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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狄否决了他的提议,“雪隐族一向神秘,外人是进入不了族内的,但本王与他们有些渊源,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他们会交出血灵芝的。”
夜鸦默声,看样子王爷已经做出了选择,王妃的性命与皇族的安危,他还是选择了王妃,只盼着王妃醒来能记着王爷的好,两人都能解开自己的心结。
心中有了决断,言狄便不再犹豫,对着夜鸦严肃交代道“本王离开的这段时间,你要守好霁王府,尤其是保护好王妃,不要让秦绾绾的人靠近松枫院半步。”
那日他带回花不语,秦绾绾已经有了杀意,碍于他的口头警告才暂时放下了杀花不语的念头,她一旦知道他离开京城的消息,势必会趁着这个机会下手。
什么?夜鸦一惊,难道王爷不打算带上他,此去凶险未知,他身为王爷的护卫,怎么可以让王爷一人独闯龙潭虎穴,于是忙恳求道“王爷,此去路远,让属下跟随您一起去吧。”
言狄再度拒绝夜鸦的提议,说道“本王对外谎称生病,需要静养,谢绝任何人的探望,所以你必须呆在王府,与夜鸲替本王做掩护。”
“可是……”
不等夜鸦说完,言狄立即低声喝道“没有可是!”
他已经做错过一次选择,这一次再也不能错了。
夜鸦纵使再担心,也不能违抗言狄的命令,只好硬着头皮应道“是,属下领命。”
临行前,言狄回到了松枫院,没有走近床榻,而是隔着屏风看着榻上的人,眉眼间藏着说不清的情愫,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本王知道你不愿意多看本王一眼,但本王相信总有一天自己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你面前,本王亏欠你太多,多得让本王这一世都无法偿还不清,若是此行一切顺利,本王只希望在剩余的日子里,能与你化干戈为玉帛,不再争锋相对。”
明知道对方没有任何意识,不会听到他说的话,他才敢放下身段,说出这样一番话,或许纳兰家的那个男人说的没错,他不是认错了人,而是甘愿认错人,若是没有花不语的出现,他依然会认定秦绾绾就是当初救他的人,秦绾绾是多么完美的人,上至名门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谁不倾慕着秦绾绾,他也免不了世俗,被这她散发出的光芒所吸引,自认为只有她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成为他的救命恩人,可如今想来,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你能活多久,我就陪你多久,我欠你的,如果这辈子还不完,下一世就让我接着还,直到你不再恨我为止……”
烛光浮动,屏风上倒映出言狄高挑的身影,而榻上之人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
战火燎原,春风吹又生,经过半月的养精蓄锐,大晋的军队做了充足的准备,只等最后一战,将西戎赶尽杀绝。
营帐中,几人围着地形图商讨接下来的行军布阵。
“落雁山一战,西戎兵力被削减了七成以上,士气再衰三涸,我军一鼓作气,便可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秦少卿指着地形图上形状怪异的山陵,说道“此处易守难攻,一旦乘胜追击,就会陷入西戎滚石阵中,所以,我们必须避开这个地方,速战速决。”
李副将自信满满,拍着胸脯子,“将军,西戎已经是苟延残喘,何须顾忌这些,我一出手,三两下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花炙默不作声,西戎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让他反而有种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沉闷。
“报!”一名士兵闯入营帐内,呈上一卷羊皮纸,“报将军,西戎派人送来此物。”
秦少卿拆开羊皮卷,看着上面完全不认识的文字,直接转交给了花炙,问道“花大人,你看看上面写着什么?”
西戎的文字与他们大晋的文字没有一点相像,着实让人难以解读。
花炙浏览着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知晓了这些文字透露出的意思后,便说道“是战和书,他们不愿再战,邀我方将领与他们商谈战和的条件。”
程副将冷嗤一声,不屑西戎的求和,“现在的局势是他们落下风,若战必输,知道穷途末路了才来求和,真是想得美。”
他刚嗤完,就转身对秦少卿进言道“将军,卑职觉得应该趁着西戎兵力衰竭时,将他们彻底歼灭。”
随着他激进的进言,其他几位副将立即站在统一战线,“程副将所言甚是,若是不能斩草除根,待西戎重新恢复兵力时,一定会再进犯我大晋的国土,扰我大晋的百姓。”
听几位副将所言在理,秦少卿将目光转向花炙,询问道“花大人有什么感想?”
花炙合上羊皮纸,深吸一口气,西戎求和在他看来并不意外,早些年西戎安分守己,民风淳朴,经这半年的战争,已经遭受重创,数年之内根本不可能再挑起战事,若是他们一味进攻难保西戎不会有玉石俱焚的打算,若是就此求和,也可以休止了战争,给两国的百姓带来安稳的生活,不必再经受战争带来的水生火热。
“既然西戎有心求和,将军可以试试。”
花炙的话音刚落,当即引来了大多数人的反对声,“不可,眼见就能征服整个西戎,我们不能半途而废,请将军三思。”
程副将冷眼扫过花炙,阴阳怪气地说道“花大人不过是一介文官,不懂战场上的事,眼见着可以大胜时却要鸣金收兵,皇上若是知道我们错失了这么个好大的机会,肯定会龙颜大怒,花大人可有想过替我们想过?”
不过是刀剑都拿不稳的文官,也敢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
面对程副将的敌视,花炙不急不缓地分析道“除了西戎,大晋面对的还有北狄、东夷、南蛮,若是西戎被我们大晋攻下,其他三方蛮夷只会认为我大晋有吞并他们的野心,为了对付我们,他们极有可能会选择联盟,若三方同时进攻,试问我们又该守着哪个方向?”
面对对方的反驳和反问,程副将沉下脸色,这个问题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若是三方蛮夷一同进攻,他们定然顾之不及。
秦少卿摩挲着下巴,深表认可,“大晋固然强大,若有一方失守,后果不堪设想,若与西戎战和,也可扬我大晋威严和仁和,看来西戎的求和之谈,我们有必要谈一谈了。”
随着秦少卿打定了主意,众人便不再提出异议。
不日,秦少卿命人打开了大门,以迎接西戎的来使。
为首是穿着西戎服的男子,他的样貌站在西戎人中,显得十分突兀,随他而来的还有五十多个西戎士兵。
当看到花炙的一瞬间,男子用大晋的语言打了一声招呼,“好久不见了,大哥。”
听着男子这一声大哥,所有人都黑下了脸,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花炙,暗道原来这两人不仅是旧时,还是亲戚!
花炙没有好脸色,回呛道“这一声大哥,恕在下不敢当。”
程副将环顾了四周一眼,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他对这个男子第一印象就是笑面虎,皮笑肉不笑,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双方将领各坐一边,男子与花炙对立而坐,目光从花炙的身上移开,落在了秦少卿身上,朝他举杯道“秦将军,在下代西戎敬您一杯。”
秦少卿没有动眼前的酒杯,而是直直盯着男子,“西戎有心求和,我大晋提出的任何要求西戎是否都愿意答应?”
闻言,男子低头在身边的将领说了几句,似在征求他们的意见,这几句落入了花炙的耳中,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不禁在想是否自己多疑了。
男子笑不达眼底,望着秦少卿问道“不知道将军要提出什么条件?”
秦少卿没有提出条件,而是说道“此事还需请示我大晋的皇帝陛下,既然是你们求和,不妨先表示一下你们的诚意。”
男子笑了,“呵呵……”
他还等着大晋狮子大开口,西戎物产不及大晋,但是与西域相连,而西域最不缺的就是毒物了。
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一个士兵在粮草处晃荡,便上前拦住了人,问道“喂!你是哪个帐的,这个地方不能乱逛。”
一直埋头的士兵突然抬起了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在对方来不及尖叫的情况下,一招锁喉。
冒充士兵的幽姬蹲下身子,迅速扒下了那士兵的衣服,并往士兵的尸体上到了化骨水。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她将衣服丢给了躲在暗处的西戎兵,命令道“换上!”
她本人十分嫌弃身上的衣服,真是又脏又臭,细想起这次的计划,心情顿时没那么遭了,要不是文君想出的计策,他们怎能这般轻易混进大晋营帐,她望了一眼辽阔的营地,垂下了手臂,只见那袖口爬出了一只又一只黑色小蜘蛛,那些蜘蛛像是有目的一样,朝着各个帐篷爬去。
而此时营帐内,男子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秦将军,我们西戎何时说过要求和了?莫不是你以为我们西戎就这么没骨气?”
秦少卿见他态度大变,不由皱起了眉,刚想发怒时,却见李副将已经拍案而起,“混蛋东西,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一刀砍死你——”
这话刚吼完,李副将便觉得头一晕,跌倒在座位上,见这一突发状况,秦少卿等人大惊,忙查看李副将的状况,只见他脸色发青,眼眶发黑,嘴唇发紫,显然一副中毒的样子。
程副将提起长枪指着男子,怒不可遏,“好卑鄙,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男子晃动着酒杯,处变不惊,勾唇道“这是你们大晋的营帐,我们哪有什么机会下毒?”
花炙拍案而起,向来稳重的他终于忍不住发怒,“窦文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本以为他改过自新,谁知还是本性难改,想来那道求和书也是个幌子,为的就是能够顺利进入他的营帐。脑中闪过这个不好的念头,他忙快步走向营帐外,当掀开营帐的门帘后,顿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只见执勤和巡逻的士兵全都倒在了地上,症状与李副将无二,身上都爬着一只黑色的蜘蛛,显然是被这毒物给咬了。穿着大晋战衣的西戎人大约有三十人,他们打开了营地的大门,放入了两千西戎精兵,一时间大晋士兵被杀的片甲不留。
他暗叫一声不好,连忙跑向驻扎在一里开外的另一个营地。
满地的黑蜘蛛疯狂地爬向秦少卿,将他们围成一圈,秦少卿提起长枪横扫过去,打死了半数的蜘蛛,随后将长枪逼向窦文君,怒道“你们西戎卑鄙无耻!”
窦文君面不改色,没有求饶,反而嘲讽道“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要求和,至于那道求和书,你们真的有认真看过吗?即便你们拿到你们皇帝陛下面前,我们西戎也不怕。”
求和书?秦少卿眸中闪过一丝怀疑,暗道难道那道求和书有问题?
另一个营地驻扎着大部分兵力,花炙赶到时,只见一大波士兵如遇山体崩塌似的跑了出来。
他随手抓住其中一个逃命的士兵,急忙问道“你们跑什么?!”
士兵脸色煞白,指着身后的方向,慌慌张张地说道“有蛇,里面有蛇!”
眼见着士兵一个个逃走,花炙朝着他们的反方向疾步走去,孰不知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目瞪口呆,身子猛地一个哆嗦。
只见一条如石狮子般粗壮的黑蛇盘旋在一顶帐篷上,吐着长长的蛇信子,铜铃般的眼睛绿幽幽极为恐怖,那蛇尾轻轻一扫,便压死了数个士兵。
那蛇从帐篷顶爬下来,柔滑的身子紧贴着地面,张着血盆大口,当着花炙的面咬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大蛇又咬死一个人,又加剧了士兵们的恐慌,整齐有序的军队瞬间变得十分凌乱噪杂。
眼前大蛇又准备去咬另一个人时,花炙一个挺身,迅速拽开了被当做目标的那个士兵,大蛇发出愤怒的声音,朝着花炙张开血盆大口,不过它没有急着咬下去,而是用蛇信子舔着他的脑袋,像是在戏弄着他。
嗖的一声,只见一把长枪朝着蛇头刺来,吓得它立即缩回了脑袋,上半身如人站立着,铜铃般的大眼直直看着偷袭它的人,那眼神似乎还有一点点的迷恋。
好俊秀的儿郎,比西戎那些莽夫看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她怎么就没早点过来看看,这么个俊秀男儿郎,她当真是有些舍不得咬下口。
秦少卿握着长枪,飞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空翻,举着枪对准着它的七寸之处刺去。
大蛇灵机一动,变成了窈窕的女子,成功地躲开了致命一击,同时,她那柔软的身子瞬间缠住了秦少卿,烈焰红唇贴着他耳朵,吐着温热的气息,“郎君如此俊秀,奴家好生喜欢,不若与奴家缠绵几日,奴家便饶你一命。”
面对她的挑逗,秦少卿发力震开了人,铁青着脸色,他刚出帐篷,便听人喊着有蛇,便追着来查看情况,本以为只是体型大的蛇而已,没想到还真是个妖物。
幽姬唾了一口痰,脸上的媚态一扫而尽,换上了凶狠的表情,“呸,真是不解风情,老娘本想留你一命,你既然不领情,就休怪老娘辣手摧草!”
说罢,幽姬突然袭向秦少卿。
幽姬身形如蛇,柔若无骨,秦少卿手中的长枪每要刺到对方时,却总被她柔滑的身子躲过,几招下来,她勾住了秦少卿的衣领往自己的一边拉拽,只听见嘶啦一声,领口的衣服被扯烂,露出了裸露的胸膛,刹那间,一道金光从平安符发出,将她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少卿低头看着胸口的平安符,才想起这时他临行前绾绾送给自己的,不禁暗叹绾绾当真是他们秦家的福星,关键时刻,他还是靠了绾绾救了自己一命,。
被金光所伤,幽姬恼羞成怒,再次显现出蛇型,只是这一次的体型比刚才还要大上四五倍,顿时将整个营帐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中。
度过漫长的寒冬,京城终于染上了一抹春色,处处都展现出勃勃生机,夜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本就是春困秋乏,更何况自己整日呆在府中无所事事,困意自然比平常更浓了。
这时,扶缇穿着黑色斗篷出现在霁王府,夜鸦暗叫不好,连忙拦住了她,不让她再接近松枫院半步,言明道“扶缇郡主,王爷交代了,不会见任何人。”
夜鸦很无奈,这霁王府谁来了都好,他都能想办法将人拦回去,偏就是扶缇郡主,她实在难缠,见她今日换了种风格,将自己包裹成黑色粽子似的,他被吓了一跳。
扶缇没心情与他纠缠,秀眉紧皱,说道“十万火急,我必须马上见到他。”
夜鸦再次挡住她,“王爷真的不会见你的。”
扶缇抬眸,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夜鸦,试探性地问道“霁王是不是不在府里?他去哪了?”
被扶缇盯得不自在,夜鸦撇开了眼睛,心里直发虚,“王爷只是身体不舒服,郡主想多了。”
扶缇沉下眸子,她知道,夜鸦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是这种反应,该死的,他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府而去,当偷听到皇上与七院的谈话后,她可是不敢耽搁一刻钟,直接往霁王府赶来,为的就是将这个消息告诉他。
无奈之下,她将夜鸦拉到无人之处,一再确定了四周无人时,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听着,我们大晋军队遭偷袭,秦少卿战败,我军损失惨重,所有证据都指向花炙花大人,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入京,你让你们王爷早作准备。”
她躲在阴影下,自那日被打散一魂后,已经不敢再奢望阳光,同时也将家主的警告牢记在心中,她之所以想将这个消息尽早透露给霁王,是为了他好,更是为了能补偿一下花不语。
这个消息给了夜鸦当头一棒,让他一阵心惊肉跳,此事事关重大,王爷却不在京城,这下糟了!
雪隐族,没落的民族,长年居住在风涧谷,因为人口稀少,子嗣难以繁衍,隔几年便会出谷掳些年轻的男女用来繁衍后代,这种行为引来了当地人的讨伐,于是召集了不少江湖人士围攻风涧谷,风涧谷地势奇特,过了好几个月,始终找不到入口,所有人只好散了。
而言狄却是被迎着进入风涧谷内,谷内有一个巨大的瀑布,而在瀑布后,就是族人们居住的地方,进入到这里,让人眼前一亮,被眼前别有洞天的构造给惊呆了。
族长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立即命人备上了美酒佳肴,供与他们品尝。
言狄无心享乐,直言明说“本王此番前来,是想要你们谷里的血灵芝。”
族长面上的笑容一僵,再看向言狄已经没有刚才的热情,“恩人如何笃定我们族里有血灵芝?况且那血灵芝珍贵无比,对于当世而言实乃凤毛麟角,我小小风涧谷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宝物。”
言狄见他不肯承认,于是沉声道“血灵芝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相信不久以后,风涧谷会再一次被他们包围,上次若不是本王帮了你们,那些人怎么会轻易离去。”
风涧谷的入口是很隐秘,却不是毫无踪迹,他当年确确实实找到了入口,但没有告诉任何人,反而将那些人劝走,为的就是卖个人情给雪隐族,没想到今日还真用上了。
族长抱着怀疑看着言狄,虽然对方没有明说威胁,但是话里透露的意思很明了,若是他不肯交出足血灵芝,他就会将入口之处公之于众。当时候,那群江湖人士涌入谷内,少不了一场厮杀掠夺,他的族人本就稀少,若是再遭掠杀,恐怕真的要灭绝了。
“还请族长给个答复,本王的人还在入口等着本王,若是他们等不及了,本王不能保证他们不会杀入谷中。”
站在言狄身后的夜鸠握紧了剑柄,保持着随时可以出剑的姿势。
前一句是暗藏威胁的意思,后面一句就是明着威胁了,族长脸色更难看了,血灵芝是在谷里没错,不过长在悬崖峭壁上,周围被其他植物给缠绕着,但即便他愿意交出血灵芝,他们也未必拿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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