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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一刻,午门外。
朱元璋带着浩浩荡荡的羽林军,将看热闹的百姓驱赶在两旁,金碧辉煌的銮驾在人群中驶过,皇长孙跟随其后;岚风也跟在后面,他在四处张望着,在寻找着沈七的身影。
刑部尚书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主事王叔徵在监斩,他们见到皇上来了,立即上前觐见参拜,与百姓们一起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元璋九五至尊的目光扫视一圈跪着的百姓,又龙袍一挥抬手道:“平身。”
岚风起身之后,仍不见沈七的身影,自己命令他从天牢到刑场一路盯着薛海华,结果却不见其踪影,心中暗觉不妙,看来今日事情不会如谋划的那般顺利!
开济上前躬身道:“皇上,午门刑场乃是不祥之地,您有什么旨意叫陈公公过来传唤一声即可,不必亲自来此,如今魔教余孽猖獗,恐防不测啊!皇上。”
“哼!”朱元璋板着脸,瞪着开济:“听说你在刑场行贪赃枉法之事,所以朕亲自来看看你开济的真面目。”
开济听了嘭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喊道:“皇上,微臣行的端做得正,不知是那个小人诬陷微臣啊!”
朱元璋一脚踹开他,走到主审官的位置坐下:“是不是诬陷你,一看便知,岚风你去揭开他的真面目吧!”
“是。”岚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到行刑台上,来到一个跟钱玉宝一模一样的人面前,用手在他脸上捏来捏去,想扒下他的人皮面具来,却完全找不到有第二张脸的痕迹,难道他就是钱玉宝本人吗?
岚风向他问道:“你是谁?”
那人回答道:“钱玉宝。”
岚风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刑部侍郎王希哲突然出来说道:“已验明正身,他就是钱玉宝,这位锦衣卫大人你以为他是谁呢?”
“你们把偷换的薛海华弄到哪里去了?”岚风冲着开济问道。
开济这才知道原来是岚风来抓自己的狐狸尾巴,于是起身向朱元璋参了一拜:“皇上,微臣不认识,更不知道什么薛海华,也不知道岚总旗为何冤枉我,请皇上明察,还微臣清白。”
朱元璋当众出丑,又羞又怒,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向岚风问道:“岚风你上奏说开济偷换死囚,如今偷换的死囚人在哪呢?”
岚风跪在地上答道:“微臣不知。”
朱元璋登时龙颜大怒:“好大的胆子,竟敢欺君罔上,来人,把他给朕押上断头台,斩了。”
几个羽林卫立即把岚风押上刑台,按在断头台上,刽子手准备挥下手中的大刀。
岚风向朱元璋说道:“皇上,微臣还有一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朱元璋抬手挥了挥,示意刽子手把举在头顶上的大刀先放下来。
岚风气定神闲的说道:“皇上,等到午时三刻,让我跟钱玉宝他们一起再斩也不迟。”
开济躬身作揖道:“皇上,此等欺君罔上之徒,应当立斩不赦。”
岚风嘲讽道:“开大人,你是在怕什么吗?难道你怕真正的钱玉宝会出现吗?”
“笑话,真正的钱玉宝就在刑台之上。”开济吹胡子瞪眼的指责道:“无论你如何妖言惑众,也摆脱不了今日你人头落地的命运!”
旁边的朱允炆向朱元璋求情道:“皇爷爷,看在岚风他前阵子为允炆戳破谣言的份上,就多留他一刻钟再斩也不迟。”
朱元璋在这尴尬的局面上也有些下不来台,此刻直接斩了岚风,日后势必会落得一个听信谗言的骂名。但看着岚风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不是他还留了一手,如果事情真的有所转机的话,自己也可以挽回一些颜面。
“既然皇长孙为您求情,又念你往日有些功绩,姑且多留你一刻钟。”朱元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用力敲了一下,‘嘭’的一声,气势汹汹的说道:“午时三刻一到,定斩不饶!”
岚风冷冷的说道:“谢皇上。”
虽然岚风得到了一刻钟的宽恕,但他却不知道单青和管长继他们此刻的处境;岚风这是拿自己的性命来赌,单青和管长继他们一定会带着证据及时来到刑场,因为他相信。
旁边的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和主事王叔徵他们的脸上有些隐隐不安,觉得多拖一刻,就多一分风险,但有朱元璋在此,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一直等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百姓也在焦急的等着,他们一年之中难得见到一次皇帝亲临当场,而岚风让他们见到两次了;现场更着急的是钱荣贵,虽然他心中着急,但他脸上露出来的表情却是悲伤,似乎真的像是亲生儿子要被砍头了一样悲伤。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有皇帝在,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喧哗,刑场上一片安静,这种死寂让岚风一点一点失去信心,他渐渐开始感觉自己是判断失误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午时三刻已到。
朱元璋拿起监斩令箭,无情的扔了出去,看着岚风冰冷的喝道:“斩!”
一声令下,五个刽子手同时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准备向伏在刑台上的四个死囚和岚风挥刀,下一刻就是他们五人的终结。
开济、刑部侍郎王希哲和主事王叔徵他们正得意的看着岚风,而朱允炆却有些惋惜的看了岚风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朱元璋虽然怒火中烧,但还是保持着庄重威仪的龙颜,凝视着岚风。
屠刀即将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左右两边同时传来一声“刀下留人”,朱允炆立即起身制止了刽子手,岚风终于长舒一口气,往左右两边看去。
左边单青带着闫沫琴来到了刑场,被羽林军拦在外面;右边是管长继押着钱玉宝赶到了刑场,也被三排羽林军挡在了外面。
开济往左边一看竟是自己的侄女闫沫琴,立马觉得大事不好,当下一声大喝道:“什么贼人?胆敢惊扰皇上圣驾,拖下去乱棍打死。”
“开大人,有皇爷爷在此,岂容你僭越放肆,你是想造反吗?”朱允炆见开济敢当着朱元璋的面肆意妄为,立即把一顶造反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让他不知所措。
开济又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道:“微臣是关心皇上的安危,才下令让人制止这些不速之客,请皇上明察。”
“你是何居心,朕尚且不去追究。”朱元璋的龙颜不怒自威,道:“区区四人,你还真当朕的一千羽林军是吃素的吗?”
开济唯唯诺诺,浑身发抖:“微臣不敢,微臣是关心则乱,还望皇上恕罪!”
“起来吧!你的事等一下再一起追究。”朱元璋看着开济,然后转向外面的单青和管长继他们,挥手让他们进来:“来者何人,胆敢阻断朕刑斩罪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定斩不饶。”
单青带着闫沫琴一起上前跪下,道:“回皇上,微臣锦衣卫小旗单青,携证人闫沫琴前来刑场指证开济以权谋私,霸占闫家家产之罪,惊扰皇上还请恕罪!”
管长继押着钱玉宝一起上前,跪拜道:“回皇上,微臣锦衣卫小旗管长继,带犯人钱玉宝前来刑场指证开济偷换死囚之罪,惊扰皇上还请恕罪!”
一刻钟之前。
原来在开府后院内,单青把闫沫琴拉回到假山后面,闫沫琴虽然被捂住了嘴,身体也被束缚了,但手的下半节还可以动,于是她就在单青身上乱抓乱打,突然把单青怀里的一个绣花荷包拽了出,闫沫琴就立刻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看着掉在地上的那个荷包;看到荷包边上带着血,还有想到眼前这个锦衣卫,为什么知道她与乔子兴之间的暗号?担心着乔子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单青看出了她是在担心乔子兴,小声说道:“你不要乱动,我就告诉你这个荷包是从哪里来的。”
闫沫琴点了点头。
单青慢慢的松开手,见闫沫琴不再挣扎,也不再喊叫,于是放下了心。捡起地上的荷包交给闫沫琴,说道:“这个荷包是乔子兴让我交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浮生若梦,愿来世美梦成真,望三妹今生多加珍重,今后就不必再挂念乔家大院那个小二郎了。’”
单青见闫沫琴泪流不止,不敢把乔子兴已死的消息告诉她,怕她又情绪激动起来,惊来开府的家丁。
闫沫琴听到单青说的这几句话,立即就确定这是乔子兴说的,因为她与乔子兴私底下就是这样称呼的,闫沫琴的闫字里面有三横,乔子兴就叫她三妹;而乔子兴的乔字下面有两撇,闫沫琴就叫他二郎。这是他们两人的小秘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此事,所以这是出自乔子兴的话,确定无疑。他能告诉眼前这锦衣卫,说明乔子兴相信他,自己应该也可以信任他吧!
但听到‘来世’、‘今生’、‘珍重’、‘今后’、‘不必挂念’等等字眼时,闫沫琴的眼眶再次湿润起来了,看着单青问道:“‘来世’、‘今生’,子兴他怎么了,他人在哪里?”
单青不敢直视闫沫琴的眼睛,缓缓的说道:“乔子兴,他们昨日被开济派人毒害了。”
‘啊’闫沫琴一声惊呼,心中万念俱灰,悲痛至极,全身一软,若不是单青扶着就摔倒在地上了,还好不远处开府的家丁没有察觉到。
过了许久闫沫琴才缓过神来,心中的悲痛虽没有减少一分,但她对开济的反抗之意渐渐燃起,支撑着她再次站了起来,问道:“子兴是怎么被害死的?”
“我们赶紧去刑场,在路上边走我边告诉你。”单青看太阳快要到午时三刻了。
闫沫琴犹豫了片刻,应道:“好!”
单青带着闫沫琴翻过了高墙,火速向午门赶去,在路上还一边给闫沫琴讲述乔子兴他们遇害的经过。
城门外,三里处。
管长继带着两名密探火速赶往城内,片刻就奔出一里多了;在途中,管长继脑中突然闪过沈七的一句话:“钱荣贵把田产、地契和木工作坊都变卖了。”
木工作坊!木工作坊!木工作坊!在管长继脑中不断回荡。
刚才那个老汉的大木桶是新的,管长继隐约觉得刚才插入木棍的深度,跟大木桶的深度有所出入,于是立即停下脚步,叫住跟随的两个密探,一起往回跑,又去追击那个推车的老汉了。
老汉推着又大又重的推车走不快,管长继他们顷刻间就又追上了他,管长继叫住那个老汉。
那老汉见管长继他们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惊讶的问道:“官爷,还有什么事吗?”
管长继指着大木桶,问道:“你这个大木桶看起来极新,是什么时候买的?”
“是今日,我之前的那个大木桶在今天早上突然破了。”老汉像捡了宝贝一样高兴道:“钱老板就把他府上一个新的大木桶便宜卖给了我,说是放在府里也用不上。”
“钱老板可是钱荣贵?”
“是的。”
“果然有蹊跷。”
管长继又折了一根木棍,削掉枝叶,打开大木桶盖,笔直的插入大木桶,拔出来后,又在外面量了一下木桶内外高度的差距,一看发现竟然相差甚远,于是管长继就仔细查看木桶底部有没有什么机关暗门,果然找到一块木头跟旁边的木头有些不一样。
管长继在这块木头上用力一按,大木桶底部突然开了一道大口子,打开机关,发现一个人躺在里面,管长继立即把那人拖了出来。
那人惊恐不已,蜷缩一团,管长继把他按住,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旁边的那两个密探也过来看了看。
矮小的密探摇头道:“大人,此人跟钱玉宝有些不像啊!”
管长继也看到了,因为他脸上没有那颗奇丑无比的大痣,于是把他拉起来,问道:“你是谁,钱玉宝在哪里?”
那人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却拼命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另一个微胖的密探仔细的看了看那人,还比划了一下,说道:“大人,此人的身形跟钱玉宝几乎差不多啊!”
“易容术,你爷爷我是那么好骗的吗?”管长继在那人的脸上不停的乱捏乱抓,想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却完全找不到有易容的痕迹。
管长继恼羞成怒,拔出佩刀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吼道:“你自己把人皮面具给我撕下来,不然我一刀砍了你的脖子。”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两脚发软,目光惊恐不已。
管长继又一声大吼道:“快点!”,管长继的佩刀在那人肩上重重的拍了一下,那人两脚一软蹲在了地上。
那人颤抖的声音:“不要杀我,我马上撕。”
那人从口腔左右两边各拔出一根银针,然后从耳根后面也各拔出一根银针,在下巴拔出一根银针,头顶也有一根。突然,那人的脸就变形了,像起了水泡一般鼓了起来,然后整张脸像蜡人般惨白,那人用手一撕,就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管长继再看此人的脸时,一颗奇丑无比的大痣长在他的脸上,此人果然是钱玉宝。
“易容术还挺高超的嘛!不过人却是个怂包,哈哈哈!”管长继开怀大笑起来,感觉心情非常舒畅,毕竟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逮到了钱玉宝。
管长继抬头一看时辰,马上要到午时三刻了,他立即押着钱玉宝往午门刑场奔去,留下两个密探继续审问那个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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