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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注定命中不凡,若要肩负起守护天下苍生的重任,她就必须经得起考验。”如若不是因为她不凡的命运,他又怎么会轻易收下病入膏肓的她,又怎么会花费无数的心血为她保命,甚至传授他毕生所学,为她的生死殚精竭虑。
对清虚真人打的什么主意,苏言只能猜其三分,其话也只信三分。
三个月的时间里,京城已经完全变了天,朝中不断有官员或生病或辞官,后宫也是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沈妃因为腹中龙胎被晋升贵妃,宠冠六宫,南伯侯也因沈贵妃的恩宠,在京城有了新的南伯侯府,短短三个月,南伯侯势力的崛起让所有人为之惊叹,而纳兰家则霸占了京城几乎全部的产业,也成为了唯一的皇商。
宫内,沈贵妃轻轻地抚摸着尚为扁平的腹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南伯侯对沈贵妃腹中的胎儿充满了期待,时不时带来些补品,“清儿,你要好好养着胎儿,陛下已经向为父许诺,只要你诞下皇长子,就封他为太子,你可得好好给我们沈家争口气。”
听到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成为太子,沈贵妃细眉轻挑,嘴角勾起冷笑,秦媛媛那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占着皇后的位置又能如何,待诞下太子,她母凭子贵,迟早会让秦媛媛乖乖交出后位,不过这秦媛媛倒是不足为惧,只是那秦相和秦绾绾不好对付。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将不少秦相的人拉拢过来,但秦相很快就要恢复职务,不由担心地问道“爹,秦相回朝,会不会报复你?”
南伯侯丝毫未将失势的秦晖放在眼底,得意洋洋地说道“秦晖那个老家伙以前没少给我使绊子,如今我回来了,说什么也要出口恶气,就算他马上就要恢复职务,但朝堂上已经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他还敢怎么嚣张!”
沈贵妃立马附和道“爹,淑妃的父亲是秦相的人,我会想办法绊倒淑妃,助爹一臂之力。”
“不!清儿,暂先不要动淑妃,为父还有别的计划。”
南伯侯眸中闪过一丝狠光,他没有忘记晋德帝的那一句皇长子,若是淑妃抢先一步诞下皇长子,太子之位岂不是便宜了别人,秦晖那只老狐狸很有可能利用淑妃腹中之子东山再起,若是袁步识时务,就该明白该站在谁的阵营。
沈贵妃一想起淑妃抢先一步怀孕,气得直咬牙,“淑妃的月份比我早,万一她先诞下皇长子我该怎么办?”
南伯侯心里早就打定了让袁淑妃无法皇子的主意,于是说道“女儿你放心,为父说了,皇长子只会从你腹中所出,你只管安心养胎,其它的事交给为父处理。”
此时,晋德帝早已将南伯侯的情况掌握在手,静谧无声的御书房内,他看着手中的奏折,对七院问道“可有调查到秦相府中的那个言陌身世?”
七院将长久调查的结果尽数上报,“回皇上的话,据奴才调查,言陌是被玄剑宗收养,年纪倒也对的上,他身上的玉牌也是先皇曾佩戴过的,只不过秦相始终没有找到帝令。”
对此,晋德帝不由哂笑,“朕的幼弟自出生就被送去了玄剑宗,连朕都没有见过他,秦相单凭一个姓氏和一块玉牌就能断定他是先皇幺子,真是可笑至极。”
秦晖的自以为是让他觉得可笑,可反观自己既心酸又嫉妒,父皇既然不惜牺牲另一个儿子去保护自己的爱子,而他作为长子,却被他处处提防,处处打压,就连死前也不忘废他储君之位,那个被父皇费尽心思保护的皇子又怎么会轻而易举被人找到?
七院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忙禀告道“皇上,有件事奴才不得不禀报,霁王殿下与相国府交往慎密。”
“他不过看中了秦绾绾而已,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对于这件事,晋德帝只觉得家门不幸,也不知道弟弟哪只眼睛瞎了,竟然会看中那样的心机女,若她不是秦相的女儿,他倒愿意成全霁王,霁王府左右不过是多个兴风作浪的女人而已,可她偏偏是秦家的女儿,这就怪不得他了。
南伯侯回到府中,见厅中站着一黑袍人,立即让人关上了府门。
“你怎么来了?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南伯侯有些不悦,这青天白日的,他不怕被发现,他还怕被人发现与这种人有牵扯。
或许由于几日过得太顺风顺水,南伯候便完全忘记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连说话的都高傲自大。
黑袍人背对着他压低了帽檐,清润的嗓音与他阴沉的气场形成明显的反差,“我已为你排除异己,而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南伯侯正忧心皇长子的事情,根本不想理会他,于是表现得极为不耐烦,“待老夫除了秦晖,自然会将秦绾绾交由你处置。”
就在他打算轰人时,忽见眼前黑影一闪,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人掐住了喉咙,此时他双脚离地,双手抓着对方的手挣扎着,同时也看清了黑袍人的容貌。
“你敢戏耍我!”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写满了杀意。
南伯侯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此时他无比后悔刚才的无礼,忙求饶“大……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黑袍人双眸微眯,慢慢收紧手中的力道……
电光火石间,一颗石子飞来准备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虎口,他吃痛之下,放开手中的人。
黑袍人恼怒地瞪了一眼门口一闪而过的白影,随即追了出去,而南伯侯整个人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气,大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白色的人影飘落在一处荒郊野外,她拨弄着手中两颗石子,眼角斜视身后跟来的黑袍人,冷冷开口道“你若是杀了他,可有想过后果?”
黑袍人认出了眼前之人后,随即冷笑道“他本就恶贯满盈,杀了他又有何妨?”
“他是生是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只是他现在似乎对付秦家的关键人物。”
黑袍人走到她的身前,拿剑指着她,那双只剩下恨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其他感情,这样的一双眼睛一旦没有了恨,就只会剩下一片死寂。
“你们所有人都在阻扰我杀秦绾绾,我报我的仇,与你们又有何干?”
她看着他,透过他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她也曾暗暗发誓报仇雪恨,可想得痛快,做起来却很艰难。
不,不仅仅是因为艰难,而是比起报仇,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不能像他一样任性。
她闭了闭眼睛,过滤掉压抑在心中的仇恨,说道“你痛失所爱,我又何尝不是,这些年我遗忘了许多事情,却从来没有忘记过阿姐的交代,为了找回她,我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总之秦绾绾这个人暂时还不能死,你也暂时杀不了她。”
听了她的话,他更为恼恨,咬了咬牙,低吼道“玄剑宗要保护她,难不成你也要保护她?!”
“保护她?”她冷冷一笑,“你说的也对,我若要杀她不费吹灰之力,但我偏要她活着,活到我想要她死的时候。”
黑袍人认认真真地打量起她,在听到她说的话时,极为不屑地嗤笑道“大言不惭!既非同道中人,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说罢,他持剑攻了过去,带着冷厉杀意的剑气却在离她只有一寸之时消失殆尽,手中的剑再也无法向前刺进一步,就像是完全臣服了眼前之人。
她抬了抬眸子,看着不敢刺向自己的剑,随后伸出两指慢慢移开了剑,冷淡地说道“御妖一族人丁稀少,我不想世上再少这么一个珍贵的种族了。”
见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身份,他惊讶地瞪大了眸子,“你为什么会知道?”
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明明是不经意出现,却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人,心思让人难以捉摸,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她睨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想知道一件事,那就必须知道,只有以每个人的视角去看待事物,才能掌控全局。”
再次站在京城城门口,花不语不自觉地握紧了剑,她不知道再遇见熟人时,自己该用怎么样的情绪去面对。
忽地一只手臂从身侧伸来,钩挂在了她的肩上,耳边随之传来那松散慵懒的声线,“小师妹,一开始走得那么急,现在到达目的了,怎么不敢进去了,莫不是近乡情更怯了?”
她侧眸瞪了一眼苏言,甩开了他的手臂,反驳道“我才没有,京城这么大,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去找五师兄?”
她的话音刚落下,就见苏言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张画像,上面画着的正是连昀飞的头像,虽不能说一模一样,倒也有七分像,“既然是找人,那就拿着画像逐个去问,总归会有人见过的。”
花不语粗粗地看了一眼,立马夺了过来,有些难以相信地道“画得倒是挺像的,看不出来,你倒是有些本事。”
“自然!”苏言笑了笑,突然从身后推了一把花不语,她猝不及防,险些栽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就准备骂人,谁知身后尽是些陌生的面孔。
她立在原地,蹙起了眉,在心里将苏言骂了一通。
京城的繁华不减当初,她踏入城内便挤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逢人便拿出画像问是否见过此人。
“大叔,你可曾见画像上的人?”
“大婶,你有没有看见过画像上这个人,哪怕长得像的也行。”
“小朋友,你有没有见过画上的这个哥哥,要是告诉姐姐他在哪里出现过,姐姐就给你买糖吃哦~”
她拿着一张画像问遍了老少妇孺,就连附近的流浪狗没有放过,可是每个人都表示从未见过此人,一次又一次失望后,她越来越觉得希望渺茫。
在她又一次得到失望的答案时,人群中有一人朝着她的方向探出了脑袋,那人一见花不语,又惊又喜,连忙跑了过去,“小姐!我没有看错吧,真的是你!你不是回玄剑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寻燕姐姐……”她无力地靠在寻燕身上,手里的那张画像都快被她捏得不成样子了。
寻燕以为她发病了,吓得连忙去摸她的额头,当发现她的体温正常时,才松了一口气,但见她一副柔弱无力的样子,便说道“小姐,你是不是饿了?我马上带你回去,给你煮好吃的怎么样?”
花不语肚子十分配合的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揉了揉扁平的肚子,暗骂它不争气的时候,对着寻燕绽开了笑脸,“好啊!我可好久没有尝到寻燕姐姐的手艺,不知寻燕姐姐的厨艺是否进步了?”
有了纳兰家的加持,京城日益繁华,短短几日的时间就能多出数家商户,连习不了文的农户也学起了做生意,可见纳兰家对他们的影响力远超于官家。
言狄在秦绾绾面前受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气时,遇见了两人当街吵架,这本没有留意的必要,可那其中一人却是他认识的,虽称不得知己好友,却是朝中不可或缺小官吏,专门管制各条街道以及芝麻绿豆的小事。
“这东西我买了!”
小小的摊子上,那年轻人财大气粗,直接抛出了一锭银子,用蔑视的眼神瞥一眼与他一起争小狐狸的人。
那人拧了拧眉,一把按住了那年轻人的手,气势毫不输与他,“明明是我先看中的,凭什么让给你?”
“为什么?”那年轻人勾起冷笑,朝着自己指了指,“因为我为官!”
随后他又戳了戳那人的胸口,极为不屑地说道“而你为民!”
“官大于民,这个道理亘古不变。”说罢,他得意地扬了扬眉毛,拎起笼子就准备走,
见状,那人手出利爪勾住年轻人的肩膀,将他往后猛地一拽,年轻人受不住力道摔在了地上,手里的笼子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那人慌忙地去捡笼子,谁知有一只脚踹了过来,直接将那笼子踢到了一边,他皱了皱眉,反身再去夺笼子。
那年轻人一见来人,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义愤填膺地向他告状,“王爷,这刁民当街强抢私人物品,请你做主,将他治罪!”
言狄目光紧盯着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雪白的小狐狸,那小狐狸在笼子里不断扑腾,十分惶恐,这幅挣扎的样子彻底激发了他的占有欲,他抬了抬下巴,眸子里写着势在必得四个大字。
“夜鸦!”
一听自家主子喊到自己的名字,夜鸦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动手去抢。
那人抱着笼子,不肯撒手,只用一双圆滚滚的眸子瞪着夜鸦,夜鸦抽了抽眉角,这让他怎么下得了手啊。
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言狄,言狄未有松口,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狐狸。
夜鸦见自己主子完全没有可商量的余地,只好对着那人伸出了手,同时说道“小兄弟,你也瞧见了,王爷看中了这只狐狸,你就让给他吧,省得你我还要打上一架。”
那人不肯,怒道“凡是先来后到,明明是我看中了它,你们仗势欺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对方弱小的模样落入言狄的眼底,只觉得可笑,“王法?呵呵,本王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你若老老实实交出来,本王还可以给你一笔银子,你若痴迷不悟,休怪本王用王法治你。”
年轻人站在言狄身后,机灵地附和道“就是,咱们王爷就是王法,你要是敢忤逆王爷的意思,就是蔑视王法!”
言狄一记冷眼抛了过去,顿时吓得夜鸦一颤,他咬了咬牙,再次动手去抢。
那人瞄准了他伸来的手,张大了嘴巴咬了下去,上排的两颗小尖牙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肤,疼得他汗毛直竖,“你属狗吗?!怎么还咬人!”
夜鸦忍着疼,以强硬的手段抢回了笼子,可正当他将笼子递给言狄时,一把剑穿过笼子上的钩子,轻而易举地将其夺走。
夜鸦眨了眨眼睛,吃惊地看向从他说中夺走东西的人。
言狄刷的黑下脸,阴沉的眸子死死瞪着她,怒吼道“花不语!”
只见那剑在腕间转了转,笼子随即从剑身滑落,直接落入了她的手里,笼子里的小狐狸显然被转晕了,躺在里面一动不动,只有两只眼珠子在圆滚滚转动着。
听到耳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吼声,花不语用手指堵住了耳朵,看向似要将她剥皮拆骨的言狄,明知对方被惹毛了,她没有半点退缩,毫无畏惧地直言说道“你要不要脸啊?堂堂王爷为难一个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去战场上,看看你的怒吼声是不是能吓退敌军的百万雄师。”
言狄握了握拳头,强忍住上去揍人冲动,沉声道“花不语!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就
不要妄下定论!”
花不语甩手将笼子丢给了追来的寻燕,往前走了两步,坦坦荡荡地说道“王爷位高权重,向来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所以我不需要知道发生什么事。”
那年轻人见立功的机会来了,忙站了出来,指着花不语的鼻子大骂“这贱民强抢私人物品,王爷不过是替我做主,将东西拿了回来,你这贱民不辨是非,竟敢出言侮辱王爷,罪加一等。”
花不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我哪个字眼侮辱他了,倒是你一口一个贱民,你以为你是谁,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就别吃老百姓种的粮食,别穿他们做的衣服,更别走在这片老百姓扫干净的街面上。”
“你!”那年轻人哑口无言,指着她辩驳不出一个字。
言狄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森,看着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深邃,“民不与官斗!花不语,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这个女人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不懂世事非要强出人头,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固然让人赞赏,可作为懂世融世的代价,她将会为自己的不自量力感到后悔。
花不语并不认同他的说法,随即反驳道“若无民,何来官?民有数十万乃至数百万,更甚千万,而官为几人,数十人?数百人?还是数千人?若民群起而反,官有几人可挡?官立于民之上,亦为民而生,可若没有民在下拥护,他们便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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