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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她话未说完,那红色的人影已经瞬间挪到她的眼前。
扶缇刚抬起眼睛,就被金色面具下的一双眸子紧紧锁住目光,身子猛地僵住,惊恐得每一根头发丝都在颤抖,“家主——”
不等她说完,迎面袭来一掌,拍在了她脑门上,震得她脑袋一片空白,她只觉得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震出,瞬间化作了碎片消散在空中。
扶缇软软地跪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耳边传来了仿佛从地狱来的声音,让她身子不由颤栗,“散你一魂,只是一个简单的惩罚,你若再自作聪明,本座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魂飞魄散。”
她低着脑袋,双唇止不住打颤,这都是她自找的,她不会求饶,目的已经达到,她了却了心事,也没有再贪恋人间的理由了。
只见纳兰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扶缇,冰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残忍,“少了一魂,你便不能如常人一样活在阳光下,若不想身体继续腐烂,每七日饮一次血,少一次便多一寸白骨。”
扶缇一想那画面便觉得毛骨悚然,不!那种日子根本生不如死,若要如此苟延残喘,她不如一死了之。
“家主可否给我一个痛快的死法?”
“难道你已经忘了?”纳兰殊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求死的人,眼底只有无情冷血,“你,已经死了。”
闻言,扶缇募地想起了那个凄冷的夜,颓废地瘫在地上,是啊,她已经死了,生路死路皆被堵死。
“你将生不如死地活在黑暗里,直到化作白骨,魂归黄泉。”
这一句临走前的话萦绕在她的耳边,让她一度绝望,对黑暗的未来充满了恐惧,久久不能回魂。
言狄将浑身是血的人带回王府,顿时吓傻了府中所有的人,叶非也是其中一员,他心一惊,忙随着言狄回到松枫院。
言狄直接将人放在榻上,血衣沾床,弄脏了干净的床,叶非顺势坐在了榻边,伸手把脉,当探到似有似无的脉息,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是谁下这么狠毒的手?!杀父之仇也不带这样的。”
言狄一直沉着脸,答道“是七星浮屠剑阵,本王素有耳闻,七七四十九剑,九死一生,既然她能留住最后一口气,本王就要为她续命,叶非,只要能救回她,本王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
叶非骇然失色,花小姐竟然触发了七星浮屠剑阵,能在剑阵下捡回一命已属万幸。
七七四十九个血窟窿,难怪出血这么多,当务之急是止血,但男女之别,他总归不能剥光了花小姐的衣服,还仔仔细细地清洗伤口敷药,于是向言狄说道“麻烦王爷找个手脚灵巧的丫头过来。”
叶非提出这个要求不久就见管家领着四五个丫鬟过来了,几人对着言狄行了行礼,管家则上前说道“王爷,这几个都是小人精心挑选的,做事勤快仔细又谨慎。”
言狄没有注意到这几个丫鬟娇羞的表情,仅仅冷淡地瞥了一眼,“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帮叶大夫。”
叶非喂了花不语几颗丹药后,从屏风后走出来,扫了一眼五个丫鬟,将目光放在了其中一人身上,并指着她说道“就你了,快过来替花小姐清理身子。”
小茵从其他四人中站了出来,看得其他几人眼红,这是唯一能近距离接触到王爷的机会,她们怎甘愿输给一个打杂的丫鬟。
管家见他只挑中一人,便问道“叶大夫何不多用几个人手?”
叶非本就心烦意乱,对着管家没有半分好脸色,“本神医要的是会干活丫鬟,不是暖床的女人,这一个个打扮的,本神医还以为是她们来选美的。”
叶非说得其他四人脸色一白,个个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见言狄眯眸看向自己,管家一脸衰色,知道是王爷要丫鬟后,他收了这四人的贿赂,将人给来了,至于那个打杂的,不过是碍于她的威胁而已不得不从了,没想到她还歪打正着了,偏偏从这四个姿色姣好的丫鬟中脱颖而出,但愿这丫鬟能老实些,别将事情给抖露出来。
叶非瞧着这丫鬟有些眼熟,碍于时间没细问,只将交代给她的事情粗略说了一遍,“听着没,按我的说法做,仔细些。”
小茵点点头,“奴婢知晓了。”
隔着屏风,叶非能听到衣服从血肉上撕扯下来的声音,顿时全身汗毛竖起,尤其是看着府中的老嬷嬷从里面端出血水,不由从心底里发寒,七星浮屠剑阵实在是太残忍了,好在他没有师从玄剑宗,别说学艺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被脱下血衣后,花不语身无遮挡之物,只好拿毛毯盖着,小茵将沾血的湿毛巾从清水中拧干,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身上的血渍,当擦到起伏的胸口几道血口子,她拧了拧眉头,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依然让人胆战心惊,这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肯定早就断气了。
当抬起花不语的手臂,替她擦洗着被剑气所伤的细小口子时,她不禁哀叹,如此美丽的身躯被伤成这样,真是可惜了,在她准备脱下花不语手腕上的珠串时,一只手突然从侧面袭来阻止了她。
小茵吃惊地望着那手的主人,“殊颜姑娘?!”
从小茵的口中听到惦念已久的名字,叶非一怔,匆忙走过去,但没有忘了礼数,止步于屏风前,隔着屏风,对着那道人影神情激动地问道“殊颜姑娘,是你吗?你怎么会来这里?”
听着屏风后有着些许激动的声音,殊颜只冷冷瞥了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了花不语的身上,看着她没有一处完好的惨样,眼底涌现出愤怒,沉声向叶非问道“叶非,你可有把握保她一命吗?”
叶非知道她口中的她是何人,七星浮屠剑阵斩断了花小姐的所有经脉,将她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废人不要紧,可她本就天生心脉不全,经此一劫,无疑是雪上加霜,旧疾复发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师父的医术妙手回春,可白骨生肌,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却……他不由自惭形秽地低下头,师父一生只收他一人为徒,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他阅遍群书刻苦钻研,医术却始终达不到师父的境界,正如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寻燕姑娘在他眼前逝去而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痛取下她的双眼。
面对殊颜的问话,他抬起了眼皮子,答道:“我会竭尽全力,但最多只能延她一年的生命。”
“一年…一年…”殊颜呢喃着,脸色渐渐变白,一年的期限弹指之间即逝,委实紧迫。
“花小姐体质偏寒,这次更是毁了根本,要保她的命实属不易,至于性命能延一日就是一日。”
殊颜隔着屏风看着叶非,忽然喊了一声,“叶非!”
“殊颜姑娘?”
她沉了一口气,稳下情绪后缓缓说道“七星浮屠剑阵伤了苏言,你去看看他吧。”
欠了的,终究要偿还的。
苏言被接回府中已经是重伤,见此,苏进元大怒,“红颜祸水!早知道,我就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省得她再祸害你!”
若不是有人存心阻扰,那丫头哪还能活在世上。
听到苏进元扬言要动手杀了花不语,苏言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冷冷地看着他,用警告的口吻说道“舅父,花不语若死了,会坏了整盘棋,还是说舅父想与他为敌?”
赌,他在赌,是否真的有一股神秘的势力在背后保护她。
闻言,苏进元脸色大变,纳兰家主那日的威胁历历在目,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一怒之下毁了遗诏!那死丫头真是好命,攀上这么一座靠山!
目睹了苏进元表情的变化,他便知道心中的猜想是正确的。
苏进元压下心中的想法,双手成掌覆在后背为其运气疗伤,肚子里翻滚着横铁不成钢的怒意,“你倒是翅膀长硬了,强行破阵,又承受了最后一剑的威力,足够你躺上个一年半载!”
雪茫茫,银装素裹,轻飘飘的雪花洒落在屋檐,将整个相国府染成一片素白,秦绾绾穿着牡丹色的衣裙站在池塘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苦苦哀求自己的人。
吴颖被两个下人押着跪在池塘边,形势十分危险,只要两人一松手,人就会掉入池塘里。
眼见着自己就要掉进池塘里,吴颖吓得脸色发白,身子不断挣扎着往后退,“小姐,我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奴婢只想好好伺候小姐……”
秦绾绾眸中一片冰冷,丝毫不理会她的哀求,而是对两个下人说道“还不动手。”
下人松开了手,将人推入池塘中,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给吴颖一丝逃走的机会。
哗啦一声,池塘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敌不过冷澈入骨的水,吴颖挣扎了几下很快沉入了池塘。
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秦绾绾,面容十分冷静,好像一切都不是她的意思,而茯苓瘸着一只脚,动作极不方便地走近秦绾绾,当见着吴颖被投入水中溺死冻死,她亦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秦绾绾见她腿脚不便,便说道“接下去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不必再管了。”
茯苓看着自己受伤的腿脚,眉头紧蹙,好在花不语没有挑断她的手筋脚筋,否者她就会变成了一个废人,与其变成一个废物,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但茴香惨死在花不语剑下,这笔账等她伤好后,迟早会找她算清楚!
早朝结束后,秦晖回到府中,便见秦绾绾早已候在了他的书房中,对于秦绾绾私自闯入他的书房,他十分不悦,板着脸训斥道“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好好呆着,跑这来做什么?”
瞧出秦晖有一丝的紧张,秦绾绾放下了手中的书,轻笑一声,“父亲怕什么?我是你的女儿,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兴衰荣辱与共,难不成父亲以为女儿还能帮着外人对付你?”
对于这个难以揣测心思的女儿,秦晖不免有所防范,明知她不会胳膊肘往外拐,但心中总有一个芥蒂,公子华曾言绾绾是个极具野心的女子,从她生辰宴那晚就可以看得出来,她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违抗他的命令,对于这一点他是极不喜的。
想起自己在朝中日益衰弱的势力,秦晖不得不放下对女儿的偏见,说道“绾绾,自从沈贵妃流产后,南伯侯不断设计铲除为父朝中的人,形势对为父极为不利。”
“父亲不必担心,袁淑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还在吗?”秦绾绾漫不经心地玩弄着丹寇指甲,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笑,“皇上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自然会想办法保住另一个孩子,只要袁淑妃能诞下皇子,再过继到皇后的名下,我们秦家就能东山再起。”
对于她的这套说辞,秦晖心中产生一丝怀疑,“绾绾,你究竟在做何打算?当初你告诉为父,言陌会取回帝令,现在又将目标放在袁淑妃腹中之子上,你叫为父该如何信你?”
听秦晖提起言陌,秦绾绾脸上换上冷笑,“聪明的人应该做两手准备,言陌是否能取回帝令尚是个谜,但袁淑妃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真的。”
“沈贵妃如日中天,肯定会动手除去袁淑妃肚子里的孩子。”这正是他担心之处,后宫深处并不是他能够伸手触及的。
秦绾绾想起了一直闷声作死的秦媛媛,自从纳兰澜死后,她那个好姐姐被冷落至今,既然生不出孩子,也该发挥其他作用了,于是说道“姐姐贵为一国之后后宫之主,若一个孩子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提起另一个女儿,秦晖难得露出一抹惭愧之色,媛媛到底也是他的女儿,却被他一直利用,甚至落下了永不受孕的恶疾。
松枫院中,一阵恶寒席卷全身以及剧烈的疼痛让花不语清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头顶深褐色的床顶,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和毛毯,屋内点着暖炉,整个屋子暖如春日,纵使如此,她却依然冷得发抖,而喉咙上痒得厉害,于是忍不住咳出声,“咳咳……”
听到突然响起咳嗽声,小茵猛地抬起脑袋,揉了揉惺忪的眸子,一见花不语醒了,立刻站起了身子,扑在榻前,满脸写满了激动,“王妃,你可算醒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花不语皱起了眉,问道“你是谁?”
小茵拿来一块软枕,垫高了枕头,方便花不语倚靠在床头,随后答道“奴婢叫小茵,是王爷安排奴婢照顾您的。”
“咳咳——”随着起身的动作,花不语又咳了起来,然后吃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看着小茵,“你走,我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
小茵倒了一杯热水,送到床榻前,听她要赶走自己,忙跪在她的面前,叩首道“王妃,求你别赶走奴婢,奴婢愿意给你做牛做马,只求让奴婢留在您的身边。”
花不语闭上眼睛,不再多看她一眼,只说道“你走吧……”
小茵咬了咬牙,硬挤出了一滴眼泪,“奴婢不能走,奴婢答应过寻燕姐姐,要替她好好照顾您,奴婢不能食言。”
听到寻燕这个名字,花不语猛地睁开眼睛,胸口不断起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
忽然,一口血被咳在毛毯上,如一朵血花妖娆地绽放开,这一幕吓傻了小茵,顿时朝着外面大吼大叫,“快来人啊!王妃吐血了!”
言狄破门而入,当看见毛毯上的那滩血,瞳孔一缩,转身就吩咐小茵,“快去将叶非叫来!”
花不语的双手紧紧抓着毛毯,几度合上眼皮,似乎很不乐意见到言狄,最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句,“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若不是他,寻燕姐姐怎么会死!她不会忘记他是怎么羞辱自己的,更不会忘记他是怎么威胁自己的,现在这副假惺惺的样子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言狄脸色一沉,止住了靠近床榻的脚步,怒而转身拂袖离去。
叶非赶来时,便见言狄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忍不住在心里偷乐了一下,这情形一看就知道这人是被赶出来的,想不到桀骜不驯的霁王也有一天在自己的地盘上被扫地出门,想想都觉得可笑。
言狄冷冷瞥了一眼他,怒道“再看本王就挖了你的眼睛。”
闻言,叶非翻了白眼,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脸上长了朵花,他还觉得辣眼睛呢~
一进入屋内,叶非就脱掉了厚实的毛氅,一见花不语咳血的症状,顿时吓得小脸煞白,“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花不语重新躺回被窝里,任由着叶非把脉问诊,但看他一脸愁色,加之自己越发虚弱的身子,她便知自己命不久矣。
把完脉,叶非收回手,说道“你昏睡了半个月才醒来,切记情绪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闻言,花不语心一惊,想不到自己竟然睡了半个月,遥想那日剑阵中,她逐渐失去意识,朦胧间,她闻到一股了沁人心脾的青竹香,七星剑贯穿身体时,是有人用温暖的怀抱遮挡住了凌冽的剑气,以身挡剑承担了大部分七星剑的威力,才让她捡回了一条性命,思及此,她不禁怅然若失,白雪皑皑中,血染长袍又何止她一人,七星剑的威力她是知晓的,他也是知道的,为何还要拼死救下她?她何德何能能得他次次舍命相救,而她何时又厚待过他?思及相处时短暂的时光,不知不觉两行清泪不禁从眼角划下,“苏言呢?他怎么样了?”
叶非抿起了唇,他多想告诉她,苏言死了,为了救她死在了七星浮屠剑阵中,可是他不能这么说,否者,再受打击,气血攻心,他可就没有本事将人给救回来了,于是好声好气地说道“你放心,我去看过他了,只要好好养伤,半年的时间足够他恢复如初了,倒是你,比起关心他,你更得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叶非神色黯然,苏言是半年就能恢复了,可是她却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听到这个消息,花不语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笑,“如此就好。”
她错手杀了茴香,本就该一命偿一命,可是苏言不一样,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为了她丢了性命。
夜深,月光微暗,屋内点着昏暗的烛火,秦绾绾坐在梳妆台上,梳着柔滑的长发,就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她看着铜镜里反照出的人影,勾起了唇角,“真人不顾礼节,擅闯本小姐的闺房,所为何事?”
烛火照映出秦绾绾皎洁的容颜,哪怕洗去了胭脂水粉,素净的美,依然让人眼前一亮,也怪不得京城男子都对她趋之若鹜,除去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她还有一副柔美的身段,哪怕穿着厚重的衣服,依然可见窈窕的轮廓。
清虚真人就站在她身后,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她的后背,说道“小徒无知,伤了秦小姐的丫鬟,作为她的师父本人是来道歉的。”
“道歉?”秦绾绾笑意泠泠地看着镜子里的人,“若要道歉,何必选择在深夜而来,真人来找我,怕是另有目的吧。”
清虚真人通过镜子看着她,说道“道歉是真,恳求也是真,她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品行作为师父的我心知肚明,其中必有误会,希望您能就此罢手,放她一条生路。”
“一条人命岂是误会二字就能抵消的?”秦绾绾冷冷一笑,慢慢起身转身看向清虚真人,“她杀了我的人,而你却要我原谅她,堂堂玄剑宗的真人公然徇私枉纵,传出去恐怕会毁了玄剑宗的声誉吧。”
提起玄剑宗,清虚真人眸子一沉,如果今日换做其他人来,真的会为了秦绾绾杀了他的小徒弟,所以他必须在其他人之前解决掉现下的麻烦。
“只要能保她一命,秦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自会尽力满足你。”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秦绾绾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哦~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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