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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孝宗急忙扣剑,惊问“姑娘,你是……”
宫黛楚手肘一紧,银剑再度发出。
“休伤我皇!”如雷声响,周百仁飞跃而来,扣住剑尖。
周凝紫一见他,面生喜色,却又瞬间变色。周百仁一见他,也是先喜后惊。父子两个在这种场合相见,却没相认。
宫黛楚奋力抽出剑来,直指周百仁,“我不想杀你,走开!”
周百仁这才看清她,心内好不震惊,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倒退几步。
他说“你以为我们都是白食皇粮的么?”
宫黛楚冷笑一声,”吃皇粮的又怎么了?”
周凝紫见他们互为针对,显得局促不安。
宫黛楚决意要杀孝宗,但有周百仁护驾,难以得手,一怒之下,飞速一剑点向他的脑门。
周百仁一眼瞥见周凝紫左右为难的神情,心下会意,但见他斜跃过去,衣袖一抖,“呯”的一颗火雷投在宫黛楚面前。
宫黛楚被火雷气浪呛得直退数步。
乘此机会,粱天师几人逃之夭夭。
宫黛楚稳身之时,靠在一个宽厚的胸怀之中,听到一声呼唤“楚儿!”她蓦然抬首,被一双明朗如星的双眼望着,那透着刚毅的脸庞正是她千寻万找的薛聆潇。她激动,欣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泪流下来,颤抖着嘴唇叫声“师父!”
薜聆潇想到这几年的经历,真有两世为人之感。而让他再度重生的便是宫黛楚。此时与她久别重逢在大劫大难之后,他除了惊喜,更是感慨。
此时此刻,周凝紧为宫黛楚师徒重逢而高兴,但更多的却是茫然,心间还有一丝疼痛。
宠妾女在这里见到他,很感意外,不由拉拉他的手,脉脉叫了声“凝紫!”
周凝紫微笑回应”宠妾姑娘!”
宫黛楚拭泪,握宠妾女的手,问“宠妾姐姐,你怎么与我师父一道来了啊?”
宠妾女笑说“你不是说我与你师父相似七八分吗?而我们真的是亲兄妹!恭喜你们师徒重逢的同时也恭喜我们兄妹相见了!”
“哦?”宫黛楚喜不自胜,竟孩子似的拍着双手欢呼,“太好了!”笑若灿烂绽放的花儿。
空峒派的大堂里,白烛高照,熏烟缭绕。
各路江湖豪杰立在灵前,表示对彭清照的沉重哀悼。
宫黛楚上了一柱香,“彭老前辈,你惨遭毒手,为的都是维护正义江湖。我虽不才,但一定会替你报仇,你好好安息吧!”
周凝紧也上了一柱香,”彭派主,我们决不会让那些败类再度骚扰空峒派。”
他们二人如此的凝重,令人生敬。
空峒派的副掌门何天传拱手致礼,”周少侠,我有事相求!”
周凝紧回礼,”何大哥只讲无妨,怎说相求?”
何天传说“彭掌门不幸惨死,如今我们空峒派又被夏侯那厮搞的一败涂地,我特意请求周少侠作我们的掌门,将空峒派撑起来。”
周凝紫说“何大哥心情,我明白!但是,我不能担当掌门之位!”
何天传大失所望,”卟通”在灵前跪下,哀声泣泪,欲以掌击“天灵”自毙。
周凝紫忙着阻拦。
何天传说“我请求你支撑空峒派这个残局,的确委屈了你。但是,以你武功与人品,一定能够胜任掌门,振兴空峒派。而你加以推辞,空峒派还有什么希望?我倒不如一死!”
周凝紫听他哀叹声声,见他泪如雨下,很是痛心,不由望了望宫黛楚,暗求对策。
宫黛楚会意,点了点头。
薛聆潇说“凝紫,何大侠既诚意相请,你就答应了他吧!”
周凝紫郑重的一点头,扶起何天传,“我实在是感力薄功浅,难担此担。但承蒙何大哥错爱,也就只好受愧领当。”
何天传见他终于答应,悲去喜来,破涕为笑。
众豪杰一齐祝贺。
逍遥派主从人群中站出来,高声说“自从江湖盟主隐退山林之后,无人再管江湖之事,以致江湖万乱,人心不安。现在老夫以江湖一派之主名义,有请宫女侠周少侠来当江湖盟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众豪杰欢呼而起,无不拍手称好。
宫黛楚与周凝紫被这突如其来的“江湖盟主”弄懵了,不由相视望着。
宫黛楚想自己身为女流之辈,不宜在江湖大为抛头露面,加以推辞,谦让于周凝紫。
周凝紫想她风流巾帼,全能俱备,强胜男人,盟主之位只能非她莫属,也就力举于她。
逍遥派主见他们互相谦让,更显虚怀若谷,至高至上,劝说“两位少侠,齐心协力,振兴江湖,岂不更好?”
他的话刚落,众豪杰就齐齐参拜两位新盟主。
宫黛楚面对周凝紫,悄悄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大家这般厚爱,你我还能推卸么?”
周凝紫点点头,“却之不恭!”
他们将众豪杰请起。
宫黛楚说“我们两个晚辈,却被各位义侠尊为江湖盟主,实在有愧!但是,既然我们答应了,就必担起这份责任。为了不使江湖失色,还请各位义侠帮助我们,同心协力改造江湖,惩治江湖败类!”
众豪杰没有不拥护与听从的。
因是祭奠之日,逍遥派主以茶代酒,率众敬两位江湖盟主。
宫黛楚与周凝紫手捧茶碗,各饮一半,再依江湖规矩,调换茶碗。他们四目相对,心灵相通。然后,他们将那半碗一饮而尽,一亮碗底,相视一笑。
彭清照的灵像,似乎也绽开了欣慰的笑容。
山路弯弯曲曲,在转弯处,走出宫黛楚、周凝紫、薛聆潇兄妹、逍遥派主。
宫黛楚问逍遥派主“前辈,在我们之前的那位江湖盟主为何隐退?”
逍遥派主捊捊胡须,说”那个江湖盟主白改改,也是位女杰,传闻是为情而隐退,至今也有十多年了。”
宫黛楚与周凝紫相视望望,显然很是惊愕,“为情?”
逍遥派主点点头,”听说她与蓬狭杀手感情发生纠葛,而退出江湖。”
宫黛楚几人又是一惊,“蓬狭杀手?”
逍遥派主说蓬狭杀手武功盖世,而且手段残忍,素来黑纱蒙脸,没一人看过他的真实面目。
宫黛楚极为不解白改改一个女杰,怎么会爱上一个那么坏的男人?
逍遥派主摇头,表示不知其中原由。
宠妾女说“感情的事谁说的清?”
“正是!”逍遥派主点头,他转头对薛聆潇,“薛大侠,十年前的天山大会,你技压群雄,问鼎第一。没想到十年后,你的徒儿又是一代奇侠,真的是江湖代代有人才。”
一路而来,薜聆潇便只是听着他们的谈话,一直保持沉默,处于深思状态。此时,他免不了微微一笑,“楚儿武艺奇绝,我都比不上她,已经当不了她的师父。”
宫黛楚噘噘嘴,“师父不要楚儿了吗?”她很为委屈的随手扯了路边一根杂草,不料,草锋利有齿,将她白嫩嫩的手指划破,渗出鲜血,她不禁轻吟一声”哎哟……”
周凝紫急忙握住她的手,含她手指在嘴中。
宫黛楚抽出手来,朝空甩了甩,含笑娇嗔”瞧你!”
周凝紫将从她手指吮出的血,轻轻吐了,“这草有毒!”
薜聆潇目睹此情,心有惆怅。
宠妾女见宫周二人一嗔一笑,神态亲昵,互为关心,不免也黯然神伤。
逍遥派主因有要事,便拱手与他们道别,向另一山路走去。
到一岔路口,薛聆潇止步,“楚儿,我和妹妹到萍乡去,就在这里与你们告别。”
宫黛楚问“去萍乡干什么?”
薛聆蒲说“有要事要办!”
宫黛楚问“什么重要的事啊?”
薛聆潇说”以后再告诉你!”
宫黛楚抚摸着剑缨,“师父将楚儿当外人了!”
“没有!”薛聆潇摇头,”楚儿!”
宫黛楚眼含泪花,“师父,几年来,楚儿好想好想你,不止千万次。如今我们好不容易见着,你却又要离开。楚儿真的好舍不得!”
这话在薛聆潇的心弦上弹奏一曲,他拍了拍她的肩,”楚儿,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周凝紫说“有缘总会相聚在一起的!”
薜聆潇说“凝紫,有你在楚儿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宠妾女心内五味杂陈,催促着“哥,我们走吧!”
薜聆潇想宫黛楚二人年纪轻轻,身为江湖盟主,必有一些蛮派不服,不免格外担心,再三叮嘱他们凡事小心谨慎。然后,他告别他们,与宠妾女往萍乡的路去了。
宫黛楚极是不舍,忍不住清泪滴落。
周凝紫劝慰她“人生何处不相逢?说不定十天半月,便可再见聆潇兄。”
宫黛楚以袖拭泪,”你是急切想见到宠妾姐姐吧?”
”我?”周凝紫摇头笑笑,“没有!”
董仇峰醒转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觉的全身如火烧一般疼痛,眼睛又涩又痛,嘴唇又干又燥,喉中冒烟,想叫叫不出,想喊喊不了,只好扭曲身体。奇怪,身体也动不了,原是被人绑了。他一下子睁开双眼,才发觉自己被吊在一株光秃秃的大树上。
突地,他听到了笑声,用尽全力,也只能低一点头,看到六个小矮人站在树下,朝他指手划脚。那些小矮人本来只有两尺来高,而今董仇峰居高临下的看,觉的他们就是几个小黑点,认为有趣,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董仇峰仍是笑。
六个小矮人从他笑声中知道他是在讥笑他们,不由大怒,破口大骂。
董仇峰虽是精疲力竭,却是玩世不恭的天性。他们骂什么,他跟着骂什么。
六个小矮人火了,决定放他下来,再整治他。
这正是董仇峰所要得到的结果。他被他们放下来,坐在地上,秉神运气。过了一会,方才感到筋骨舒松些,血液畅流,内力行转。“嚓”的一声,绑缚他身上的绳索一断为几节,一齐撒掉地上。
六个小矮人见过运用内力震断绳索的高手,但没见过被困了几日几夜而没进食的人能断粗大绳索。顿时,他们大眼瞪小眼,一齐惊问“你是什么人?”
董仇峰反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我?”
“是我们问你,由不得你问我们!”小矮人们态度挺横。
董仇峰说“那我就不问了!”他一旋身,拔地而起,腾空而去。
”你这厮想逃么?大胆!”
传来一声叱喝,虽带怒气,却是清脆不已,犹如凉凉的甘霖浇在董仇峰的身上,直浸到骨髓,那股烧痛瞬刻消逝。
董仇峰正自惊愕,迎面扑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只见一位黄绿相间衣衫女子,飘飘似从天上来,怀抱一把极小巧精致的琵琶。
女子乌发高绾,翠珠相插,桃花抹额,绣坎衬肩,盈盈玉貌,羞花丽容,只是美目含煞。
一头黄毛巨狮跟在她身后,低着头,眯着眼,微微摆动身躯,爪子轻轻的踏着女子曳地的裙摆,神态极为温顺。
“这不正是我骑驾过的畜牲么?”董仇峰骇然一下,然后笑了,“姑娘的美……”
话犹未落,只见女子纤指一扣琵琶弦,叮的响起一声。
顿时,黄狮变的凶残起来,撒开四蹄,直冲向董仇峰。
”坏了!”董仇峰大叫,纵身而起。
女子拔动着琵琶弦。那弦声忽儿轻吟低回,如泣如诉。忽儿气势磅薄,如山崩地裂。忽儿圆润浑厚,如晶莹之玉。忽儿细如游丝,如精灵飞动。每拔一下,便有一股刺骨,但令人欲死欲仙的药香向董仇峰袭来。弦声像绝妙的乐声,又似吞人的咆哮。而且,黄狮随着弦声改变而改变着动作不住向他扑来。
尽管董仇峰涉足江湖多年,但对这奇罕却是闻所未闻,听所未听,见所未见。尽管他轻功内功掌法拳术全部施展出来,但还是被黄狮咬住左臂。危急之下,他举起右掌,以万不得见的刻石神功向黄狮肚腹剖去。
顿时,黄狮肚上出现一条尺许的伤口,血流如注,惨吼一声。
女子长袖一拂,狮血即朝董仇峰喷射,似星似花似枝似石,一齐砸向他。
董仇峰感到身坠百味之中,酸的很,苦的死,热难当,冷难侵,一下子瘫倒在地。
黄狮扑来。
女子一拔弦,它即乖退一旁,伏在地上,小声□□。
女子从腰袋中取出一个玉色小瓶子,倒了一些白色药粉,均匀细腻的撒在黄狮伤口上。“滋”的一声,再从裙边撕下一段绸纱,轻轻的为它包扎好。
黄狮似乎极享受这过程,眯着眼晴,似乎睡着了。
处理它后,女子举起琵琶,击向董仇峰。却见他正直愣愣的盯着她,上扬的嘴角浮着一抹撩人心魄的笑。她心念一动,不由住了手,细眉一锁,厉声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董仇峰使劲润润嗓子,有气无力的笑说“美人杏子为眼,香梨为鼻,樱桃为嘴,水果大餐全长在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我董仇峰真恨不得饱吃一顿……”
不待他说完,女子出手打在他的脸上。不过,与其说打,不如说是刮了一下,”讨厌的混蛋!”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凡是混蛋,就没有讨人喜欢的。你是美人妖精,令人魂不附体。只可惜我早有了心上人,才不管你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他挣扎着站起来,刚要站稳的一刹那,女子足尖踢中他的膝关节。”卟通”一声,他又摔地上。他火起,破口大骂,”喂,喂,怎的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女人,挨一下男人都是好的么?”
女子脸色苍白,“你……你……”
董仇峰转又笑嘻嘻的,”美人如果要风流快活,干脆抱我上床好了。这儿人多,不好行事。”
女子苍白的脸又彤红一片,如朝霞美丽,恼羞成怒,刚要再打他时,意识到身后有人,忙转过头,一喝”你们好大胆子,竟敢擅自入我狮梓林,不要命了么?”
原是六个小矮人到了,他们被责,慌的跪下,“白染夜妹妹饶命!五天前,我们兄弟路过狮梓林外,听到叫声,知有人擅闯入了你的狮梓阵,怕你有事,就进来了。不想这小子功夫了得,逃走了。我们一追,就误入了你的禁地。”
董仇峰暗忖“这女子是谁?矮子们叫她妹妹,为什么又噤若寒蝉?”
被称为白染夜的女子眉头稍展,神色却更可怕,“我娘不是早命令过你们,无论是谁根本不能从狮梓林外走过。如今她不在了,你们就合计着欺负我不成?”
小矮人们磕着头,”师父收养我们,教我们武功,大恩大德似海深山高,我们怎么敢欺负妹妹啊!”
董仇峰心想”他们师父是何方神圣?不知江湖有名望么?”
白染夜一挥手,吩咐小矮人们起来。
一矮人说“只因我们见过那个怪人了,想着告诉你,就……”
“行了!”白染夜打断他的话,“什么时候见的?怪人带《天书》没?”
另一矮人回答“大概是二十多天前,也许怪人有《天书》。”
白染夜恼了,“什么大概也许?我要的是肯定!”
董仇峰心内直叫“这女人太强势了!”
那矮人说“肯定不下来,所以来问妹妹怎么办?”
“咦?”白染夜环顾一下四周,“怎么不见南宫河东大哥?”
那矮人说“那天那怪人一阵狂风乱刮,我们就和大哥失散了。”
白染夜脸一沉,”该死!”
一矮人问“妹妹,还要不要我们再去打探怪人与《天书》?”
“滚!”白染夜一喝,旋的又一招手,”回来!你们先去找大哥,一定要确认他是安全的。”
董仇峰说“你对你几个哥哥特不一视同仁了!”
白染夜扫他一眼,“关你屁事!”
董仇峰哈哈一笑,“美人说脏话就不美了!”
六个小矮人问白染夜怎么处置这个狂浪人。
白染夜没好声气,“不关你们的事,最好别管!滚!”
六个小矮人哪还敢再说一个字,手拉手,行个鞠躬,身子一晃,便不见了。
“呀,隐身术!”董仇峰大叫,“哇,原来他们便是名贯江湖的七奇人。我还以为七奇是高大出奇,却原来是矮的出哥啊!”
白染夜说“你懂个屁!”
董仇峰见她凶巴巴的,确实骇人,为驱散一些不快,便笑说“喂,美人儿,你怎的和他们那些丑八怪一起混?不怕他们贪你便宜么?”
白染夜一咬玉齿,“你才混!”
董仇峰一笑,“我混什么混?我没混你吧?”
白染夜一冷笑,“你以为你混的到我?”
董仇峰说“虽说姑娘你很美丽,但我心上人比你更美,是那种动人心扉的美。你还以为我会混你么?”他这一说,挺认真的,情深深意浓浓。
“你的心上人是谁?”
董仇峰见她一步一步朝他走来,见她原是个左跛,”哎呀,姑娘,你这么个美人儿,为什么是个残疾跛腿?我董仇峰居然有眼无珠,刚才没看出来,瞎眼了我。”他原本想奚落奚落她,以泄心头之愤,不想又把自己骂了。
白染夜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总之口结“你……你……”
“我,我,我咋了?喜欢上我了吧?哈哈!”
忽的,白光一闪,董仇峰嘴不过气,胡乱抓摸一阵子,触到一根细链锁喉,心下明白是白染夜作恶,但佯装不知。
他拼着命的喊叫“美人儿,我要死了!敢是来了作怪妖精,你小心啊!”
乍听起来,他对白染夜似乎格外关心,这不能不令她激动,但又恨他,可又不知恨他什么,“你这厮活该遭妖劫!”她用力一扯细链。
董仇峰两只眼珠直往上翻,却不闭嘴,“美人,姑娘,染夜,我被妖孽杀了不足惜。只你那般貌美迷人,可死不得呀!”
他的一声“染夜”打动了她,不由松了手,一利落收链。
董仇峰缓过一口气,就又一幅嘻皮笑脸的样子,”如果我们能死一起就幸福多多了!”
白染夜脸上泛起一层红晕,”你不是说你已有心上人么?”
“是啊!”董仇峰使劲一点头,“我真的有心上人!”
“你心上人叫什么名字?”白染夜在询问,但更像逼问。
董仇峰朗声回答“宫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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