泽甚至连鬼门都没踏过就魂飞魄散了,他与你又何怨何愁?”
扶修将姮以汐拉开了些,低语:“大人,第一次看父母吵架,感受如何?”
“没什么感受。”姮以汐盯着扶修的眼睛,强调道:“你再拿自己的命来骗我,我定不放过你。”
“那大人倒是说说,怎么个不放过?”扶修提高了声量,刻意盖过旁边正算着总账的两人,继续道:“难道是嫁给在下?那先说好了,在下身子弱得很,大人要做好随时守寡的准备。”
“别转移话题。”姮以汐根本不吃这套。
“还是归寻这家伙能活,要不然大人考虑考虑他?”
扶修话音刚落,那泪眼阑珊的婉婉突然止住了啜泣,刚准备用鬼蝶封了扶修嘴的姮以汐,立马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花境与神境开始重叠,彼岸花迅速绽开,死死拴住了婉婉的双脚。
就在周围尸山化成万千蛊虫时,扶修咬牙一跃而起,将仞丝松开,将慕青拉过,蝶阵立刻搭成一个稳固的长方体,旋转间扫去袭来的蛊虫。
这一切只坚持了五秒,一口血喷在了蝶翼上,扶修冒着冷汗,一膝盖瘫跪在地上,玄发迅速枯黄。
婉婉立刻分裂成密密麻麻的蛊虫,如饿狼扑食般朝扶修和慕青跃去,姮以汐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一刻,她慌了神。
只能大喊——
“扶修!”
手起刀落,鲜红的血从扶修的手腕划出。
慕青将那沾了妖血的刀刃轻巧挥出,锋利的破开由蛊虫组成的网。
一个更大的神境将姮以汐的双境捏碎,慕青将扶修的血从腕中挤出,形成一看似静止状态的血球,血球在扶修的痛苦下越滚越大,直至有慕青掌心那般大。
仓惶的蛊虫开始迅速聚集,在还原成婉婉时被瞬移而来的慕青挡了路,在神境的压力下,她逃不开。
宽大的手一掌掐住了婉婉的脖子,举起,盯着婉婉这双连通着忘川尽头的眼睛,阴冷的面容下带着一丝得意,“归寻,谢谢你把婉婉和扶修送到我这来。”
姮以汐冲了过去,在扶修即将倒地的一瞬间,跪地抱住他。
在慕青的神境之下,婉婉无法分裂,她只能任由慕青单手将自己的脖子掐住,并牢牢抓起摁在坚硬且甚寒的冰穴石壁。
“我承认,婉婉是我的心魔,几百年来我从未忘过,遇到我是她一辈子的灾祸。但你只了解那缕留有怨念的残魂,根本不懂她的完整是如何。她对于我的怨念不在于抛弃,不在于避子汤,不在于灭族,而在于孩子。她明知只要交出孩子就能免去灾祸,可她还是带着孩子躲了起来。
封锥前我给过她最后一次机会,除了这个孩子我能满足她所有,可她偏要选择死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怨不得我。我若真想杀了那孩子,我大可在那天就让她与婉婉一同葬下。”
扶修冰凉的身子在姮以汐的怀抱下逐渐回暖,他像个怕冷的孩子,紧紧抓住姮以汐的衣襟,颤抖着还不忘补个刀,“他哪是心软,不过是想你自生自灭,他好心安理得。又是扔井,又是雪埋,又是乱世抢食,幸得大人您命硬。”
婉婉瞪着腿,一下又一下扯着慕青掐脖的手,哑着嗓子绝望道:“那孩子……好一个那孩子!你始终不愿承认……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
姮以汐又怎能不知,她在人界时,活得多煎熬。
一直以来,她都当自己是那自生下来便无了爹娘的孤儿,死后煞费苦心寻找哥哥和归寻,也从未想过寻找自己的爹娘。
那记忆之外的人和事,与她无关。
姮以汐跪抱着这轻飘飘的身子,耳边零乱散下的发丝,被言语下的吐息吹动。
看似严厉的呵斥,却温暖至极,“扶修,你最好也给我命硬些。”
扶修手腕的血还未凝固,它仍缓缓流淌着。
模糊的视线下,扶修撑着疲惫的手臂,用血指在姮以汐的身后,画了一个用血支起的屏障。
这妖血,是毒也是药,它侵蚀着肆虐的蛊虫,同时也将神境污染。
“归寻除了想要我的命,更想要扶修的命,马上带他去灵湖湖底,不得让他的血,污染周边任何生灵!”慕青忍着已爬上脚踝,正撕咬着的蛊虫。
疯狂的蛊虫已啃食到可见白骨的程度,慕青背对着,继续吼道,“这该死的傻瓜,到头来确实如我所说,拿命换来的感情,不过是一厢情愿!”
慕青这话,骂的显然是扶修。
失了图腾的妖,要命。
失了图腾的扶修,会要了全界的命。
但慕青又不得不用扶修的血来治这拥有无限生命力的蛊虫。
混乱下,越野车再次冲了进来,这一次除了秦术,还有扶摇和玳泽。
姮以汐用身子拖着扶修朝秦术的越野车走去,秦术刚要上前去,被扶摇拦住了,阻止道:“扶修现在散发的毒素,你撑不住。”
“听慕青的,把小修带去灵湖吧。”扶摇匆忙道,说完便朝慕青飞去。
扶修被姮以汐扶上了越野车的后座,在秦术妖力的驱动下,越野迅速倒车,飞驰在大雪里。
姮以汐抽下扶修外氅的腰带,对其被割破的手腕进行包扎。
冻得失去痛感的扶修虚弱地靠在姮以汐肩侧,大氅因为光滑的内裳而滑至腕处,姮以汐急忙伸手拉回扶修脖侧。
“那晚,扶摇跟你说了我的事?”耳旁凌厉的风雪声中,突然掺进扶修的声音。
此时,姮以汐正扎完伤口的最后一层,“嗯,但她没有说完,隐瞒了一些事。”
扶修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勾起,他满是红丝的眼白泛着些许冰晶,“你可知何为寄生?”
“寄生是一种生物生活在另一种生物的表面或体内,从后者的细胞、组织或□□中取得营养的生活方式,前者称为寄生物,后者称为寄主。”姮以汐还是用了最官方的言语来回答,但她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明白了扶修此问的意思。
“先天无腾,全身是毒,毒死一切,包括我自己,在不断寻求寄主中存活。”说着,扶修将手抬起,手心朝上。
在姮以汐的眼前,扶修的手心裂开了一条缝,这血红的大嘴她在骨山时见过一次,虽只有一张嘴,却能感觉到它的虎视眈眈和贪婪。
“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的本体是何模样么?”
扶修用另一只手将大嘴撕开,直到能看清深处的五根指骨,这些指骨与常人不同,是深青色,更像是坚韧的根茎,还附有如野蔷薇般的细刺。
“这便是本体的一部分,是不是很丑陋?一旦本体绽放,就必须寻找到寄主后让其献祭,才能得以沉睡。”
一会后,扶修撇过头,将姮以汐肩侧的衣裳拉下些许,纹路已经完全清晰的花腾被逐渐混入深黑色,他欣赏了些许。
风雪将所有景色模糊。
在无人驾驶的越野车内,冰凉的唇,从姮以汐的肩侧,缓缓地,贪婪地,如蚂蚁爬般,深入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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