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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青鸿剑在石壁上滋啦啦地划出剑痕,缓冲了主人正在下坠的速度,随着越来越接近底部,光明逐渐消失,直到眼前所能见之物完全被黑暗吞噬。
滴答滴答~
漆黑的洞底只有滴水的声音,以及一股扑鼻的恶臭味,言笙借着臂力平稳地落在地上,凭其他四感感知现在所处的环境。
滴答滴答~
耳边只有水滴的声音,他便将身子转向水滴声传来的方向。
水滴落在石头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入耳,他的耳尖微动,顺着水滴声传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穿过狭小的甬道,总有了一丝亮光,他很快发现了一汪水潭,水潭上漂着浮萍,那恶臭味正是从水里传出。
他拿剑撩起了潭面上的浮萍,缠在浮萍下的头发也被带了上来,头发结成团如与浮萍打了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他再捞了一次,同样又打捞上来了一撮头发,像是有人故意将头发丢进这个水潭里。
难得此处有一丝光亮,他便找了几根木头,利用钻木取火的法子点燃了木头,而火光越来越明亮,最后照亮了洞内的情况。
他拿起其中一根带火的木头,朝着前面的黑暗,一步步朝着洞内的更深处探去。
另一处,叶非怒气匆匆直奔河边,心里只想着将殊颜将自己主子推下无底洞的消息告诉花不语,但看到花不语神情低落的模样,便将怒气收敛了三分,说道“花小姐!请你去救救殿……苏言。”
叶非将差点脱口而出的下字收了回去,换做了苏言这两个字。
他只盼花小姐能记着对苏言的情分,出手相救。
花不语的目光缓缓移向他,僵硬地问道“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他掉下了无底洞,就在山顶滑坡的位置,我怀疑是殊——”
叶非话未说完,便觉眼前一阵风在眼前闪过,待回过神来,发现面前早已没有花不语的人影。
无底洞的外围,殊颜双腿盘起,席地而坐,调节气息,当听到有人离这个位置越来越近时,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花不语看他身受重伤的模样,心下一紧,忙蹲下身子,伸手拂去他脸上的血迹,追问道“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殊颜瞥向她手中的剑,长密的睫毛颤了颤,眸中迅速闪过一道幽光,“此处的亡灵与阿福已连通一体,是伽摩剑斩断了他们的连接,吞食了他们的怨气。”
看着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她的眼里尽是心疼和内疚,责怪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动剑的,你也不会伤成这样,阿福再重要,也没有你来得重要。”
殊颜慢慢低下了头,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随后说道“言笙虽是玄剑宗的首席大弟子,但如果我将剩下的局面全丢给他一个人,他未必能应付得了,而我相信阿姐能够自己应对阿福那里的局面。”
出于私心,他是很希望言笙就这么死在这些亡灵手中,最好死的凄惨无比,不过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子,阿姐会感到愧疚,甚至能让言笙永远留在她的心中,而现在的事实是,即便言笙死了,能让她感到心疼的、感到愧疚的人,只会是他殊颜,而非言笙。
确认他没有什么大碍后,花不语转身走向那个无底洞,脚步最后停留在边缘,然后探出半个身子俯视洞底,随着眼底接触到的黑暗越来越多,她的眉间蹙起折痕,谁也不知道掉落多久才能到底,但谁都知道掉进去的人必死无疑。
见此,殊颜蹒跚走来,拽着了她的衣袖,冲她摇摇头。
花不语轻描淡写地拂去了他的手,抬眸对上他充满惶恐的眸子,道“你也知道阿福要等的人是我,那你应该也明白,我曾是这个村子的人,这个地方就是我一生命运的转折点,更是你阿姐的出生点。”
在提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她不由垂下眸子,继续望向看不见光的洞底,说道“我在下面徘徊了数年,数年的时间足够我了解下面的情况。”
说罢,她纵身一跃,瞬息消失在洞口。
“阿姐!”
殊颜惊吓地瞪大了眼睛,立即朝着洞口伸出手,可最后连一片衣角都抓不到,原地也只残留着他的疾吼声。
他不甘心地咬着唇,眸中狠光乍现阿姐!难道这个人对你当真如此重要?他明明将你害得如此凄惨,你为何还要顾念对他的情分?
底下,言笙在洞内绕来绕去走了一刻钟,九曲百折的洞底好似没有尽头,犹如一个迷宫,将里面的人困在其中永远走不出。
地面上有岩壁上滴落的水,他的鞋底已经湿透,白衣穿梭在洞窟中也已然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随着他越往里走去,周围的温度也越来低,沿路有不少散落的兵器,偶有几具残缺不全的尸骨,洞壁上有排排列的凹槽,每个凹槽里放着一颗头骨,头骨千奇百怪,有的长了两个犄角,有的没有一个窟洞,又有的全是洞窟。
这些头骨光看着便让人瘆的慌,给阴森的环境添上了几分恐怖,他抬高了手臂,借着火光照遍每个角落,忽然,火苗被吹灭,他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他下意识握紧了剑,提高了警惕,在视觉完全无法确定周围情况的时候,唯有靠灵敏的听觉观察周围。
青鸿剑发出微弱的青色光芒,仿佛有一种震慑之力,让周围浮躁的声音都安静下来。
咣当!一个头骨滚落到他的脚边,咬住了他的下摆,他抬剑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那一节下摆,头骨连带着衣角被剑气震到了半空中,一道剑光闪过,头骨被劈成了两半,紧咬住的衣角随之飘落。
顷刻间,其他头骨全都动了起来,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在万籁俱寂中尤为醒耳。
瞬息,全部的头骨齐齐朝着他疯狂攻击。
他的身影风驰电掣,青鸿剑气如虹,片刻之后,只剩下满地破碎的头骨,他从其中移开脚步,站到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对着洞窟内沉声喊道“在下无意闯入,并无恶意,阁下是否能够让在下通行?”
他的目的是寻找出口,说不定通过这个洞窟就能找到,既然走到这里他自然不能退缩。
待他刚说完,就从洞窟的另一端爬出一个人,那人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好像是被截,只靠一双手在爬行,那人瞪着铜铃大眼,面目可怖。
黑暗中,那人凭借着夜视的能力看清了言笙,不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好一幅漂亮的身体~”
这幅身体若是自己的,该多好,这样他就不用如虫子一样,只能在地上爬行苟延残喘。
他的声音虽沙哑难听,但让言笙成功辨认出了方向,同时也听出了他的不怀好意,所以抢占先机,立即出剑攻向他。
那人双掌撑在地上,指尖朝内,长脖弓起,如处于准备攻击状态的猎豹。
铿锵铿锵!如铁器的指甲与剑锋擦过,发出刺耳的声音,那人虽是残废的身体,发势却凶猛异常,最为关键的是能操控洞窟内的任何物件。
那人看着言笙手中的青鸿剑,思忖了一下,随即停下手,跳离距离言笙好几米远的地方,看模样似乎对青鸿剑有所畏惧。
“小子,这剑你是从哪里来的?”
言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青鸿剑指着地上的白骨,问道“这些人是你害的?”
那人扫了一眼残缺的尸骸,露出了一抹可惜的表情,比起杀死这些人,他更有兴趣将他们做成合适的容器,不过,他现在有了个更好的容器,思及此,他用泛着异光的眸子盯着言笙,说道:“小子,你若是想出去,便跟着老朽来。”
言讫,那人转了方向,偷偷瞄了言笙一眼后,慢悠悠地爬向前面的甬道。
言笙岂会不知对方是诱敌深入,不过,他这人偏就喜欢迎难而上,看看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那人将他带到了一个封闭的洞穴,然后攀在了岩壁上,打开了机关,洞穴的石门轰然打开,在石门被开启的瞬间,淡蓝色的光芒照亮了两人,只见岩壁以及洞顶上漂浮着蓝色的荧光,如一只只萤火虫,煽动着翅膀在洞内徘徊飞着。
洞穴的最深处是一孔泉眼,此时正砰砰地冒出水花,泉眼的周围堆砌着三尺高的黑曜石,黑曜石层层错开,喷出的泉水刚好被黑曜石挡了回去,一点也溅不到外面。
那人用手扶着凹陷凸起的黑曜石,直起身子看向泉眼,道“这是活水,肯定连通着外面的世界,只要你跳进去顺着水来的方向就可以出去了。”
言笙走近泉眼,发现泉眼有些奇怪,半信半疑,问道“既然能出去,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我这幅残缺的身子如何走得了?”
男人只有双臂能使力,下了水更为吃紧,所以,言笙也不知道他所言是真是假,只是那泉眼涌上来的泉水清澈到极致,尤其是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气。
他后退了几步,下意识握紧剑,黑瞳微眯,越靠近泉眼,越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引力与青鸿剑对抗,似乎要将青鸿剑吸入泉眼中。
男人见言笙发现了其中奥妙,不假辞色,以掌运气,将泉眼喷出的水变成弯曲的水柱射向青鸿剑,泉水碰到剑身时发出滋啦啦的声音,仿佛是被溅上了炙热的铁水,冒出了一缕青烟,见状,言笙立刻将剑收起。
男人并未气馁,直接将水柱分作两道,分左右攻击。
“此水连接着冥府黄泉,万古至今融入了往生者的亡泪,至阴至寒,哪怕你修得至刚至阳的正宗心法,也挡不住这里面一点水。”
言笙的身姿轻盈,如影如风,只有一次侧头时,水柱与他擦耳而过,险些沾到了他的头发。
男人的目标是言笙的身体,在动手的时候,次次避开了要害,从而给了他反击的机会,
直接被他一掌击飞到了泉眼里。
出乎意料的是泉眼很小,男人滚落到了泉水中,挂着水滴爬了出来,阴森森地说道“小子,要不是这里面的阴泉石被那无名小卒给偷走了,现在你我都被它吞噬了。”
话虽说如此,他心里可恨着,谁不想得到好东西,可惜被人捷足先登,只留下了这么一注没有用的泉水,否者,他定要借助它的力量重获新生,走出这个鬼地方,争霸天地。
他打着玉石俱焚的算盘,将目标对准了言笙,以自己为武器,双手蹬地扑向他。
重临故地,花不语不禁皱起了眉,幽暗的洞内,飘着一股让她厌恶的气味,不是血腥味,亦不是腐臭味,而是沉浸在回忆里的痛苦的味道。
她俯下身,捡起踩在脚下的一片碎布,随后眼皮抬起,面目冷然,直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凭着斑驳的记忆,她顺着蜿蜒曲折的甬道,在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后,终于找到了位于尽头的洞窟,当打开石门的时候,下意识拿剑挡住了淡蓝色的光线,瞬息后,她第一时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言笙,心一惊,忙过去查看情况,用力地拍打着他略微冰冷的脸颊,喊道“言笙!快醒醒!”
言笙的身侧躺着一具半截的尸体,她在看到那具尸体的时候,不由拧起了眉。
正在她若有所思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只见本该失去意识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翻身而起的同时,将她摔了出去。
花不语猝不及防,好在迅速反应过来,加上敏捷的动作,落地时勉强站住了身子,对于言笙突然的攻击,她既疑惑又生气,“言笙!是我,你是脑子摔糊涂了吗?!”
言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随后脸上呈现出兴奋的表情,那激昂的情绪仿佛恨不得摸遍全身,她很快发现了他的诡异,立即抬剑指向他,怒斥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变成他的模样?!”
听到对面传来带着怒气的声音,他抬起头,目光直视过去,嘴角微微勾起,“小姑娘,瞧你这副紧张的样子,这人莫不是你的小情郎?”
瞧着身上散发出陌生的气息,她立即怒目横眉,“你闭嘴!你将他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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