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觥筹交错 泪落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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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模样，就是心里把对方完全套在了自己捏造的一个形象里，越来越依赖，越来越深陷其中，无数个争吵过后寂静的夜晚泪水告诉你他不是真的，是你把他拟人化了，所以你才痛哭，你才觉得他变了，嗯其实，他从末改变，只是在他的夜晚你没有再看星星，你选择性的看不见真实的他。

——前记（2013的九月）

四季中，我最喜欢夏天；

城市里，我最喜欢小巷。

来G阳两年有余，外面的人说，观山吃食，是肉食酒水的天堂，我来许久，却还真没吃过一顿正宗的肉食，今天搜索了一下，附近有个老门店，果断踩着我的小凉拖，戴上我的耳机去蹭一份地道烤肉。

起因，仅仅是程唯翰和一伊经历一个暑假的假期后，“又吵架”了。

他说心情郁闷，开学之前找我喝两杯。

嗯，盛情难却……哈哈，说到底，倒也不是，属实，只是有点嘴馋了。

至于他们的矛盾，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了，作为他的好兄弟，我听过他们分手之类的气话太多太多了，在我看来，那就是一句屁话。

他丫的，两年多了，就没有一次真正的分过，对此，我早已不信，因此，此次喝酒，我倒真是纯属因为嘴馋而去的。

云潭南路的烤肉名不虚传，量大味美，吃撑了，心想，离学校也不是很远，我们索性多喝两杯再走回去吧。

从这里走回去，要经过北j西路路和金阳南路，这路，却也是烟火气士足的一条商业街。

后来，我去过很多城市，就绿荫而讲，除了程唯翰说的后山的海棠树让我记一辈子，也就是此间的云潭南路的风景，让我记一辈子了。

十步一槐，槐花飘香，走在树下，有时甜的脑袋有点迷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金阳南路的好多小区门口都插了觉旗，那一抹红真是有些亮眼。

云潭南路的桂树多，梧桐树也很多。

起初我以为越过墙头的这些是凌霄花，在程唯翰纠正下我才知道这是石榴，虽是夏秋交际，花很少见了，反而是许多败落的花朵根部，已经结出了鼓鼓囊囊的果子。

走了两步，看见路边一辆车上小贩卖着水果，隔壁的石榴树探过头望着墙这边略黄树叶，秋天的画面感一下就有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一伊，不知道你曾知道否。

那一天酒没喝几杯，程唯翰接到你的电话，你们说了很久，隐隐约约，我只是听见了一些毕业、实习、黔南……这个城市的话……

期间，程唯翰一边抽着烟，一边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自己的想法，不过，最终你们的电话还是不欢而挂。

那一天，程唯翰再次喝了很多酒，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了很多话。

其实，是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什么毕业季分手季之类的话的。

就像你们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这么彻彻底底地分开。

还记得第一次你们争吵的时候，程唯翰这个大男人竟然在阳台眼眶湿润，一言不发，反思自己，我从来不觉得你有不好的地方，就像他从不敢怀疑你们的爱，或许那个时候他就陷入绝境，害怕最后争吵的真相是你并不爱他。

我从来都认为你爱他，他也从来都是这样觉得，甚至，他觉得你比他爱你还要多。

所以，这是理所当然吧！

你们一起走过那么长的路，所以，他最怕等来的结果，是和你分开。

他在抗争，他在努力。

我比不上你们，整个大学，我都在寻找自己。

其实，许久之前，我也曾爱过，被一个人从深爱再到不爱,最后被抛弃。

美好的幻境轰然崩塌。

周围人议论我，所以整个大学，我不敢和朋友分享我们的事，

美好的幻境轰然崩塌。

我也知道，我从前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不知道那时候我是真的傻还是大胆小，不敢面对真相。

说到底，我从内心里羡慕程唯翰的勇敢和热烈的去爱，也羡慕你回应他的是真诚和纯粹的爱，我真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羡慕大学时间里你们的爱情。

“你就说吧，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起来就拿起手机发句早安，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他会陪你聊天分享每天的日常，你是不是已经习惯了一想到很多东西最先想到的是她的名字吧”

“在一起两年多了，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最关键的三年，全是她陪着的，刚上大学的懵懂，你们的遇见，这冥冥中大老远注定的缘分，好好珍惜，别想太多。”

我趁着酒意，说了很多。

“嗯，曾一度，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都说爱上一个人便爱上一座城，我已经习惯了，离不开她了，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己经没勇气面对会失去她的结局，我只想好好和她在一起，一年一年……”

程唯翰说着说着，眼角留下了泪水，嗯，肯定是酒意，不然不至于如此！

嗯，肯定如此！

你看，即使灯红酒绿，觥筹交错你可以释放自己的压抑，你还是突然在这里停止了脚步，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害怕失去。

那天晚上，程唯翰再次给一伊打了电话，说了很多很多，说着说着，你突然喊了他一句老公，我一点都不知道，真的，可能是太习惯了吧，以前我从来不喜欢叫任何人这样叫的，觉得那个称呼很神圣，只有等到神父把她交到她的身上的时候，方才可以。

不过那天晚上，我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感，反而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伤感，不知为何。

那晚上程唯翰一直在叫你媳妇，一遍又一遍，程唯翰啊程唯翰，你大概是喝醉了。

有些东西，就像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就像程唯翰九键输入法，一输入Y，立刻显示一伊的名字一样。

你们，已经不知不觉中在对方生命里嵌入太深了。

后来，我明白一个道理。

这一生，我们害怕的事，都太多了。

其实，人生最不甘心的，莫过于我们遇见彼此时都还是青涩地，我们见证了彼此慢慢走向成熟的过程，可是当我们逐渐成熟了，也慢慢的走向了另一个人的身边，我们明明是一起从不好又一点点变好的。

可是我却要硬生生地把你交给别人，要我放弃之前所有的努力，当做那些故事都没经历过，这样的放弃其实我们最不舍。

我们以为口头上的末来，就是属于我的末来，可是生活总是在跟我们开玩笑，总是在不停地告诉我们，有些人的出现就为了在你的生命中上一堂课，教会你爱与成长。

你总会遇到一个人，吼着五音不全的嗓子唱歌给你听，陪你在大雨的夜里狂奔，在你黑白的人生中拿着颜料盘来画。

可是，那个人，现在还在你身边吗，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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