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自由已死 第七章 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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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斯庄公爵想要说话的时候，却有人抢在了他的前面。卡洛斯公爵笑呵呵地站起了身，对凯恩斯说：“委员长大人，埃德温公爵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无罪的。”

凯恩斯被气的笑了，“你这是什么道理？既然埃德温说我有罪，那么自然有责任提供证据，证明我有罪。按照你的逻辑，那我现在说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是不是要证明下自己的清白？”

卡洛斯顿时语塞，但还是勉强说道：“现在我们在说你的问题，你不要胡搅蛮缠。”

凯恩斯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在说我的问题，而且胡搅蛮缠的恐怕是你吧。”他看了看卡洛斯，又看了看埃德温。“我看就不要拐外抹角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说出来吧。”

埃德温没有说话，还是卡洛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不管怎样，你现在都有很大的嫌疑，所以在解除嫌疑之前，你应该暂时放下联盟的事务，然后接受我们的监控。

我们会尽快查明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是你做的，那么你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如果证明不是你，我们会向你道歉。”

凯恩斯脸色变得十分严肃：“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

卡洛斯这次没有再犹豫，直接说：“你明白的。你要卸下所有职务，当然公爵头衔可以保留。然后在一个指定的地方等待调查结果。”

“那我要等待多久？”

“不知道，但是我们会尽快。”

“好一个尽快，两位公爵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有查清楚，这次的事情恐怕可以查一辈子了。”

“不会的，我可以……”

凯恩斯直接打断他，“我彻底明白了，你们是打算利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剥夺我的一切，包括自由，把我无限期的囚禁起来。哈哈哈，你们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卡洛斯看起来有些无奈，“你的理解有问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联盟。如果最后证明不是你，我一定会向你郑重道歉，在座的各位都是见证者。”

凯恩斯也有点无奈，“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认为你的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吗？你会不会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尊敬的卡洛斯公爵先生。”

卡洛斯正气凌然地说：“凯恩斯，请你理解。毕竟，一切都是为了联盟。”

凯恩斯用力摇头，“哈哈……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又能骗的了谁呢？联盟为何取名自由，那是因为先辈都秉承着自由的意志，并且希望后辈之人能够同样如此，不惧风雨，不畏强敌，为了自由，联合在一起，敢于挑战，勇于抗争。

我虽然没有那种风采，但是你们想夺走我视若生命的东西，我也只能举起手中的剑来捍卫我的自由了。虽然我非常的热爱自由联盟，但是，如果当它再不能给予人自由，那么消失或许是它最好的归宿。”

斯庄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他也站了起来，“如此草率的决定一位公爵的命运，我不知道是谁赋予你们的权力。而且你们两个人也无法代表所有人吧？”

斯庄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其余的三位公爵也知道，这是斯庄在逼着他们表态了。而且卡洛斯的目光也看向了他们。

戴斯第一个开口，“这件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放一放，毕竟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认为联盟现在最大的威胁是兽人，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到与兽人的战争上，尽快夺回爱丁堡。”

卡洛斯有些急切地说道：“但是如果联盟内有人和兽人勾结，那么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做多少布置，派出多少士兵，都不可能赢得战争，不要说夺回爱丁堡，联盟的所有土地都会一寸一寸的被兽人夺走。”

但是戴斯根本不为所动，他将目光移向了别处，再不开口。卡洛斯又看向了威尔森。

威尔森十分不情愿地说：“我认为……嗯，我认为埃德温公爵所说并非完全的捕风捉影，卡洛斯公爵讲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是，毕竟证据很不充分，我们也不能因此对凯恩斯公爵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看不如各退一步，不再处理联盟事务是应该的，这样也就不会知道对兽人的作战计划，正好可以摆脱嫌疑。但是监控嘛，我认为就没必要了吧。

至于凯恩斯公爵何时可以恢复工作，我认为就到把兽人赶出联盟为止吧。”

斯庄别有深意地看着威尔森，“威尔森公爵看待问题倒是有独到的见解啊。你认为你认为的就是别人认为的吗？”

威尔森在这种时候也很理智地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学起了戴斯。于是，卡洛斯和斯庄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韦斯利。

韦斯利立刻就尴尬了，也不知他是在向谁点头，思考了好久之后，才谨慎说道：“这样的大事应该从长计议，我暂时还没什么好的建议，但我劝大家都谨慎一些比较好。”

斯庄和卡洛斯都很无语，就差翻白眼了，这说了等于没说。

在所有人都发表了看法过后，场面一时僵持住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离开，仿佛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思考。

虽然有斯庄的提醒，自己也有所预料，但是凯恩斯完全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荒谬的事情。

凯恩斯很疑惑。现在的情况摆明了卡洛斯和埃德温已经站在了同一战线上，这不值得奇怪，之前的很多事情已经表明他们两个必定是达成了某种合作，他们的目的不得而知，是否有主次也不得而知。

那他们的小团体是否还有其他人？威尔森是否也选择加入了呢？从他刚才的话来判断，有很大可能，但又不能确定。

但其实这些都不是真正困扰凯恩斯的问题，凯恩斯真正疑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低水准的栽赃他们不可能看不出来，毕竟是自由联盟的公爵，绝对没有一个不聪明的人。

所以他们以此发难就非常值得怀疑了，如果是他们想要趁机争权夺利那还好。但如果他们在这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想要转移视线，甚至嫁祸者就是他们，那就太可怕了。

那意味着敌人就在身边，联盟分裂不可避免，而且这将是最好的状况，自由联盟极有可能会被彻底毁灭。

凯恩斯的思绪被卡洛斯的说话声打断了，“既然如此，我提议就按照威尔森公爵的意思办吧。凯恩斯公爵不会不同意吧。”

“我为什么要同意？对于你们赤裸裸的污蔑，我选择无视。如果我同意，那就相当于承认了我有罪，”凯恩斯的态度很强硬。

“你现在这样正是心虚的表现，否则你为什么不敢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本来就是清白的，根本就不需要用任何方式证明，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们的‘侮辱’的。”

埃德温这时候开口了，“那么投票吧，你不会还拒绝吧。”

斯庄自然不会让好友孤军奋战，他说道：“我反对，联盟从……”

好心帮忙的斯庄却被“出卖”了，凯恩斯注视着埃德温，“可以投票，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必须参与到投票之中。”

埃德温立即想要表示反对，却被卡洛斯拦住，“好，我相信大家都会做出理智的、有利于联盟的选择。”

接着卡洛斯又环视一周，严肃的说道：“同意不处置凯恩斯公爵的请举手。”

凯恩斯、斯庄和戴斯都慢慢举起了手。卡洛斯露出了笑容，得意的说道：“凯恩斯公爵，既然同意投票，就要尊重结果。”

凯恩斯不屑地看着他，“你真的以为只有你聪明吗？同意处置我凯恩斯的举手。”

卡洛斯耸了耸肩，他的小把戏没有得逞，然后他举起了右手，跟着他一起举手的还有埃德温和威尔森。

投票结果是三比三。卡洛斯本来想利用先说话的机会，制造三比四的局面，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韦斯利这个应声虫必定不会举手。但显然他的小聪明根本骗不到凯恩斯。

卡洛斯只能把气撒到韦斯利身上，“韦斯利公爵，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事关重大的表决，你两次都不举手。”

韦斯利也很无奈啊，他只得硬着头皮说：“我还没有想好，我弃权。”

卡洛斯气得想打人，这个韦斯利实在让人恼火。他表面上是弃权，他不同意处置凯恩斯，也不同意不处置凯恩斯，但实际上弃权就等于支持凯恩斯。

凯恩斯开心的像个孩子，十分得意地说道：“果然，就如同卡洛斯公爵所说，大家都做出了理智的、有利于联盟的组合。”

卡洛斯愤愤不平，“凯恩斯公爵不要得意，投票结果只是三比三而已。即便无法通过这种方式对你采取措施，但是我坚决反对你再处理任何联盟事务，这对联盟安全是极大的隐患。”

凯恩斯同样针锋相对，“恐怕卡洛斯公爵你的反对起不了任何作用，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你代表不了联盟。我再次提醒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

戴斯这时候说话了，“各位，我实在不想参与到你们的争斗中去，但是我必须说明，如果继续内斗，不能把联盟的力量集中到一处去对付兽人，那以我纽伦公国一国之力，必定是抵挡不住兽人的。到那时，各位怎么办？联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