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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假的!言狄一阵恼怒,小小番邦好大的胆子,竟敢拿冒牌货来蒙骗他们泱泱大国。
见他也是被骗了,叶非又说道“赤盲灵芝与血灵芝极为相似,药效却大大不及血灵芝,不过有总比没有来得好,若要延长花小姐的性命,血灵芝少不得。”
血灵芝是稀罕之物,长在极北之地,不可能会出现在大晋的国土上,他也是无意中在医书中看到,正逢花小姐吐血昏迷,便将此事告诉了霁王,这才有了深夜入宫求药一事。
言狄看着他将假的血灵芝收下,问道“叶非,当真非血灵芝不可?”
“若是有血灵芝为药引,我有把握修复花小姐的经脉,修复了经脉,至少能让她多活几年。”
只是多活几年,具体几年他也没有把握,血灵芝性温热,还能治好花小姐的畏寒之症,少了畏寒的毛病,再加上强身健体,配以治疗心疾之症的药物,或许还能再多活两三年,可这幅残废之躯再怎么医治也不可能如常人一样,仅此而已。
翌日,宫中传出了消息,皇后为了保住袁淑妃腹中的孩子,不计前嫌,将其接到自己的宫中照料,此举感动了不少百姓。人人都在感叹,这般仁德慈善的皇后,实属大晋之幸。
南伯侯被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抖,恼恨一时大意竟然袁淑妃钻了空子,还被接去皇后的宫中,如此一来便是鞭长莫及,要想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除去那个孩子,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黑袍男子,自那日自己险些被杀后,他便消失匿迹了,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若是他还在,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宫中杀了袁淑妃。
西北边境,僵持了数月的落雁山之战终于落下帷幕,硝烟的战场上厮杀不断,一人提枪纵马,夺过敌军的战旗,当着数万热血将士面将其斩断,至于剩余的敌军全数卸甲而逃。
见敌军大败,战场上的将士们举兵器齐声高呼“将军威武!扬我大晋国威!”
营寨中,大晋的旗帜高高扬起,在狂风中哗啦啦作响,落雁山之战大捷,秦少卿特意而安排了场简单的庆功宴以犒劳数万将士,举碗扬声道“诸位兄弟,此战大败敌军,大家功不可没,今夜无需遵守军规,酒肉不限,尽管放纵畅饮!”
众人欢呼雀跃,“谢将军!”
席间,花炙淡饮一杯酒,陷入了沉思,持续了半年的战役,大晋的将士越战越勇,虽死伤无数,却激发了每个将士的雄心壮志,一场场的浴血奋战,终于夺回了被霸占的国土,经过无数次的交锋,他也认出了敌国的军师,那张熟悉的面容让他大为吃惊。
在他回忆往事时,一个身穿战甲的男人拎着酒坛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花炙身侧,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将酒坛子放在案上,并将一个瓷碗放在他的面前,大叫道“花大人,大老爷们的,喝起酒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来,换这个!”
那人说着,就往碗里倒满了酒,见此,花炙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只好接过,但言明道“李副将,在下不胜酒力,就此一碗,不敢多喝了。”
李副将死不肯罢休,又倒了一碗,这叫花炙有了为难之色,不知该喝还是不该喝。
秦少卿见花炙十分为难,便跨步上前,拉起了李副将,往他的嘴里强灌了一碗酒,随手丢给了另一个副将,并说道“李副将醉了,把他带回营帐。”
见此,花炙起身道谢“多谢秦将军解围。”
秦少卿以笑回应,随后与花炙坐在一起,说道“你不必如此客气,我曾答应过你的女儿,会照顾好你们夫妇俩。”
听秦少卿提起自己的女儿,花炙眉头深蹙,脸色凝重,那霁王并非良人,皇上赐婚的圣旨虽缓解了他的危机,再也没有人针对他,可是这个代价却是将自己的女儿推入火坑中,他现在只盼着能早日结束战事,回到京城,看看女儿是否安好。
比起大晋营寨热闹的气氛,西戎的营寨陷入一片恐慌的气息,被称作军师的男人一拳砸在了墙上,阴暗的眸中写满了不甘心。
大晋的军队不该获胜的,都是他,都是他为大晋军队出谋划策给害的!
西戎中有这么个阴晴不定的军师,闹得人人自危,自是没人喜欢他,可首领欣赏他的才能,将他奉为上宾,他们自然不敢得罪了他。
不怕死的人也不是没有,就有一人得知了战败的消息,在首领的耳边吹起了枕头风,“此次出战损失惨重,归根结底是军师太自信,低估了对方的能力,若是不罚,难以服众呢~”
只见一个穿着裸露的女人挂在首领的身上,雪白的大长腿在他的身上蠕动着,一双柔软的双臂缠着他的胳膊,如一条美人蛇紧紧缠绕着对方,妩媚的眼神仿佛能勾人心魄。
首领用手掌托住她的臀部,阻止她进一步撩火,但他炙热的眼神,表明已经被她勾引得情动了,当即含着她的朱唇蹂躏了一番,问道“幽姬觉得该如何?”
幽姬嘻嘻笑了两声,小手贴着首领的胸膛,细柔的手指不停地挑逗着男人,“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又输了,再两罪并罚,若是胜了,便功过相抵,如何?”
首领被勾的气血翻腾,一个翻身将幽姬压在身下,之色不加掩饰,“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营帐内,赤身男女地滚在一起,欢爱的声音在许久之后才停下,事后幽姬重新穿上衣裙,不屑地瞥了一眼昏睡的男人,随后走出了营帐。
出了首领的营帐,幽姬又进入了另一顶营帐,跳动的烛火映衬着她身姿越发曼妙勾人,但营帐中人似乎并不受她的影响,一脸阴霾地看向她,“你来做什么?”
“你我的目的是挑起两国战火,你却渐渐偏离了轨道,一心只求胜负,我已经给你争取了最后一次机会,若是能一举歼灭大晋的军队,就是大功一件。”
那人睨了一眼幽姬,说道“大晋固若金汤,单从城外攻击毫无作用,若是能内部瓦解,让他们自相残杀才事半功倍。”
只要有花炙在一日,他便处处被压制,只有拔除了这跟祸根,他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才能。
“前些天我得到大晋京城传来的消息,说要你想办法尽快毁了那个叫花炙的男人,也不知那相貌堂堂的男人怎么得罪了她,不过反正与我无关,具体要怎么做,你自己打算。”
那人冷笑连连,此事正合他的心思,京城里那个人看来与他志同道合,里应外合,一起吞并大晋这块肥肉,只是不知道安排在京城的究竟是何人?
回到玄剑宗,清虚真人以教徒无方的罪名,自愿到金钟山看守封印。
他进入金钟山的结界,刚到入口处,便听到了洞内暴戾的雷霆声,只见五行阵下,披头散发的女子衣衫褴褛被金色的锁链凌空锁着,锁链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无数条锁链分别锁着她的四肢,脖子则被套着一个金色的项圈,项圈上又被五条锁链紧紧扣着,除了四肢头部被锁,她的身上也缠满了锁链,上面的咒文沿着每一条锁链游动着,嫣红的血沿着她脚指头滴落在脚下的血潭中。
轰隆隆!五雷从她的头顶落下,一道道劈在了后背,被凌乱的黑发所遮挡的眼睛闪过一道道血光,她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由着嘴里不断流血,硬生生地承受着雷霆加身之刑的折磨,带恨的眸光也越来越坚韧。
“马上就会结束了,你再等些时日!”
清虚真人抬起目光看向阵中之人,可却看不清她的样貌,但他知道五雷轰顶的滋味,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了一道,而她却日日要受刑,面对倔强固执的人,他选择闭上了眼睛,在对面磐石上双腿盘起打起坐。
冬雪消融后,天地间恢复一片春色,松枫院中帘幕微卷,温和阳光洒在地板上,花不语如睡美人一般躺在软榻上,姽婳温静,身上盖着厚实的毛毯,安静得吓人,若不是她胸口上下起伏,几乎会让人以为那只是一幅画。
叶非如往常一样给她请脉,刚收拾完一转身就撞见了不速之客,即便知道不会吵醒花不语,还是刻意放低了声音,只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说,你怎么又来了?知不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
苏言的目光越过叶非,落在花不语的身上,眸光缱绻旖旎,薄唇微扬,“言狄去宫里了,我来看看她。”
叶非翻了个白眼,他还没有这么自恋,当然知道他不是来看自己的,但他现在更关心他的伤势,“你的身子又不是铁打的,经不起这么折腾,要是被苏先生知道了,又少不了一顿臭骂。”
苏言坐在软榻边,伸出手指替她敛开贴在脸颊上的青丝,如视珍爱之物,目光半刻不肯从她的身上移开,对叶非问道“我听说言狄四处查找血灵芝的下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叶非没有隐瞒,点着头答道“血灵芝能延长花小姐的寿命,借助霁王之手,总比自己去找要来的快。”
没有人比霁王更合适,苏言不行,他也不行,碍于霁王的身份,即便有人私藏了血灵芝,也得乖乖地交出来,寻找血灵芝的事情也没有人敢阻扰。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见人如此这般沉睡不醒,苏言委实放不下心,日日夜夜担心她会不会这么沉睡下去。
叶非每日诊脉,脉象一如既往的虚弱,何时能醒这个问题他也答不上来,只能说道“花小姐的身子太虚弱了,这样沉睡对她也好,等到醒来的时候,至少有足够的体力能下地走路了。”
从叶非口中得知了答案,他宽心了些,说道“如此,便辛苦你了。”
“我倒是没什么,倒是你的身体,没有我在身边看护着,更得注意些了。”叶非心下担忧,两人皆是重伤未愈,他也分身无力,做不到顾全两处。
相国府湖心亭中,秦绾绾独自坐在琴前,十指抚过琴弦,指尖流淌出瑟瑟悦耳的琴音,湖底流水绵绵,鱼跃而起。忽然,一条绿茎从水面飞出,穿过鱼肚,将鱼重新拉回水中。
琴声戛然而止,秦绾绾冷漠地看着湖面,故意用琴弦划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将血滴入水中。
血滴融入水中,迅速消散不见,但同时却有千万根绿藤自水底盘旋而出,化作了一个绿衣女子飞到了岸上,女子舔了舔唇角,眼底有着强烈的兴奋和不知足,她凑近秦绾绾,闻着她身上的血味,炙热的目光直盯着她划破的手指,“这味道真让人食髓知味,让我觉得浑身充满力量。”
面对女子贪婪的目光,秦绾绾面不改色,说道“既然你的伤养好了,就别跟缩头乌龟一样躲着。”
女子眼中的贪婪被她不敬的语气扫得干干净净,“你在怪我上次没有在水里彻底解决那个小丫头?死是没死,不过我也重伤了她,而且你这个的小情敌可不容小觑,好在我逃得够快,不然啊,哪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面前~”
女子感觉到浑身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样,连带着眸光也变得兴奋。
“念在这滴血的份上,我就再听你一次,有什么要我做的,尽管开口,我的好师妹。”
听到女子喊她师妹,秦绾绾只想冷笑一声,她不是向来看不起自己吗?为了这么一滴血她就改变了态度,她的血里到底有什么魅力?竟引来这么多妖魔鬼怪。
秦绾绾将一个锦盒交给女子,嘱咐道“你将它带到雪隐族,想办法让他们知道血灵芝的存在。”
女子打开锦盒,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当即觉得秦绾绾大材小用,忍不住抱怨道“不过是块灵芝,何必要我亲自去?”
秦绾绾看得出她眼底的轻蔑,若只是简单地将东西带过去,自然用不着她,她要的是有人能拖住霁王,让他暂时回不了京城,况且雪隐族也不是个人就能进入的。只要将雪隐族有血灵芝的消息传给霁王,他就一定会离京去雪隐族求取血灵芝。
秦绾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搬出了另一个人,“莲姬,师父让你来帮我,你若是不愿意,大可去向师父说清楚。”
“不就是去趟雪隐族,有什么难的。”莲姬瞪了一眼秦绾绾,她哪有不愿意,只是不甘心被她驱使罢了,师父看重秦绾绾,什么都迁就她,她自然也明白秦绾绾在师父心中的地位,否者他也不会将她从蓬莱打发到这个鬼地方来。
师父让她保护秦绾绾,她做到了,可师父让她满足秦绾绾的任何要求,她就很嫉妒了,但想着能尽早回到蓬莱,她只能老老实实听秦绾绾的话。
袁淑妃临盆在即,秦后在民间寻了个很有经验的稳婆,接入宫中给袁淑妃接生。
听着袁淑妃生产时叫得死去活来,秦后坐立不安,在殿前来回踱步,不多时稳婆满手的鲜血地冲了出来,神色慌张,问道“淑妃娘娘难产,是保大保小?”
秦后心一惊,来不及思考,当下决定,“保小!”
皇室子嗣单薄,比起后宫一个妃子,显然皇嗣更为重要,她相信袁淑妃也会做出这个决定。
在场的太医们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本就是冷宫弃妃,仗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能走出冷宫,相比之下,当然是肚子里的龙种更为重要。
随着产房内一声啼哭响起,秦后喜极而泣,双手合十,“多谢菩萨保佑,陛下总算有后了。”
稳婆将孩子清洗干净后,抱给了秦后,看着不断啼哭的孩子,秦后心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怀着初为人母的激动,紧张地抱起孩子,生怕将他给摔着了。
怀中的孩子啼哭不止,哭得秦后心酸不已,这孩子一出生便失去了母亲,委实可怜,看着袁淑妃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她心中产生愧疚,忍不住说道“淑妃,你放心,本宫会将他当做自己亲生子,一生都护着他,绝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袁淑妃诞下皇子乃大喜,风头盖过了本人难产而死的悲伤,而沈贵妃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皇子,竟然是皇子!为什么人都死了,还要留下个祸害!”
想起自己被害死的皇子,沈贵妃瞠红了眼珠子,抬手指着阿絮,“去,给本宫杀了那个孽种!”
看着失去理智的沈贵妃,阿絮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照着她的吩咐去行事。
瞧着怀中白白嫩嫩的孩子,晋德帝乐开了花,秦后看着他难得露出欢悦的表情,温柔地笑了笑,“这孩子眉眼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将来一定是个明德的君主。”
晋德帝逗弄着孩子,颇有人父的慈爱,这是他孩子,自然与他相像,虽不是心爱之人所生,也知足了。
他抬眼望着秦后,见她对这个孩子极喜爱,不禁产生幻想,如果这是她们的孩子,他肯定会比现在还要开心,在这一瞬,他似乎有些理解了先帝的行为,当年他力排众议,将一个江湖女子收入后宫,给了她万般宠爱,他们如愿有了个一个皇子,但好景不长,女子难产去世,而先帝一招瞒天过海,将他们的孩子秘密送去了玄剑宗,自此远离了尔虞我诈的皇室斗争,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在那危险的处境下只怕也会这么做。
夜深,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闪入皇后的寝宫中,一掌劈晕了守夜的嬷嬷,再从怀中亮出了匕首,对准孩子的胸口刺下去。
忽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寝殿内也亮起了灯,见此,黑衣人迅速跃起,躲在了房梁上。
进来是两个小宫女,她们见孩子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好险,小皇子没事,不然我们都得以死谢罪。”
“才是多大的孩子,也有人来刺杀,简直丧心病狂。”
“好在侍卫们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要我说是皇后娘娘有先见之明,早料到有人意欲对小皇子不利。”
躲在房梁上的人咬碎一口银牙,是哪个蠢货坏了他的好事?他眯起眸子盯着下面的两个宫女,正决心顺便解决了这两个宫女时,忽见外面有人高喊了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只见秦后快步走来,面露焦急之色,也同那两个宫女一样,见着孩子没事,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消停了,便有人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我等无能让刺客跑了。”
“刺客跑不远,继续搜查。”秦后摆了摆手,目光一直落在孩子身上,好在这小家伙没事,但她忧心,接下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刺客绝不可能一次失败就放弃。
不过是个刚出世的小孩子,会与谁结仇?哼!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会是谁干的。
阿絮捂着伤,一路逃到了沈贵妃的寝殿内,顿时吓了沈贵妃一跳,镇定下来后才问道“得手了没?”
阿絮摇了摇头,“有人偷袭我。”
若不是有人恶意偷袭,她怎么可能会被侍卫发现,若不是被侍卫发现,她怎么会被围攻,若不是这么多人围攻,她岂会受伤。
见阿絮任务失败,沈贵妃没好气地瞪着眸子,“没用的废物!”
什么绝顶高手,连几个侍卫都收拾不了,还来保护她的安全,爹爹的眼光怎么会退化得如此厉害!
寝殿外传来了响动,沈贵妃才知侍卫是来搜查刺客,立即冷声喝道“还不快躲起来,难道想连累本宫吗?”
真是蠢钝如猪!
血灵芝的消息很快传入了言狄的耳中,既然血灵芝真的在雪隐族,他不得不亲自动身去,但朝中局势危乱,他若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了京城,就等于脱离了对整个局势的制衡,此去雪隐族路途遥远,若不提早出发,花不语的身体耽搁不起,他不禁陷入了两难之地。
夜鸦知道他为难之处,便说道“要不让属下去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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