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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丰帝对言烨没有半点父子情,每每看见这个儿子,他都能想起丽妃,这回即便有言笙的求情,他也没有放他一条生路的打算。
言烨朝着他跪下,含泪问出来一直困在心中的疑惑,“父皇,儿子可是你的亲骨肉?”
若是亲骨肉,为何他从小就感觉不到任何父爱,若不是,为何要将他立为储君?
这一问,所有人陷入了沉寂中,良老抬头偷偷看向晋丰帝,丽妃与肃亲王的事情从来只是谣传,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证明他们有不单纯的关系,可他看皇上的态度,明显能感觉到他对那两个孩子没有半点喜爱,就连他曾经也怀疑过两位皇子是肃亲王的血脉,可事实的真相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晋丰帝高高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冷笑道“这个问题你还是下去问你的母亲好,她会亲自告诉你。”
言烨看了一眼那些侍卫,明晃晃的刀面耀得刺眼,直叫人心寒如冰。
晋丰帝随后将目光放在了纳兰凡的身上,流芳要他放了这小子,他不会食言,但凭什么他和流芳阴阳两隔,而他们父子就能团聚?这不公平!
言烨感觉到晋丰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纳兰凡的身上,于是抢占先机,心下一狠,直接掏出匕首刺进了纳兰凡的腹部。
纳兰凡哇哇大哭,言烨用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制止了他的哭声的同时将迷药投进了他的嘴里,匕首被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染红了大半。
晋丰帝也没料到他会做到这种地步,当看着那匕首上的血,他不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的眼里含着泪,哭着笑道“与其让他死在父皇的手中,不如由作为父亲的我亲自了结他。”
晋丰帝浓眉蹙起,很是不悦,“朕已经决定饶他一条性命,你为何还要如此残忍!”
残忍?言烨冷笑,还有谁会比他更残忍,最是多疑帝王家,这次虽然饶了他的孩子,可谁能保证他哪一天不会心血来潮,重新想起这个孩子。
笑着同时,他握起沾血的匕首再一次捅进自己的身体里,并抬头看向晋丰帝,眸中一片凄冷,“如此,杨氏一族的血脉才算是真正的断绝了……”
花不语赶回府中时,早已不见了舒雅和纳兰凡的踪影,她跑到街上,四处张望,可人来人往的街市只有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心中越来越焦急。
想起夜鸠将自己故意引出府邸的事情,她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与言笙有关,正在她准备去东宫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久违的声音,“师姐!”
只见沈如意穿过人海,疾步奔向花不语,显得十分焦急,“师姐!我总算找到你了。”
青涩的少年不改当初意气风发,只是眼中的某些东西变了,“师姐!我求求你帮我一回,帮我救一个人。”
花不语推开了挡住自己的沈如意,不耐烦道“沈如意,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的事情自己解决。”
沈如意一个踉跄,又追了上去,这一次他学机灵了,抢先抓住了花不语的手臂,继续说道“师姐,我救了一个小乞儿,可他被官府抓去了,说不定就是被抓去充当童男了,我担心他有危险。”
花不语再一次甩开他,冷声道“那些孩子被关在御庭局,以你的身份大可以进去查一查。”
沈如意不甘心,又追了上去,冲着她的背影嚷嚷道“这里是京城,不是岭南,想来师姐你也应该知道我家老头子跟皇帝的恩怨,我虽是世子,但在这里还不如一个平民百姓。”
岭南的一尸两命,提醒了她晋丰帝有多残暴,她几乎不敢想象纳兰凡落到他的手中会是什么下场。
御庭局?她想到了这个地方,言笙曾说,只要他交出纳兰凡就能救出那些无辜的孩子,如果纳兰凡真的被他献给了晋丰帝,那么御庭局那边肯定有情况。
思及此,她反手抓住了沈如意,说道“正好,你与我一起去御庭局。”
此时,韩卓涛持有东宫令牌,下令释放所有的孩子,见到令牌,谁也不敢提出质疑,直接开门放人。
一窝孩子涌出御庭局的大门,险些将两扇大门挤破。
见到如此场面,沈如意抽了抽嘴角,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啊!老天保佑,那小乞儿可千万不要在这些人里面。
“师姐,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可能是我弄错了,咱们回去吧。”
好不容易才找到个理由能名正言顺缠着师姐,要是就这么失去了,岂不是白费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心力。
这一看,他才发现花不语脸色阴沉的可怕,募地被吓退了好几步,双唇上下颤抖,“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花不语握紧了拳头,她真是可笑,竟会再一次相信他,原来他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以纳兰凡一人换取更多人的生机,这样的他又与玄剑宗那些人有什么区别?玄剑宗为了保全秦绾绾选择牺牲自己,一步步将她逼上死路,那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无助和绝望!
完成任务后,韩卓涛走出大门便觉背后一凉,一抬头就见花不语用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虎躯一震。
重见故人,他僵硬地打了个招呼,“花小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她咬了咬牙,唇齿之间如蘸了毒,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他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当初他是怎么对自己的,她可不忘了,若不是雷家小儿安然无恙,他以为还能完整地站在她面前与她说话吗?
韩卓涛尴尬地笑了笑,后脑勺冷汗直流,殿下这招实在太险了,万一他的性命交代在花小姐的手中了,那他就真的死得太冤了。
“韩大人,我这人最没有耐心,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带我进宫,我要当年向你们的太子殿下问清楚一件事,二是我提着你的脑袋去皇宫,大闹一场。”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韩卓涛很想问这句话,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多说一句废话就给自己增加一分危险。
“我选第一个。”这个时候,还是保命最要紧。
见花不语跟着韩卓涛走,沈如意三步做两步追了上,“师姐,你别丢下我!”
韩卓涛回头看向缠着他们的少年,少年浓眉大眼,刚褪青稚,年约十七八岁,身上虽有江湖气,但更多的是不可言的贵气,这样的少年在京城不多见,尤其是花不语认识的人,他更得小心了,于是对她说道“花小姐,我只答应带你一人进宫,这位小公子若要跟着恐怕不便。”
沈如意瞪了一眼他,继续死缠烂打,“师姐,我在京城孤苦无依,盘缠也用尽了,你就大发慈悲,让我跟着你吧。”
今时不同往日,花不语要事要办,怎么可能带上他,于是拒绝道“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你若真的无处可归,便去永安巷花府等我。”
沈如意本就绞尽脑汁要进宫,怎么会愿意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两只手不行就加上脚,既然选择不要脸了,那就得将不要脸的精神贯彻到底,“师姐!我要跟着你!就要跟着你!除非你打死我,否者我不会放手!”
韩卓涛看着如八爪鱼一样缠着花不语的少年,脑袋忍不住抽疼,这少年根本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光长个子不长脑子。
花不语从没有发现他如此黏人,现下甩不开,又不想给自己增加累赘,顿时怒道“沈如意,我最后说一次,放开!”
她的声音接近于嘶吼,但凡长点心智的人都听出她的怒意,可沈如意偏偏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愣头小子。
正在花不语准备使用暴力时,一个小小的人影朝这边冲了过来,那人在她动手之前,用力地抓着沈如意,企图将他从花不语身上拽下来,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上写满了怨念,“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给我的银子变成石头了!”
沈如意在小乞儿出现的时候,心中顿时懊恼了起来,他刚刚还让师姐帮他找人,好借此赖上她,可现在人自己出现了,这不是在打他的的脸吗?早知道他就该将人打晕藏起来。
“少爷,你知不知道我被无良的狗官关进了御庭局,我可差点被当做祭品了。”
小乞儿嘟着嘴抱怨,她可是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少爷的身上,少爷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来救她,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些人将她放出来了,但是在看到少爷就在御庭局外面时,她想一定是她的少爷出手了。所以,心中虽有怨,但更多的是感动,这还是第一个在意她死活的人!
花不语将他的手指头一根根掰直了,抬脚往他的下盘一踢,才将沈如意从自己的身上赶了下去,在沈如意被推开的瞬间就被小乞儿抱了个正着,花不语只冷眼瞥了他们一眼就转身离开。
“师姐!你等等我!”沈如意见她跟着韩卓涛走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抬脚就想追上去,奈何身体被小乞儿拖着。
“旺财!你先松开我。”
小乞儿抬起脑袋,通透明亮的眸子充满敬畏地仰望着沈如意,“少爷,旺财是狗的名字,我是人,有自己的名字,素儿。”
沈如意不耐烦地推开了她,向前面的方向张望去,但此刻早已不见了花不语的身影,他顿时气得将怒气发泄到了小乞儿的身上,朝她怒吼道“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是人是狗有什么区别,你要是不乐意,那就滚,反正一点用场都派不上,我留着你只会浪费粮食。”
若不是想着借由这小乞儿失踪的名义来接近师姐,他又何必带一个累赘上京,没有了师姐他还怎么进入皇宫,晋丰帝将姐姐害得如此凄惨,若不能手刃了他,他心里的恨实在消不去。
沈如意面目狰狞,周身被一股戾气包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恐怖,被推倒的小乞儿不可思议地望着他,瞪大的眸子里填满了震惊,“少爷,你……”
另一处,韩卓涛给花不语找了身内侍的衣服换上,成功瞒过了宫门口驻守的侍卫混进宫内,可这才走了一段距离,便听到了东宫传出来的流言。
“想不到太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有这么大的孩子,可我怎么记得在太子还是昭王是并无王妃侍妾。”
“说不定这孩子是殿下在外面留下的风流种,这些年一直寄养在舒家,否者也不会由太子侧妃带进宫,也难怪皇上会突然封她为侧妃,想来是感念她这些年照顾皇孙的辛苦。”
“我还听说,是殿下与她的私生子,听那些看到过的人说,那孩子可粘太子侧妃,她们像极了一对母子。”
路过宫娥低着脑袋,只顾着自己聊天,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走来的两人。
韩卓涛感觉到情况越发严重,于是用力地咳了一声,对着那几个宫娥沉声道“敢背后议论太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若是被大总管听见了,少不了一顿责罚。”
宫娥们立即吓得跪地磕头,“奴婢们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请大人饶了奴婢们,千万别去告发我们。”
跪在地上的宫娥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起。
花不语心中有数,舒雅将孩子送去了东宫,这才引来了宫人的非议,当然也肯定瞒不过晋丰帝的耳朵,于是向跪在地上的宫娥问道“你们可知太子将孩子带去哪了?”
“奴婢不知。”
她们不过是低等宫女,只管低头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主子的事情岂是她们能打听的。
花不语走近韩卓涛的身后,扣住了他命门,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老实点,马上带我去见晋丰帝。”
“花小姐,你可悠着点。”韩卓涛不敢有异动,自己的小命就被捏在她手中,他倒是有反抗的心也没那个胆。
花不语挟持着他,走在铺满玉石砖的地面上,周围肃穆的建筑巍峨如泰山,时时让人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她一路紧盯着韩卓涛,感觉到不对劲时,已经身处在一条狭窄的通道内,脚下镶嵌的砖块隐约可见裂痕,墙头冒出一根枝桠也落下了枯叶,她并非第一次入宫,曾经狐妖作乱京城时就被带去过御书房,那时的她对皇宫处处充满好奇心,对走过的路留意不少,可现在所走的路分明与那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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