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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语一出,石破天惊。

甘斐浑身一震,跳了起来,这个举动却让将岸和陈嵩产生了误会,将岸玄天罡气布成的劲网立时逼住了甘斐周身上下,而陈嵩的铁矛挟着雄浑气劲将甘斐的退路一封,同时也封闭了他任何可能逃窜的方向。

本是以为误会消解,各自缅怀哀悼之局,不曾想纠葛再起,众守军回头顾看,场内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娘妈皮的,这……这是做什么?”无食直起了身子抗议,颜皓子振翅一掠,已经扑了过去,不过将岸的罡风激荡,又把他震了个趔趄。

栾擎天铁拳一握,就待上前帮手,嵇蕤却冷静的将他拉住:“莫急,他们没下杀手,二师兄也……”

甘斐没做任何抵抗,虽然转瞬间将岸的手就捏住了自己的琵琶骨,陈嵩的铁矛也抵在了自己的后心,但他只是震惊之下的站起身,连用趁了手的宽刃长刀也没有拔出。

看甘斐束手就擒,将岸和陈嵩也就凝住未动,停止了下一步的杀招。

“你说我杀害了家尊?杀害了像我父亲一样的人?”甘斐瞪大双眼,眼里满是血丝,这比听到前番的噩耗更令他难以接受,而他一直也没绕过这个弯来,自己是怎么会有杀害家尊的嫌疑的?一种从骨子里产生的委屈使他难过得想哭,又忿郁得想要狠狠的发泄。

丁晓从圈外快步奔来,一边跑一边喊:“怎么了?怎么了?甘兄一直和我们一起的,倒哪里招惹起嫌疑来?”

这当然是巧合,可在将岸的点明之后,却产生了百口莫辩的嫌疑。嵇蕤忽然想起,在发现家尊尸首的那一天,二师兄恰好也从大司马军营离开,这是听荔菲纥夕说过的。也就是说家尊遇害的当口,二师兄与他相距并不远……一触及这个念头,嵇蕤又狠狠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竟真的疑心起二师兄来?二师兄那时候功力尽失全如废人一般,又为那孤雁剑客之死伤心欲绝,怎么可能倒去害了待他最亲的师父来?这也不合情理那。想是这么想,可要嵇蕤当真抛疑释怀,却总有一种隐隐的晦涩之感。

“娘妈皮的,要说是死胖子害死他师父,打死我也不信!乾家没剩几个了,小豹子,咱们别折腾了行不行?”无食很少用这种幽怨而又近乎求恳的语调说话,他和甘斐相处的时间不长,却有种臭味相投的默契,虽然不像和薛漾那样撒娇犯贱似的亲昵,可也是性情投契的知根知底,他绝不相信甘斐是能够做出这等事来的人。

“是甘兄从虻山救了我们来……”丁晓大声解释。

才刚刚现出一丝犹豫之色的将岸顿时目光一利:“从虻山救了你们?果然又是虻山!”

丁晓情急之下的话语倒惹了新的嫌疑,他赶紧摇手:“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将身子横在甘斐之前,承受着玄天罡气的挤压。

“胖老二是歪打正着的把我们从虻山救出来的!”颜皓子几乎是用吼的,并且以极快的语速将自己和丁晓如何被甘斐用半灵不灵的灵应**解救而出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也附上了自己对甘斐身上离奇罡气的猜想,当然,这番猜想与事实也相去不远。

“明白了没?胖老二本来已经废了,如果不是那个追击过来的罡气钻入了他的身体,他到现在还躲在那个山藏村怨天尤人呢!”

“我和颜小哥确曾被囚于虻山,关在那个什么沉眠之森里,将岸道兄,你是虻山出身,总该知道我们所言不虚吧?”解释起误会来就不能急,此时丁晓倒是放缓了语调,并且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有利的证据,“甘兄和虻山从没有任何联系,除了他因为救出我们而成为虻山的眼中钉之外。知道吗?我们来之前,就有虻山的妖魔来捉拿我们了,一个像书生一样的狐妖,还有个穿的像古人似的蛾子精,是甘兄打跑了他们!”

魔境树牢、沉眠之森,相信不是从虻山出来的人绝不会知道这里,况且还提及了古人一样的蛾子精,这绝不可能有假,事实上将岸还对这个蛾子精印象颇深,那时候在虻山师父曾经传召过他一次,自己就在一旁相侍,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绝非捏造,难道真的是自己疑心过重了?被那种源出千里生的罡气弄得先入为主了?

再看甘斐,脸上那种委屈、不忿、震骇、茫然的神情绝不是一个大奸大恶隐藏极深的凶手所能表演出来的,重要的是,罡气的由来使将岸接受了,这个疑点有了合理的解释,那么甘斐的大半嫌疑就可以洗脱了。将岸眉头动了动,轻轻松开捏在甘斐锁骨上的手指。

抵在后心的矛尖也移走了,陈嵩有些难堪的看向将岸。

“向你道歉!是我的多疑令你蒙受了冤屈。”将岸诚恳的向甘斐低下头,玄天罡气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甘斐原先委屈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不过在将岸的致歉之后,堵在心头的那层抑郁似乎也为之一畅,他一把揪起将岸的前祍,看样子像是想饱以老拳,慌得丁晓急忙相劝:“使不得,自家人,自家人!”将岸倒是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甚至还凑过去了半边脸。

“爷应该狠狠揍你一顿……”甘斐的拳头在伸到将岸面前之后,变成了在胸膛上轻轻的敲打,“……不过爷决定把这层委屈的怨气都撒到你过去的同族身上。”

甘斐放开将岸:“虽然不中听,但我得承认你的多疑并没有错。为了弄清楚谁才是杀害我师父的真凶,无论怎样不可思议的推断都不为过,我得谢谢你。”

误会嫌疑来时疾风骤雨,去时霁月波停,看似是一次误解之上加误解的指摘,却好像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从无人触碰的房门。

颜皓子在沉吟片刻之后,喃喃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这样该不该,其实刚才我就想说的,在你们说起老三的时候我才想起来……”

众人齐齐看向颜皓子,对他的吞吞吐吐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在被囚禁于虻山沉眠之森的时候,有一次,我确实是感知到了老三的气息……”

“怎么可能?”甘斐圆睁两眼,退了一步,而嵇蕤和栾擎天也同时打了个寒噤,怎么可能?这是他们心底里的第一反应,可之所以震悸,却恰恰是因为……怎么不可能?

一旦那扇房门打开,便将之前从未考虑过的推断茫点给找了出来,既然甘斐都有了这种嫌疑,那么汲勉又怎么不可能有嫌疑?

家尊乾道元固然是伏魔道当世第一流的高手,没有人能够在无声无息之间那么快的就取了他性命,可如果是来自身边最亲近之人的偷袭呢?而如果那个最亲近之人具有比家尊更高强的修为呢?别忘了,即便是家尊自己也承认,汲勉以不到而立之年,便已青出于蓝,骎然便是后来居上的乾家第一高手。

这也正是最不合理的地方,既然那个凶手连杀乾道元和慕容厉两大对妖魔界构成威胁的高手,那么对于修为本领犹有过之的汲勉为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打伤了事?人都躺下了,再加个致命一击根本就是举手之劳嘛。

越想越觉得疑点重重,越想越觉得可怕……

乾家弟子们面面相觑,倒吸了一口凉气,同门已经倒下了太多人了,他们希望这是个错误的判断,雅不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手足同门竟真的会是欺师灭祖的元凶首恶。

不远处的纵声大喝打断了众人面色煞白的胡思乱想,那是白墨剑士颜蚝的声音:

“妖魔动了!准备御敌!”

※※※

今晚的退却有些莫名其妙,多方向的进攻打击正在一点一点的消耗防御的力量,这是出自风歧的提议,也是到现在颇为奏效的战法,镇山君正满意的看着练兵磨砺似的进攻使对方疲于招架,却在确立优势之前再一次烟消云散。

败下来的妖兵喧嚷纷纷:“又来援军了,又来援军了!”

镇山君在金睛兽上身形一端:“来了多少?哪里?”

败兵们指着东南角:“那里,术法精奇,身法高强,实难抵挡,看这阵势,怕不有千数。”

“有千数那么多?”镇山君的虎目亮了亮,手摸在了右胸甲的凸起虎头上,探着身子望过去,窥测的妖力在东南角已然空空如也的壁垒前一扫,又愤愤的放下了手,“胡说!怎么可能有千数?看这情形,也就是几个人罢了。你们还算是天军圣灵吗?几个人就吓破了你们的胆?”

战场上以讹传讹的消息使进攻成了保存实力的退却,败兵们现在感应了一下,才讪讪的觉着自己小题大做了,有几个还在嘴硬:“那时候气劲罡风恍如山呼海啸,确实是像来了大队人马那。”

“怨不得他们。”风歧这时候笑嘻嘻的过来打了圆场,“是山君明令在先,说是发现伏魔道大举来援,全军立即回缩以备应对。他们令行禁止,奉命而动。今番却是杯弓蛇影了,似此倒是不足为意,谨慎小心,一万次也不嫌多。”

“那也不能是这般错断误判,却不是丧了战机?”话虽如此,镇山君的声调却再不是叱责喝骂的高昂,“也罢,撤下来休整一会儿,晚点众军各换方位,轮着再打。”

风歧凑到了镇山君的金睛兽旁,他现在脸上为薛漾所击伤势倒是好了,不过筋骨错位,看起来尤其扭曲丑陋,却不妨碍他在镇山君面前呈现出的奉承献媚之意:“三天啦,自那两个叛臣逃徒赴援来此已经过去三天啦,今晚倒是第一次出现了新的援军,而且从刚才儿郎们的讯息中看,来人虽少,却有高手,不然也不会误以为是千数之众。”

“怎么?你又有什么主意?”镇山君的语气中有些不耐烦,但风歧却清楚,这是他对自己越来越看重的表现,只是端着主将的架子而已。事实上,自从自己出了分头进击,迁延待变的主意之后,镇山君对自己虽然说不上言听计从,却也颇有倚重之意了。

“小妖只是提醒山君,这里大战的消息显然已经扩散出去,时日上算起来也差不多啦,今晚来了几个,明天就有可能再来几十个,几百个,这便是大举后援将至的征兆。”

“我当然知道,何须你来多嘴?是该做御敌的准备了。”镇山君挥挥手。

“眼下天军久历杀伐,倒是与先前大不可同日而语,果然成军为制,确以实战为要。此战之后,山君功绩彪炳,必将是骐骥吾王之下的虻山第一重臣,前途无可限量。”

“有话直说,不必啰啰嗦嗦一大堆做前引,吾族又不是巧言令色的卑污凡夫!”

风歧会意的笑了笑:“小妖的意思是,既然决战将临,这如何凸显功劳,却就有了讲究。山君有没有想过,天军碰上的是硬骨头,而那些异灵,却有坐享其成之患那。”

镇山君虎面一板:“你是看那位参事不在左近,起了争功的念头?”

“小妖是为天军儿郎感到不值那,山君想想,此次攻打洛阳,倒生了这许多意外,险阻重重,连番受挫,连绝啸副将都丧了,可若依计行事,险阻是我们攻克的,功劳却让后来的异灵军夺去了,这事后吾王驾前论功,山君就不觉得不公平?”

镇山君好像并不在意,手一挥,休憩了多时的天军妖兵又自发喊,从四面八方向壁垒前涌去,杀声大作,倒掩盖住了这里交谈的声音。

“骨头,不仅我们啃,也得给异灵军那伙子留点,这便是小妖的建议。”

镇山君没有任何动容,风歧却又明白了,自己刚才说的镇山君全都听进去了,那稍显不自然的在兽背上挺直的身躯证明了这一点,风歧暗暗一笑,点到即止,只要天军的首功地位不被撼动,自己在此战的汗马功劳也就有了保证,他相信镇山君知道怎么去做。

二妖俱各不语,似乎是在一起欣赏着天军的攻势,实则各转肚肠,凝思细忖。

忽然前军传来喧哗,一个妖兵带着兴奋之意正赶回相报:

“是……是骐骥吾王下令捉拿的那两个逃犯!他们也来这里了!”

“谁?”镇山君没听明白。

“就是飨食之会脱逃而走的两个逃犯,吾王重赏索拿的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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