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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李石令清雅送雍王夫妇回府,她便小玩了一上午才回来。
她回来后顺着那长廊而走,腰间的铃铛环佩清脆入耳,她那神态竟也如快活神仙,敛鬟稍含着笑,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襦裙,迈着小碎步,顺着石子小径入微澜苑口。
迎面便碰见了翠荷,携着素色披风过来。
“姑娘您回来了,婢子还说去接您呢!来将披风拢上,免得受了风寒。”
翠荷说着便细心给她披上,又见她笑意盈盈便问:“姑娘可去国府瞧了瞧吗?”
她吞吞吐吐道:“去了去了。”
翠荷忽而又一笑:“姑娘这般开心,定是与国妃娘娘相谈甚欢吧!”
她敷衍几句:“是,是呢!”
“好了,姑娘走吧!”
她稍把头低着,敛了敛情绪:“好,走吧!”
两人相行,一路至内,她都是如沐春风一般,近微澜苑正房,远远的便听到屋内交杂争吵的声音,场面激烈,奴仆点在外贴耳以听。
“翠桃乃是我姐姐留给我的侍女,大娘子你有何权力将她遣了出去?”
原是清茹与恭人在争吵,只瞧着恭人正坐交椅上,义正言辞的说:“我乃李家主母,圣上亲封的诰命,怎的连处置一个婢子都不行吗?”
内室,清茹站于恭人面前与她对峙,她满脸怒气冲冲,对其大呼小叫,清雅听见,便先独自站于廊上细瞧着。
清茹嘲笑道:“主母,真是笑话,若不是我姐姐去世,轮到你做主母?你怕是连自个为妾时的落迫日子都忘了,一个填房也敢为难我,随意打发了我身边的人。”
清雅十分疑惑,小声问翠荷:“这是怎么了?”
翠荷摇摇头,这时恭人身边的莫樱从门栏走过:“二姑娘,今个早来时,大娘子召三姑娘身边的翠桃问话,不知怎的翠桃便冲撞了大娘子,将大娘子最爱的瓷瓶打碎了。”
她又压低了声音:“大娘子一气之下便命管家撕了她契身文书,着人送她回了辽阳老家,三姑娘知道后便与大娘子争吵不休。”
“姐姐从不召见瑶雯苑的人,今个是怎么了?”
“婢子也不知大娘子是怎的了!”
清雅边说边走近,远远的便瞧见了恭人被气着捂着胸口坐于交椅上。
她见状即刻跑到她身边扶着她,唤了一声姐姐,又面对着清茹吼了一声:“清茹,你这是做什么!”
“哟,清雅,你身子骨好些了呀!”
“我自来身体康健,便谢过妹妹关心。”
“瞧着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表哥哥如今回来,你便真以为自个真是妃子娘娘了吗?敢对我如此大吼大叫。”
她冷嗤一声,又低着声音来:“是,三妹妹说的是,我若想做妃子娘娘的,也有这个机会,可惜了三妹妹生的好皮囊,竟是连表哥哥的眼也入不了。”
“呵,就你这般装腔作势的样子也就哄得了表哥哥这般温润之人,我若是想做表哥哥内人,还轮得到你?我便一句话求了爹爹,你这贵妇梦便一场空了。”
“装腔作势,三妹妹怕是说错了,我可是学不会三妹妹动不动哭鼻子抹泪的做派,旁人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怎的三妹妹为正嫡之女却尽学了些妾娘的做派来,想来此话不足为信,还是要分人而论。”
清茹闻此言,伸手便要打她,她豁出一掌来甩在清雅面颊上:“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言论我姐姐。”
她又下意识吐口唾沫:“下贱胚子!一个庶出的低贱子爬上来的,还在我面前嚣张。”
恭人瞧着女儿被打,便即刻站起抚摸她脸上那被扇红的地方,一把将那清茹往后一推:“你这是做什么!你打她做甚?”
“大娘子再推我试试,我即刻便告诉了爹爹,赶了你们回老家。”
她征了征绕过了恭人的手臂,缓过来神来,强忍着心中怒火未发,步步往前逼近:“是,你现在自可以如此,我在这李家也没什么地位,便和那下人差不多,但你听好了,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你是我妹妹,并不是怕了爹爹的板子。”
她又往前走,抿着嘴:“是,我是没你美丽,没你会说话讨人喜欢,但我自个明白,即便是我低微如尘埃,也要挺胸抬头的过好日子,既然你我都是爹爹的女儿,马帅的千金,便证明我并不比你低等。”
“你瞧着我不还手,不去计较,便想着我是懦弱?我自小跟着大哥哥一起习武射箭,你便以为我不能制衡你?”
“自家姐妹,血浓于水,我若是与你出现了什么内讧,便是有大把的外人笑话着,也只有三妹妹不顾身份这样大大出手了!”
清茹瞧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把头一扭:“你说这一通话做什么,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以为我会心软?”
“你要怎样以为便随着你,从小到大你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平日里你不是故意找茬便是搬弄是非去爹爹那里告我的状,害我受罚,我这些年竟没有一日身上是好的,如今我也习惯了。”
她回头来再瞧着她说:“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若是过了,便瞧着往后你我两人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你本是继室之女,本就低微,即便是入了亲王府邸也不过是个妾室,爹爹可说了要给我寻了正头娘子的名分来,若我成了妃子娘娘的,你便等着给我下跪吧!”
她轻嗤一声:“好啊,那便等着三妹妹高迁。”
清茹眼珠一转道:“二姊姊方才说你我都是马帅的千金?哈哈哈,姊姊怕是会错了意,你与这李家是没有任何关系,你乃是大娘子怀的野种。”
清茹言语尖酸刻薄,竟口不择言字字刺痛她,她一听这样大不敬的话,才要还手:“你,说我打我可以,若再口出狂言伤及我姐姐,那便等着。”
“说了又如何了?想来也说的通,翠荷知道的多了,大娘子便打发了她!”
恭人终于是被激怒了,猛的回头:“住口!你若再说一句话,我便即刻叫你爹爹来,看看他如何管教。”
清茹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便甩头走了出去,边走边小声说着:“下贱胚子。”
她恍然顿在原地许久不动,她双眸失灵,脑中似是千帆大海。
虽是一时冲动之言,确也被她听了进去,她微微平静下来:“姐姐,真的如清茹说的如此吗?”
恭人拉过她:“清雅,莫乱听了谣言,翠桃是将我的花瓶子打碎了,我说了她两句,她便言语冲撞,打发了她也是你爹爹的意思。”
“你乃渤海李家嫡女,此乃事实,万不可听信谗言。”
清雅看母亲如此认真的模样,便也打消了念头,她收回思绪,点点头:“好。”
“乖孩子,母亲为妇人,却未曾护的了你,让你总是挨打受罚,真当是母亲无用。”
她点点头:“不怪姐姐,以后清雅必会小心谨慎点。”
两人相得安心,恭人却独坐椅上,面色显的不好,只觉一阵头疼浮上脑壳,她以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安神。
清雅上来关心道:“姐姐,你若不适,便让医女来瞧瞧吧!”
恭人点点头:“好吧!便叫了医女来吧!”
她招手着翠荷去交了医女来,又安安静静的坐于恭人身边。
待些时候,洒轩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又听的几日欢声笑语。
洒轩内李石于桌案前教习献可写字,他手把手教他如何落笔,几笔行如流水后,他拿起茶盏来喝了茶,又拿着大手捏着献可头上的小发髻笑着说:
“吾儿写的字不错,但下笔间还是缺乏些力道,须得时间沉淀着,你便好好的习着字读着书,往后会有大好前程。”
献可点点头:“是,爹爹。”
“你今日写完后,下午背诵便还是找清雅去吧!”
“好!”
屋外脚步声渐近,莫樱携着两个侍女在后,几人满面春风的闯了进来,双扣手作礼:“主君,大娘子有喜了!”
那李石听后忽而从椅子上站起,惊喜万分:“你怕是诓我来着?”
“奴儿哪里有这个胆子骗主君,方才召医女来看,大娘子有两个月身孕了。
献可慢慢停下手中的笔来,李石笑的便像那屋里的花,脸是又红又喜,他站起来招手:“献儿,走,去瞧瞧你姐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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