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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饮了几日陈冰所熬制的药物,柳志远体内的余毒也已部拔除,他身子骨硬实,内力又十分深厚,所余的皮外伤便好的特别的快,陈冰心中也是大为放心。
这几日来,陈冰照常在西院内与孙七娘李芸娘一道做着自生火,她既已与自己爹娘挑明,也便放开了手脚,并不再有所顾忌。自搬来西院后,陈冰更是亲自下厨,天天翻着花样的做着这个时代并未有过的菜式,虽都只是些简单的蒸菜,不过众人对此皆是赞不绝口。就连孕后反应颇大的叶美娘亦是开了胃口,为此之前心中甚为焦躁的陈兴祖也放心了不少。
这日,陈冰等人给葛欢欢送完自生火回到了西院,她放下身后背着的背篓,大口饮完了一大碗米汤,掸了掸衣衫上的尘土,说道:「今日送葛东家的自生火,共得了一百十贯,除却十六贯本钱,以及之后采买硫磺等物的二十贯,还剩余七十四贯足,这七十四贯你我四人就均分了罢。」
陈廷耀和李芸娘均是点了点头,一旁的孙七娘却是一怔,说道:「四人均分?二娘,难道这……」
陈冰还未来得及说话,李芸娘却是抢在前头说道:「难道甚么呀,这钱当然是有你的一份啦,这自生火如今是越做越好了,这里头少不了你的功劳的,二娘对我和廷耀哥哥说起过分你一份的事情,我二人自是答应的,嘁,看你这吃惊的样子,分你钱有甚么好奇怪的。」李芸娘言罢,还不忘白了一眼孙七娘。
陈冰无奈的看了眼李芸娘,与陈廷耀对望一眼后,说道:「芸娘说的不错,七娘,给你分钱也确是我的意思,这自生火虽是制作简单,但细碎琐事颇多,七娘性子耐,把这些都处理的很好,而且并未出过甚么岔子,还带掉了不少哥哥和芸娘的事情,这甚为难得,也难为了你,因而我便提议这钱今后四人均分,哥哥和芸娘也无任何异议,七娘,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孙七娘看了看陈冰,又望了望陈廷耀和李芸娘,陈廷耀还对她点了点头,孙七娘却连忙摇头道:「这,这如何使得,我不过是一乡野村妇,蒙二娘救了性命不说,还给了我这间院子居住,如此大恩大德我已是无以为报了,如何敢要这自生火的钱,这使不得,使不得呀!」
陈冰却一摆手说道:「事情一码归一码,救你是我等医者的本分,而这钱却是你凭本事赚来的,两者之间并没有甚么因果关系,再说,前段时日,因我任了性子,许久未来西院,在自生火的担子部压在了你和芸娘身上,我这心中十分的过意不去呢,因而这钱呀,是你该得的,你更应该拿的。」
孙七娘心中为难,心道:「廷耀是二娘的哥哥,芸娘又与她是手帕之交,而我不过是个外人,这钱我决不能拿的。」她心中如此想来,便即下定了决心,拒绝道:「我原本在湖山村时,常被严姑打骂,这日子过的极为困苦,呵,之后的经历不提也罢。如今这自由自在的生活啊,过的虽说不上富裕罢,可我也是吃得饱,穿得暖了,还有那么好的院子容作栖身之所,我心中有的只是感激。这还不算,二娘你还让我帮着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这让我活出了自己,我这心里怎可还有其他非分之想呢。因而呀,我对现今的生活已经很满足了。」
言罢,孙七娘微微叹口气,甚为认真的说道:「二娘,你我相处了也有半年了,我知你是有深谋远虑之人,看的比别人远,所会的也比别人多,你心中更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和考量,依我之见,你终非是这池中之物,将来成就定然不会小。这钱呢,我就不收了,二娘可以将这些充作积累,以备日后所用。我这里还有你上回给的四贯钱没花完呢,我用钱的地方也不多,身边这些的,够用了。」
陈冰见她坚辞不受,心中一转,已有了计较,从身后的背篓中拿出了六贯钱,说道:「好,既然七娘你意坚决,那我也就不勉强于你
了,不过这六贯钱你却一定要收下的,就当做这些时日来你的工钱罢,你就莫要推辞了。」
一旁的李芸娘却扁扁嘴,心中嘀咕道:「六贯工钱?!这会不会给的太多了啊?二娘也真大方。」
孙七娘心道:「二娘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六贯钱自己不受也是不行的了。心念至此,便大大方方的的接过陈冰递来的铜钱,微微欠身道:「好!那这六贯钱我便收下了,多谢二娘了!」
陈冰见她啃收了这钱,心中松了口气,微微笑道:「七娘,院中可还有些吃的呀?今日赶了一天的路,我着实有些饿了。」
孙七娘笑着应承后,转身便去了东厨。
陈冰搓搓手,又饮了一碗米汤,说道:「哥哥,芸娘,我有个提议,这钱仍旧分作四份,你我三人各拿一份,另外一份与本钱放在一起,用作储备,你二人觉得如何呀?」
陈廷耀自不会有甚么异议,而李芸娘本就无甚主见,更是不会去反对,陈冰见他二人都答应了,便说道:「去除各类本钱,如今所剩余的便是七十四贯了,去掉六贯七娘的工钱,还余六十八贯,分成四份便是每份十七贯。」言罢,陈冰将背篓内的钱分完,把十七贯装入了李芸娘的背篓。此时,孙七娘端来了热好的蒸饼,陈冰心喜,洗过手后抓起一直便往自己嘴里塞,却不料竟是吃到了肉馅,她惊喜道:「呀!七娘,这蒸饼里头你还包了肉馅呐,鲜鲜嫩嫩的,着实好吃!」新
孙七娘点点头,却是笑道:「你娘这不是有了身孕嘛,昨日我听说村口吴老二家里杀了口猪,便去买了些肉回来,剁成了肉糜,做了这些肉蒸饼,好给你娘也补一补身子,今早出门前我送去的蒸饼便是这加了肉馅的。」
陈冰心中惭愧,暗道:「这几日我一心都在自生火上,却忽略了娘,哎,我当真是不肖啊。不行,晚些时候去一趟陆寡妇那里,买一只老母鸡回来,好炖一碗人参鸡汤给娘喝才行!」
「人参鸡汤?」陈冰忽的心中一动,似是记起了一段模糊的往事,她先谢过孙七娘,随后问李芸娘道:「芸娘,你爹爹最近身子可有好些?」
李芸娘原本活泛的神色,听了此言后,也瞬间黯淡了下来,她低低叹了口气,心中十分难受,手上紧紧捏着小半只蒸饼,说道:「爹爹的身子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前几个月还甚为稳定,请牛郎中来把过脉,牛郎中还有些惊喜,说我爹爹的病有好转的迹象,我娘高兴极了,每回去城里送香菇都会带各种补药回来熬给爹爹吃,我爹爹吃了那些补药之后,气色的确好了许多,也不用常躺床上了,下地行走也不用人搀扶了,娘和我那时别提有多高兴了。」
李芸娘心情低沉,手中那半只蒸饼亦被她捏成了一个团,她忍住了鼻尖的酸意,低声继续说道:「可是好景不长,也才过了两个月的功夫,爹爹这病情便开始急转直下了,整个人先是软绵无力,再是吃不下东西,这咳嗽也比过去更厉害了,甚至还能咳出血来。娘又请过牛郎中,牛郎中瞧过后,看了也是直摇头,不明白原本已有不少好转,如今怎的会加重如斯。他直言能救我爹爹的只有曾经说过的那个方子。」
李芸娘还是没能忍住,泪水「吧嗒吧嗒」落泪下来,哽咽道:「哎,那方子中的莼菜好弄,可这齐国的野山参上哪里去寻?虽是希望渺茫,可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希望,娘和我还是不会放弃的。因而最近这些时日来,娘一直到处打听,只要听说城里哪里有卖人参的,娘都会去买,心想万一运气好,买对了呢?可结果却是,哎。前几日爹爹还劝娘早些把棺木办好,省的临到头时乱了手脚,娘生气极了,说只要爹爹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想法子救他,让爹爹不许再说这种丧气的话来。娘说着说着泪水如决了堤的大河,奔涌而出,我和爹爹心中亦是难受,三人就在
屋中抱头痛哭了一场。我爹爹,二娘,你说我爹爹,是不是真的,真的没救了?啊?」
陈廷耀想要劝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去说,只得怔怔的站在一旁,陈冰却小声安慰道:「牛郎中既然说过有方子能救你爹爹,那还是有希望的。改日我去一趟牛郎中那里,替你在好好问一问罢。」言罢,陈冰心中忽的又想起了人参鸡汤,心中一动,拿出自己的帕子,假意抬手在自己眼前一抹,急忙给陈廷耀使了个眼色,陈廷耀愣了愣,这才会意过来,接过陈冰递来的帕子,替李芸娘拭着泪水。
陈冰忙转身回了屋子,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捧着一只锦盒回到了院中,孙七娘疑惑的看了看她,陈冰却笑着微微摇摇头,拉过李芸娘,确是神神秘秘的说道:「芸娘,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芸娘红着眼,抽抽搭搭的问道:「我,我现在还能,有,有甚么好消息啊?」
陈冰把手中的锦盒交到李芸娘手中,李芸娘不解其意,看着她,问道:「你这是,这是作甚么?这里头装的又是甚么?」
陈冰笑着说道:「你打开看看。」
李芸娘依言打开了锦盒,看清里头的东西后,瞬间,她整个人都怔在了那里,须臾,李芸娘猛然抬起头,身子也有些微微发颤,她异常激动的问道:「二娘!这是?这是!」
陈冰点点头,笑道:「不错,这根便是齐国的野山参。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起过,你爹爹的病是要这人参配莼菜来熬药,加以太湖上的无根之水做药引来服用的,是也不是?」
李芸娘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冰仍旧微微笑着,但却实话实说道:「那就是了,方才我想着今日晚些时候去陆寡妇家买只老母鸡熬碗鸡汤给我娘补补身子的,却想到柳东家曾赠了我一支从齐国得来的野山参,用来和老母鸡一起熬,能补气益血。我忽的记起芸娘说过治你爹爹的方子中有一味药材便是这野山参了。我想,既然我有这人参,那不如给了芸娘,好教她爹爹吃了,便能把这病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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